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20 打工吧,劍豪大人
到下次審議前,24個工作日,總共四十八萬日元!
和馬咋舌,雖然這點錢還不足以填上千代子剛剛給他展示的巨大資金缺口,但是也足以大大緩解桐生家的經濟狀況。
就算千代子不說話,他也會接這活的。
岡田幸二繼續說:“我們給您準備了系列總監修的頭銜,您看如何?”
岡田幸二之前跟和馬關系還不錯,都是用“你”來互相稱呼,這時候專門換了敬稱,可能是為了和總監修這個頭銜相匹配吧。
和馬:“可以,很好。”
其實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頭銜,只要給錢叫啥都行。
叫掃地僧都行。
“那么,明天你放學后就來我們這晃悠一下唄。”庵野明人對和馬的稱呼到是沒變,“搞出來的東西老是通不過制作委員會的審議也是不行的。”
和馬看了庵野明人一眼,說:“行,我們就用24天,搞一個那些肥頭大耳的家伙也能看懂、但是藝術上也對得起我們良心的東西來吧。”
庵野明人一聽藝術上也要對得起良心,立刻就來了精神:“好,就這么定了。”
第二天,和馬下了課,就直接前往岡田幸二他們的公司。
玉藻因為書的修改版通過了審核,就跟著一起去了。
岡田幸二他們的公司,是個五層樓房,看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是個正在燃燒投資方真金白銀的地方。
一樓前臺空著,連個坐班的小妹都沒有,咨詢臺旁邊的電梯甚至連四棱重工的包裝紙都沒有撕干凈。
和馬估摸著這幫人覺得上樓梯麻煩,所以用投資方的錢整了個電梯,整完就湊合著用到了現在,根本沒仔細打理過。
和馬按了下電梯的按鈕,門就直接開了。
電梯內連三合板都沒拆——這種三合板主要作用就是在施工的時候保護電梯內部的金屬箱體,防止剮蹭的,一般施工結束把板子拆掉,就能直接露出光潔漂亮的金屬內壁。
可人家就是沒拆,就這么用了,突出一個懶字。
電梯門關上后,和馬按下了四樓的按鈕。
昨天岡田幸二介紹的時候,說了二樓三樓主要是負責作畫的團隊工作的地方,四樓是原畫們的工作場所,五樓才是監修、美術總監等高級崗位的工作地。
只能說不愧是日本人建立的公司,等級制度分明。
電梯上升的同時,玉藻開口了:“如果道場的資金實在周轉不開,我可以給你介紹地下錢莊哦。”
“一般這里應該是你直接借錢給我才對吧?”
“我們神宮寺家的和菓子店雖然是百年老店,但是畢竟小本經營,并沒有那么多錢可以出借呢。”玉藻笑瞇瞇的說,“所以我才要出書賺錢呀。”
我信你個鬼哦,你個千年狐貍精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怕不是家里地下就埋著一堆金條吧!
玉藻:“沒有喲,我攢集的財富,當年為了見識更多外面的世界,見到更多的人類的可能性,所以都拿出來維新了。”
居然是這樣么!
和馬正想吐槽玉藻,電梯門開了,開門的同時就聽到外面有人喊:“哎呀,我的能量飲料終于來了!”
然后和馬聽見有人快步跑過來。
那人到了電梯門口,還沒往里面看呢先說話:“能量飲料,趕緊的,我正等著解乏呢……額,二位是?”
和馬仔細觀察那人,微胖的身材,戴著副眼鏡,上身一件格子襯衫,一副無色的蛤蟆鏡——現在知識分子不管文科理科,都差不多這個打扮。
這時候岡田幸二出現了:“哦,神宮寺小姐也一起來了嗎,太好了,我們主美正好在做一些和風的設計,正好請神宮寺小姐一起看看。”
神宮寺玉藻微笑道:“我日式藝術方面的造詣不高,大概給不了太多的幫助。”
和馬在旁邊下意識的就拆臺了:“你可是跳了三百年日本舞啊……”
“那是回絕日本舞協會的邀約的說辭,都半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還記得?”
和馬心想記得的可不光是我啊,你這個說法,都成了東京大學的都市傳說了。
岡田幸二:“總之,里面請……哦對了,這位是我們的概念設計,來自武藏野美術學院的國木田君。”
國木田對和馬微微鞠躬:“初次見面,您就是那個桐生和馬對吧?您能實際表演一下忍術嗎?”
和馬一臉茫然:“現在嗎?”
“是的……額不是的!待會有空的時候都可以,我要負責繪制賽博忍術的概念原畫。”
和馬咋舌,然后返身一個蹬墻,人就貼到了電梯天花板上,像蜘蛛一樣粘在角落上。
國木田驚呼:“哦哦,太棒了,這樣從外面看過去就完全看不到桐生老師你的位置了!”
和馬從容落地。
國木田還在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樸實無華又符合物理規律,但是又能達到仿佛忍術一般的效果,哇,這樣的忍術可比甲賀忍法帖里面那些怪力亂神的忍術酷多了!我感覺有靈感了!”
他一邊念叨,一邊轉身飛奔回自己的位置。
和馬擔心的問岡田幸二:“你們招攬的人都是這種家伙嗎?”
“是的,他們怪是怪了一點,但是絕對有才華。”岡田幸二露出自豪的表情,“我們組建的很可能是日本動畫史上最有才華的團隊了。”
和馬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隱約預感到在這個世界線上這幫人搞的動畫,大概會走上王立宇宙軍的老路。
——罷了,管他們呢,反正我就是來掙24天飯錢的,掙完就走。
“我帶二位參觀一下我們的工作環境吧。”岡田幸二說著做了個“這邊請”的手勢。
和馬這才出了電梯。
玉藻在與他半個身位的地方跟著。
和馬上輩子去參觀過國內的動畫工作室,印象就是一大堆電腦,帶電子繪圖板的那種。
但現在并沒有那種先進設備,岡田幸二他們這兒看著就像個大型畫室。
剛剛在和馬身上得到靈感的國木田君現在就坐在一塊大畫板面前,拿著畫筆飛快的畫著什么東西。
而庵野明人則坐在一臺機器前,那機器看起來像是和馬上輩子上學的時候見過的教學用幻燈機。
就是那種有背光照亮寫了題目、板書的膠片,然后用鏡子反射投到幕布上的機器。
機器的背光開著,白光把放在機器上的膠片上的圖案投到了庵野明人的臉上。
岡田幸二領著和馬和玉藻到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桐生老師來了,一起來的還有神宮寺小姐。”
庵野明人扭頭看了眼,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然后對岡田幸二說:“我昨天突然又產生了一個絕妙的想法,你看我們把第112格到140格的主人物改成這樣表現力會不會更強?”
說著庵野明人拿起被他放在一邊的一打膠片,裝進一個手搖裝置里,然后放到背光上。
隨著他轉動手柄,裝置里的膠片就開始勻速翻動,于是畫在膠片上的人物就動了起來。
和馬張大嘴巴,上輩子他參觀動畫工作室的時候,人家也演示過怎么讓畫動起來,但那是用電腦來演示。
這種手搖演示和馬還是第一次看。
岡田幸二湊過去看:“確實……好像是流暢了一些,桐生老師怎么看?”
和馬:“我記得昨天你們給我的那個演示片段里,這個一段鏡頭應該是個有很多家具和雜物的場景吧?”
“是啊。”庵野明人疑惑的問,“怎么了?是覺得場景內元素太多影響了視覺表達嗎?”
和馬搖頭。
不,我是嫌你沒有把場景里的道具利用上啊。
和馬:“我實際給你演示一下比較快。你們這里有雜物家具比較多的場所嗎?”
岡田幸二:“有,二樓我們備齊了設備,但是還沒有招動畫師進駐,整一層都只是擺好了工位,并沒有人。”
和馬都驚了,這幫人真就是不把投資人的錢當錢啊,甭管有多少動畫師,先把工作場所的設備備齊再說。
“你們沒有動畫師,那給我們看的那個演示怎么做出來的?”和馬驚訝的問。
“那個只要原畫師順手畫一下中間幀就好啦。”庵野明人揮揮手,“舉手之勞而已。”
和馬看了眼他面前還裝在手搖裝置里的膠片,心想對這家伙來說可能真的就是隨手畫一下的事情。
岡田幸二:“總之就去二樓演示唄?三樓有一小部分地方已經啟用了,幾個動畫師今天開始上班。”
和馬:“行,就去二樓。可能會稍微打壞——我是說弄壞一些凳子之類的東西。”
岡田幸二:“沒事,椅子什么的再添置就好了。”
和馬點點頭,然后對玉藻說:“待會就麻煩你跟我來一下對手戲,扮演壞人了。”
“我這種花拳繡腳也可以嗎?”玉藻笑著反問。
“當然可以,有個意思就行了。”
于是玉藻點了點頭:“那就交給我吧。”
庵野明人拍手:“各位!我們的監修要給我們演示忍術了,先停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去二樓觀摩!那個誰,你去四樓讓原畫們也別干了,都下二樓看戲。”
和馬在旁邊一臉苦笑:“不是忍術,只是一些室內格斗技巧的演示啦。”
“都行都行。”庵野明人催促道,“走吧。”
桐生和馬跟玉藻下到二樓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都集中了過來。
和馬聽見有人在驚呼:“真的是那個桐生和馬耶!”
他瞥了眼人群,毫不費力的找到了驚呼的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不對,自己現在不到二十歲,不能喊人家二十多的人叫小年輕。
應該叫大哥哥……
和馬對眾人自我介紹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桐生和馬,今天我來給大家演示一下怎么樣在這種充滿雜物的復雜室內環境中應對優勢數量的敵人。”
和馬剛說完,就有人舉手提問:“桐生老師,藤井小姐真的是你教出來的嗎?”
——果然話題又拐到了美加子那邊去啊。
庵野明人板起臉:“現在我們還是在工作時間,閑聊可以等午休的時候。”
和馬擺了擺手:“大家好奇也是沒辦法的嘛。不錯,藤井美加子是我的徒弟。”
“所以她做的那些預測其實都是你的預測?”又有人這樣問。
和馬心里說“不錯就是鄙人的預測”,嘴上卻回答道:“我只是藤井美加子的劍道師范。國際關系方面的事情,我雖然經常和她討論,但不曾教過她什么。我可是東京大學法學院的啊,國際關系不是我的專長領域。”
剛剛提問的人馬上又問:“所以藤井小姐是真的聰明過人?”
和馬第一時間就像否認這個問題,但是那樣說不定會導致美加子被退學。
她退學了以后估計就整天賴在桐生道場不走了。
就美加子那個胃口,她要是成了道場的老板娘,和馬根本養不起。
畢竟已經有一個能吃的晴琉了。
但是讓和馬昧著良心吹捧那猴子,他是拒絕的,于是糾結了一下之后,和馬回答:“美加子那個人,腦袋很靈光,但是不喜歡動腦子,也不喜歡學習。
“你們看她最近在一些談話類的節目擔任嘉賓時的表現,估計已經發現了。
“她有時候論述非常有條理,另一些時候則表現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靠毫無章法的詭辯取勝。
“這就是她的知識儲備導致的,她只記得那些和我們討論的時候說過的事情,除了那些事情,她平時基本不會自己主動學習。
“一旦超出了她的知識儲備,她就開始到處亂撞了。”
說完這一通,和馬還有點得意:既不會導致美加子被揭穿然后退學,又沒有過分的吹捧她。
實際上,和馬說的這些除了沒有承認所有的預測都是他做的之外,其他基本都是事實。
這樣應該就不會讓美加子那虛高的名氣變得更高了!
他正得意呢,提問那人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她在各種節目上那些精彩反擊,都是靠著急智臨場發揮啊!”
和馬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藤井小姐果然是個很聰明的女士啊。”另一個人感嘆。
嗯??
第三個人咋舌:“果然新時代的大和撫子就該這個樣啊。”
新時代……嗯?
就她?
和馬尷尬得不行了,這時候岡田幸二插進來說:“我們還是趕快讓桐生監修演示吧,其他的事情你們可以以后有機會再問,桐生監修要在我們這里工作二十四天呢。”
和馬也清了清嗓子:“沒錯,接下來24天請各位多多指教了。下面我來給大家展示在復雜環境下的肉搏格斗。先是以一敵多,有沒有人報名當反派戰斗員?”
一幫動畫青年面面相覷,然后其中之一舉手問:“有那種很羞恥的臺詞要念嗎?”
“沒有,你們就用你們能想到的辦法來圍攻我。神宮寺小姐會和你們一起動手。”
一聽玉藻也會動手,馬上就有好幾個人舉手。
于是一支臨時的反派隊伍被組建起來了。
他們包圍了和馬,手里都拿著從這一層清潔用具間拿來的拖把掃帚什么的。
和馬:“來吧!”
玉藻先行動,和馬立刻就表演了杰克陳拿手的翻桌躲閃。
圍觀的眾人都發出了“哦”的聲音。
概念設計國木田君大聲贊嘆:“這就是忍術里所謂的木遁嗎?”
不,不是!你別瞎解釋啊!
國木田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人設兼美術貞本由之搖頭:“不對,這應該是‘替身術’啊。”
你們給我等一下!
和馬一瞬間走神,差點被一個拖把戳臉上,他閃過拖把順手抓住拿拖把的人的上衣下擺,一下子把下擺整個掀起來,套人頭上還打了個結。
“是繭縛術!”貞本由之大聲說。
你夠了喂!這樣下去杰克陳要成忍術大師了啊!
咦,等一等,他確實某種意義上堪稱忍術大師……
這時候那些扮演戰斗員的家伙看到和馬用這種新奇的方式應對,顯然玩心都起來了,進攻欲望旺盛起來。
和馬也不得不認真的輾轉騰挪,沒空一個個去吐槽在旁邊解說的兩人了。
一分鐘后,四個來湊數的戰斗員,一個被掛在衣帽架上,一個頭沖下被按進了裝復印紙的大桶里,一個被拍在影印機上,啟動了的影印機正一張張的吐出他狼狽的側臉影音圖,最后一個上衣被掀起來打了結,現在還沒掙脫,正站在那里扭動呢。
只有玉藻,跟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她剛剛就起了個頭,然后就退出了交戰圈子了。
和馬:“看到了沒?在這種復雜地形里,就要利用好手邊的一切來作戰。”
圍觀的眾人一起鼓掌。
掛衣帽架上那個一邊鼓掌一邊說:“那個,能不能先把我弄下來再總結陳詞?”
栽復印紙桶里那位蹬了下腿表示同意。
岡田幸二:“快去幫他們一把,今天你們這都算工傷,去找財務領一筆工傷補貼。”
話音未落庵野明人拍掌:“我明白了!”
和馬看著庵野明人:“你明白什么了?”
“這種戰斗,本身就是藝術!”
庵野明人雙手握拳:“我們只要把這種炫酷的戰斗用動畫表現出來,就可以折服大多數人,就像現在我被這種藝術般的戰斗折服這樣!
“所以我們應該把劇情簡化,甚至干脆就碎片化的分散在全劇中,主要的篇幅就用來表現炫酷的戰斗!然后那些被戰斗折服的人,自己就會去鉆研,去發掘隱藏起來的劇情!”
和馬看著庵野明人——這貨好像和上輩子那個庵野秀明走得越來越遠了。
EVA已經不會誕生了嗎?
庵野明人對和馬一鞠躬:“感謝老師的指導,我要回去繼續工作了。”
“啊,哦,好。”和馬一臉復雜的表情點點頭。
老實說,如果EVA從此不會誕生,還是有點遺憾的,畢竟和馬上輩子喜歡這片喜歡得不得了。
就算在舊劇場版《真心為你》中被灌了那么大一口翔,他還是很喜歡EVA。
算了,如果這個世界線的痞子不會在創作EVA了,那就——那就由我來創作好了!
咦,還有點高興?
和馬極力掩飾著嘴角的笑容,對岡田幸二說:“抱歉,把你們的二樓給弄得這么亂。”
“沒事,比想象中破壞程度低多了。”岡田幸二擺了擺手,然后對眾人說,“好啦,看都看完了,回去干活吧。距離下次審議會還有24天,一定要弄出來一個可以通過的演示!”
眾人參差不齊、有氣無力的回應:“了解。”
和馬有那么一瞬間想對這幫懶鬼大喊:“沒有勁!這么小聲還想做動畫?”
不過這樣做可能會起到反效果,畢竟這個年代搞文藝的大部分偏左,對舊海軍那一套深惡痛絕。
這幫人又都是年輕人,基本都是經歷過學運的大學生,估計更反感這一套。
眾人開始三三兩兩的往電梯了樓梯走去的當兒,貞本由之和國木田兩人拉著另一個和馬不認識的年輕人到了他跟前。
貞本由之先開口:“這位是我們的作畫監督鶴卷和剛,他現在也兼職色指定,他有點作品色調方面的疑問。”
和馬一聽就知道這位是誰的異時空同位體,便多打量了幾眼。
他打量的同時,鶴卷和剛也開口了:“之前桐生老師和庵野討論的結果是,整體使用灰暗的、冷峻的色調,我不太喜歡。我還是傾向于使用更豐富的色彩……”
和馬:“你當然可以使用豐富的色彩,實際上要凸顯‘高技術低生活’的反差,本身就需要一些艷麗的色彩和那些陰暗冷峻的色調形成反差。”
鶴卷和剛一臉不解:“高科技應該會讓人們的生活更好啊,怎么可能會高科技低生活呢?”
和馬反問:“現在日本經濟也很景氣啊,但是不一樣到處都能看到街友?”
街友,就是日本對流浪漢的文雅說法。
鶴卷和剛楞了一下。
和馬又說:“我知道一下子讓你完全理解很難,不給我有個辦法讓你能直觀的看到這種反差。讓岡田給你批一筆經費,去香港出差,看看啟德機場旁邊的九龍城寨你就知道了。記住,不要進入城寨。”
岡田幸二一臉難色:“他可是我們這邊的主力畫匠,要在下次審議會上出貨,他是必不可少的。”
和馬:“沒事,就去個四五天,繞著九龍城寨轉一圈,回來你就知道該怎么描繪賽博朋克的世界了。”
鶴卷和剛面露難色:“香港是說粵語的吧,我不會啊。”
和馬:我會啊!我可以去給你當向導啊!
他還沒來得及把這句話說出口,玉藻就開口了:“這一周有兩門課結課,你學分不要了?”
和馬撓頭。
玉藻繼續:“還有,你連護照都沒有辦吧?畢竟我們的高中不是那種修學旅行會去夏威夷的學校,所以也不會有統一幫辦護照的好事呢。”
和馬心里嘀咕,就算我們高中修學旅行會去夏威夷,我也給不起路費啊。
這時候岡田幸二拍板:“既然桐生老師這么說了,那我去找個懂粵語的朋友帶路,鶴卷你就去一趟吧。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和馬在旁邊恨得牙酸酸——啊啊啊,去了香港就能喝早茶了!
一年多沒喝過早茶了啊!
我在東京教劍道 020 打工吧,劍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