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133、會贏
遁一攥著玉簡。
背著手。
嚴肅道:“東荒天淵的消息屬實嗎?”
“啟稟指揮使,一切屬實。”
“是魔淵‘那位’送來的一應情報。”拱手行禮身著緝事要務爪黑法袍的大圣回話。
遁一點頭。
這條線一直都是單線聯系,他就是最高長官,基本上不會出錯。
玉簡崩碎化作星光。
遁一揮手掃去,淡淡地說道:“不能再做這樣的冒險嘗試。”
“組織那邊如何?”
“據消息,組織并未表明支持閻浮。”
“想來也是。”
遁一總算覺得還有好消息,擺手道:“下去吧。”
屏退手下,遁一忙趕往都山境。
都山境是地府之主巫融閉關之所。
以如今這位的修為,地府的靈脈再經過二次提升后才足以支撐。
要是府主再進一步,現在羅都山還得再經過提升。
每一次提升都是海量的資源,無盡的靈石。
修到這一步,早已經大道臨界。
命宮。
閉關的巫融緩緩睜開雙眼。
淡綠色的尾焰于眼角燃燒,第三朵虛幻道花始終無法凝聚。
捻訣。
施法。
低聲沉吟道:“神通術:截天大限!”
“還不行。”天之道痕崩裂虛空,根本無法篆刻清晰第三朵道花。
巫融把自己的命和老天爺掛鉤,又與地府立下基業,相當于融入天地,除非地府可以繼續開疆拓土,否則這第三朵道花根本無法呼出。
說到底,巫融能成道和佛門的大宏愿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越是追溯大道源頭越是相通。
“稟府主。”
“指揮使青龍求見。”
巫融聽到通傳,微微頷首道:“好。”
想要在短時間內踏入三花聚頂顯然不容易。
倒是頗為遺憾。
道袍大氅環繞道息,巫融走出命宮,問道:“什么要緊事?”
“回大王,魔淵也在整備,據‘螭吻’說,六重魔淵的魔王波夜見過鬼方昜,這個魔王波夜本就成名日久,此番動作絕不簡單。”
“我覺得閻浮將道場選在東荒天淵,很可能得到了魔淵其中一位魔帝的支持。”
“魔淵魔帝。”
魔帝宮。
高聳入云的臺階上,身著法袍的大道君慢步而行。
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去。
閻浮著道袍,持念珠,戴玄冠。
他靜靜思量著此行。
莫名中。
一道不像聲音又不像神識的念頭忽然就在他的心底回響。
緊接著,他面前長如天梯的臺階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魔天大座,如同天地間亙古未朽的無上庭柱。
帝座。
承載的自然是古今大帝。
哪怕是閻浮這等修為也無法看清楚古帝真身。
“汝從何方來,欲見本座。”
閻浮躬身道:“道覲帝。”
“汝所求,吾已知。”
“昔年,世尊與吾有一賭約,算到汝有此一劫。”
“汝要行逆天之事,吾可助一臂之力,使魔天有你一席之地。”
“汝得魔天力,當為魔天尊。”
“以佛入魔,號‘佛魔’。”
閻浮感慨萬千。
他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只要能夠跨過去,便就大神通。
從此徹底掙脫一切,完全主宰自己的命運,再也不是一顆飄于天地的果,只等著慢慢的腐爛。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步不會得到魔帝的同意。
因為尊位不是大白菜,更不會給他一個佛門修士。
如果是以前,他也得不到魔天的支持。
但現在不同。
涂山君太過強大。
在他閻浮揭開大幕后,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位神兵器靈。
三花聚頂的實力,堪稱恐怖的三道。
生死、陰陽、輪回。
完整而驚悚。
如果讓他和涂山君一對一的斗戰,他甚至還不如兇間尊撐的久。
正因為涂山君厲害,才讓他的處境變得微妙。
沒人希望閻浮輸。
佛門要西學東進所以不想輸。
魔淵臨近陰天,他們完全不想看到自己的鄰居,原本松散,萬族林立的天地,被東岳整合成一個龐然大物。
所以在這個風口下,魔淵的魔帝和魔王會全力支持他,讓他擁有足以斬殺涂山君的實力,也就是魔天的助力。
佛和魔。
共同默認了他的謀劃。
這才是他為什么一面穩住地府,另一面又‘急切’告訴天陽神宗,自己現在只需要時間。
他需要的并不真的是時間,而是壓力。
自從他放走遁一,讓涂山君捉到后就在摸清涂山君的耐心。
秋龍訣不能殺。
殺人容易。
成事難。
砍下秋龍訣的腦袋,來的可能是涂山君,更可能是會是那位在爭斗中落敗尊位不穩的太乙宗老祖‘青玄’。
他得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堂堂正正的對決。
只有這樣佛門和魔淵才會在大略上支持他。
壓力如期而來。
閻浮長出一口濁氣,拱手道:“多謝大帝!”
“善。”
“吾許汝,魔天全無敵!”
霎那。
閻浮在魔帝宮長階回神。
頂上三花聚,胸中五氣循。
立于魔淵天地的閻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成為主宰。
“這世上,如若我閻浮不能登頂,誰人可以越此極限之境。”閻浮輕聲呢喃。
回身。
法袍揮動。
面容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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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君此人只懂狠辣無情。
果決是果決了,智計遜色,謀略無方。
縱然道行通天終不懂得順天而行,定然不如自己準備的充分,雖然自己戰力稍弱,在大勢加持下也依然彌補了短板,完善拼圖。
此戰,勝有六成矣。
只需,
盡人事,聽天命。
身影在域壘中散去。
少時。
東荒天淵。
成長為參天神木的歪脖樹下。
閻浮望著內蘊的五色神光,淡淡地說道:“當年的小鬼已經成為蓋世的鬼神,你為什么依然執迷不悟。”
“憑你自己,你覺得你能踏過大道之關還是羽化為帝。”
“吞下前世身,煉化今世骨,逆流伐天時,再展鳳凰血。”
“從此,天地任你縱橫。”
“有什么不好?”
閻浮手持一把小刀,為一顆果子削皮,他的削的很慢,也很穩。
五色神光嗡嗡震動。
渾厚的老者聲音傳來:“你怕了我那兄弟?”
“不怕。”
“既然不怕為何不等我前世身復蘇。”
紫道虛的聲音頗為冷靜,一點都沒有要為自己的消失而感到難過。
他是復活‘那個人’的載體。
只要那人一活,佛陀和鳳祖的賭約就結束了。
“你這么急迫該是我那兄弟如今修為不凡吧。”
紫道虛笑呵呵的說著。
他從來都覺得涂山君非池中之物,在傳承之地的時候更是如此,誰能大方到將大能傳承讓給別人,就算自己不能用也得霸占下來。
從那個時候,他就認定涂山君這個兄弟。
“他確實厲害。”
“這才多少年啊。”
“好像還不到兩千年。”
“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他資質好嗎?”
“一般吧。”
“他厲害的是域外天魔的身份,押注他的大人物比我這里只多不少。”
“我輸了不過一死,他輸了一樣是個死。”
“那些大人物不會對失敗者有半分同情。”
“他如何活命?”
“只有你這個做兄長能夠依靠啊。”
“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復活他,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他一定會出手救下涂山君。”
紫道虛頓時沉默。
閻浮說的很對。
如果他能取回大神通之力,救下涂山君易如反掌。
然而,那個復活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
他會按照自己的意愿出手嗎?
閻浮感嘆道:“佛門西學東進,鳳老祖入沙門為老佛陀、大世尊,對天陽神宗又有什么壞處呢。”
“天下大勢,總得站隊,以前還能保持中立,現在各家都要大傳經傳擴張天地,超越神庭一統天下。”
“中立者是最早被清算的一批。”
“你看看陰天十族,那位東岳的古老帝尊就是要整他們。”
“什么好、壞,有益無益。”
“在斗爭中要么降,要么就等著被整死。”
“地府是一把鋒利的刀。”
“刀砍人的時候不會分辨是好人還是壞人。”
“只有瘋狂和……”
“大清洗!”
喀嚓。
閻浮一口咬下果肉。
“玄門每一家都很厲害,可惜還未誕生出比肩道、佛的大勢力,眼瞅著陰天要開始一統,玄門也會著急。”
“古仙樓要做領頭羊,萬法宗也想出手。”
“御獸宗以及那些古老的皇者哪一個不在蟄伏。”
“合歡宗同樣有爭霸的實力。”
“天陽神宗依然要在玄門表態。”
閻浮像是說給紫道虛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他從佛門說到玄門,又從玄門說回魔淵、陰天。
“說起來,佛門的手段還仁慈許多。”
“不流血的斗爭還算和平。”
五色神光熠熠生輝,更加明亮,坐落其中的紫道虛卻陷入沉思。
良久。
說道:“我信他。”
“他會贏。”
“我們拭目以待。”
閻浮笑了笑,沒有再多做勸說,說的多了反而顯得自己心虛,這樣的壓力才剛剛好。
到時候一旦涂山君敗相顯化,紫道虛頂不住壓力就會復活‘他’,‘他’一活,根本問題不再,他也就為佛門贏下此局。
如此局勢下陰天謀劃將會隨之崩潰。
不僅打擊陰天一統,又完善佛門東進。
也就可以邁出重要的一步。
他向魔帝取魔神之力。
于天淵無敵。
調壽盡大道君為勢,聯合陰天豪族反撲。
這一戰,他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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