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0425 另尋藏處
高南做何想法,蕭立毫無覺察,亦無暇多管,他直覺皇帝中毒之事定有隱情,遂欲設法查明,然眼下時間緊迫,黑衣雖遭全滅,卻不敢就此掉以輕心,萬一再來行刺擄掠,又做何解。
太皇太后齊郁清園宮中領侍料定再無人犯,欲領兵撤走,支越則因喜事加身,不肯多留,便讓高南在此死守,亦無大用,蕭立不禁蹙額憂煩,一籌莫展,心余力絀。
只恨自己學藝不精,文不能救國救民,武不足護人周全,區區飯袋酒囊,也敢大言不慚說要徹查此案,以還順儀清白……
正覺苦痛無可奈何之際,再回想今夜行水宮內查奸之果,蕭立忽有所悟,若袁夢當真遭人設計陷害,豈不與行水宮中內奸害主一事異曲同工?
“庚年房內尋獲血書,直指幕后乃由澄、程二之其一控操,看似大有進展,實無旁證細循,被陷僵局,理當作罷,但……轉念來看,由此徹底脫嫌的二皇子才最可疑!而下毒謀害皇上,并順勢構陷娘娘,從而掣肘三爺乃至大皇子之人……”
前來霜澤途中,蕭立已將心中猜想盡數道與了高南支越詳聽,再聽他低語分析,高南不由驚嘆接話道:“極有可能仍是二皇子?!”
話畢捂嘴,高南四下張望,難以置信,再看蕭立,滿眼恐慌。
若果如蕭立所言,是二皇子宋致下毒謀害皇帝……
“事非小可,不敢定論,但,”蕭立目光堅定,示意高南莫要聲張,以免被人聽去打草驚蛇,“不論如何,留心些總是好的,聽三爺講過二皇子與那鮑氏之間的情愛苦楚,他二人果要篡位奪權,并非絕無可能。”
高南恍然頷首,陷入回憶,漸漸恢復平靜,放下手,“方才那些個黑衣,難道也是二……?”
后面“皇子派來欲取娘娘性命”幾字,在看到蕭立面上神情之后,便自覺咽回了肚中。
蕭立沒再過多說明,他亦有此惑,且百思難解——宋致無意取袁夢性命,卻令人將其擄出宮去,究竟意欲何為?
而袁夢知情不辯,自愿隨往,又是何故?莫非他二人之間,另存彌天隱情?其實早有商定,不過礙于太皇太后派了千余侍衛護守,所以未能如愿罷了?
可,回想先前,隔遠聽得袁夢沖幾名黑衣說完“殊死無用,本宮之命不足惜,愿隨爾等走那一遭”一言之后,幾人猶疑不信,仍欲死拼之態,蕭立終于確認,這批夜探霜澤的黑衣,當非宋致手下。
否則,袁夢恐已命喪賊手,畢竟所知匪淺,豈敢多留。
排除宋致嫌疑,便剩宋澄宋凜,若是他們派的人來,倒能逐個解釋,袁夢有難,宋凜身為人子,自不會泰然自若,袖手旁觀;宋澄與其雖無親緣關系,然薨皇后生前……
條理漸或明晰,蕭立心中大石落地,既是友軍,便無需再多憂懼,他們未成之事,他可代辦。
“高南,那鄭領侍有心退守,再留于霜澤總不安全,未免娘娘遭人暗害,你趁眾人忙亂分神之際,速往相勸,另尋他處藏身!切記,務必小心!”
“那立公子你呢?”高南聽得吩咐,事關袁夢安危,不敢不從,立即頷首應是,卻看蕭立無意同行,似乎另有打算。
蕭立不答,回頭望望袁夢緊閉的寢殿門扉,輕拍高南肩臂,再又一句叮囑后,旋即轉身離開。
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0425 另尋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