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73 新年快樂
“嘩……”
一盞盞路燈烘焙了夜。
李姝蕊開車進春秋華府,臨近家門,停好車,下車的時候,無端端吹起的晚風致使她的長發拂起。
女人終其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想想好友許思怡。
財富。
愛情。
身份。
地位。
別人求之若渴的東西,她好像都獲得了。
區別只是在于。
擁有的時間長短而已。
可是想想那個家伙。
大學時那次社團活動,窮盡一生,她都不會忘卻。
為了自己可以豁出性命的家伙,自己真的還有必要斤斤計較嗎。
不去計較社會金字塔規則的差異。
人吶,只需要明白一點。
知足常樂。
如果思怡能夠不改初心,只是追求物質,沒有放任自己的欲望膨脹,那么她會痛苦嗎?
將揚起的發絲捋到耳后,李姝蕊看向大學時代就已經擁有的頂級豪宅。
因為極低的容積率,到了晚上,春秋華府會變得孤寂與冷清,可是里面的燈光,足以驅散所有的疲憊,帶給人溫暖的力量。
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稍微加了會班的李總腳步輕快的走進家門,結果發現今天格外的熱鬧。
“蘭小姐。”
看著坐在客廳里的客人,短暫的意外后,她露出優雅微笑,禮貌和對方打招呼。
沒錯。
蘭佩之居然又來了。
正在和某人聊天的血觀音轉移視線,微微點頭,回以輕淺弧度。
“打攪了。”
不是客套。
相當合情合理。
畢竟這棟億萬豪宅的房產證上寫的不是某人的名字。
“姝蕊姐。”
武圣和端木琉璃陪坐一旁,端木琉璃還好,恬靜自若的看著電視,還貼心的將電視聲音調的較低,而武圣的模樣有點奇怪,看上去莫名其妙有點委屈巴巴。
“蘭小姐見外了,武圣現在就是我們的親人,只要蘭小姐來,我們隨時歡迎。”
什么叫情商。
比起第一次會面,李姝蕊可以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挨著江辰坐下,得體而從容。
不提可以正面PK,但起碼有相對而坐的勇氣了。
幾年時間,之前蘭佩之攏共只來過一次,可最近短短幾天之內,竟然兩度登門。
當然。
今天不是蘭佩之主動前來拜訪,實在是因為弟弟武圣撥打的“SOS”緊急求救電話。
一母同胞,血脈相連,終究不可能見死不救。
下午裴云兮走后,江辰不再按納,作為武圣的臨時監護人,他有教育的職責以及權力,這小子在家里肯定是無法無天,父母不舍得動他,而老姐又是天高皇帝遠,所以他打算挑起責任,給這小子加餐,請這小子嘗嘗幾乎每個人小時候都嘗過的竹筍炒肉,可哪知道這小子實在是機警,見勢不妙,竟然把門反鎖,等他找到房門鑰匙把門打開的時候,屋里已經空空如也。
這小子肯定沒上天入地的神通,即使他天天和端木道長這樣的神仙人物呆在一起,畢竟就連端木自己都得靠兩條腿跑路,當江辰走到床邊,往外一瞧,猜怎么著?
床單被扭成了一條逃生繩吊在外面。
看來有人通過看探案劇成為了犯罪天才,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武圣重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三個小時后了。
還不是一個人。
后面跟著他的親姐血觀音。
其實當時,江老板的情緒已經緩和了,皮帶早就回到了腰上,可即使如此,還是得說,獨生子不可取,有些時候還是得需要兄弟姐妹的幫襯。
“武圣有沒有添麻煩。”
寒暄起來了。
堂堂血觀音,居然還知道“客氣”兩個字怎么寫?
聞言,江某人忍不住瞥了眼對方。
難道今天的事還不叫麻煩?
只有親身經歷,才能感同身受。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也明白為什么裴云兮在徽城看個感冒能把傳成懷孕。
他的檢查報告明明寫的清清楚楚,各項指標一切正常,完全符合健康成年男性的標準,怎么就變成——不孕不育了?
想到這,某人又不禁看向武圣。
武圣訕訕一笑,連忙垂下目光,盯著富麗堂皇的地磚,尷尬得恨不得腳趾摳地。
他不怪江辰哥發火。
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污蔑”?
假如換作是他被人如此造謠,鐵定會去拼命不可。
可是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他完完全全是出于關心。
“沒,武圣來了后,我感覺熱鬧了不少,蘭小姐,他在這里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不明就里的李姝蕊還在幫忙說著好話,心虛的武圣聽著越發慚愧。
“江辰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胡說八道了。”
武圣小心翼翼抬起頭。
李姝蕊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問男友,“怎么了?”
“我不該說……”
武圣剛想慚愧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卻被江辰打斷:“上樓去,好好反省反省。”
真是拿著雞毛就當令箭啊。
人家的親姐就坐在這里,就敢吆五喝六,簡直是越俎代庖。
可古怪的是,對于江辰越線的行為,蘭佩之竟然視而不見。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家長。
不溺愛。
不護短。
是她把弟弟主動委托給對方照料,反倒是她不該再橫加干涉指手畫腳。
“噢!”
以前的武圣,是不會認錯的,天老大他老二,即使做錯了事,也能理直氣壯,現在他的三觀得到了扭轉,聽到江辰的命令,二話不說,立馬上樓。
李姝蕊看著,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親姐就在這里。
反觀江某人,和蘭佩之一樣淡定,不覺得任何不妥。
“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李姝蕊按住男友胳膊,小聲的道。
“這小子把你養的盆景都拿出去送女同學了。”
“啊……”
李姝蕊愣住。
蘭佩之淡淡一笑。
捕捉到這位傳奇女性嘴角的笑容。李姝蕊很快意識過來,拍了下某人,“武圣就算喜歡胡說八道,那也是跟你學的。”
“我和他才待一起多長時間。”
江辰立馬辯駁。
“那是誰的責任,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
隨即,二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移動到置身事外的端木琉璃身上。
殃及池魚了。
人家端木道長沒招誰惹誰,怎么就被推出來背鍋了?
其實要說今天這事,端木道長也有責任。
冷漠,有時候本來就是一種罪過。
如果她愿意護住武圣,還用得著勞煩蘭佩之親自跑一趟嗎?以她的武力值,拿捏某人,那不是手拿把掐?
武圣在跳窗逃跑前其實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只不過經過嚴謹的權衡后,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自保方式。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琉璃姐雖說是老姐的師妹,可是江辰哥現在是她的“金主”,供著她的衣食住行,他不能讓琉璃姐為難。
“錦瑟和你聯系了嗎。”
蘭佩之突然道,雖然換個話題正中某人下懷,可是聽到內容,江辰心頭又是一跳。
什么意思?
難不成都傳到京都去了?
雖然他和曹錦瑟是革命友誼,但他還是挺看重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的,
武圣也就罷了,頂多算好心辦壞事,但你可是蘭佩之,不會這么無聊吧?
“沒,我最后一次和她聯系,是從高麗回來的時候。”
“房老爺子,估計不行了。”
果然快人快語,沒有任何鋪墊。
江辰表情微凝,沉默了好一會。
房家老爺子的身體情況,他之前是聽說過一些的。
“真的沒有辦法了?”
“你能起死回生?”
蘭佩之簡單的問。
江辰瞬間閉嘴。
廢話了。
以房老爺子的身份,享受的已經是世界上最尖端的醫療資源,換心臟可能都輕輕松松,但壽元到了盡頭,就不是財富和權力可以改變的。
“我前不久才去東瀛參加了一場葬禮。”
江辰微微嘆息。
他和房家有恩怨不假,但是對于那位房家的奠基人、他始終保持著客觀的敬意。
那一輩的人,其實是純粹的,一窮二白,只想著改變這個國家,他們貢獻了自己的一生,想的難道是積攢下榮譽以供子孫揮霍嗎?
“錦瑟沒告訴你,或許是不想你為難。”
江辰苦笑,而后目視對方,詢問道:“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這是你的事情。”
蘭佩之完全不接茬。
江辰目露思量。
不清楚二人在聊什么插不進嘴的李姝蕊沒有繼續旁聽,索性起身,“你們聊,我去看看武圣。”
她沖蘭佩之禮貌一笑。
蘭佩之目送她的背影。
能夠吸引到血觀音的注視,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殊榮了。
換作第一次會面,李姝蕊肯定沒有這樣的待遇。
思考的江辰沒有注意這點細節,繼續問:“房俊呢。”
“快減刑出來了。”
“時間過得真快。”
江辰意味無窮的發表感嘆。
按照房俊的刑期,如果一個普通人在里面把縫紉機踩冒煙,也不可能在今年出來。
后代永遠不可能完全感知先輩的付出,可能連死亡,都是在子孫奉獻。
“房俊應該感謝你。”
蘭佩之淡然道。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話放在高門豪閥,更是至理名言。
很多老人,就是家族的定海神針,一旦出現什么意外,整個家族就會頃刻間風雨飄搖,以房俊在入獄前的行事作風和所作所為,如果他沒有遭遇挫折,一旦房老爺子不在,失去了房老爺子的庇護,他的下場只會更慘。
摔跤,有時候可能只是為了提醒你,前方是萬丈深淵。
“別這么說。他不用感謝我,我也不需要,希望他能不再辜負真正關心他的人。”
看來是誤會了。
蘭佩之今天來,顯然不是為了給弟弟撐腰的。
“以后這種事情,打個電話就行,沒必要親自跑一趟。”
當真是一點都不好客啊。
好像他下午對裴云兮也是如此。
“拳腳并不是一種好的教育方式。還是要以理服人。”
江辰聞言一愣。
他沒聽錯吧?
以理服人。
這話從別人嘴里跑出來沒有任何毛病,可是這位?
江辰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經起身。于是只能打住話頭,“琉璃,送送你師姐。”
他是懂吩咐人的,自己不動,卻要去使喚別人,不過長時間看電視的確不太好,需要活動一下,不然要是變成一個眼鏡娘了……
等等。
好像也不錯。
要是再搭配搭配服裝。
buff疊滿了。
端木琉璃拿起遙控將電視暫停,而后起身,果真聽從江辰的吩咐,送蘭佩之出門。
明明她們才是師姐妹啊。
親近關系怎么好像扭曲了。
讓端木琉璃代為送客,當然不是懶,江辰是用心良苦,想讓師姐妹倆多一些單獨相處聊聊知心話的機會,端木琉璃和蘭佩之出門后,他便起身上了樓。
“蘭小姐呢?”
樓頂花園。
江辰找上來。
李姝蕊當真來關心她的盆景來了。
“走了。”
他走近,“那小子怎么樣?”
“聽你的話,在房間里面壁思過呢。”
“面壁思過?真的假的?”
“不是你讓他反省的嗎,不信你自己去看。”
專程來檢查了下,發現并沒有少,李姝蕊一邊給盆景澆水,一邊道:“他做錯什么事了你發這么大火,把蘭小姐都引來了。”
“不提也罷。”
江辰搪塞。
李姝蕊果真又被某人給糊弄過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剛才和蘭小姐聊的是誰病危了?”
“一個官媒都得發訃告的人物。”
江辰言簡意賅。
李姝蕊并無意外,“那你應該去。”
江辰微愣,而后笑問:“是嗎。”
李姝蕊肯定不知道其中的復雜糾葛,剛才也只是聽了一半就上了樓,她一邊澆水,一邊道:“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學的是電視里的腔調。
看來都被端木琉璃給潛移默化影響到了。
江辰忍俊不禁,從身后摟住女友柔韌細腰,“李總的格局越來越大了。”
“很低級的捧殺。”
“沒。真心話。”
澆著水的李姝蕊忽然不動了,被從背后摟著,也不掙扎,只是輕聲細語的問了句:“你身體還吃得消嗎。”
她不會也看到了那張檢查報告吧?
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73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