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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七章 追殺

  臺上臺下的人皆是一臉錯愕,自俯天鏡鏡像展開以來,還是頭次集體出現如此同步的神色反應,哪怕剛才見到己方戰隊的人被殺,都沒有這般反應。

  這蒙面蒙的很有風格呀,一張布上兩個洞,遮的連一點臉型都看不出來。

  大家錯愕之后的反應是,這是咱們天庭戰隊的人馬嗎?蒙面成這樣干嘛?

  蠻喜扭頭看向了木蘭今,傳音問:“這是做什么?”

  木蘭今傳音回:“我也想知道。”

  蠻喜又掃了眼臺下各方監督的人馬,傳音道:“看來是進來的時候被人盯上了,應該不是沖你女兒來的。木蘭令主,你讓師春來給令愛護駕,恐怕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已經意識到是之前暴露出了三千小隊所在的位置,而引來的圍攻。

  若只有一個小隊追擊,還可以懷疑是在外界獲悉了師春所在隊伍的序號,三個不同戰隊的人馬同時追擊,那肯定不是外界暴露的,他這里在外界的保密措施不是擺設,最大的可能便是進來時被人守在入口過了遍。

  之所以不認為是沖木蘭青青去的,是因為木蘭今的身份地位擺在這,公然有預謀的對木蘭青青圖謀不軌,真當木蘭今手中的權力是吃素的?三家同時這樣干的可能性更近乎為零,關鍵這樣做沒任何意義。

  想來想去,這三千小隊值得被針對的,恐怕也只有那個師春了。

  把師春從生獄撈出來給自己女兒找麻煩,他不知道木蘭今后悔沒有。

  木蘭今后不后悔他不知道,現在的問題是,他是給了木蘭今保證的,木蘭青青在他手上出了事的話,他也不好對木蘭今交代。

  旋即對一旁的人下令道:“看看圍攻三千號的都是些什么人。”

  了解了敵人才好做布置。

  于是鏡像畫面迅速調整捕捉中。

  木蘭今繃著張臉看著,心頭也確實是有些后悔了,鬼知道師春一進戰場就能被三大戰隊的人給盯上,他現在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些個心胸狹隘的方面在搞鬼,人家關了二十年剛出來就能惦記著不放。

  山河圖畫面鎖定了紅色光點,將這個南贍戰隊的光點給放大了,迅速呈現出了“五三三”序號。

  與之緊密協作的俯天鏡鏡像一番變換后最終鎖定了一群人的飛行畫面,主要畫面給了腰帶上有祥云的那個領隊,是個眉清目秀的婦人,頭盔中的面容尚可。

  站在蠻喜后面觀戰的一排將領中,立刻有人出聲提醒道:“是‘化仙閣’的竺清秋,地仙大成境界,在我們擬定的南贍戰隊實力中,可排進前五。”

  蠻喜抬手示意了一下,山河圖和俯天鏡畫面再次快速切換。

  山河圖轉瞬又鎖定了白色光點,迅速放大出了“二七”序號。

  俯天鏡與之聯動,畫面輾轉,很快便定格在了一群飛行人員的領隊身上,是個面容清瘦見骨的漢子。

  蠻喜身后觀戰將領中立刻有人提示,“‘阿梵宮’弟子盧銀,地仙大成境界,在我們擬定的東勝戰隊實力中,可排進前五。”

  蠻喜再揮手示意,山河圖和俯天鏡畫面再切換。

  山河圖鎖定的一個藍色光點再次放大出“七九”序號,俯天鏡也很快鎖定了一隊飛行人員中的領隊,是一個黃臉漢子。

  一參議將領立刻報出其來歷,“‘無妄宗’弟子解云招,地仙大成境界,北俱戰隊的實力擬定中可進前五。”

  蠻喜再揮手,山河圖和俯天鏡畫面繼續切換。

  山河圖轉而鎖定了第二個藍色光點,放大出了“六八”序號,俯天鏡畫面緊接著鎖定了一隊飛行人員的領隊,竟是個一臉皺紋的老頭。

  一參議將領報告,“‘傲神宮’弟子無霜,一個打雜弟子,但是競奪中展現出的實力不俗,地仙大成境界修為,北俱戰隊中的實力,也在前五之列。”

  蠻喜立馬扭頭看向面色沉冷的木蘭今,傳音道:“全是離天仙境界只有一步之遙的高手,不用懷疑了,肯定都是沖師春去的,而且這三家的指揮使肯定都參與了,否則如此針對到位的調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各方大概也都知道韓保的存在,自然也知道他的實力,若無壓制韓保的能力,大概也不會派來針對。此番針對令愛的可能性不大,各隊人馬跑遠了,現在回援也來不及,勞煩令主立刻讓令愛從師春那邊悄悄脫離,先暫避鋒芒再說。”

  目標在快速移動中,固定不好具體方位他這邊也不好傳音聯系。

  木蘭今木著一張臉傳音回道:“我聯系不上她。”

  確實聯系不上,或者說父女間沒有聯系方式,不管父親給什么東西,做女兒的都不要,更別說子母符了,有事每次都是要找上門面談的。

  蠻喜當場無語了,不過隱約也聽說過這對父女的關系,但也無法避免他心里的憋火,盡給他增加難度,三家四隊的高手圍攻,這下只怕誰都救不下了。

  火大歸火大,救不了也得盡力去救,他立馬回頭傳音給手下,下令急調幾隊高手回頭馳援…

  南贍戰隊中樞的高臺上,鏡像畫面也鎖定了天庭序號三千小隊的藏身位置,明朝風也想看看小師弟那個救命恩人到底長什么樣,也想看看究竟有何本事混出那般名聲來。

  一邊是師弟的救命恩人,一邊是右弼侯那邊的人打了招呼,如何平衡此間的關系,自然是不用過多考慮的,只能是委屈自家人了,宗門也是這個意思,讓瞞著小師弟。

  目標光點周圍一起出現的幾個光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圍攻的態勢有點明顯,他頓有些驚疑,什么意思,要對師春下手的不止這邊?

  頓暗道不好,首先是圍攻過于明顯,另一個是靠近天庭戰隊中樞,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會導致人跑了。

  結果不出他所料,鏡像畫面的山崖下唰唰躥出一陣人影逃竄。

  他還想看看哪個是師春,然畫面中的人讓人視覺有些錯亂,進而導致思緒錯亂,因為實在是太讓人出乎預料了,一張張臉上都圍著一塊布,布上好像有兩個洞。

  什么鬼?臺上臺下的人皆愣住。

  東勝戰隊的中樞高臺上下的觀眾,同樣也被鏡像畫面中一群蒙面給搞懵了,衛摩也不例外。

  師春剛在無亢山出頭時,就在他的關注中,所以他這級別以上的人當中,沒人比他更了解師春,他深知師春的實力,不是打打殺殺的實力,而是搞事的實力。

  何況那廝還有野心,無亢山當年沒能留住,他當年也沒能留住,這不是野心是什么?

  他深知有些時候壞事的能耐比個人打打殺殺的能耐更可怕,事關自己前程,所以想把隱患滅于萌芽中,誰知蹭蹭冒出一群蒙面人,蒙面?如此低劣的掩飾手段有屁用,差點沒把他給搞樂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也視覺混亂了,一時間愣是沒看出哪個是師春,讓俯天鏡鏡像找個高的,認為找到吳斤兩就能找到師春,結果愣是沒找到一個顯眼的高個…

  北俱戰隊中樞的高臺上下,也被鏡像中的一群蒙面人搞詫異了。

  指揮使蘭射緊接著讓俯天鏡鏡像鎖定了一個藍色光點里的人物確認,發現是七十九號小隊的人馬,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暗中只派了六十八號小隊人馬去搶目標隊伍的令牌,好順便抹掉目標,七十九號跑去是怎么回事?

  他不認為這是湊巧,七十九號明顯是直撲目標,距離上明顯還搶在了六十八號的前面。

  加上還有另兩隊人馬直沖目標,頓讓他對七十九號領隊解云招起了疑心,這要么是那位互市少監打了招呼的人,要么就是別家安排的內奸。

  前者的可能性很小,后者內奸的可能性很大。

  道理很簡單,這直撲目標的能力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須得有團隊配合,這不是那位互市少監隨便跟什么人打個招呼能做到的。

  起了疑心的蘭射目光略顯陰沉,團隊作戰,內部真要出個內奸的話,什么后果都有可能出現…

  “什么人?”

  駕馭風鱗疾馳的師春無意中偏頭看了眼身邊的吳斤兩,嚇一跳,個頭不對,搭子上卻刻著‘高和’的名字,哪能不驚。

  誰知對方卻發出了吳斤兩的聲音,“春天是我,肖省的變法我也摸到了些竅門,就是路子不正,變了后最多只能持續半炷香的時間,容易露餡。你剛不是罵俯天鏡么,不是懷疑被俯天鏡盯上了么,剛好都蒙了臉,我就趁亂變化了一下,短時間內應該認不出我,方便咱們脫身。還是大當家英明,提早讓大家蒙面了。”

  師春無語,這才想起這廝修煉的功法,跟肖省在一起混了那么久,能忍住不沾點光才怪了。

  這都小事,回頭看了眼后,他把風鱗交給了吳斤兩駕馭,自己摸出令牌緊急跟指揮中樞聯系了起來,問圍攻自己的人馬是哪一方的。

  不問不知,一問嚇一跳,壓根不是單獨某一方的,而是三大戰隊的人馬都有。

  不時往聯系內容上瞟上一眼的吳斤兩也是心驚肉跳。

  師春忽一驚一乍道:“不對呀…”

  吳斤兩:“哪不對了?”

  師春面色凝重道:“距離和時間上對不上,一家還說得過去,三家怎么會這么快同時精準找到我們藏身地,除非是直撲過來的,而且都是地仙大成境界的高手領隊,媽的,那三家戰隊的指揮使有可能都參與了進來。”

  吳斤兩震驚道:“不是吧,至于么,這還怎么玩?”

  正說著,兩人齊齊回頭看去,因聽到后方發出了轟隆震響,距離拉遠了,他們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實則是率先趕到的解云招一伙,追上了這邊后面的隊伍。

  沒辦法,后面的隊伍飛的慢吶,一群沒有風鱗的,自然成為了最先遭殃的,一記隔空轟擊后,二十來人立刻鳥獸般四散,有亂飛的,有落向地下亂鉆的,總之是窮盡本能逃命。

  出手一擊后的解云招也被這亂像搞懵了,都說師春狡詐,這才發現真不是一般的狡詐,居然都蒙面了,萬一躲在了人群中,這四散而去的哪個是目標?

  他一人分身乏術,立刻號令同伙分散去追,他又單槍匹馬直追了去。

  地仙大成境界的修為,一旦全力施展飛行的話,較風鱗速度是更勝一籌的,加之師春團伙后面的人確實太拉垮了,很多人沒風鱗,好心的一個風鱗兜了近十個人飛行,速度越發慢。

  快速追近的解云招還沒出手,就他這憑空追來的速度,立馬嚇得風鱗里的一伙人又作鳥獸四散。

  解云招追上打翻兩個后,頓停在了空中,不知往哪邊去追,目光陰沉,憑師春的狡詐,這障眼法使的,令他懷疑師春絕對有可能就躲在四散的人員之中。

  于是他迅速閃身而去,先沖向地面,就近打翻了兩個湊一起,抓了活口,其中之一踩在了腳下,厲聲質問:“師春在哪一波人里?”

  口角淌血的漢子,驚疑反問:“誰?”

  “跟我裝糊涂!”解云招毫不遲疑,果斷一腳將人給踩爆了,他沒時間耽誤,把另一人給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果然,那只腳又踩在了那人身上,“你說不說?”

  那人驚恐慌亂道:“我說,我說,小人耳拙,能否再說一次找誰?”

  解云招沉聲道:“師春,你別說你沒聽過。”

  那人驚恐道:“師春…師春?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叫師春的,被生獄抓去坐牢的那個,還有叫這名的嗎?是同音字還是…”

  “就是那個師春,你別說你隊里沒見過…”解云招腳上開始發力恐嚇。

  那人被踩的上氣不接下氣,嚇哭了,“沒有啊,我們隊里沒有叫師春的人,有的話,他那種人物我不可能沒印象,真沒有啊,是真的沒有。”

  解云招一怔,對面明顯都快嚇尿了,應該不是說謊言,他沉聲道:“你們隊里是不是有個大個子?”

  那人忙在地上頷首道:“有有有,叫高和。”

  “高和?”解云招又是一愣,疑惑道:“不是叫吳斤兩?”

  那人哭腔道:“是叫高和,我們隊里沒叫吳斤兩的人吶,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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