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們進展可快了,不過也是幸虧有你,要不然真不知道要篩選到猴年馬月去。”
高振東笑著搖搖頭:“我那句話也就是瞎眼狗撞到泡尖尖屎。沒想到國內隨便挖挖土,都能挖出寶貝來。”
婁曉娥皺起了鼻子:“一你這個比喻好惡心…反正不管怎么說,這泡…那啥還是被你這句話撞上了嘛。”
說到這里,婁曉娥仿佛是想起來什么。
“振東,你說我們國家隨便挖挖土都能挖出寶貝,那是不是這些東西就不能隨便讓外國人拿去了啊?否則損失不是太大了?”
嘿,高振東還真是佩服自己媳婦兒,敏銳得很啊,這事兒說來話可就長了,而且也不是這么簡單。
“嗯…你說得有道理。這些東西啊,還真要注意控制,生物樣本和生物制成品這方面,本來就是一種資源。不能隨便出去,也不能隨便進來。”高振東點頭道。
“那你說我要不要像上次一樣,也寫點什么東西建議上去?”婁曉娥屬于是行動派,想著想著就要動手。
高振東擺了擺手:“暫時不急,我建議啊,你等這次克…克服困難,把β內酰胺酶抑制劑的研究有了一定成果再提這事兒,才更有說服力,你覺得是不是?”
好險,差點把那玩意的名字都說出來了,還好,那玩意就算是名字說出來別人聽不懂,因為現在還沒那東西,而且那東西的名字,也絕對不會再是原名,可能會被一個非常土的名字替代掉,比如“棒鏈抑制酶”之類?
至于剛才婁曉娥說的事情,急也不急一時,短時間之內,別人想來挖也不是那么容易帶出去的,脫成個光屁股都不見得能順利進來,更別說帶出去了。
以婁曉娥她們的研究速度來看,應該完全來得及。
至于進出比較方便的老毛子,他們走的路子和西方不太一樣,也不用太擔心。
“對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到。”有成果做例子和沒成果,那就是兩回事。
說完,婁曉娥開始端飯菜:“來來來,這是個大喜事,你替我喝兩杯高興高興,哈哈哈”
這種慶祝方式還真是只有婁曉娥能想得出來。
4月,對于冷戰正酣、波云詭譎的世界局勢來說,又增加了不少變數,歐洲還是以放嘴炮為主,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大變化,那里壓力最大,反而更不敢有什么大動作,但是亞洲就不太一樣。
就在這個月,高盧和我們同時宣布,兩國正式建立外交關系,互派大使,同時在更多的方面展開更多合作和交流。
這讓花旗佬和約翰牛很有些措手不及,至于老毛子倒還好,我們已經提前通知了他們,語氣很溫和,但是從內容上看,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我在通知你,但不是和你商量。
但是高盧人可能處于一種叛逆的倔強,也可能是怕節外生枝,并沒有在事前通知花旗人,畢竟我們的土地上沒有老毛子的軍隊,但是在高盧人66年退出大洋公約之前,它的土地上可是有花旗佬的駐軍的。
駐軍這玩意并不只意味著自己的國土上有別人的軍隊,還意味著他們能借著這個原因,干出更多的事情來。
所以我們處理這個事情可以很從容,既照顧到陣營里其他國家的情緒,又不用瞻前顧后前怕狼后怕虎,而高盧人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
花旗佬都沒收到通知,約翰牛就更不用說。
看到雙方這個公告的花旗佬,頓時有一種被背刺的刺痛,它們的大統領在懷特廳召來了軍政兩方面的幕僚,商討此事。至于經濟的他沒考慮,和東方人現在也沒什么經濟的事情好說。
“這是遲早的,我的統領先生。自從高盧人在和南猴的海上沖突中,宣布承認東方,并且在大方向上站到了東方人那邊開始,這就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只是時間早晚而已。”相比他,他的幕僚更氣定神閑一些,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
實際上,花旗佬時任統領在后世知名度極高,主要還是他從生理上思維變得廣闊是主要原因,至于本人的能力…
這么說吧,一個國內幾乎所有勢力都希望他能腦洞大開的人,能力說多強也不見得,S2的瘸子統領可不是誰都有本事當的。
他屬于是口號多,想干的事情也多,但是真干成的其實不多。要說最能拿出來顯擺的事跡,大概是在雪茄導彈危機上把色厲內荏的熊穗宗給嚇回去了。
“但是這給我們帶來了嚴峻的挑戰,并且高盧人在這一事件中表現出來的態度,對我們的尊嚴是一種漠視。”花旗統領表現得非常不滿。
他的政治幕僚聳了聳肩膀:“高盧人一直都是這樣,這并不奇怪,自從那個男人重新上臺之后,他們可沒有約翰牛那么容易控制。”
相比高盧人,約翰牛是一直在小動作掙扎,但是在花旗佬面前慫的時候那是真慫,而且武備日益廢弛,從他們的那支海軍艦隊的規模就知道,一直在萎縮。
“能否破壞他們之間的外交?比如,讓蘭利中心的人出手。”統領建議道。
軍隊的人聳了聳肩膀:“我不認為蘭利中心能在這件事情上發揮多大作用,同時,我也不認為蘭利中心制造出來的事件,會對如此強大的兩個國家之間的握手產生實質性的影響。”
他的心里還壓住了一句話沒說——同時,我不認為蘭利中心會那么聽你的話。
“那政治手段?我們需要一點政治手段。”
“沒有用,如果政治手段能有用,那么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會發生。”他的政治幕僚聳了聳肩。
“那我需要一份評估報告,這件事情會發生什么影響。”
“大致的影響我現在都能告訴你,我尊敬的統領先生。”他的政治幕僚道。
“兩個國家會在東西兩方的灰色地帶和政治夾縫中,找到很多合作的機會,在各種國際事務上更多的發揮他們的影響力。甚至,他們可能成為東西兩方之間的一種特殊渠道和潤滑劑,在兩邊獲得自己的利益…”
“我們和白熊之間,不需要他們作為渠道!”花旗統領惡狠狠的道。
幕僚聳了聳肩:“但是東西之間,不只有我們和白熊,高盧人在非洲有非常大的影響力,而東方人…他們的影響范圍在亞洲。”
“亞洲只要壓住棒子和倭人,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東方人在東南區域的影響力并不大。”統領的話并不全錯,此時的南亞、東南亞,在國際事務中影響力有限,我們在那邊的影響力也不是太理想,而花旗佬在這些地方也有一定的布局。
“還有東歐,現在東方人在東歐至少貿易是做起來了,假以時日,逐漸會轉換為其他方面的影響力。同時,現在東方人在亞洲東南區域的影響力在增強,就在不久前他們和南猴發生了沖突之后。”他的幕僚道。
打出來的影響力,這就很難繃。
“我倒是有個建議,統領先生。”幕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正色道。
“你說。”
“我們不妨也像高盧人一樣,做點兒什么。我們并不需要放棄他們的那個省,以東方人的務實態度,只要在口頭上遵守那條底線,他們并不像白熊那么難以打交道。不論是高盧人,還是有一個暫管的島嶼緊靠東方的約翰牛,都從中攫取了大量的利益,不能只讓他們高興。”他的幕僚說出了一番曾經說過的類似的話。
其實相比大部分花旗統領,幕僚這類老政客油子才是最陰毒的,他們知道怎么才能獲得利益同時又不停的給別人惹麻煩。
“不不不,他們和約翰牛之間還有很大的麻煩。我們不能這樣。”
其實倒不是他真的有多好心,為約翰牛著想,這件事情約翰牛自己可能都沒怎么放在心上,該建交建交,各是各的。
他其實就是在找個借口,好讓自己的反對能顯得正確一些。
真要說賣起約翰牛來,花旗佬說自己第二,那就沒人能稱第一。
半島之戰的時候,花旗佬為了自己能順利跑路,在夜晚跑路的時候,向約翰牛的陣地上空打照明彈,引導我們的部隊去打約翰牛,屬于是我不需要跑得過東方人,我只要能比隊友跑得快就行。
能干出這種缺德事兒的,能憋出什么好屁來。
“好吧,統領先生。”幕僚并沒有太多的勸解的意思。
一直在一旁,話卻不多的花旗軍隊的將軍,此時插了一句話。
“不只是政治上,統領先生,軍事上也會帶來更多的挑戰。”
“你在擔心什么?我的將軍。”大統領轉向了他。
“我在擔心,東方人或者高盧人,獲得對方的軍事技術,造就出兩個更加難以對付的怪物出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并沒有多少先進技術。但是你提醒了我一點…”他像個犟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