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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槍響

  酒店里空調開得很足,被窩里卻依舊燥熱難耐。

  香江姑娘思想開放,主要是受日韓和寶島的流行文化沖擊,比如后世那位一哭二鬧老師,十三歲就被學長上本壘,這路開放思潮傳到香江時,小姑娘們在學校里就討論起尺寸size,風氣極差。

  周媽媽為了保護女兒,帶她入教受洗,灌輸了十幾年不能有婚前開放行為的思想。

  結果玉女滿十八歲這年,還是栽倒在翟總的牛仔褲下。

  一首《青花瓷》本來要給張國容拿去付他的片酬,周彗敏卻很中意的歌詞,翟遠用這首歌抻了她月余時間,終于在酒店房間里唱完全曲,在‘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的歌聲撩撥下,周彗敏稀里糊涂就被剝成白羊,跟翟總在大床上糾纏不清。

  白玉老虎,落紅鋪繡。

  “好熱好熱!”

  鏖戰過后,翟遠從被窩里探出腦袋,身上汗水被空調冷風一激,舒爽的長吐口氣。

  伸手要掀開被簾,卻被周彗敏從里面死死拽住。

  翟遠樂道:“難道要在里面躲一輩子?”

  周彗敏悶聲悶氣說:“你先把燈關掉。”

  翟遠笑得跟個流氓一樣,桀桀道:“都已經這樣了還怕什么丑?”

  說著硬拽開被簾,周彗敏白皙高挑的身材便暴露在空氣中展露無遺,少女氣息十足,尤其一雙大長腿,嫩直修長,讓人忍不住想扛在肩上。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拳有周曉琳,腿有周彗敏?

  翟遠摟著玉女又耳鬢廝磨了片刻,貼著她的額頭問:“還疼嗎?”

  周彗敏癟著嘴委屈巴巴點頭,心里后悔得要死,被撩撥時癢癢的感覺很勾人,沒想到上壘跟裂開一樣。

  “慢慢適應,下次再來就好很多。”

  “再也不來了…”

  第二天清早起床,侍應生把餐車推到門口,翟遠難得勤快一次,在桌上擺好早餐招呼周彗敏起床。

  周彗敏下床走路時還有些不自然。

  翟遠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指了指床單上的那抹殷紅,調侃道:“要不要剪下來收藏?”

  周彗敏皺眉嫌棄的噫了一聲:“臟死了。”

  翟遠笑了下,上一回周海玫倒是干過這事兒,也不知她那塊小碎布還留著沒有。

  風花雪月之后,一首周彗敏主唱的《青花瓷》開始籌備,連帶著讓她制作電影主題曲《鬼新娘》。

  小徒弟儼然成了錄音部的大姐頭。

  李麗珍和柏安妮兩個小姑娘察覺出端倪,私下溝通一番,得出要想學得會先跟師父睡的結論,柏安妮小富二代還好點,李麗珍已經開始給翟遠頻繁暗送秋波。

  畢竟跟惠英虹和楊青青練武太辛苦,遠不如傍上大老板自在。

  “拜師的事等一等,我要先忙完最近的緊要事。”

  辦公室里,李麗珍又找借口給翟遠端茶送水,翟遠不著痕跡拍了拍她的蜜桃臀,讓她靜候佳音。

  理論上翟總現在這個九一扛把子的身份,她們這種小演員連接觸都接觸不到,不過施楠生跟幾個部門的主管打過招呼,幾個靚女是翟先生點名招進來,讓部門主管不要太苛責,李麗珍她們在公司時便有些無法無天起來。

  攆走送到嘴邊的蜜桃,翟遠呼出口氣,拿起電話撥通了葉志明的號碼。

  “明哥,我那筆錢洗得怎么樣?”

  電話那頭,葉志明聲音帶著困意,他經營賭船以后經常晝夜顛倒,遠不如翟遠這個幕后股東輕松。

  “放心,那筆錢在船上過了幾次手,銀監會都查不出問題。”

  他說到這里語氣有些興奮道:“喂阿遠!我這兩日又想到一個賺錢的好橋,就是在船上開一條專門幫人洗米的線,抽成百分之三十,他拿一百萬黑錢過來,我們讓他在船上贏七十萬現金籌碼,你覺得怎么樣?”

  “隨便嘍。”翟遠無所謂的說了句,又補充道:“不過要篩選下客戶,不要什么人的生意都做,尤其那些做面粉生意的老板沾上很麻煩,大家各走各路。”

  把錢洗凈這種事很常見,就像過去那群探長收了黑錢不敢存銀行,于是派人守在馬會外面,有人中獎就高價買走對方的馬票。

  賭船興盛起來這一行愈發方便,貪污的錢到公海上轉一圈回來就干干凈凈。

  葉志明說了聲放心:“我當初撈石油生意,自己運船出海,金三角的乜鬼將軍想借我的水路運貨,都被我叼返回去,當然不會做這種冇屎忽的事。這次是稅務和路政里面有人聯系到我,這班老友被廉政公署盯得很緊,現金存在家里不敢花,與其被鬼佬抄家,不如讓我做點好人好事幫幫他們。”

  翟遠笑著說了聲好,提醒他說:“交給讓鬼仔添去做吧,他現在叫洗米添嘛,幫他把這個招牌擦亮點,這樣就算出問題也有個替死鬼頂在前面。”

  葉志明在電話里嗯了聲:“跟我想法一樣,這種事不必親自經手。”

  翟遠便不再多提建議,繼續剛才的話題:“幫我聯系下匯豐那個姓戴的鬼佬,差不多可以把下灣村的地皮再買回來。”

  葉志明在電話里奇道:“新記搞定了下灣村的村民?”

  翟遠說:“暫時還沒有,不過許家強早上打電話給我,那邊的村民超過半數已經低頭,剩下的人依然很硬頸,我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葉志明聽說他要去下灣村,問:“要不要派幾個越南仔保護你?”

  翟遠大喇喇說聲不必:“區區幾個刁民,難道還敢同我動手?”

  葉志明贊道:“有膽色!”

  翟遠哼了聲:“那還用說!”

  掛斷電話。

  翟遠反給衛星:“叫上上官勇敢他們四個,過兩日陪我去趟元朗,帶上槍…”

  匯豐的大班戴詹遜動作很快,翟遠兩億三千萬的匯款進了戶頭,一個裝著下灣村地皮地契的黑色皮箱便擺在他面前。

  “這個皮箱是瑞士進口貨,售價三千多塊港幣,我就不同翟先生你計較。”

  戴詹遜一開口就是老葛朗臺了,做成幾千萬的生意,還對幾千塊的皮箱斤斤計較。

  他笑瞇瞇對翟遠說:“這個燙手山芋總算扔出去,我都害怕翟先生你臨時變卦,這些地皮會砸在匯豐手里。”

  這位匯豐大班的老板是地產商李嘉城,但即便做地產生意,也沒人會去打元朗丁權的主意。

  倒不是惹不起那群村民,關鍵是代價太高。

  按照港府限制丁權買賣的條款,非原住民想買原住民手里的丁權,不僅要交一大筆差餉(不動產稅),還要給港府多交一筆補地價金,算下來得不償失。

  但翟遠不同,他是下灣村原住民。

  “我身為下灣村的村民,看到家鄉的土地被人騙走,當然要幫鄉親們拿回來,談不到臨時變卦。”

  翟遠沖頂著張鬼佬臉,卻一口流利廣府話的戴詹遜說:“希望匯豐能督促警方盡快破案,把翟孝盛一家人抓回來,給我們村里人一個交代。”

  地契到手。

  接下來就是徹底解決掉手尾。

  巴拿馬注冊的安保公司,這時候便派上用場。

  一輛貼著‘亞安’印花的武裝押運車,緩緩駛向元朗方向。

  車里,衛星坐在駕駛位,翟遠坐在副駕駛。

  上官勇敢和另外三人值守在防彈車廂里,手持霰彈槍,盯著那個裝有地契的黑色皮箱。

  冷戰過后,各國都不想再支出軍費,干脆搞外包。

  于是私人安保公司的裝備也越來越精良。

  自然選擇號現在在海上有一支專門的‘反海盜行動組’巡邏護航,上岸后的亞安安保公司能申請使用霰彈槍,尤其在護送貴重物品時,跟銀行運鈔車已經沒什么分別。

  許家強的新記做事還是太慢,翟遠不想再等,這次直接拿真家伙過去震懾一下對面。

  車子一路開到下灣村村口。

  許家強親自過來迎接,旁邊跟著禿眉毛的許家勝。

  “翟先生!”

  許家強腳步匆匆迎上來,臉上笑容熱切。

  許家勝也面帶斯文微笑跟他打聲招呼,神態自若,好似之前派謝虎山勒索翟遠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翟遠的眼神在許家勝臉上停頓兩秒,見對方主動伸手想跟自己握一下,輕聲嗤笑。

  “阿爾巴尼亞好不好玩?”

  他伸手在許家勝臉上拍了幾下,羞辱警告道:“給機會讓你回香江,以后醒目點做人,再搞個虎三虎四出來,你不用坐船跑路,游水啦!”

  這個舉動一出,場上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緊張。

  衛星站在翟遠身后,已經默默握住槍柄。

  許家勝擠出笑容,低眉順眼道:“明白,翟先生。”

  許家強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翟遠不耐煩的打斷。

  “廢話少講,一點小事做到現在都做不好,難怪匯豐的人說你們新記廢柴!現在里面什么情況?”

  “是這樣的翟先生,翟孝盛三兄弟從下灣村消失后,又竄出來個叫翟孝勇的老嘢,被推舉做了下灣村村代表,他拉著幾十個同宗的青壯說什么也不肯交出耕地丁權,提要求說除非每家補足三十萬港幣。”

  “放蛇都不驚?”

  “放蛇、淋紅漆都做過,對付這種硬骨頭不太奏效,兩邊打過幾次,現在差佬盯得很緊。”

  匯豐從這件事里一抽身,新記就沒了護身符,不似前幾天做事那樣肆無忌憚。

  翟遠嗯了一聲表示知道情況。

  他從上官勇敢手里接過皮箱,邁步往村里走去,嘴里罵罵咧咧:“我去見識下這個翟孝勇有多巴閉,一戶三十萬?當我手里地契是假的!”

  少林五祖端著槍,亦步亦趨跟在翟遠身后進村。

  村口。

  許家強見翟遠離開,長出一口氣。

  同時面對幾把霰彈槍時的壓力還挺大。

  他瞥了眼一旁的許家勝,笑著安慰道:“不爽呀?人家現在大水喉,當紅又當家,得罪不起嘅。”

  許家勝嘿笑道:“冇!只是覺得他裝腔作勢,年紀輕輕扮大佬,拿著幾支長狗招搖過市,難道他真敢開槍。”

  許家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十分鐘后。

  下灣村祠堂方向,嘭一聲槍響驟起!

  許家勝臉色瞬間變得驚詫錯愕。

  翟家祠堂。

  五十歲左右的翟孝勇正召開宗親大會,身邊跟著一群青壯。

  “各位鄉親,翟孝盛那個撲街和他二房三房的房頭兄弟,現在卷款跑路,這件事無論真還是假,我們自己的丁權絕不能被外面的人收走。我知道不少鄉親因為害怕城里的地產老板派社團的人搞事,所以已經同意把自家耕地讓出去,但已經過去這么多天,他們除了放蛇那幾招,還玩出過什么新花樣?”

  翟孝勇義憤填膺給眾人打雞血道:“既然大家推舉我做村代表,我來表個態,自我翟孝勇這一支開始,堅決與城里的地產商斗到底,他們要打就陪他們打,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祠堂里附和聲一片。

  就連原本同意轉讓丁權的村民都為之動搖。

  當中有人忍不住問道:“勇伯,我聽說地產商拿到地,要在我們這里起一座工廠,到時候每個人都能進工廠做事…”

  “挑!這種鬼話你都信?”翟孝勇還沒開口,他身邊的青壯便罵道:“就算是真的,你一個丁權估價二十萬,在工廠做幾年才賺的回來?”

  “但是丁權賣不出去嘛!”

  “是呀,打官司又打不贏,連律師都說我們一定輸。”

  “全怪翟孝盛那個撲街!自己拿著兩億跑路,現在搞得雞毛鴨血!”

  人群中又一陣騷亂。

  翟孝勇見狀咳嗽兩聲,繼續發表意見:“城里的律師靠不住,他們早就被地產商買通,連法官都是自己人!所以我聯系了大生圍的馮貴發代表,只要這次大家全力支持他進鄉議局做議員,等馮代表上位有官身以后,可以向港府提交申請讓下灣村可以并入大生圍,到時候馮議員一定會幫我們討回公道!”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起騷動。

  “這樣豈不是讓下灣村歸大生圍?”

  “我們翟家的祠堂怎么辦?”

  “勇伯,不如你出來選,我們撐你做議員,到時候一樣能幫大家發聲!”

  七嘴八舌中。

  翟遠的聲音從祠堂外響起,帶著幾分囂張桀驁:“挑!他怎么夠資格出來選?做議員,當然是我這個根正苗紅的翟家后生仔,老人家早點退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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