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搞點事 第179章 報,咱們的司馬被斬了......
“來來來,諸君請滿飲此樽,慶祝此番斗將,我軍成功扳回一城。”酸棗縣府大堂,橋瑁設下酒宴,喜笑顏開地舉起酒樽邀請眾人。
張邈身為東道主,且因此而發掘了一員猛將,心中也極為暢快。
可正準備飲下那樽酒時,卻見劉岱豁然起身,對著橋瑁喝罵道:“小人得志,不過一場斗將獲勝,便這般炫耀賣弄,何其可笑!”
誰知橋瑁也不惱,笑呵呵地回道:“是在下顧慮不周,忘了劉刺史麾下無能,一槊被敵將虐殺,大喪營中士氣”
“橋元偉,焉敢羞辱本刺史?”劉岱哪里聽不出橋瑁的冷嘲熱諷,當即拔劍作色:“莫非你以為,本刺史麾下便無猛將?”
橋瑁聞言,卻只將目光看向他處,根本不搭理劉岱這番話。
這等無聲的蔑視,比直言駁斥還傷人于無形。
劉岱面色陡然漲紅,怒發沖冠呵斥左右道:“主辱臣死,何人敢前去搦戰,取來那張遼的首級下酒?”
“主公,屬下手中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麾下一員司馬,當即慨然領命。
可不過半柱香時間,便有探馬來報:“劉使君麾下司馬,與張遼交戰不過三合,便被斬于馬下!”
橋瑁聞言扭過頭,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劉岱見狀愈加怒火攻心,喝道:“再派人去!本刺史不信,麾下便無一猛士?斬張遼者,賞百金,擢升一格!”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麾下又有一位司馬不忿,出營搦戰。然而去不多時,又有探馬來報:“劉使君麾下司馬,又被張遼給斬了!”
這次橋瑁都來不及掩飾,直接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故作安慰道:“劉使君莫要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
東道主張邈也覺事情有些過了,道:“劉使君若咽不下這口氣的話,本太守可令典韋出戰”
“休得多言!”劉岱卻死死瞪著橋瑁,目光噴火,咬牙切齒言道:“再派人去,今日本刺史定要斬了那張遼!”
然而,此番一連兩名司馬被斬,算上昨日的那一位,劉岱麾下七員司馬已陣亡三人。剩下四人武藝還不如那三位,皆低頭垂目,生怕劉岱吃人的目光掃到自己。
可這一幕更激怒了劉岱,隨手指向一員司馬道:“你去!勝則榮華富貴,敗了也不負青史留名。可若敢抗命,休怪本刺史無情!”
那司馬無奈,只能飲下一樽酒,便跟喝完斷頭酒一樣走出大堂。
然而此番半天后,也不見探馬來報。劉岱正待欲催,便聽外面鼓聲大振,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眾皆失驚。
隨即探馬飛快跑來,一臉的驚慌。劉岱不待他開口,便問道:“某麾下司馬,又被那張遼斬了?”
傳令一愣,當即搖頭道:“沒有。”
劉岱也一愣,隨即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正欲譏諷橋瑁,不料又聽那探馬道:“劉使君麾下司馬沒被張遼斬殺,而是被吳匡給殺了。”
這下,眾人也全明白了。
難怪剛才等了這么長時間,原來是人家張遼都懶得出陣。換了一將出來后,又是干脆利落地結束了戰斗。
一瞬間,劉岱看著這諷刺意味十足的酒宴,以及眾人或憐憫、或嘲笑、或躲閃的眼神。只覺各種目光如利刃般剮在身上,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心中羞惱不已。
偏偏橋瑁此時想起,劉岱前些時日還向自己討要糧草,又火上澆油譏諷:“劉使君,還派不派人了?”
“橋元偉!.”劉岱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雙目通紅地向橋瑁砍去:“本使君殺了你!”
橋瑁萬沒想到劉岱如此受不得激,當即嚇得連滾帶爬。幸好此番設宴他也帶了司馬,眾人一擁而上,奪下了劉岱手中之劍。
其他郡守也才反應過來,連拉帶勸地將劉岱送走。臨走之前,劉岱仍惱羞成怒地放狠話:“橋元偉,本刺史必殺你,必殺你!”
橋瑁亦不甘示弱,對著劉岱背影大罵道:“粗鄙匹夫,無能之輩,本郡守羞于為伍。還想讓本郡守供應你糧草,癡心妄想!”
一場宴會,便這般不歡而散。
翌日,陳留城西方百里外的一條道路上。三百名士卒護衛著兩千余役夫,押運一批豐厚的糧草。
幾百輛大車上裝滿了麻袋和草料,有些車上竟還堆著裝肉脯與魚酢的草筐,以及兩三百頭生豬與雞鴨亂哄哄地嘶叫著,其他輜重軍資更是數也數不清。
關東士人在酸棗屯駐了四個月,又沒個負責供應軍需的人選,只是各郡太守自謀,糧草早已告急。
此番橋瑁也是橫征暴斂,才弄來這么一批糧草——毫無疑問,這些東西在饑腸轆轆的士卒眼里,比任何事物都更有吸引力。
可還未行進至酸棗大營,道路上便見有百人攔路。
那些人穿著赭色的義軍服,領頭一員小將,驅馬上前蠻橫言道:“行了,押送至此地便可。剩下之事,便由我等代勞。”
護衛糧草的曲侯當然不會同意,問道:“可有橋使君手令?”
“要何手令?”小將卻極不耐煩,道:“我等乃兗州刺史劉使君的部下,劉使君監察兗州大小事務,這些糧草自然也當歸我等處置!”
一聽是劉岱的人,曲侯不由冷笑一聲:“什么狗屁刺史,我等只聽橋使君的啊!”
話音未落,小將已手起刀落,砍了曲侯的腦袋,對著目瞪口呆的士卒呵斥道:“現在你們知道,該聽誰的了吧?”
曲侯一死,剩下那些士卒中的三位屯長,不由對視一眼,隨即大吼著沖了過來:“兄弟們,糧草丟了我等也活不了,殺啊!”
他們倒是盡忠職守,可兩千役夫卻是被強拉過來的,根本不想替什么郡守、刺史賣命,當即丟下了車子狼奔豕突,四散而逃。
剩下三百士卒中,大概兩百多人跟役夫們想法一致,扔下兵刃也慌忙逃命——這一情景,讓那小將都有些看呆了。
毫無疑問,這小將自然又是影帝何瑾。
他本來打算著一番廝殺不敵,便戰略性撤退的。誰知關東那些士人帶兵的水平,竟只能讓屯長一級的武官效命,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然而,對一位影帝來說,就算是沒人配合的戲,尬演也得繼續下去。
趁著那些士卒們還沒跑遠,他靈機一動大聲言道:“不好,此地距酸棗大營太近,恐橋瑁那狗賊很快就會派兵支援。”
“弟兄們,劉使君交代過了,咱們得不到的,哪怕毀了也不能讓橋瑁那狗賊得手!給我放火,放火燒了這些糧草!”
大約半個時辰后,橋瑁才匆匆帶著千余人馬趕來。
可看到的已是幾百輛大車上都燃著火,大批糧草已付之一炬。唯有不少雞鴨和生豬倒挺愜意,掙脫了木籠漫山遍野地跑著。
最可恨的是,車上那些裝著肉脯與魚酢的草筐,還全被人搬走了!
“劉岱,欺人太甚!”
一向自詡高雅的橋瑁,望著眼前狼藉的一幕,面色止不住扭曲而猙獰:“此番,本郡守必饒不了你!”
當下麾下那位曾“擊敗”過張遼的司馬,怒發沖冠言道:“主公,是否要傳令全軍,向劉岱討個說法!”
“說法自然要討的,不過”橋瑁簡直怒極攻心,氣得大吼道:“當務之急,是要先救火,去抓那些雞鴨生豬啊!”
我在三國搞點事 第179章 報,咱們的司馬被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