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紀元的遺族不想滅亡,唯有融入到某個本紀元種族中。但是除了人類,其他種族都不被多元所喜,不論是曾經是先天生靈,被迫轉化的先天魔神,還是被萬族篡奪了誕生之機,直到人類歷才開始孕育的萬妖,他們都不是多元宇宙認可的種族。萬族想要恒久存在,唯有依靠人類的氣運。”
“加入人類,亦或者.”猶死死的咬緊牙關,一口蛇牙都跟著崩碎,但猶絲毫不覺,而是從嘴唇縫隙中擠出了夾帶著血液的真相:“從人類身上,榨取氣運。”
“萬族的選擇,不用我多說了。他們先是搶奪了萬妖的生存空間,然后不停的虐殺人類奪取人類的氣運,還記得洪荒歷時代的弱小圣位成圣的方式吧?只要上繳足夠的氣運,哪怕是個弱智也可以成圣,這是地靈族實驗得出的結果,也是萬族與蛇簽訂天道最古契約的真相。”
“在洪荒歷時代只要萬族持有的氣運足夠多,天道便會降下圣位,因此也就有了上供氣運換取圣位的說法,其實只要氣運足夠便可.因為萬族所獲得的氣運不論多少都要和蛇三七分,蛇拿七成。”
“在獲得了那一絲真實不虛的力量后,我能夠看到很多很多真實的歷史,去死去死團或許應該來找我取取經。”
媧忽然說出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內容,而后她才說道:“你們知道嗎?不論是蛇,還是萬族,真的很幸運,非常非常幸運。有選擇本身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而在面對絕境還有著選擇,在已經鑄造下滔天大錯的情況下還能有退路,這是何等的幸運啊”
“只是,萬族從未把握住,蛇也是如此。”
猶仿佛已經流干流盡了身上的血,他臉色蒼白,神色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第一次是萬族取代萬妖,如果那時的萬族就此收手,老老實實的輔佐人類,未嘗不能真正的取代萬妖成為本紀元的生靈。只要人類的地位不被動搖,不被多元所喜的種族是不會被多元在意的,因為它們要么滅亡要么最后融入人類。”
“第二次是洪荒歷時代,已經造了那么大的孽的萬族只要坐等那一位將人類革命完成,他們還有著生存的權力,甚至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和人類平分天下,最后雖然也逃不過滅亡或者融入人類的命運,但這是何等的幸運,犯了那么大的罪,最后取得受害者的原諒的同時還能分一份受害者的家產。這是第二次。”
“第三次是在開天戰役前,只要那個時候的萬族時立刻與蛇斷絕一切聯系,反抗蛇,和開天戰役的人類站在一起,主動剔除萬族中與蛇交纏太深,殺戮人類太過的萬族,將其全部毀滅,然后在未來更是傾盡一切去幫助人類,協助人類,為仆為奴這是第三次,都到開天戰役了,還有退路,也難怪鈞會如此極端了。”
“三次機會,一次都沒把握住,僅僅是因為——貪婪。”
“萬族因為貪婪和蛇簽訂了最古天道契約,那個時候的蛇沒有任何的強制力,絕對不可能像在洪荒歷時期派鯤鵬出手間接消滅對方,甚至是在開天戰役時以內宇宙,甚至是內多元之力出手。換句話說,萬族的一切選擇都是因為自己的欲望,貪婪。”
“這個契約毫無疑問是極為愚蠢的,因為萬族只是在給蛇當幫兇,什么罪孽罪過都是萬族擔了,蛇最后取得了果實逍遙法外。”
猶不語,只是一昧的低頭。
許久后,他慘笑一聲,對著媧三叩九拜,隨后又對冰鳳拜了拜,轉身離去。
猶拜妖皇,是感激妖皇慈悲,任由他在妖皇宮撒潑也沒有將他抹殺,而是為他點明真相,而他所知道真相后需要承擔的痛苦則是他自己的選擇。
猶拜冰鳳,是因為羞愧,他羞愧自己身為萬族,更是羞愧自己的祖先因為貪婪不但害的萬妖,也就是冰鳳的先祖消失,如今才能降生,更是替萬族承擔了一份罪孽的代價,最是羞愧他當年為了萬族,居然還將身為萬妖的冰鳳拖入了這一場旋渦。
若是人類歷開端萬族與萬妖徹底切割,現在的所謂萬族后裔,也就是新生的萬妖也不用承擔萬族的罪孽,雖然人類唯尊,但至少不用承擔萬族的罪孽。
明明,明明只要早個無人的角落腐朽死掉就可以避免那么多的悲劇!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這群混蛋連這種決心都沒有嗎?!難道你們就非要惡心到寧可自己生不如死,也必須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無辜之人的地步嗎?!
媧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冰鳳也沉默著,他在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下班。
最開始成皇的冰鳳是責任心滿滿,要不然他做不得獲得東皇的遺澤,更不會成皇,哪怕只是一個榮譽皇級。
當年的冰鳳不說是重塑萬族榮光我輩義不容辭,最少也是要用自己的力量為新生的萬族在洪荒大陸上爭奪一塊土地。因此,哪怕萬族的那群老東西各種看他不順眼,但他還是培養自己的嫡系,甚至發動了對洪荒大陸的反攻。
只是這個結果不是很好,但這些年來冰鳳也是勤勤懇懇,直到時空亂流一戰他的半拉東皇鐘沒了,妖皇在那之后便上位了。
隨著妖皇的上位他的責任心瞬間打折,并且他也開始了思考,那就是自己這個萬族之皇當的怎么就那么憋屈呢?拳頭嗎?那確實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但他覺得主要是那群萬族遺老太不懂事了,都什么時候了還擱那內部斗爭呢。
在得知了萬族與萬妖的真相后冰鳳腦子里只有自己什么時候才能下班,他可算是知道為什么自己照顧萬族之皇當的那么憋屈了,和著他壓根不是萬族,是萬妖啊。
那還扯個寄吧,反正勤勤懇懇給萬族打工那么多年也算是償還了東皇遺澤的因果,他東皇鐘還丟了,又從妖皇口中得知多元宇宙還有不到一萬年了啊,你讓我休息個幾千年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