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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此時眼中浮現驚駭之色,隨即他調動體內的大道鼓蕩修為,身后浮現一顆巨大的道樹。
這道樹的枝葉如同虬龍一般刺向蒼穹,厚重至極,道樹上面懸掛三十多顆道果,交相輝映,燦燦生輝。
此人在證道至尊的時候竟然證道了三十多次。
李言初此時有些意外,
域外果然是臥虎藏龍。
這男子叫做伏山竺。
伏山竺催動神通向李言初殺來,周圍那些執法隊隊員此時也呼嘯著殺了上去。
李言初的玄黃道境只是支撐了片刻便被打破。
這些執法隊隊員極為兇狠,如同餓狼一般死死地拖住李言初。
玄黃道并不是李言初的主修大道,抵擋不住,下一刻他施展武道神通,三十三天翻云手施展開來,漫天都是他的身影,暴烈無比。
剎那之間,便有兩人被他打爆身軀。
伏山竺與李言初硬拼了一招,二人腳下的土地轟然破碎!
可此時一道道身影還在向此地匯聚。
李言初見勢不妙,再這么拖下去,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高手,
到時候脫身就難了,最主要的是若是驚動了那圣王之后會更加危險。
李言初祭起斬業刀,紫色刀氣彌漫。
伏山竺瞳孔收縮,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這一步就是數百丈。
其他幾人神覺比他稍弱一些,或者底氣更加充足,并不以為然,依舊殺了上去。
此時刀光亮起,仿佛照亮天地,映照出諸般罪孽。
這幾人都是修為高深之輩,不然也不能拖住李言初。
可此時斬業刀亮了起來,剎那之間,數名執法隊隊員便盡數被腰斬。
刀鋒所過之處,他們的神通、道場、法寶都無法抵擋,此刀之中蘊含斬滅一切的霸氣。
伏山竺心中駭然,更是慶幸先前自己沒有沖上去。
李言初一刀得手,伏山竺此時已經早有準備。
李言初并沒有再與他戰斗,身形一縱便向城中深處逃去。
伏山竺遲疑片刻,又追了上去。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腳步故意慢了一些,待到與其他幾位執法隊隊員匯合后,他見到了言庭。
伏山竺言簡意賅地說道:“你那朋友應該是被人給殺了。”
言庭眼中殺氣彌漫,冷哼一聲,速度變快了幾分。
伏山竺并沒有提醒言庭那青年手中有一把快刀,鋒銳至極,他也想著讓言庭消耗對方的實力,自己可以擒下他。
可存著這種心思,他們要追李言初就麻煩了許多,多花費了不少時間卻也沒有找到李言初的蹤跡。
李言初施展各種術法,雖然無法離開尊信城,但還是成功將身后的追兵甩開。
他一路潛行返回宅邸之中。
林猿與柳白衣聽到動靜頓時如臨大敵,可見到是李言初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猿說道:“道兄,要換個地方嗎?”
李言初擺擺手道:“不必,他們追不上我,我已經將追兵甩開,只不過接下來要小心一些,已經露了行跡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盯上。”
柳白衣歉然說道:“這都是因為我。”
李言初道:“怎么能說是因為你呢?是我要出去抓捕龔天印的。”
柳白衣張嘴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李言初打斷。
李言初沉聲道:“如今不必說太多,想辦法離開至尊信城,不然遲早驚動城主,很有可能被人甕中捉鱉。”
之前城中的抓捕雖然力度小了許多,可城中的大陣依舊開啟,而且由弱轉強。
李言初感受到一共有五層大陣開啟,即使并非那城主親自操持,可是依舊擁有不俗的威力。
他們若是要強行離開,恐怕要驚動那位城主了。
柳白衣和林猿聞言點了點頭。
林猿說道:“道兄放心,我會抓緊拷問龔天印的。”
李言初點頭道:“要細,不要讓他有什么遺漏。”
林猿說道:“放心吧。”
說著他袖子一甩便回去專心拷問龔天印。
他手段殘酷,又精通神魂元神之道,龔天印在他手下沒有支撐很長時間便元神崩潰,將不少秘密都說了出來。
城中風聲鶴唳,搜捕的聲勢愈發浩大,許多人在城中住了多年,可如今卻都有些緊張。
執法隊還很少出動這么多人手,看起來這一次是要抓捕要犯。
只不過李言初他們這處宅子比較偏僻,又有萬象圖遮蔽氣息,因此暫時還沒有被人發現。
林猿將龔天印學會的功法以及一些秘密全部拷問出來。
龔天印學的是陰陽感應篇,這功法十分玄妙,可以從多種角度詮釋陰陽大道。
功法記載,陰陽為萬物之根本,陰陽二氣生生不息,攻防造化皆有無窮奧秘。
李言初看著林猿拷來的這功法,感覺十分奇妙,他想要從這陰陽感應篇中推出天玄的破綻,只不過這十分困難。
而且即便能捕捉到圣王功法中的破綻,也未必能夠在對戰之時抓住這次破綻。
就像瀑布流了下來,雖然中間可能有一道縫隙,可是你可能永遠無法捕捉到。
李言初先將這篇功法記了下來,柳白衣也是如此。
林猿得了這不朽級別的功法,十分欣喜,雖然并不是全篇,但也足夠高深,比他原本所學的要強大不少。
只不過他也在遲疑,轉修大道,一時間或許不會有什么成果,而且還會影響他的戰力。
林猿咬了咬牙,也暫時將功法收了起來,只是揣摩其中奧妙,卻并不修行。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在城中已經待了數日。
可這天,天空之上忽然裂開一只眼睛,這只眼睛給人一種十分古老強橫的感覺。
所有城中的修士高手被這只眼睛注視,都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仿佛被人看了個干干凈凈。
此時李言初三人有萬象圖遮蔽氣息,可是萬象圖卻有些微微發熱,似乎被某種強大力量探查。
柳白衣臉色大變,沉聲說道:“壞了!這是不朽級的力量,天空上那只怪眼是城主。”
李言初感受到外面的強橫氣息不弱于天玄圣王。
李言初沉聲說道:“你這張圖還能撐多長時間?”
柳白衣皺緊眉頭說道:“這萬象圖恐怕也只能再撐十息,現在該怎么辦?”
城中到處都是游走的執法隊的怪物,血腥而恐怖。
每一支隊伍之中似乎都有一些不常出現的高手。
李言初電光火石之間做下決斷,說道:“我原本就沒打算在這城中待太長時間,突圍,殺出去。”
柳白衣聞言臉色大變,額頭上冷汗直冒,林猿也是心情沉重。
柳白衣忍不住說道:“城中有不朽級的陣法,我們未必能夠突破出去,到時候若是陷入圍攻之中恐怕會更加困難。”
李言初道:“既然已經驚動了城主,想藏下去不是容易的事情,殺出去反而有一線生機。”
林猿與柳白衣二人臉色都有些蒼白。
不朽級的城主,彈指之間便可以將他們滅殺。
兩個境界之間差距實在太大,道八與道九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只不過此時形勢緊迫,沒有時間容他們遲疑,兩人以李言初馬首是瞻。
李言初讓兩人祭起萬象圖向城中邊緣掠走。
只不過萬象圖越發發燙,天空之上那只怪眼搜索不斷。
片刻之后,萬象圖轟然破碎,支撐不住,這件法寶就此毀去。
他與柳白衣心神相連,柳白衣此時忍不住悶哼一聲。
李言初道:“就是現在!”
城中游蕩了不知多少高手,而且有些人不是執法隊的,卻也聽命于城主,這是一股無法忽視的龐大勢力。
更有的人雖然屬于中立,卻也不會介意拿逃犯的腦袋換點賞錢。
因此如今他們可以說是舉目皆敵,誰也無法相信。
此時三人迅速向城外掠走,四周呼喊聲不斷,立刻有數道人影殺了過來。
李言初手持斬業刀,神色凜然,目光鋒銳。
形勢危急,容不得留手,也容不得拖延,不然陷入那些高手圍攻之中,他即便祭出宇宙元神也要飲恨。
李言初揮刀劈落,此時一名高手向他殺了過來,刀光一閃,他只覺得心中仿佛生出無數罪孽,往事種種皆浮現于心頭,罪業濃郁渾厚,血債累累。
他雖然不以為然,可是這份罪惡擺在他的面前,讓他身上的血煞之氣變得十分濃郁。
這一切說起來慢,可實際上就在一瞬間而已。
李言初刀光落下,這人便被從頭到腳被劈成兩半,刀光一閃,便奪走了一名執法隊高手的性命。
護在李言初左右兩邊的柳白衣與林猿二人眼中都是驚駭之色,三人像一把尖刀一樣向外殺了過去。
有人的神通招法轟了過來,他們二人便在周邊抵擋,護住李言初這把尖刀。
他們速度極快,迅速地斬殺了不少高手,殺到了邊緣處。
天空之上的那只怪眼的確屬于城主。
忽然,從這怪眼之中射出一道神光,將三人的身形罩住。
撲通!撲通!撲通!
林猿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被撕碎了一樣,他的腳步變得遲緩,眼前開始有些模糊。
柳白衣也是如此。
域外流傳著一個說法,不朽級別的高手只需要看你一眼,你便死了,此言非虛。
有無可抵擋的大道順著他們二人的道場碾壓了進來,此時二人只感覺呼吸不暢,眼前發黑,幾乎就要栽倒在地。
李言初停下身形看著天空之上那只怪眼照射出的神光,催動斬業刀。
他整個人的情緒沉淀了下去,目光變得深邃無比。
他揮手斬落,刀光之中仿佛映照著諸天世界,這一刀照亮了半個尊信城,蘊含一種所向披靡,一往無前的驚人氣勢。
此時不論是追殺李言初的執法隊隊員,還是周圍那些域外的高手,此時都感覺脖頸仿佛有些被割傷。
這刀氣鋒銳到這種程度,讓他們都有些意外。
只不過執法隊中的高手像伏山竺、言庭等人也不認為李言初這一刀可以破開這不朽級的陣法。
他們順勢殺了上去,可是這抹刀光實在太過驚艷,殺氣太重,讓他們的腳步不禁緩慢了許多。
刀光落下,竟然斬破了這不朽級的陣法,出現一個巨大的豁口,
眾人皆驚!
伏山竺、言庭等人駭然。
“好霸道的刀意!”
李言初大袖一卷,拉著林猿與柳白衣二人迅速向天邊遁走。
天空之上那只怪眼似乎也沒有想到李言初這一刀是砍向這城中不朽級的陣法,
原本他以為李言初要以這一刀與他對決。
這么一瞬間的功夫,他稍微分了神,李言初便破開不朽陣法拉著人逃走。
怪眼再次射出神光追了上去,可李言初身形在空中一個轉折,金光變幻無窮,竟然硬生生避開。
柳白衣與林猿二人的修為都已經恢復,先前被怪眼看了一眼,他們有種瀕死的感覺。
被李言初拉走之后,雖心有余悸,可是很快恢復如初 他們努力跟上李言初的腳步,同時運轉修為向天邊遁去。
李言初的身法實在太快,他們幾乎跟不上,有時候還需要李言初稍微等一下。
可后面的追兵卻是氣勢洶洶,緊追不舍。
所有的執法隊員都收到了城主的命令,
“格殺勿論!”
他們此時并沒有絲毫的質疑,也不敢再遲疑。
一旦違抗城主命令,被抹殺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們此時紛紛運轉修為殺了出去,一道道流光在天邊劃過,仿佛流星雨一般,看起來十分壯觀。
城中的老人喃喃自語:“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了。”
“不錯,我記得兩千年前還是一個叫通天的道人,在乾羅城被人追殺過,沒想到兩千年后又遇到這種場景。”
“你說的是那幾個下界的反賊?不錯,當初他們鬧得也挺兇,那伙流寇如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有人說他們一頭扎進了天魔墟。”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李言初他們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李言初他們此時一路向天邊遁走,
后面的執法隊隊員窮追猛打,有一種玉石俱焚,不死不休的氣勢。
李言初遁法雖快,可最后也被人給攔了下來。
荒野之上,一位位執法隊隊員如同標槍一般釘在地上,伏山竺也在此列之中,他們劍拔弩張,殺氣騰騰。
“誅滅叛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有沖天殺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