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農,我們從十個方向登山,但其中九條路,都會碰到青銅乩壇。」
「它是登山的必經關卡,倘若不能過此關,那么命師就只能在山腳求卦。」
「比平日里的成功率高不了多少。」
龜紋古道上,姬姒和趙興心靈溝通著。
「青銅亂壇,原本是十相門招收弟子所用,也是山門的第一層防御,防止敵人報復。」
「不過后來,九座青銅乩壇被十方山影響,發生了未知的變化,也讓十相門失去了對此關的絕對掌控。」
趙興微微點頭,如果不能過第一關,無論是簽文、占卜、推算、預言,所有命師的法術、寶物都不會比平時的成功率,那么登山者等于白跑一趟。
在以往十方山現世的過程中,許多人就卡在這一關。甚至以為這就是山頂。
當然,也有些運氣好的,比如靈域時代,天宮有一個輪回境的家伙,叫做韓楚宸,就曾碰到過麻衣神相,還從這里求了一卦渡劫。
后來此人碰到了弱小時期的趙興,收了錢平事,結果事沒平了,自己被罰得轉世。
「九座青銅乩壇,七座常見,兩座常隱。」
「過此關至少需要兩個人,或者分身有術,一個充當戰士,一個充當神諭者。」
「亂士可以是任意職業,但不能是命師,神諭者則必須修命運之道、可以是命師、祭司、學者。」
「乩法和請神法,有何區別?」趙興問道,這兩者似乎有些相似。
「沒區別。」姬姒微笑道:「這本來就是祭祀之道中分裂出來的,祭祀之道經歷虛祖、瑞皇、璃皇、羽皇四個時代,每個時代都被削弱了一番。」
「不止司農與祭司搶過權柄,命官、史官、武者、甚至機關師都來搶過。」
趙興啞然,不過想想也是。
祭司神職,的確遭人恨,因為這個職業只需念經禱告,就能一路高升,根本不需要刻苦修煉。
在招收門徒上,誰能比得過祭司。
祭司只要入門,不止能學各家法術,同境界基本屬于無敵的存在,還能借神力,越階戰斗也是家常便飯。
反過來,祭司之神的信徒越多,吸收的香火越多,神力也就越強,能夠經常顯圣,如此一來信徒又會變得更多。
這個職業在璃皇時期達到了巔峰,因為溟璃成了神皇!
不過之后就走了下坡路。
砍向祭祀大道的第一刀,就是璃皇本人,因為他深知祭祀之道的弊端。
首先祭祀職業做大,會嚴重擠壓其余職業的道,而對抗魔神、治理天地、打造神兵利器,少不了其余職業。
其次,只要死一個祭祀主神,其麾下的信徒,就會被牽連,不死也重傷。
在戰場上,死一個祭司神,就等于死一大片神,嚴重影響內部秩序。
同時祭司的修煉模式取巧,后來人根本不可能生出進取之心,去研究新的法術或者武技。
璃皇之后,祭司之道連遭大砍,瑞皇先開創的氣運大道,就是借鑒了祭司的金字塔修煉結構,而羽皇時期連草人法都變成了司農法術。
「乩壇有多重類別,九座青銅乩壇,分別為止戈」、災變」、魔神」、王道」、氣運」、心意」、五音」、輪回」、假命」。」
「闖關的方式是,神諭者坐壇,乩士入壇。」
「亂士充當神諭者的手足、雙眼,將所見所得反饋給神諭者。」
「神諭者指引乩士闖關。」
「此過程中,神諭者不會受到直接傷害,一切由乩士承擔。」
命師本身沒有多少戰斗能力,乩士就是神諭者的提線木偶,這一關考的是命師的操控能力和心境。
士都是命師親近的人或者志同道合者,而在這一關亂士很容易就重傷或者死掉。
十相門設置此關,便是讓弟子們知道,生命不是紙面數據,而是鮮活的。
操縱無關人等的命運,理應和操縱親近之人命運一樣謹慎。
趙興的九道分身,和姬姒的九道分身,都已經靠近亂壇,但卻沒有一起進入。
因為九座青銅亂壇是聯動的,隨時可能會變化,為了防止自己打自己的情況出現,趙興和姬姒最好讓分身挨個進去。
趙興和姬姒的本尊,走的是捷徑,是開山法和靈山定象法形成的,直接繞過了第一關,脫離了山腳區域。
同樣走了捷徑的,還有兩個博維、大帝與天師的組合。
按照姬姒的說法,持有命師至寶,或十相門的貴客,可走捷徑。
「博維是十相門貴客的可能性很低,他誕生時十相門早已不復存在,穿梭時空也不可能。也就是說他肯定持有一件命師至寶。」
「大帝則有可能是十相門的貴客,但也不排除我的那位帝國老師擁有命師至寶。」
趙興在帝國的時期,開拓荒域攢下不少戰功,后來花了大價錢,把姬姒送進天師府學習,請了天師曦仲」當老師。
不過這段經歷,主要是交易,沒多少私情可言,曦仲從未對姬姒有過額外關照。姬姒也不知道這位老師的底細,有什么寶物也只能靠猜。
「第二關是迷澗橋。」趙興和姬姒的本尊,很快來到一處懸崖邊,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漆黑,頭頂上是化不開的迷霧道障,只有一座浮橋能夠通行。
「無法飛行,也不能施展法術、武技,橋面由十萬八千個浮臺組成,虛實相間,踩錯一個就會掉出去山外,需要重新登山。」
「而且每有人通過一次,就會重置,無法模仿前者。」
姬姒和趙興站在懸崖邊上。
由于他們晚了一個月上山,此時迷澗橋,已經有另外的三隊組合在等候,一組正在闖關中。
正在闖關的是五界島主和靈薊,懸崖邊等候的則是云苧殿主和莘真宮主。
另外兩組處于神隱狀態,正是樞璣和無心,各自帶著弟子在等候。
「我們也等等吧。」
趙興和姬姒的本尊,在迷澗橋前等候。
精力放在了第一關上。
第一隊分身,開始闖氣運亂壇。
此時氣運乩壇旁邊,還有一個神諭者,乃是第九組上山的元睿神將與祭司神黎越。
他們的闖關已經持續一個月,目前還沒有要過關的跡象。
在看到姬姒與趙興過來時,黎越不由得看了一眼。
只見趙興跳進去之后,青銅乩壇立刻被迷霧籠罩,坐在外面的姬姒則看不見里面的場景,但仍舊能和趙興聯系。
按理說此時姬姒應該與趙興聯系,指揮乩壇中的趙興,從壇中世界闖出來。
可姬姒什么都沒做,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就在旁邊等著。
「他在干什么?」黎越有些納悶,他是最近才聽說姬姒的名頭,至于趙興也是只聞名不得見。
不到一刻鐘,氣運乩壇的迷霧翻滾,出現一條云霧通道,延伸至姬姒腳下。
另一端,則是站著趙興的夏季草人分身。
姬姒見狀,很平靜的通過云霧甬道走過去,隨之兩人消失在云道盡頭。
黎越:「???」
祭司神黎越,滿臉疑惑。
這一關,就這么過了?
「傳聞居然是真的,趙興擁有氣運神般的運道?」
黎越感覺無比的離譜。
他也粗通氣運之法,此時在他的視角內,伙伴元睿神將正在壇中世界經歷一重重厄運。
一個月來,在他的指點下,元睿逢兇化吉,也才走完十分之一的路程。
趙興花了一刻鐘,甚至不需要姬姒站在壇外的視角來指點,就這么過了?
「簡直離譜啊————」
黎越感慨不已。
第一隊分身過關,第二隊分身立刻行動。
第二隊選擇闖的是止戈亂壇。
這一次,稍微有點難度了。
壇中世界,摘取的是虛祖時代結束后的一段歷史。
趙興成了溟璃麾下的一名神王,奉命前往元始大陸的盤瓠域,調停各神國、
古神族的紛爭。
盤瓠域山頭無數,號稱有十萬神國,十萬神族。
總之只要是個神,就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族內有個神境,就占山為王,攻伐其余種族。
彼此之間結盟又敵對,關系極其混亂,今天歃血為盟,可能明天就兵臨城下。
戰士要在神諭者的指引下,將盤瓠域整合,建立起秩序,打造一座道庭方可算過關。
這段虛擬的歷史,并不完全是假的。
十相門曾經有人出山,輔助過璃皇麾下的一名強者,從神將到神王,又從一干神王中,擊敗了諸多競爭者,成為了道主級!
而決勝局就是在盤瓠域(此時還沒有九天十地的說法)。
壇中世界的歷史,真假參半。
通關要求是成功建立道庭!
姬姒必須幫助趙興厘清各地人物因果,各族的敵對關系,并且選擇出最佳策略,才能夠通關。
第二個難點是里外的時間流速差異非常之大,外面眨眼的功夫,里面就會過去幾千上萬年,一個地域的發展,可能稍不留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第三個難點:止戈乩壇不止有趙興姬姒這一組人在闖,由于他的內容被廣為人知,所以選擇這一條路登山的人總共有二十八組。
其中也包括了夜海神王和他的命師,蒼覡神王和他的命師,赤驥國主,以及第十組登山的羊羽宮主與祭司神曹乾。
如果說這是一局游戲,那么玩家總共有二十八組,而趙興和姬姒還晚來了一個月,已經處于落后的狀態了。
「情況不對勁,怎么壇中世界,多了一股強大的勢力?」
「不像是虛無的歷史人物,應該是有新的一組成員加入了。
「是趙興和姬姒?」
「算了,放棄這一局。」
姬姒出現在止戈乩壇之外,很快被其余神諭者發現,這便證明是趙興進入了壇中世界。
當即就有人出于示好,或者暫避鋒芒,主動退出爭奪。
很快二十八組勢力,就只剩十九組。
由于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在時間過了十天后,又有一半的人主動放棄,只剩九組。
第十五天,九組勢力,開始出現不同的傷亡。
「噗」
亂壇東南角,夜海神王的身影突然浮現,他口吐鮮血,臉色煞白。
充當神諭者角色的夜海命師,十分慚愧:「吾王,我無用,害您被圍攻了。」
夜海神王在壇中世界,經歷了一場圍城之戰,主要是因為命師推算出現失誤,誤判了形式,導致夜海神王鎮壓盤瓠域的神族失敗,反而被百族聯軍包圍。
夜海神王的實力強,但這壇中世界的虛無人物也有強者,最終夜海神王只能以損失部分壽元為代價,放棄了此次角逐,脫離止戈乩壇。
「不關你的事,做決斷的是我。」夜海神王擺了擺手。這個命師已經是他最出色的屬下,比不過其余的登山組也很正常。
九國爭霸,夜海神王第一個失敗。
他開始深刻反思,自己難道是安逸太久,已經失去了一個君主的能力了嗎?
「倘若這是真正的爭霸角逐,我絕不可能逃出生天。」夜海神王當然有著爭霸九天十地的心思,但如今卻有些受打擊。
現實情況只會比模擬更復雜,連神王逐道的模擬爭霸都過不去,何談道主們進行的神皇角逐?
壇中世界的流速極快,余下的八國爭霸,開始越來越激烈,姬姒的分身,都無法完全淡定,施法動作越來越大。
二十天開始,接連有亂士被迫離開壇中世界。
「嗡」
蒼覡神王、赤驥國主,一起現身。
兩人出來之后,皆是驚詫不已。
「赤驥國主,是你在打我?」
「蒼覡神王,千湖山之戰是你組織的?」
兩人齊齊發問。
隨后皆露出苦笑的神色。
又片刻,羊羽宮主受傷出局。
「蓬。」
妖族之神帝俊,拖著殘肢斷臂,重重的落在地上。
兩人的神諭者子川和曹乾湊到一起,也是震驚不已。
「子川兄,盤瓠域的蕭山王城與你們無大用,你們不打三王仙城,來打它做什么?」
「曹乾兄。」子川苦笑道:「我如果說我們根本沒想要蕭山王城,是被迫走的蕭山道,你信嗎?」
「什么?」曹乾手持算盤樣式的神物,驚得珠子都掉了。「這么說你我都被人算計了?」
「恐怕是的。」
「那么還有兩方勢力是誰?」
「應該是我們。」赤驥國主和蒼覡神王的命師,齊齊飛過來。
「歐徵子,明輝子,是你們?」
「嘶————我們四人竟生在局中而不自知————」
又過三日,壇中世界。
金吾照耀盤瓠地,祥云籠罩元始天。
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從云彩中降落。
趙興站在宮殿的階梯上,俯瞰下方的戰場。
「黑白殿主,維塔神將。」
威嚴的聲音傳入下方的兩座軍神大殿。
一身黑白道袍的青年從軍神大殿走出來,神色復雜的看著天上的人影。
「趙神王————我認輸。」
另一邊,身穿金神甲,帶頭奮戰的維塔神將,突然停下了動作,仰天怒吼。
「趙司農,我不服!」
「你哪里不服?」趙興淡淡問道。
「神戰打了八萬五千年,你躲著發育了四萬年!」維塔神將激動道:「總是利用姬姒的命運法術避戰!你我從未堂堂正正打上一場!」
「來,和我打一場!」
維塔神將揮舞雙錘怒吼。
趙興沒有作答,只是默默的揮了揮手,讓祥云散開,露出自己麾下的神兵神將。
「轟」幾十萬兵將,個個本源雄厚,兵器精良,巨型軍神械讓天地都為之震顫。
反觀維塔神麾下的人手,大部分都是疲兵,兵甲已經破爛不堪,補給都沒多少了。」
在見識趙興的兵威后,維塔的怒吼聲慢慢變小了。
差距太明顯了,明顯到他麾下已經有神兵開始投降。
和趙興的兵相比,他的兵簡直是災民!
「嗎的!太離譜了!」
維塔終于清醒過來,他也就是一時上頭了,此時見識到差距,自然不會白白挨揍了。
于是罵罵咧咧的退出了壇中世界。
至此,止戈亂壇決出勝者,趙興和姬姒通關。
壇外二十七組成員,正在交流失敗經驗。
「谷兄,你怎么敗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敗的,姬姒因果操控法術太強了,已經收服的領地,莫名其妙有大批異族叛亂。」
「寒兄,你如何敗的?」
「我就沒和趙興交手,他太會發育了。第三萬年開始,他周邊的異族全部投靠了過去。」
「你為何不收了那些神族呢?」
「我養不起啊。」
「第三萬年,趙興的領地本源指數已經全面達到了一萬,而我只有中都才達到八千。」
「他的資源富有程度,是我的百倍不止。」
「我想去搶他,可那時他都能給神兵級發益神丹這種東西了,神將級居然能標配極品神兵!」
「這怎么打?」
姬姒太陰險,趙司農太會發育,這是絕大多數失敗者的共同體驗。
「各位,承讓了。」
趙興通關后,與姬姒繼續登山。
其余的人,只能繼續重開一局。
兩隊分身已經通關,第三隊分身,立刻進入災變亂壇。
這一關和氣運乩壇同樣輕松,姬姒完全沒出手,被趙興帶著躺贏。
因為災變乩壇,乃是天災地變的統稱。
里面摘取的是歷史上各種類型的天災地變,而且有相當多的準備時間,給與命師去預測天災地變的發生地點、時間,以及類型。
這屬于十相門中的四季派」,不測人事,主測天地之變。
趙興以前開荒時就見過類似的門派,望月谷的百里央帝君還歸附了大周,這個門派就是命師和司農的結合體,有經典著作《月農讖》,《朔月經》。
「天下命師出相門,還真不是蓋的,十方山的十大流派,涵蓋了命師職業的所有分支。」
迷澗橋前,趙興的本尊和姬姒閑聊著。
「魔神乩壇、心意乩壇、王道乩壇,五音、輪回、假命,以命運大道為主,統攝了所有職業。」
姬姒嘆道:「十相門的手段高深又涵蓋面廣,但這也并非好事,一旦擁有了強無敵的力量,就會不自覺的去用他,想著干預宇宙之間的所有事情,甚至左右過去未來。」
趙興點了點頭,就在剛剛,兩人的一隊分身,經歷了魔神亂壇和心意戰壇,在兩處,他們窺見了十相門破敗的一些真相。
十相門最巔峰的時候,兩次干預過神皇的誕生!甚至還有可能導致五皇神戰的發生。
「試圖窮盡宇宙本質,也必然會遭遇到宇宙法則的反噬,十相神把十方山當做山門,承受反噬的代價。」
「一次次濫用命運的力量,最終連山門都保不住,十方山也拋棄了宗門。」姬姒感慨道。
上山之后,他知道的也更多了,一是他本來就從樞璣、麻衣兩邊都得了傳承,二是趙興開十方山,給與了他很多線索。
命師只要有線索,就能追根溯源,姬姒還通歷史之道,所以他登山后每一刻都在進步。
「再有二十八天,九隊分身,皆可至第二關前。」姬姒輕易算出了通關時間。「以我和大司農的組合,通關迷澗橋也是輕而易舉。」
「過了迷澗橋,就算是到了半山腰,分身卻不宜前進。」
「為何?」趙興問道。
「因為我看到兩大命師至寶攔路。」姬姒的本尊遙望迷澗橋上的迷霧道障。
「如若分身也繼續前進,至寶也會分化,同時攻擊。」
「假設如此,我們相當于要承受十倍的至寶攻擊。」
趙興若有所思道:「可否避開?」
姬姒搖頭:「避不開,過了山腰,必遭至寶攔路,且不知是會出現哪種至寶。」
「我也不想避開,因為要取至寶,只能在山腰進行,到了山頂,不可問至寶之事。」
趙興腳掌輕輕摩擦地面,試圖溝通十方山,姬姒算不到,但他可以通過地脈反饋,進行信息求索,這就是常說的搜山檢海之術。
成功開山之后,開山者理應有這個能力,只是十方山比較特殊,趙興不能做到全山檢索,范圍有限。
此時,五界島主和靈薊已經快過迷澗橋,前面有什么至寶擋著,他或許能夠看」到。
「嗡」
五界島主和靈薊,在一天后成功過橋。
他們的身形已經被迷霧掩蓋,樞璣、無心、云苧殿主和莘真宮主,包括姬姒都無法再看到五界島主和靈薊。
但趙興卻依舊能鎖定兩人的身影,他的腦海中呈現出破碎的畫面,拼湊之后,就形成了山澗對岸的情景。
「大哥,過了迷澗橋,就算半山腰區域了。」靈薊笑道,「之后我們可以選擇主峰登山,也可選擇側峰繼續登山。
「求不得主峰第一卦,也可上側峰。」
「嗯,多虧了你。」五界島主也露出一絲笑容,主峰前十卦,可加強自己兄弟的占卜之力,他想問自己該如何成道主,平時靈薊肯定無法解答,但在十方山,很有可能給他指明方向!
「大哥,我們先去主峰!前面應該只有博維、無量、大帝和曦仲、嵐川和馮琛四組人馬。」
「好,該怎么走?」五界島主躊躇滿志,但等了半天,都不見兄弟說話。
「靈薊、靈薊?」五界島主回頭,臉色頓時煞白。
靈薊不見了。
趙興的腳掌一震,腦海中的畫面頓時中斷。
「大司農,發生了何事?」姬姒察覺到異樣,頓時心靈溝通。
「五界島主的義弟靈薊,剛才被一只筆給帶走了。」趙興表情十分古怪,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戳向自己的左掌。
「就好像這樣————它戳進了靈薊的天靈蓋,然后靈薊整個人就軟化,縮小,如同墨水一般被吸收。」
「嘶」姬姒倒吸了一口涼氣。「卦筆攔路,靈薊定是兇多吉少了。」
「難道他————沒了?」趙興也覺得奇怪,靈薊消失得太詭異了。「卦筆到底什么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