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當主魂 1132、講法
“現在說魔民無辜。”
大頭失笑。
他和涂山君就相識在世俗,凡人朝廷戰爭之后。
正是借著那樣的爭斗,涂山君才能順利的從低級練氣士成為練氣后期,以至于后來讓他都感到忌憚。
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筑基,頂多算練氣大圓滿。
真打起來,未必能夠占據什么優勢。
連真切見到的活生生的人都不能讓涂山君同情,素未謀面的‘魔民’倒讓尊魂魔君覺得無辜。
“莫非道友也來自魔淵,以魔王的身份,倒是確實……,不,如果你真的是魔王,你反而會同意。”大頭好奇起來。
他實在不太明白為什么。
“那確實很久遠了。”
涂山君眼中閃過遺憾,沉聲說道:“戰場上,各為其主,上了戰場就是兵不是民。”
大頭眼珠一轉,皺眉道:“假定,殺人是大罪。你做為一件兵器,幡主用尊魂幡殺人是幡主有罪,而你無罪?”
“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幡主,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并且擺脫天道因果的加身?”
涂山君搖頭說道:“判斷一個殺人犯和他的兵器是否有罪,要考慮兵器是否擁有靈性。”
“沒有靈性則視作純種兵器。”
“擁有靈性,靈性意識達到‘明事’階段則一并審理。”
“像我這樣的靈性,在法器階段即擁有正常神智,則應該被視為共犯,準確的說,執掌尊魂幡的幡主是買兇殺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做為尊魂幡主魂,要為幡主的性命負責。”
大頭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他原以為涂山君利用神兵的特性將殺人變成不沾因果,怎么主魂還非要圓回來。
難道是怕自己效仿?
他確實一直都想要變成尊魂幡這樣的‘器靈’,可是他用遍辦法,連域外天魔都熔煉數只,依然只能鍛出半成品,根本沒有類似涂山君的存在出現。
‘是我想錯還是不該追尋因果不加身?’
“你殺人沾不沾因果?”
大頭終于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不沾。”
“這才對,你殺人應該不沾因果……”
“我覺得沾……”
“你給我繞暈了。”
大頭扶住額頭,然而他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有幾分道理。
修行本來就是個唯心又唯物的過程。
涂山君不想多談這方面的事情,他從來都很忌諱旁人打探他的來歷,他具備一切域外天魔的特征,并且還擁有一件半成品的音像編輯圖錄,這些都是他想藏起來的秘密,以至于他遲遲沒有真正去追尋。
更多的還是在猶豫。
話鋒一轉:“打沉魔淵是下下策。”
繼續問道:“有沒有不打沉魔淵卻可以獲得魔淵煞氣的辦法?”
“也有,很苛刻……”
大頭沒有賣關子,坦言道:“你可以利用補天法將體內大界和魔淵相合以此獲得魔淵煞氣。”
“這倒是個辦法。”涂山君對補天法知道的不少。
他的十八層地獄如果完善到一定程度,然后與天地相合,也是補天法的一種。
利用此法也可以成就第五步大神通。
血海老祖就想這么做,可惜他并沒有過關。
如果說突破第五步是走上樓梯來到第二層,那么血海老祖就是猛的在一層起跳,身子卡在天花板上,一半在第五步另一半還在三花聚頂。
“補天魔淵撬動煞氣……”涂山君眉頭慢慢皺起來。
這法子確實不錯,可是怎么都透露著一股子算計的味道,從大頭那里得到,他只能認為是道門的謀劃,利用他干涉魔淵。
“還有沒有其他的計策?”
大頭嗤的笑出聲:“你拿我當軍師用呢,我這兩法都能助你更進一步。”
“打沉魔淵完全沒有其他因果牽扯。”
“補天魔淵則中正穩妥。”
“最后一策,合道魔天化作魔神,既成魔神自然可以調動魔淵一切。”
如斗的大頭面色滿是凝重道:“合道不是承載大道,而是承載魔天,對于修士來說,后患無窮,最好這后兩法你一輩子都不會用。”
說到這里大頭緩緩起身,拱手說道:“這么多年,就你對胃口。”
“小心點,別輕易死了。”
“不然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涂山君拱手朗聲說道:“這一戰是否能勝,我也沒有把握。”
“人無法總打有把握的仗。”
“在江湖,走到這一步我不能退。”
“還得多謝道友指點。”
“你心中有數就好。”大頭戴上兜帽,抓過背上的斗笠扣住碩大的腦殼。
陰影下他的面容完全隱沒。
看了涂山君一眼走出大殿,飛身撕開虛空遁入其中。
涂山君背著手,走出殿門踏足天井,踱步盤算。
血海。
冥族。
冥河游宮。
此地正是血海老祖的道場,上一次眾大能齊聚還是在商討如何斬卻地府,現在再一次聚首,眾人卻要重新商議如何幫助地府。
當真是局勢變幻,連道君大能都無法這么快的適應。
“地府什么意思?”冥族長老沉吟開口。
“怎么突然要對東荒出手。”
“這樣的戰爭一啟,陰陽都可能顛倒個面。”
“東荒……,那可是上古圣靈的地盤,麒麟窟和龍谷不會允許我們出手,更不用說萬法宗、合歡宗、御獸宗,以及古仙樓等東荒宗門勢力,一個不好就會挑戰天地大戰,將我等陷入大劫之中。”
“是啊。”
大能們對出兵東荒持反對意見。
兇間尊見局面要壞,開口道:“我們既然要支持地府,這么好的機會肯定不能錯過。”
“地府之主說了,凡戰死者保持神智入輪回活出第二世。”
兇季宗冷笑一聲:“這算哪門子的第二世,充其量是轉世重修。”
“轉世重修我們自己就能安排。”
“我看巫融就沒安好心,我等是他的盟友不是手下,不想著團結我們,反而找一個借口來消耗我族力量,是想吞并我們嗎?”
“沒錯!”
“這是地府的計策。”
一石激起萬重浪,諸大能紛紛出言助威,顯然都覺得這是地府消耗冥族力量的手段。
“老祖讓我們鼎力相助!”兇間尊神色陰沉,他堂堂三花道君,回族內搬救兵,這些人怎么突然就翻臉。
這一戰壞處是很多,可是好處也是無窮的。
一旦地府在東荒站穩,陰陽循環就有了成帝的基礎。
無法做那個領頭羊也無妨,地府擴張總會誕出天尊果位,也足夠出色修士成為第五步修士,雖會稍弱,那也是大神通不是。
“老祖還讓我們不要對地府出手。”兇季宗冷哼。
“你!”
兇間尊什么脾氣。
當即站起身來。
大道君的玄息環繞,福海壺的虛影于頭頂盤旋。
兇伯珅打圓場道:“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響當當的大能,是表率,莫要讓小輩看笑話。”
“二長老,這一戰絕對是好機會。”
“老道君的實力有目共睹,我們的贏面不小!”
兇間尊長嘆道:“打通陰陽,地府就有了底蘊,假以時日老道君一定能成帝,我們自然可以分潤。”
“不說達到道門和西天那樣,至少也會誕生多個天尊果位……”
兇季宗嘲道:“你一口一個老道君,叫的倒是親切,老祖成帝也沒見你如此出力。”
兇間尊倒是心平氣和下來,平靜的看向眾人,又回轉目光看向兇伯珅。
他總算看出來。
原來族內的大能只會幫勝利的一方。
讓他們現在出手無疑是強人所難。
他長吐一口濁氣,說道:“我不想多爭辯,想博一個前程的跟我走。”
呼啦。
兩位二花,數位大能在族老會上起身。
均是兇間尊的鐵桿。
兇間尊眼中閃過欣慰。
他的支持者不算少,不枉他多年栽培。
“我們走。”
七人默契的跟上來。
到門口。
兇間尊腳步一頓,想說些什么,最后什么話都哽在喉頭。
“走!”
隨著兇間尊一脈的修士離去,兇伯珅嘆息道:“他這一去兇多吉少。”
兇季宗淡淡地說道:“老祖保他,許諾冥族為地府盟友。”
“我看他做官做糊涂了。”
“諸位不愿意做這個反對的惡人,我來做便是。”
“長老。”
七位大能拱手。
兇間尊長嘆一聲:“好樣的!”
“只要我兇間尊不死,你們也不會死!”
“府主,慚愧。”
兇間尊拱手別過頭,唉的嘆了一聲。
他原以為可以回去搬來救兵,然而算上他的器靈神兵以及他自己也就九位大能。
“前輩何出此言!”
巫融忙走下高座,扶住兇間尊道:“冥族說是地府的盟友,實際上還是地府高攀了。冥族修士出力是是情分,不出力是本分,不能苛求太多。”
“能得前輩以及眾大能相助,是我巫融的福分,地府之大幸啊!”
兇間尊嘆道:“聽候差遣。”
“我等聽候府主差遣。”
“多謝!”
巫融躬身行禮,互相一拜。
安頓下兇間尊帶來的大能修士,巫融直奔丹房。
有些沮喪道:“老師,我們手中力量不足。”
“冥族沒有太多支援。”
正看信函的涂山君笑著說道:“這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沒人會信任一個沒有戰果的勢力。”
“兇間尊能來已經出乎意料了。”
“看看吧。”
接過信函,巫融頓時高興道:“平長老要來?”
涂山君說道:“宗門長老都會來。”
“這一次,宗門果真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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