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人相沖

黑暗動亂

自斬一刀的禁區至尊

伴隨著葉凡和昊天鏡之間的一問一答，葉凡很快便對當今宇宙的修煉界有所了解，隨即一個新的疑問便涌上心頭。

昊天為啥對我這么好？幾乎是有問必答？

昊天鏡如果真的這么厲害，那么為啥那個霸體血脈的傻大個兒會把這樣的寶物送給自己呢？他就不怕自己厲害了之后，找上霸體一脈報復？

而且，為何自己無法得知那個傻大個的名字呢？

難不成，這昊天鏡也是有屏蔽詞的？

片刻之后，葉凡緩緩點頭，一切都明白了。

昊天鏡乃是祭祀昊天的禮器，可以直接用來溝通昊天，借助昊天視角查看己身或者查看萬物。

理論上講，手持昊天鏡者，甚至可以在一瞬之內，觀遍整個遮天世界的過去、現在，即使是神秘莫測的未來，也能瞬間推測出無數種概率比較高的未來。

但是這一切都需要‘錢’！

這年頭干啥都要錢，在中國買東西要人民幣，在美國買東西要美金，在修士界買東西需要源，所謂的源，其實就是修士界的貨幣，還是那種可以流通整個宇宙的硬通貨。

而使用昊天鏡，當然也需要付出代價，這代價就是‘錢’，只不過昊天需要的并不是人民幣，也不是美金，更不是源、神源、帝經之流，而是功德、氣運。

這功德氣運大體上又分為兩類，一者是天道功德天道氣運，一者是人道功德，人道氣運。

對天地，對世界，對大環境有好處，自然就可以獲取天道功德。

德魯伊一脈，大多數都是移動的天道功德獲取者。

而修士們，絕大多數都會在戰斗的過程中，有意或無意的對環境造成巨大破壞，有時會破壞地脈，有時會損壞星辰，甚至是直接將生命星辰，打成粉碎，這樣的行為，自然會讓天地厭棄，獲取業力。

直接為世界做貢獻，可以獲取天道功德，斬殺那些身負天道業力的家伙們，也可以獲取天道功德。

這是天道側的，而葉凡此刻更加關注的卻是人道側。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有著茫茫多的人道氣數，多到了他懷疑自己眼花的地步。

可是當葉凡理清楚自身氣數的來源之后，卻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他在為圣體一脈的命運而感到悲哀，感到不甘。

葉凡乃是圣體，還是當今整個遮天世界之中，血脈純度最高的圣體，所以哪怕他此刻沒有激發血脈，也蘊含著圣體一脈的氣數。

尤其是九代大成圣體，舍身抵抗黑暗動亂的行為，更是給圣體一脈帶來了無窮聲望和大量人道氣數。

而如今圣體一脈的現狀凄涼無比，九代大成圣體死的只剩下一個，還不得不借助著荒古禁地的特殊之處，借助著狠人的幫助，鎮壓己身，鎮壓晚年不詳。

圣體一脈的祖地，被霸體一脈毀了。

圣體一脈還活著的，寥寥無幾。

所以哪怕葉凡還沒有激發血脈，但是冥冥中卻獲取了圣體一脈的氣數，哪怕這一絲氣數比起圣體一脈的總體氣數少得可憐，但是對于此刻的葉凡來說，卻多的用不完。

“可是，既然人道氣數這么管用，那圣體一脈為什么還這么慘？”

圣體一脈的下場，豈不是說做好事沒好報？

傾盡全力抵抗黑暗動亂，然后老家被抄了，祖星都沒了，距離全家死光，全族斷絕也不差多少了。

這樣的下場，未免也太慘了。

對于葉凡的疑惑，昊天鏡仍舊第一時間給出了答復，反正葉凡不差錢！

只不過看著昊天鏡給的解釋，葉凡卻有種說不出的憤怒，他恨憤怒，憤怒于圣體一脈的悲慘下場，可是看著這個答案，卻又無法反駁。

將昊天鏡的解釋翻譯成人話，大致是這樣的：世界有缺，所能承載的生靈數目有上限。

當世間的生靈數目，超過世界承載上限之時，世界就會降級，到了那時，便會引發一系列遍布整個宇宙的超級災難，災難過后，世界所能容納的生命上限會更少。

所以每當生靈數目，接近世界承載上限之時，便會引發一系列劫數，在劫數期間，減少生靈數目的，享有天道功德，抵抗這個過程的，便會獲取天道業力。

簡而言之，就是天地大劫期間，殺人無罪反而有功！

黑暗動亂，對于世界來說，便是一個有效減少人口數目的方式。

遮天世界有缺，這是高層都知道的事兒，葉凡如今也知道了。世界有缺，承載上限不高，這就更容易理解了。

所以世界要對多余的人口動手，使用天災人禍等手段，減少人口數目，這個道理，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并順利考上大學的葉凡，也能理解。

中國不就是這樣？

中國資源有限，人口多了怎么辦？

計劃生育！

漫威世界還有個想要打響指的滅霸呢。

可是遮天世界的計劃生育誰來做呢？

反正大帝們是不會這么做的！

大帝不做，誰還有能力，大規模減少生靈人口，減少修士人口？

似乎只剩下禁區至尊了。

雖然對于百姓、修士們來說，他們很難接受這個道理，但是對于世界來說，大帝也好，底層百姓也罷，在它的眼中，沒有區別。

在人口接近世界承載上限的時候，不管誰死了，對世界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所以說，禁區至尊發動黑暗動亂，反而會獲取天道功德，但同時也獲取了大量的人道業力，將之斬殺，便可獲得人道功德和天道業力。”

“而大成圣體，抵擋禁區至尊，抵抗黑暗動亂，反而讓世界厭惡大成圣體，給大成圣體一脈帶來了天道業力，但同時也收獲了眾生的感激，獲取了人道功德。”

理清了這個思路之后，葉凡便沉默了。

天道想方設法減少生靈數目，沒問題，否則世界完蛋之后，生靈們還是會跟著一起完蛋。

人道眾生想要活命，想要抵抗禁區至尊發動的黑暗動亂，也沒問題，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天道是對的，人道也是對的，可為什么兩者卻偏偏對立了起來呢？

莫非這就是天人相沖？

目前是天道獲勝，所以大成圣體一脈，凄慘無比。

可要是人道獲勝呢？

禁區至尊死光光，沒有黑暗動亂，那么人口數目多了怎么辦？

想到這里，葉凡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要當大帝，我要建設天庭，我要給整個宇宙制定新的規則，這個規則的內容就是計劃生育！”

一念之間，葉凡便萌發了建立天庭，成為天帝的想法。

地球之上，葉凡偶然間獲得昊天鏡，走上了氪金修煉之路，有了昊天鏡的輔助，哪怕最初之時，沒有不死神藥打底，葉凡也可慢慢積累底蘊，開發血脈，開辟苦海，走上修行之路。

葉凡提前數年，踏上了修行之路，僅僅只是大秦給遮天世界帶來的無數改變中，一個并不算太大的改變而已。

至少不死天皇麾下第一神將的改變，對整個世界的影響就遠比此刻的葉凡提前修煉，要大的多的多。

說到底，雖然葉凡是主角，但他此刻不過是剛剛踏上修煉之路，還沒有離開小破球，影響力有限。

而不死天皇座下的第一神將，他雖然是個舔狗，很喜歡不死天皇的老婆不死天后，但耐不住他實力強啊！

他是另類成道者，還是另類成道者中比較強的那些。戰斗力非常強大，拼死一位自斬一刀的禁區至尊，沒有任何問題，這還是建立在禁區至尊們可以開大招（極盡升華）的前提下。

而如今世界本源空間被嬴政封印，禁區至尊們再也感應不到天心印記，一身戰斗力還剩下多少很難說。

如果說之前的第一神將，是把禁區至尊活活耗死，跟極盡升華狀態下的他們同歸于盡的話，此刻的第一神將，運氣好一點的話，興許可以活活打死一個倒霉的禁區至尊。

他也獲得了一面昊天鏡！

其實不只是他，昊天鏡的煉制法門，早就被曉夢使用種種手法傳播了出去。

按照溝通昊天的效率高低劃分，昊天鏡的品級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葉凡手中的那面項羽贈送的，便是品級最高的。

而第一神將運氣比較好，他幾乎是在曉夢大規模傳播昊天鏡煉制法門之后的第一時間，便煉制了一面昊天鏡。

而當他親自驗證了昊天鏡的真假之后，整個人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像此刻，垂垂老矣，白發披肩，滿臉皺紋的第一神將，撫摸著眼前的這面昊天鏡，激動的淚水都流了下來，一點兒都不威嚴，也沒有一個另類成道者的霸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激動很開心的老頭子。

“我和天皇（不死）的差距有多大？”第一神將毫無畏懼的道。

“天地之別，準帝九重天弱于另類成道者，另類成道者，弱于無缺大帝，無缺大帝弱于天帝級強者（大帝中的強者），天帝級強者，弱于紅塵仙。不死天皇是紅塵仙，你是另類成道者中的強者。”

看著昊天鏡的劃分，第一神將不僅沒有沮喪，反而提起了自己的斗志。

雖然這差距比起數百萬年前，要更大了，但是卻也更清楚明白了。許多時候，人們害怕的不是困難有多大，而是不知道困難有多少。

為什么學校里學渣那么多？

實際上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學渣，是因為發自內心的厭惡學習，不想學習，看到書本就頭疼。

絕大多數的學渣，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想學習的，但是他們有沒有外掛，也沒有一個整天提醒他學習進步還是退步的系統。

如果給這些學渣們安排一個類似的系統，做完一道數學基礎題，就給一個提示，數學進度加一，哪怕只是加零點一，甚至是零點零一，學習效果都完全不同。

此刻的第一神將便是如此，他終于明確的知道了自己和不死天皇之間的差距，不像以往，云里霧里的，根本就看不清。

至于為啥第一神將這么想知道自己和不死天皇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看了他的第二個問題就知道了。

“天后她……她……她……喜歡我嗎？”

這一刻的第一神將，竟然罕見的臉紅了一下，像他這樣人，哪怕是直面死亡，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哪怕接下來要和不死天皇拼命，也不會退縮一步。

可是此刻，他卻臉紅了！

為啥？

因為他喜歡不死天后，不是暗戀，是明戀！

他明著喜歡不死天后，不死天后也清楚第一神將喜歡自己，至于不死天皇知不知道這事兒？八成是知道的，不過即使知道了，不死天皇也不在意這些小事兒。

不死天皇滿腦子都是想辦法回家，他本是仙域之中的一頭鳳凰，年幼之時無意間來到了遮天世界，一直想著回家。一切行為，都以回家為第一目的。

第一神將要是有紅塵仙的實力，估計不死天皇為了拉攏他，甚至會直接把不死天后當禮物送給他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第一神將的問題很刁鉆，可是卻難不住經驗極其豐富的嬴子啟，大秦發展至今數百萬年來，嬴子啟什么樣的奇怪問題沒遭遇過？

尤其是那些腦洞大開的太學生，總喜歡問一些不知所云，或者異常刁鉆的問題。相比之下，第一神將的問題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所以昊天鏡再一次轉換視角，這一回鏡子之中的主角就成了不死天后，看著眼前的不死天后，第一神將就癡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來偷襲他，那真是一偷襲一個準兒。

鏡面之中，描述著當年不死天后、第一神將聊天、接觸、游玩的事兒，以及不死天后離開第一神將視線之后的反應。

第一神將認真的研究著這些往昔的記憶，越發的確定，不死天后是喜歡自己的！

狗日的不死天皇！

這一刻，第一神將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內心之中，對于破皇之道的理解，頓時加深了好幾分。

破皇之道就是第一神將的道，這個名字赤裸裸的說明了他的野心，老子就是想要干掉不死天皇！

“如何才能讓我恢復青春？恢復當年全盛時期？哪里有長生物質？可以通過什么方法，獲取長生物質？不死藥我已經服用過了，第二次就沒用了……”

仙秦多元宇宙帝國 第五章:天人相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