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珠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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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玄青珠上炫光閃爍，狂笑不止，“真是好久不見啊，堯。”

“我不是堯。”阿嬈冷靜地答道。

“忘了自己的前世了嗎？這世界真是美好，本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玄青珠道，“一千年，老夫終于可以不再寂寞了。”

阿嬈心中一動，玄青珠上的氣息，讓她想起了某些東西。

“你是燭九陰。”阿嬈肯定地道。

“終于想起來了！”玄青珠顫動了一下，隨即安靜了下來。“哦，顯然沒有。即便忘了前世的過往，還是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不愧是我喜歡的堯。”

“原來被鎮壓在昆侖墟中的只是你的軀殼。”阿嬈道。

顯然，玄青珠是燭九陰的元神珠。只有玄青珠才能封印燭九陰，真是可笑啊。就因為這句話，她容宣才會來到這里。玄青珠再厲害，沒有軀殼，也只能靜靜地待在這冰洞內。容宣的龍身，正是他復活所需要的。

阿嬈冷冷的笑了。

“今天真是好日子，他不僅送來了合適的軀殼，還送來了你，堯。”玄青珠道。

“他是誰？”阿嬈問。

“你還不知道，哈哈，等老夫占了這小黑龍的軀殼，自會告訴你。”玄青珠道，“你和這小黑龍彼此喜歡不是嗎，老夫勉強可以接受，畢竟，這十天九地，能夠勉強配得上老夫的，也只有你，堯。”

玄青珠這樣說著話，卻并沒有放松對小黑龍的控制。小黑龍在玄青珠內，試圖掙脫出來，但是他越掙脫，玄青珠那霸道的龍氣的壓力就越大。

小黑龍現在的靈力，根本不是玄青珠的對手，很快，他的龍身就會被玄青珠侵占。

“阿宣不過是條小奶龍，難道堯，不是更好的軀殼嗎？”阿嬈看著玄青珠道。

“堯，你的價值在你的本命火珠，就算你是堯的時候，是天地孕育的靈體，雖然好，但是卻比不上這小龍，是純粹的龍神之體，更能發揮我元神珠的力量。”玄青珠道。

“阿宣。”小白蛇飛撲到玄青珠上，“你還好嗎？”

“阿嬈，快離開。我可以……”小黑龍拼命抵抗玄青珠的壓力，一雙金色的大眼睛周圍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灰色。阿嬈知道，那是燭九陰的顏色。

小黑龍應該是知道支持不了多久，卻裝作無事，要她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阿宣，你再堅持一會。你要是被這猥瑣的家伙奪了身體，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阿嬈道。

阿嬈喜歡他，如果他的身體被玄青珠奪走了，阿嬈會非常討厭吧。小黑龍燃起了斗志，眼睛周圍那一圈灰色竟然漸漸地消失了。

“不錯嗎，老夫還擔心這小龍不夠強，看來足可以做老夫臨時的軀殼了。”玄青珠大笑道。

小白蛇飛離玄青珠。

“我并不認識你，你要怎樣，與我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你不該打阿宣的主意。他是我的龍，我管你是燭九陰燭十陰，敢動我的龍，我就讓你好看。”小白蛇冷森森地道，“不過多謝你，提醒了我。”

她的靈力剩下不足十分之一，與玄青珠的實力相差懸殊。玄青珠的話提醒了她，她的本命火珠，激發本命火珠，可以爆發出她本身數倍的靈力。小黑龍被玄青珠奪舍，就不再是她的阿宣，就會生不如死。

她只有一個選擇。

小白蛇抬起尾巴尖，在自己的額頭輕輕一劃。一滴血珠，仿佛是一點朱砂出現在小白蛇的額頭。那血珠并不滴落，而是沿著小白蛇珍珠般光潔的鱗片蔓生開去，一會功夫，小白蛇的周身都燃燒了起來。

玄青珠抖動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以這種形態，你以為你能奈何得了老夫，不過是以卵擊石，你會死。”玄青珠吼道。

“真是以卵擊石的話，你的聲音為什么發抖。”小白蛇裂了裂嘴角，身體又后退了一些，然后猛地朝玄青珠上撞了過去。

一次、兩次，三次……，小白蛇的身軀越來越小，她周身的火焰卻越來越炙熱，終于，玄青珠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痕。

“堯，值得嗎？上次是為了什么蒼生萬物，這次是為了什么，為了這條小龍嗎？”玄青珠劇烈地抖動起來，“這次你不會像上次那么幸運了。”

“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是堯，我是阿嬈，我是妖。”妖是瀟灑自在的，她們心思單純，同時也更為執著。為了維護要維護的東西，她們不惜燃燒自己的生命。

小黑龍在玄青珠內發出一聲龍吟。阿嬈一直就是火一般存在，上一次燃燒本命火珠，是在詛咒的沙海，也是為了救他。這一次，面對的是比詛咒沙海更強大的敵人，他看的出，阿嬈已經出了全力，這樣下去，阿嬈真的會死。

他不要阿嬈為自己死。

小黑龍不再抵抗玄青珠龍氣的侵入，他需要這龍氣。他的龍身還容納不了玄青珠的龍氣，吸入龍氣后，想要保存龍身，就要放棄自己的意識。他要吸納足夠的龍氣，在自己的意識被占據之前，打破玄青珠。

玄青珠要的是他的龍身，龍身損毀，玄青珠的計劃就會落空。他的龍珠應該會保留下來，陪著阿嬈，實現他永遠在一起的誓言。

就是現在！

小黑龍長嘯一聲，猛地朝著那個細細的裂縫撞了過去。

似乎是隔了整個北溟，金色的大眼睛一直望進阿嬈烏黑的眸子里。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個決然的自己，也同時看見了對方的決心。

不要……

不要為我犧牲你自己。

“哦，不……”隨著一聲劇烈的爆響的是玄青珠的哀鳴。

她用火珠撞碎了玄青珠，阿宣得救了吧！小白蛇的身子軟軟地落了下來，火珠碎了，她就會在這世上消失，永遠的消失，沒有輪回，沒有來生。她不想這樣，她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力氣阿宣。

阿宣那個笨蛋難道不知道那么做，是會被玄青珠奪舍的？笨笨的，沒有她強，卻不肯做她的龍寵，一定要她愛他的阿宣。

她好想再看一眼阿宣……

只是她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再也看不到了嗎？

小白蛇的頭軟軟地垂了下來。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來寫阿嬈和小黑龍，不夸張哦，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當然，鼻涕有一部分原因是弱顏感冒了）

(補充一句，阿嬈說阿宣沒有她強神馬地，完全是主觀的想法，不代表作者顏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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