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整理和失業

（串臺中，未來廣播時間2013年7月21日中午，調頻調頻FM101.7交通廣播，已持續17分鐘，仍在進行……）

清晨7點，客廳內散發著陣陣油煙味，張凡今天的早餐很節儉，一碗白粥，一份煎雞蛋。

匆匆吃完，他便打開二手筆記本，在文檔中輸入今天發生的第一起串臺，并將對方廣播時間，發現串臺時間，以及他現在的時間輸入到WPS文檔中。

為了增加安全措施，他還添加了16位長度的英文數字混合密碼。

他創建這份文檔，一是記錄聽到的獲取的信息，第二也是想找尋串臺的規律，更好的接聽未來信息。

經過23號至今天28號4天研究。

他發現串臺現象通常會在4個時間點，分別是：上午6－7點、中午12－13點、下午6－7點，凌晨2點。

平均持續時間在10－30分鐘。

凌晨2點會播放未來（2013）的《早間交通》欄目，對他的作用不大。

上午6－7點播放《午間新聞》和《華夏經濟》，有助于了解未來各種動向，所以他列為重點收聽欄目。

中午12－13點，播放《歡樂有獎問答》和《下班路上》，這兩檔欄目作用下不是很高，但張凡還是列為次要收聽欄目。

至于下午6－7點，已經是未來世界的0點，接收的是《午夜歌聲》那檔欄目，作用下也不是很高。

最終張凡將上午6－7點列為必聽欄目，中午次之。其他時間段，他有考慮測試其他廣播頻道。

目前他測試的頻道還只是FM101.7這一頻道，按照華夏標準87.5－108MHz都在范圍內，就是說或許還有很多頻道也很可能串臺。

另外張凡未來還有一項測試實驗：去別的城市收聽廣播，看是否也能接受到未來廣播。

如果能接收到，說明‘未來’很可能是無處不在。

如果別的城市接受不到，只有鵬城可以接受，那可能就是地質、空間等多種原因。

整理完今天獲取的關鍵字和信息，已經是上午7點30分，張凡帶著筆記本和收音機趕往‘電子世界’上班。

“咦……雪君，趙雪君……好像23號《歡樂有獎問答》中的女聽眾也叫雪君？難道是一個人？”

“那檔節目也是鵬城的，李阿姨女兒也在鵬城……我在節目里聽到的雪君，就是5年后的她嗎？這么巧？”

“聲音的確很相似……”

行走在路上，張凡無意想起李阿姨的女兒趙雪君。

雪君給他的影響，是一個溫柔、內向的女生，長相算不上太出眾，但十分清秀白凈，很有江南女子的感覺。

“嘿！撞到墻了哥們！”

商城門口，一個染著黃發的青年迎上張凡。

他叫李波，在四樓搞電腦組裝，也做二手回收生意，張凡的筆記本就是他幫忙搞的。

“怎么樣？筆記本還好用吧。別看二手，比起現在流行的一點不差，有問題隨時來四樓找我。”

“謝謝波哥，很好用。”說著，張凡問道：“你這是準備去哪？”

李波道：“嗨！東街有幾臺機器出故障，我去看看。現在別說你們不好做，我們電腦也不好賣了，再不勤快點早晚沒飯吃。”

“嗯。”張凡點點頭，忽然想到上午那檔未來節目中提到的‘淘寶電商對實體賣場的沖擊’，而現在整個華盛商業區還沒有人去做電商。

“波哥，你有沒有考慮做電子商務？我是說自己開淘寶店，嘗試在網上賣電腦擴展銷路？”

“淘寶？好像是很流行。兄弟說的網上賣電腦是怎么回事？”李波打起精神，拿出一包紅塔請教起來。

“也不是太難”張凡推掉香煙，開始和李波大致說起現在淘寶網的情況。

最近他從未來廣播中聽到很多淘寶有關的信息，互聯網銷售似乎是未來的一種趨勢。

他還從廣播中得知，2012年淘寶雙十一一天銷售高達191億，幾乎相當于整個華盛商業區8個月的收入總和。

所以他專門對現在現在的淘寶進行一些了解。

談了約有10分鐘時間，張凡把從網絡上了解的情況向李波說了一遍，聽得他蠢蠢欲動。

電子世界3樓。

“劉哥早，嫂子早。”

到柜臺時，老板劉生已經在一旁坐著，他老婆也罕見來到賣場，看到這里張凡開始意識到什么。

“小張來了，來坐。”

劉生從夫人手里接過一份厚厚的信封遞給張凡：“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2100元你點點。”

等張凡接過，劉生緩緩道：“是這樣。之前咱們公司的情況我也和你說過，現在真是沒辦法在維持下去了，這一個月我跟你嫂子都是貼錢給你和咱廠的工人發工資。”

“那群老外要的貨，現在一把爛到手里，仔細算算賠了快15萬。”

“兄弟要不就另謀高就吧。最后這兩天你不用來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好吧？”

“好的劉哥。”張凡點頭與劉生握手，從半個月前他就在等這一天，沒想到還是來了，心里多少有點感觸。

當初他來時劉生也剛剛建廠，那時他意氣奮發的告訴張凡：只要跟著我做，五年后幫你當上老板。

然而不過一年，劉生科技就在金融危機中慘淡收場。

確定解除雇傭關系后，劉生開始和張凡稱兄道弟的談起困境，張凡也告訴他這場金融危機其實是一場機遇，未來還有更廣闊的天空，但劉生權當是張凡的安慰話，或者根本不放在心上。

“張哥，你有沒有考慮……”

“喂？好好好，我這邊馬上就好，一會過去。”掛斷電話，劉生笑道：“不好意思老弟，以后咱們就分道揚鑣了，哥哥祝你未來順風順水……”

“謝謝。”張凡把想說的‘安卓手機’咽下，與他握了一下轉頭離開商城。

走出電子世界時已經9點多，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入他的手機中。

“喂，是張凡哥嗎？”

“雪君？你是李阿姨的女兒？”張凡聽到這個聲音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嘻嘻，想不到凡哥記憶挺好。”雪君笑道。

“是你的聲音比較特殊，很像一個人。”說著，張凡問起來電原因。

原來最近鵬大新生開學，趙雪君和幾個同學想要配幾臺電腦，得知張凡在電子世界工作就想請他幫忙。

“會不會打擾你工作。”

“不會。”張凡沒有提失業的事，直接同意道：“那你們來吧，剛好我認識一個做電腦組裝的朋友，人很不錯。”

“嘢！謝謝凡哥哥，我馬上聯系小希她們，到了給你打電話。”趙雪君開心道。

“嗯。”

掛斷電話，張凡來到商城對面的長椅上，撥通了李波的電話。李波一聽是介紹生意的，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回來。

之后只相差10分鐘，趙雪君便帶著4個好友來到大門口。

雪君今天身著藍色長裙，針織披肩，還特意畫了一點淡妝，比起昨天的學生打扮更淑女更成熟一些。

“這就是張凡，凡哥。凡子哥，這是我幾個好姐們。”

“你們好美女，都帶錢了嗎？沒錢可不許進。”張凡玩笑道。

“呵呵，那是當然”眾女生都被他玩笑的語氣感染，加上張凡干凈的笑容，每個人都覺得相處的很舒服。

交談兩句，張凡就帶著她們去了4樓賣場，李波正在四樓迎接。

為了表現的童叟無欺，李波先問了她們的需求和心里價位，然后進行推薦，這更讓那些女生覺得找對人了。

中午，配機結束，趙雪君父母在中學門口經營一家小餐館，現在是高峰期不能來，就請張凡幫幫忙。

15號公交車站牌。

“不好意思凡哥，又要麻煩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雪君接過張凡手里的主機箱。

“真的可以？”張凡笑問道。

“當然。”趙雪君坐在長椅上，一邊擦汗一邊笑道：“你是不是聽我說話軟，就小看我？其實我爸媽從來就是把我當男生養著。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的，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還有昨天我媽媽不是有意開你的門，她也是怕你在家出事。”

“你當時發現門開著害不害怕。”

“當然害怕。”張凡笑道：“我當時一手就放在口袋里，心想要是碰到小偷，不能與其正面沖突，先打電話報警，結果……”

“沒想到是我們吧？嘻嘻。”雪君抿嘴道：“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尷尬，真的很像是在偷別人東西。我看你房間有臺收音機，你也喜歡聽廣播嗎？”

“廣播……”聽她提起，張凡有些期待的問道：“你也喜歡聽嗎？平時聽什么臺？”

“嗯讓我想想。”趙雪君思考道：“我喜歡聽咱們交通臺的《歡樂有獎問答》，又能猜謎語，又能贏獎品，很有意思。不過一直不敢打電話，怕出丑。你呢？”

“交通廣播，《歡樂有獎問答》……真的是她？”

看著眼前的雪君，張凡覺得很奇妙和不可思議！

“怎么了？”雪君笑問道。

張凡微微一笑道：“你應該試試。”

調頻未來 第5章 整理和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