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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我怎么會亂來呢

  李言初與林猿趕過去的時候,戰斗已經平息。

  執法隊的人被人打死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這是在挑戰那位尊信城主的權威。

  剎那之間,整個城中都動了起來,一位位強大的高手開始游蕩抓人,四下搜捕。

  城中頓時風聲鶴唳。

  執法隊的一些高手身上的血煞之氣濃郁到化都化不開,遠遠望去便讓人心生寒意。

  一些很少出動的兇人也開始在城中游蕩,城中一片肅殺。

  李言初與林猿過去的晚了,并沒有見到是誰在與執法隊員交手。

  兩人有些遺憾。

  回去的路上,李言初詢問道:“殺了執法隊的人,看樣子也不一定會驚動那位城主。”

  林猿說道:“不朽境界何等強大,城主怎么會輕動呢?只不過光是執法隊的那些高手就很難應付了。”

  說到執法隊,林猿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這些人被城主收服,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是一些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伐高手。”

  林猿臉色變了變又說道:“現在我感覺提起執法隊這三個字都有些不祥,咱們還是回去吧。”

  李言初點了點頭,卻在腦海中盤算另外一件事,

  “如果是我殺了執法隊的人,沒能立刻逃出尊信城,此時該往哪里去呢?”

  尊信城整個被龐大的大陣籠罩了起來。

  李言初望著天空之上的大陣,腦海中卻在盤算攻擊這大陣需要幾下才能破開。

  若讓林猿知道李言初在腦海中思索的這個事情,林猿恐怕下意識就要想著卷鋪蓋跑路了,這位爺膽子可真大。

  李言初與林猿回到了宅中,一進去之后,李言初就覺這小院子有些不對勁。

  宅中的畫面雖然與原本一模一樣,可是卻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不過林猿倒是對此毫無察覺,見李言初停了下來,打量著四周問道:“怎么了?”

  李言初搖了搖頭并未說話。

  隨即他眉心的天眼睜開。

  天眼可上看九霄,下看幽冥,打開之后,房間中的一切頓時無所遁形。

  忽然,一道白影飛了出來,想要縱身掠走。

  李言初沉聲喝道:“留下!”

  他的天眼之中打出一道毫光,不過這毫光并未沖著白影的要害打去。

  因為這道白影出現的一瞬間并沒有殺心,只想掠走。

  下一刻,此人雙腿齊膝而斷,來人悶哼一聲,咬著牙跌倒在地。

  林猿立刻現出三頭六臂法身,祭起各種法寶,冷聲喝道:“什么人?”

  先前他對此毫無感覺,若是被這個人偷襲,恐怕此時已經兇多吉少了,因此林猿心中不由起了殺意。

  不過李言初卻抬手制止了他,說道:“問明白了再說,不要顯得我們蠻橫。”

  林猿愣了一下:“有理。”

  一個白衣年輕人此時小腿被斬斷,跌倒在血泊之中,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他盯著李言初,驚訝地說道:“是你!”

  李言初問道:“你認識我?”

  這下他倒也是意外了,他在域外沒有什么熟人。

  這年輕人正是柳白衣,他沉聲說道:“天玄圣王快要找到這里了,這么大搖大擺的,很容易被天玄盯上。”

  李言初皺了皺眉:“你是什么人?”

  柳白衣說道:“我是天玄圣王的弟子,你在渡口殺應空城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李言初道:“當時我可沒有見到你,既是天玄弟子,為何好心給我報訊?”

  他說話的時候,手掌已經輕輕的放在了柳白衣的腦袋上,將柳白衣的腦袋捏住,只要柳白衣說話稍微有些不對,便將他打死。

  柳白衣說道:“我來自古界宇宙,一直忍辱負重在天玄門下求學,應空城想要前往古界宇宙收割,我準備在路上伏擊他,不成想他剛到渡口就被你打殺。”

  “既然如此,為何又來到這里?難不成是來追我?”李言初手指微微用力,

  柳白衣頭骨欲碎,卻依舊咬著牙解釋道:“我一路跟蹤他們,可卻已經漏了蹤跡,找到借口打傷了一名同門才逃到這里。”

  李言初道:“先前殺了執法隊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柳白衣慘然一笑:“有位師兄在城中與執法隊交好,剛才要抓捕我,我不得已才殺了執法隊的人。”

  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李言初看了一下林猿,道:“他的話可信嗎?”

  林猿的眼睛瞇了起來:“不管可不可信,殺掉是最安全的,他會暴露我們在城中的位置。”

  域外生存的法則就是這樣,殺伐決斷是基本操作。

  李言初點了點頭,看向柳白衣。

  柳白衣此時已經準備受死,可心中依舊十分的不甘。

  李言初盯著他,天眼可洞察人心,他在柳白衣的身上仿佛見到了許許多多故人的影子。

  他的眼神與地仙界的姜妘有些相似,也是經歷了地仙界滅絕的慘烈景象,身負血海深仇。

  至此李言初松開手,平靜地說道:“我不殺你,你且逃命去吧。”

  柳白衣有些意外。

  一旁的林猿連忙說道:“不殺他,他萬一走漏了消息,咱們就危險了。”

  李言初搖頭道:“不論是誰想要跟域外作對,都要幫幫場子。”

  林猿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是這個原因嗎?

  他想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被救了下來,至此對于方才的行為他反而覺得有些慚愧。

  柳白衣輕聲道:“多謝。”

  李言初看向林猿:“你會治療,給他治療一下。”

  林猿點頭說道:“好。”

  方才二人在路上已經聊過許多,林猿修煉造化之道,對于這種肉體重生的傷勢有奇效。

  林猿一邊治療,一邊增加柳白衣肉體的活性,柳白衣很快便生出兩條新腿。

  李言初抬手化解了他體內的傷勢,如此雙管齊下,柳白衣的傷勢好了許多。

  他拱手拜謝,準備離開。

  李言初忽然道:“有把握避過追捕嗎?”

  從柳白衣的表現不難看出,外面那些執法隊都是一些血腥而可怕的怪物,不得不小心躲避。

  柳白衣道:“執法隊雖然都是些怪胎,可要抓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時的柳白衣不再像方才一樣,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給人一種野狐的感覺。

  李言初微笑道:“不妨就在這里暫且躲避,此時亂跑,反而容易遭人追捕。”

  柳白衣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言初,又看了一眼林猿。

  林猿連忙說道:“甭看我,我唯李道兄馬首是瞻。”

  柳白衣道:“如此也好,多謝了。”

  他想辦法再次隱匿了起來。

  他手中有一張圖,此圖名為萬象天機圖,這件法寶可以隱身藏匿,躲避追殺。

  他又藏了起來躲避外面執法隊,執法隊整整搜捕了一夜,并未找到柳白衣。

  這一點倒是讓人意外。

  先前還從來沒有人在襲擊了執法隊之后還能活著躲開追殺。

  李言初與林猿若無其事地在宅中修煉談話。

  柳白衣藏在萬象天機圖之內,竟然還真的躲了過去。

  讓二人對他的藏身本事倒是有幾分新的認識。

  “他似乎很善于躲藏。”李言初說道。

林猿笑了笑  “沒錯,我都覺得有些意外,恐怕執法隊這次要栽。”

  李言初問道:“那位城主真的不會親自抓他?”

  林猿想了一下說道:“難說,如果是那位出手,柳白衣恐怕就無處躲藏了。”

  一夜過去。

  在地底世界并沒有天亮的說法,這里仿佛亙古不變一直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大體還是用日夜計算時間。

  到了次日,城中的搜捕憑空消失,忽然就煙消云散,街道上又恢復如初。

  李言初看向外面,眼中泛起沉思之色。

  林猿說道:“外松內緊,執法隊肯定不會這么善罷甘休,這樣做反而是要等他現身。”

  李言初點了點頭。

  林猿心思縝密,除了看起來病殃殃的,還真是有些本事。

  “你對剿匪也有些心得。”李言初打趣道。

  林猿臉上一紅,解釋道:“在渡口也追捕過不少要犯,只是沒想到如今這要犯就是我。”

  李言初笑道:“你們兩個一個是官,一個是賊,湊在一塊倒也有趣。”

  他完全沒有將自己視為賊。

  如此又過去兩日,外面的搜捕仿佛徹底停了下來,柳白衣倒也謹慎,一直藏在宅中一角。

  直到七天之后,柳白衣才再露出頭來,向李言初與林猿一拱手,

  “多謝二位相助。”

  林猿擺了擺手,側開半個身子,沒有受他的禮。

  李言初好奇地問道:“古界宇宙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柳白衣先是一怔,隨后便將古界宇宙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如今已經事發,他在這域外之中也沒有什么信得過的人。

  親人朋友都很有可能背刺你,

  而且有時候坑你最狠的就是老鄉,來自同一個宇宙的似乎對同鄉下手更狠。

  只不過柳白衣反而信得過李言初,

  自己不過是準備襲殺應空城,李言初可是出手就將應空城給宰了。

  古界宇宙也是一個大宇宙,域外勢力一開始統治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曾反抗過。

  只不過隨著高手被誅殺,古界宇宙也表示徹底臣服。

  古界宇宙中人雖有零星組織過起義,卻沒有掀起多么大的風浪。

  柳白衣的父親便是一位起義領袖,卻死在了應空城的手上。

  柳白衣對著李言初再次行禮,

  “先前對恩人有些無禮,未曾言謝,今日且受我一拜。”

  說著,柳白衣納頭便拜。

  原本他認為李言初或許會為了轉移對方的視線,出賣自己在這里的消息。

  這種操作在域外不算什么罕見的事情。

  在域外,不夠兇狠,不夠狡詐才是奇怪。

  可李言初并沒有這么干,說要讓自己在這里隱匿,還真的就是這么做的,這著實讓柳白衣都有些詫異。

  天玄門下勾心斗角,他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

  沒想到如今卻遇到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李言初道:“不必多禮,應空城已經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柳白衣說道:“我會繼續在域外修煉,在黑域我也打過幾場死斗,這里混亂無序,更適合我。”

  林猿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年輕人幾眼。

  死斗的勝出者,有時候不光靠實力,還要靠運氣。

  可是連勝過幾場還能活下來,柳白衣就有些恐怖了,肯定是有些過人之處。

  李言初接著問道:“然后呢?”

  柳白衣恨恨道:“我會找機會殺掉天玄圣王的門下,那些同門,不論是本土的圣族還是飛升上來的新異人,都該殺!”

  李言初笑了笑:“不錯,有點意思,這才是有血性的漢子。”

  柳白衣被李言初夸了之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李言初說道:“我與天玄圣王的有仇,或許你我可以聯手。”

  柳白衣一喜,道:“好。”

  隨后他將天玄門下的勢力完完整整的說給李言初聽。

  有了這樣一個臥底,李言初對于天玄圣王的了解愈發深刻。

  “天玄圣王的真身基本不動,通常都是用分身出來行走,他所修煉的功法名為陰陽感應篇,是一位修煉陰陽大道的絕頂強者。”

  林猿原本一直在旁邊,聽到這里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怎么聽聞,天玄門下皆是修煉虛空之道?”

  柳白衣點點頭說道:“那是對外謊稱,并非真傳,他的真傳就是陰陽大道,他是以此證道不朽。”

  林猿恍然:“原來如此。”

  李言初不解道:“證道不朽之后可以再修煉其他大道?”

  對于這個問題,林猿與柳白衣都忍不住一愣,這是一個很淺顯的問題,

  柳白衣點點頭說道:“不錯。”

  李言初并沒有說話。

  他思考了一下,問道:“你在天玄門下多少年了?可知道如果修煉多種大道能否修成不朽?”

  柳白衣愣了一下,說道:“這有什么關系?選中一種修成不朽不就可以了?”

  林猿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問題著實讓他們有些意外。

  李言初眉頭一挑,心道:

  “是幼卿弄錯了,還是柳白衣沒有接觸到這種秘密?”

  柳白衣嘆了口氣:“我雖然打聽到不少消息,可是并沒有得到真傳。”

  李言初忽然問道:“你說在這城里有你一個同門,對吧?他是真傳弟子嗎?”

  李言初眼中放出了光。

  柳白衣怔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沒錯,他叫龔天印,是天玄門下最受器重的幾個弟子之一。”

  李言初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

  林猿看到李言初這個表情,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道兄,現在風聲鶴唳,你可不要亂來!”

  李言初擺擺手說道:“這是怎么說的?我怎么會亂來呢?”

  林猿一臉狐疑。

  李言初說道:“我會小心翼翼地做個計劃,然后抓住他,把他的腦子挖出來。”

  林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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