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74 那你來吧
天賜資本。
58層戰略會議室。
難得起了大早和正牌女友一同來到公司的江老板赫然在座。
首席財務官CFO白哲禮正在發言。
與會的除了天賜資本的核心決策權,還包括行業研究組,投后管理團隊共二十多號人。
雖然神龍見首不見尾,甚至很多員工都認不出那張臉,但江老板只要出現,永遠都能穩坐一把手交椅。
這就是“任人唯親”的好處。
不用擔心被架空成傀儡。
一邊聽著白哲禮的發言,江辰一邊翻閱著手里這份關于第二季度投資決策委員會會議報告。
天賜資本確實已成大器,不知何時開始,竟然都不再局限國內,和所有的大型投行一樣,密切關注著全球格局動態。
美聯儲、美元指數、半導體產業鏈,ESG投資監管趨嚴……
一項項信息通過視覺,順著神經輸入大腦,讓人宏觀的感知世界服務器的實時更新。
“本月CPI同比增加0.1,PPI連續5個月負增長,消費復蘇呈現K型分化,鑒于當前的經濟形勢,我建議接下來對于項目的考察需要謹慎,優先布局領域可以包括AI算力基礎設施。調查表明,國內智算中心建設缺口達1200PFlops,能重點關注光子芯片封裝、液冷技術供應商、跨境算力調度平臺……”
曾經和女孩子說話都容易臉紅的白哲禮有條不紊,從容不迫,高端而商務的金絲邊眼鏡不再是小孩的西裝,架在他的鼻梁上,成了最契合的裝飾品。
除了看好的領域,當然也有持悲觀態度的行業,譬如跨境電商和消費電子就成了報告里和白哲禮嘴中有必要暫緩進入的領域。
“辛苦白總。”
繼白哲禮之后,CEO羅鵬接過發言權,“接下來是幾個重點項目的審議,首先是A輪領投的星河量子,這家企業擁有超出行業水平的尖端技術,自研的72量子比特芯片保真度達99.95,而整個行業平均水平在99.2,我們初擬的對賭條款是要求其在明年年底前完成軍工二級保密資質認證,現在的爭議點在于星河量子的創始團隊期權池預留不足,僅存12。”
經常開公司或者創業當老板的人都知道,期權池預留不足是什么意思。
簡而言之,期權池就是公司給員工的福利,在規定的一段時間內,無論股票漲到什么價格,員工都可以以約定的價格購買到公司的股票,以此來綁定公司與員工的利益關系,提高員工的積極性和歸屬感。
如果期權池預留不足,顯而言之對于員工的激勵不夠,工作積極性會受打擊,也無法吸引新的人材以及高端人才的加入,也是代表著股權結構的不穩定。
羅鵬開了頭,接下來就是發表意見了。
“江董有什么想法。”
作為首席執行官,羅鵬一點沒飄,不管私底下如何相處,正式場合,位置擺的很正,給足江老板這位公司創始人面子。
貴人多事的江老板自然很難面面俱到,今天也是難得參加一次公司的會議,這個星河量子或許又是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可是他并沒有關注過,此時突然被提問,換作一般人,估計就不知所措了。
可江老板畢竟是江老板,不僅擁有扎實的學識功底,并且具備豐富的眼界閱歷。
“追加5業績對賭期權。”
他干脆簡潔的給出意見。
“附議。”
“附議。”
“附議。”
全票通過。
李姝蕊第一個表示支持。
“第二個議案,減持氫能儲運材料有限公司綠洲新材。該司業績不斷創低,如果下游企業訂單延遲導致Q4營收同比降低到34,我們立刻退出。李總,你和石化那邊談好了嗎。”
李姝蕊點頭,接過羅鵬的話發言,“一旦綠洲新材業績下降幅度達到羅總所說的觸發條件,石化集團產業基金愿意收購我們持有的綠洲新材30的股權,協議價格溢出市場價8。”
“還是得李總出馬,才能拿到這么理想的價格。如果綠洲新材真的改不了頹勢,以這個價格出局,我們也算全身而退了。”
江辰翻閱著報告,聽著羅鵬對于李姝蕊的吹捧,忍不住笑。
好在李姝蕊并不是一個容易受花言巧語影響的人,她在學校就是這樣,不然身邊都是一些“吹吹捧捧”的人,再加上她老板娘的身份,不知道會把天賜資本管理成什么樣子。
一個會,開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從碳中和到RMB匯率,再到中東沖突,甚至還談到了臺海局勢。
沒辦法,投資公司就是這樣,需要把世界當成一個地球儀,拿著放大鏡去看每一處不可控的風險,這樣才能謀而后動,避免扔出去的錢打了水漂。
頂級的投資大鱷,都是優秀的戰略家。
要說星空母艦不切實際,但天賜資本這艘當初不過匆匆下水的皮劃艇,不知不覺間,竟然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戰列艦了。
甚至直到開完今天這個會議后,江辰才后知后覺。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好比一出生就把孩子扔給父母的家長,雖然時常也能看到,可某一瞬間當發現孩子有了獨立的思想,開始探索外面的世界,也會恍惚。
“什么時候買的房子,也不知會一聲。”
會議結束,都已稱得上出人頭地的幾人在高管餐廳吃飯。
“這點小事,用得著嗎,一棟房子而已。”
“四百平的大平層,也就一棟房子而已,羅總還是有錢啊。”
“羅哥小區的天臺還有停機坪。”
白哲禮補充。
紙醉金迷的東海,的確是最好的銷金窟,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可以在這里找到所追求的理想的生活。
“不僅可以停直升機,而且還有二十四小時私人醫生隨時待命。”
李紹繼續補刀。
“你們和江董說這些干什么了,我那套房子到現在,都沒我們李學妹那套春秋華府的宅子貴。”
江辰沒接著打趣,“你們呢,沒想著也把房買了?”
從天賜資本落地時,三人就住的離公司不遠的合租公寓,現在也是。嗯,羅鵬終于是購了新居,但貌似很少去住,大部分時間依然賴在三人公寓里。
羅鵬雖然是寢室里起點最高,家境最優,俗氣點說,就是最有錢的,包括江老板在內。但時至今日,四人的起始差異幾乎被抹除。
羅鵬買得起四百平的江景房,李紹和白哲禮肯定也買得起,并不是錢的問題。
“不著急。羅哥買房子是因為有了家庭,我和紹哥兒還是孤家寡人,不如彼此做做伴。而且房子的貶值是既定趨勢,越晚購入越劃算。”
“不愧是搞財務的,小白,還是你會算賬。”羅鵬感慨。
“難怪,買的婚房?”
江辰調侃。
“算不上,看了比較喜歡就買了。”
“買了為什么還不搬進去?”
“急什么,越是這種時候,獨居的生活越是寶貴,要是搬進去了,再想回到現在的日子可就難了。”
過于推心置腹了。
只不過是不是忘了李姝蕊也在。
“不會又有了新的想法了吧?”
江辰擔心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會。晚晴也是這樣的想法,現在的狀態挺好,我們都不想過早的同居。”
“咳咳……”
聽到這,就連成熟穩重的李紹都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兩聲。
白哲禮默不作聲,臉色古怪的低頭吃飯。
“李學妹,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羅鵬反應過來,立刻解釋道:“我和江辰不一樣,我以前呢,你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經人,所以這一次,我想談一場真正的戀愛……”
“我和他,就不是真正的戀愛了?”
李姝蕊肯定懂他的意思,故意反問。
羅鵬噎住。
白哲禮終于忍不住,扶了扶眼鏡,不再孱弱的身體微微顫動。
“對啊,你實在是太膚淺了,真正的戀愛,和同不同居有什么關系。”
江辰當即站了出來,幫腔女友,并對羅鵬發出質問:“是不是身體不太好?”
“和身體有什么關系?”
以前在寢室是當之無愧的情感導師并且時常向兄弟們分享東瀛文藝片的羅鵬此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江辰沒解釋,最后吃了口菜,“慢慢吃。”
等江辰走后,一直在琢磨的羅鵬忽然領悟,臉皮抽搐,暗罵一聲,而后看向李姝蕊,“他實在是太囂張了,李學妹,你不能讓他這么猖狂,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吃完飯,江辰直接離開了天賜資本,獨自開車回春秋華府,副駕駛放著食堂打包的飯菜。
是給道姑妹妹帶的。
武圣結束了月假,今天被送去上學了,道姑妹妹不當保鏢改行當了保姆,雖然人家無怨無悔,但自己不能覺得理所當然視而不見。
三菜一湯,很豐盛。
飯刻意打了兩碗。
回到春秋華府的時候,一點還沒到,某人這么急著離開,就是不想道姑妹妹挨餓,畢竟聽武圣說,他在上學不在家的時候,端木琉璃經常把零食當正餐,甚至還會拿泡面濫竽充數。
越來越像一個現代人了。
江辰覺得這個時候,對方肯定早就送完武圣回來,多半在邊追劇邊吃零食,可是到家的時候,卻發現鴉雀無聲,客廳里空無一人,拋光而成的整塊喜馬拉雅鹽巖上,電視熄著,安安靜靜。
還真別說。
突如其來的寂靜讓江辰一時間有點不太習慣。
他走到茶幾前,把拎著的飯菜放下。
端木琉璃或許現在比較“懶”,一個人不太愿意做飯,但是衛生卻處理得干凈,這里是她日常待的地方,不見零食亂扔,茶幾亦或者沙發上整整齊齊。
“琉璃,吃飯了。”
江辰懷疑對方是不是午睡去了,邊喊邊上樓,可是來到端木琉璃的臥室前,敲門無人響應,扭開門,同樣空無一人,只有空氣里揮之不去的熟悉芳香。
這是人工永遠調制不出的味道。
“啪嗒。”
沒有擅自闖入對方的房間,江辰重新把門輕輕關上,掏出手機,奇怪的撥打道姑妹妹的電話。
“你不在家嗎?我給你帶了飯菜。”
“嗯,我在外面。”
外面?
江辰意外,回到樓下,看向豪宅外,“你在哪?”
“我待會就回來。”
江辰越發好奇。
難不成又去裴云兮家里“串門”去了?
不太應該。
武圣又不在。
按照端木琉璃的性格,一個人的話,應該不大可能去打擾別人。
“你不在小區里?”
“不在,我出門了。”
怎么辦……
怎么能如此可愛。
“你去哪了?去找你師姐了?”
江辰不禁問。
讓這么一位人兒到處亂跑,如何能不擔心。
哪怕。
對方強的變態。
“不是。”
端木琉璃顯然不是一個善于撒謊的人,在江辰的一再追問下,回答道:“我去見一個朋友。”
不解釋還好,這么一解釋,更加讓江辰的大腦陷入短路之中。
端木道長。
朋友。
這是什么冷僻的詞匯搭配。
她打小在與世隔絕的山里長大,下山以后,接觸到的只有他們這些人,哪里來的朋友?
難不成。
網上認識的?
不會是去見網友吧?
江辰不自覺眉頭緊皺,無視人家超級女俠的身份,“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我陪你一起去,現在外面有很多壞人,小龍女忘記了?”
陷入固有思維的江辰同志篤定人家是去見網友了,腦子里已經開始聯想那些鬼火黃毛的畫面。
“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他不由分說,不容置疑,態度罕見的強硬,貌似還是頭一次這么霸道的和道姑妹妹說話。
“不用。”
果不其然。
很符合故事的發展,那些被黃毛騙走的女孩們也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家長的。
“我必須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只有和你師姐打電話了。”
太無賴了。
什么身份了,居然還用告狀這種幼稚的手段。
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論心不論跡。
他完全是為對方的安全考慮。
“……那,你來吧。”
終于得償所愿。
只是。
怎么聽起來有點小委屈啊。
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74 那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