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0426 另有隱瞞
勁風不停,云涌壓城,伸手難見五指,宋凜策馬疾馳,正往白書王府中趕,時太皇太后誕辰將近,白親王每年此近便會領妻率妾入京,以賀其壽。
封底途遠地偏,白水生、長都在京城,素喜繁鬧,又不肯與宋凜山南海北,難以相見,遂與其弟仍留城中常住,皇帝厚其一家,自然不會干預。
宋凜雖不曾往白府拜訪,卻也知其坐落所在,宋澄王衡命往請援,他不會耽擱。
到府下馬,守門仆丁之一一手提燈,一手按帽,虛眼皺眉來瞧,夜風尤烈,刺骨錐心,刮得他顫顫哆嗦,縮肩弓背。
“吾乃宋然,求見親王,請往速稟。”見人走近,宋凜揚聲開口,冷而不傲,卑亢有度。
仆丁不知“宋然”,不悅回拒:“夜深露重,王爺郡主早已就寢,公子要見,明日再來罷!”
話畢不等宋凜答話,打個寒戰,抖抖肩膀、縮著身子即又退回門邊值守。
掛好燈籠站定,同值的幾人忙問來者何人,仆丁“不識”二字尚未出口,忽聞頭上“吾本無意擅闖,然事急從權,還望莫攔”音起,眾仆慌忙循聲去望,便見宋凜持劍凌空,越頂而過,入了府去。
眾仆吞聲微愣,旋即回神,相視一望,慌忙急呼:“有人擅闖王府!速報王爺!”
門內亦有守衛,聞言正見宋凜落地又起,反應過來,涌涌欲阻,奈何宋凜飛檐走壁,身輕如燕,他們尚不能覷聞其形,又能奈他如何,只能于后狂追。
一片喊抓喊打聲中,宋凜忽地落地回身,等著一眾家仆涌集圍近。
“王爺臥房何在?”
畢竟頭回來此,本就不明內里構造,又對仆眾東躲西避,轉瞬便迷了方向。
聽他有問,仆丁守衛因狂奔猛走,好生一番折騰,疲累腦空,順手即指,指完又恍然醒悟,連叫不妙,繼續追逐。
待追至白書臥房門前,宋凜已經喚其門開,說完來意。
白書身著黃綢里衣,肩披灰黑絨袍,發白披散,長髯卷曲,負手怒目,橫掃院內陸陸續續,橫七豎八逐漸圍攏的家丁守衛,只覺肉痛心揪,真是好一群酒囊飯袋,蠢得不可方物,好在來人只是宋凜,若是別的甚么刺客殺手,他豈不要命喪于此?
另他們隨侍多年,竟不識宋凜身份,鬧得雞飛狗走,全府驚懼。
又氣又惱,白書臉色愈發難堪,眼見就要大發雷霆,仆衛紛紛垂手弓背,猶似喪家之犬,等待發落。
然數息沉默下來,白書卻只長嘆,并不責備,命眾人退下之后,便讓管家領宋凜于書房暫等,自己稍后即往細商。
話避退身回門,不再言語。
管家恭敬應是,“三皇子,請隨老奴這邊來。”
領進書房,管家安排看茶之后,便退出房去,宋凜無意落座飲茶,只望白書能盡快同意派兵支援。
但宋凜心中明白,此次白書進京,不過為賀太皇太后壽誕,必定未帶多少兵馬,即便答應相助,調兵也需耗費好些時日,他再急迫難耐,亦是徒勞。
除此一狀,更有另憂,使其尤覺不寧。
皇上中毒之事蹊蹺,牽扯其母袁夢已是異樣,且宋澄時隔半日方才急召相告,另往右相府中請和抗敵之時,更無故遣他先行,想來定有隱瞞?
先前因過分擔憂袁夢,宋凜落魄失魂,無力思考,后得蕭遠急稟,說是太皇太后領兵圍守的霜澤,方得些許心安,待來此處請援,才有空細思,卻只覺疑點重重。
正抱臂出神間,白書一手負背,一手卷著頜下長髯跨進門來……
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0426 另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