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瘋狂老處女

“唉，今天可真熱，我現在最想好好在浴缸泡個澡。”阿諾警官說。

道格爾說：“不行啊警官，咱們宿舍沒浴缸，就連警官浴室也沒有，只有淋浴。等抓住杰森回到家，把老婆接回來才能泡。”

“好吧！”阿諾警官說，“DNA都化驗完了嗎？”

道格爾說：“是的。”

“明天還出不了結果吧？”

“可能要再等兩天。”

“為什么呢？”

“因為化驗室的機器壞了一臺，所以就慢一點。”

“我怕到時候這個家伙已經逃出去了，他的身份都是假的，要從海關和機場逃出去相當容易，我們的行政機構管理漏洞太多了。”

道格爾說：“我也擔心這個問題。”

“今晚先監視他的父母，萬一他們也一道跑了，就一切白費了。”

“好，我現在打個電話給莫克，讓他通知其他人準備一下。”

道格爾說完拿起電話，給莫克打過去。

半個小時候，車子停到了警局附近一家飯店的停車場。阿諾警官走下車，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衣，頭上戴了一頂運動帽，身上別著槍，看上去戒備森嚴。

和他同樣打扮的道格爾下了車，兩人一道走進警局。

阿諾警官剛坐下，來不及喝一口水，杰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最近他幾乎每天都會給阿諾警官打電話，似乎和阿諾警官聊天上癮了，時而囂張時而歇斯底里的態度令每個人都對他忍無可忍。

“喂，阿諾，我杰森。”

道格爾走過來，準備接起電話。

阿諾警官將他攔住了，把電話放在耳邊：“我是阿諾。”

“你這狗娘養的到底想怎么樣？你的女人今天又黑了我的主頁，她在我的主頁上罵我是只瘋狗，她是不是有病？我現在知道她是我之前的校友，年齡比我大幾歲，是個瘋狂的老處女，可我沒想到她這么變態。”

阿諾警官說：“在評價別人前，你應該先評價自己。”

“她實在太瘋狂了，這已經是第五天黑我了。我現在在暗網幾乎混不下去了，躲在哪里她都能把我找出來。我的天啦，她實在太可怕了！”

“你不是電腦天才嗎？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想跟警察斗？”

“你知道她有多瘋狂嗎？數學系總共只有三個女博士，其中一個就是她，其他全是男的。她之前一直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男生看到她都敬而遠之，因為她實在太恐怖了。任何一個靠近她的男生，只要跟她相處幾個小時，連死的心都有。我聽別人說，她曾經給一個男的喂吃蒼蠅。”

阿諾警官忍不住有些想笑了：“她沒有你說的這么恐怖，我也沒有義務每天聽你傾訴，你說對吧？”

“我不是向你傾訴，我又沒有泡這種瘋狂老處女的念頭。倒是你，居然跟她搞在一起，你的口味相當奇葩。不過也好，誰讓你的漂亮模特老婆短命死掉了？你干那么多壞事，有這么個女人跟著你，也是報應。”

阿諾警官說：“你要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正在抓你。”

“你抓不到我的，只是那個變態瘋女人現在搞的我不能在網上買東西，也不能在網上賣東西，日子過的慘兮兮。你知道我之前在網上賣致幻劑賺了多少錢嗎？將近五千萬，我的天啦！”

“就這一條就夠你在監獄呆一輩子。”

“我現在連X死她的心都有了，你告訴她，最好不要太過分，否則被我逮到，我會把她大卸成八塊。”

“再將上一條恐嚇，再多判你幾個月。”

“少來了，你這個廢物，你是抓不到我的。”

“我已經把你剛剛出生的資料都翻出來了，你出生時有輕度貧血，醫院為了防止你有其他疾病，給你做了DNA檢測。那份報告的復印件和DNA樣品醫院一直保存著，現在在警方手里。還有你的父母已經被我們查出來了，他們被強行做了DNA檢測，這兩天報告就會出來。”

電話那端沉默了。

杰森又開始歇斯底里地發起瘋來：“你這條老狗，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諾警官說：“很簡單，想抓到你。”

“抓到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嚴重違法了，成立幫派，拉各種人入會，連未成年人都不放過。你的幫派無惡不作，恐嚇、強奸、搶劫、偷盜、人身傷害，每一項都違法。”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這些垃圾也會存在。壞人一直都有，不然警察就要失業了，又不是有了我才有壞人。即使你把我抓住大卸八塊，你說的那些事情也會經常發生。”

“可是如果沒有你提供一些五花八門的創意，搗鼓出各種恐怖道具和藥品，提供一些犯罪渠道，他們的危害就會小一點。”

“唉，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也不想犯罪，都是那些道德婊逼的。你應該知道我被學校開除的事兒吧？”

“有所耳聞。”

“其實我只是喜歡玩游戲而已，我創造了一款游戲，免費提供給學生玩，學校就把我給開除了。我父母是費了很大的勁才供我上到大學，我是我們那個街區唯一的大學生，我父母都以我為榮。可是學校那些道德婊卻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二話不說把我給開除了。所以我要報復，我短短兩年時間就發展成這樣，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這個社會太TM不公平了，既然我不能改變規則，那么我就破壞規則。”

“對你被開除的事我感到很遺憾，但我無能為力。我現在只能抓捕你，我們的關系水火不容，我必須抓捕你。”

“其實你是有辦法的，你絕對有能力幫助我。”

“怎么幫？”

“讓你的女人招我做她的學生，我知道她現在已經是那所大學的老師，她有三個自主招生的名額。這很符合學術自由，也是我認可那所大學的原因。”

阿諾警官沉默片刻，笑了起來：“你在說笑嗎？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插翅難逃了，你會被判重刑。”

“誰告訴你我插翅難逃？我現在已經逃出來了，知道嗎？我正在充滿異國風情的海灘上給你打電話，你可以看一下。”

杰森說完發了一個視頻連線請求，阿諾警官點開，果然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頭發很長、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穿著一件白色上衣，在海灘上漫步。

“好吧！”阿諾警官說，“還是讓你跑掉了，你的假身份證在那里能用多久呢？如果被查出來，你也會被抓捕。還有你的父母現在正被我們監視，我們的人都在你家樓下活動。”

“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會給你打電話。這是我們和解的唯一途徑，你放過我，我解散團體，從此一心念書，爭取改變命運的機會，再也不給社會添亂。”

“你讓我考慮一下。”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不答復我，我就讓在那邊的人發動襲擊，來個魚死網破。”

“你要知道，我只是個警察，并不能決定一切。”

“不，你只要不抓我，司法機構就不能審判我。”

“好吧，我明天會給你答復。”

“希望是讓我滿意的答復，就這樣。”

杰森說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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