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軍械危機

而剩下的四千多常備軍也成了麻煩，這些人不能解散也不能從新發回題標和鎮標綠營，四川提督馬維騏被派來四川平亂本就帶來了兩千多廣東題標，加上本來四川剩下的又回復到標準五營四千多人。

最后岑春煊想到一個辦法，把這幫人選了選，學著原始凱的模樣辦起了警政。還成立了一個警政學堂，把這幫丘八大爺變成了巡警。這下到和巡防營的差事有了些沖突，而馬元亮為了博得岑春煊的好感就主動巡防營放棄了緝拿盜賊，巡視街面等真正應該用警察來辦的工作。

本來這事對一般人是辦不成的，這些街面的工作都大有油水可撈，但是馬元亮對巡防的控制力度以近乎半私人的性質。原來的本改拿的油水，也叫在條規早就禁止了。每月發的薪餉也不克扣，士兵養活家小也多有富裕，所以也沒有太大反響。

但當馬元亮的公文下去后，這北路巡防營就有些不干了，李宏奎看馬元亮在開會時，也沒拿他怎么樣，餉銀也照常發放以為馬元亮是怕了他，畢竟馬元亮是個年輕后生資歷比較淺。

但看到馬元亮的公文時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這幫丘八與岑春煊派到各府治所的巡警也多次發生沖突。這使得岑春煊極為惱火，由于各路巡防營還沒整編完畢，現在也只有川西團練可以一戰，而新軍也鋼組建，所以也不能發作，生怕引起兵變。

氣的只好大力整肅吏治，一氣彈劾大小官員40多人。其實這幫人也都是沒什么勢力的但是也給馬元亮帶來了好處，在張志翔的協助下，在一些關鍵崗位大肆安插自己親信。岑春煊加快了新軍組建速度，由于都是老兵，雖然有些比較油滑，但是在這幫北洋生眼睛里這根本不是問題。

不出半個月就已經都調教老實起來，步懆，射擊攻擊防守等也都一齊訓練起來。這比新兵要好了很多。由于岑春煊撤回了對德國的軍事照會，所以在商談購買克虜伯75mm管退速射野炮時發生了麻煩，德國人死活就不是賣。

英法現在還對岑春煊收回教產的做法表示不滿。致使購買施耐德75mm1897式野炮愿望也落空了。最后沒有辦法，馬元亮建議岑春煊先夠湖北槍炮廠仿制的架退各路森57mm山炮18門先作為訓練之用，

在岑春煊首肯下，通過霍夫曼為團練購炮為名訂購1902年式60mm速射山炮18門，用來替換之前購買的架退山炮。而退下來的57mm山炮折價賣給團練來搪塞德國教官團。

在初步訓練一個月后，實彈射擊開始。在靶場上口令和槍聲變成了協奏曲。

“第二排臥倒！。。。檢查槍械！。。。裝填彈藥！”

當士兵裝好彈藥后教習看眾人已經做好準備。

“預備。。。射擊”！

“啪啪，啪啪，啪”槍聲響成一片。

“第二排起立，第三排準備”

當馬元亮看著報靶數據時，感覺還可以，這比他在武衛右軍先鋒隊時訓練那些山東防勇強了一些，最起碼沒有幾個脫靶的。

這時就聽“轟”“啊！”的一聲慘叫，一名士兵被泄流的底火燒傷了臉部，一名士兵用的步槍炸堂，幸運的是并沒有傷到他人，指揮軍官馬上名人臺下去救治。

“今天射擊訓練結束，王洋你立刻叫鄭起民去把下發的步槍收上來，包括新軍軍械庫的。步槍也都調出來，這個事你在去通知一下張大人叫他派人配合，之后這幾天射擊訓練全部取消，告訴他們小心一點開始驗槍。”

“是”王洋敬禮后轉身離去。

看著炸毀的槍支，感覺很不是滋味，前世中國人連人都能在太空行走。而現在就連一把老式步槍都生產不好，這不能說是中國人不聰明不手巧，而這全是人禍造成的，馬元亮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叫中國制造業提前崛起。

五天后王洋把報告送到他面前。“這么多！都是廢品嗎？”

“回大人，147桿都不能用，試槍在四川機械局八名制槍工匠配合下，檢查連槍管都是歪的，233把孔徑和槍管同軸度根本通過不檢測。541把有槍機漏火現象，釋放時每槍十發，炸堂187桿，五千五百桿鄂造步槍有1108桿步槍不能使用，其中357桿可以修復后正常使用”。

“龜兒子的！張之洞生產的什么破槍，五千多桿步槍五分之一都不能用，他除了吹吹牛屁點洋務都辦不好”。

“你把這個弄一分公文給制臺大人發過去，看總督府那邊怎么說，對了上回撥付的兩千五百桿步槍沒什么問題吧”。

“上回撥付的步槍沒什么問題，都打過上百發子彈，而且這次驗槍，制臺大人帶兵入川時來哪近五百桿也沒什么問題，卑職估計張之洞撥給制臺大人的三千桿步槍，有問題的也就幾支，質量遠超過這次撥付的步槍”。

“你去把鄭文軒叫來我有話問他，你去給總督府行文吧”。

“是”“啪”王洋敬了一個德式軍禮退了出去。現在馬元亮控制的部隊中很是流行，這都是跟德國教官學的。不知道這幫德國人來時國內給了什么命令，不但沒有歐洲那些傲氣，訓練很是負責，還幫馬元亮組建了類似參謀部的機構，而且很注重軍官的軍人養成。馬元亮到是不太擔心，這幫德國人還能拉著自己部隊跑到西藏給英國人搗亂不成，正在馬元亮胡思亂想的時候“啪”的一聲腳跟后磕的聲音響起“卑職鄭文軒奉命報道”。

“文軒！，咱們庫存的曼利夏步槍有多少？”

“報告大人：庫存曼立夏步槍12020桿全部為新槍”

“咱們的部隊有那些領用過，彈藥有多少？”

“胡大人的調查科層領用過500桿。八公厘曼利夏步槍彈一千一百一十八萬粒”

“你傳我手領調撥五千桿，五百萬粒子彈，給利合洋行叫他們存在重慶的倉庫中我有用”。

“是”。

當岑春煊看到新軍編練處的報告時氣的差點沒炸了，花了那么多錢買回來的兩成是廢品，雖說他和張之洞的關系不錯，但也怨恨起來。

他官屠的性子犯了起來，給張之洞去了一封公文，也沒等回復直接給朝廷上奏折，報告槍彈問題，彈劾湖北槍炮廠大小官員。但是新軍訓練耽誤不得，他還指望這手里的槍桿子做依靠把四川他看上眼的官員全都彈劾掉哪。

“傅波！你說這怎么辦，這槍也多有問題，現在是訓練就出現問題，要事將來在著疆場上廝殺哪還得了，你看看這事怎么解決才是”。

“制臺大人，安心！這鄂省步槍不行咱就從洋行買嗎！先把這批步槍封存上繳府庫，慢慢和湖北打官司，咱先從洋行購買”。

“可是上回咱們從德國購買火炮都遇到些許麻煩，現在在購進步槍這洋人不會從中作梗吧。而且這從歐洲運來也要耽誤時間呀”。

“大人，昨天我回家時我伯兄正好來了家信提到一件趣事，他和宜昌主教白大衛聊天時談到，美國利合洋行，新到了一批奧制曼利夏步槍，想推銷給北洋新軍，但是沒有找到門路。就想叫白大衛通過我伯兄幫助，找些南方的門路賣出去，不如大人把利合洋行的人叫來看看，貨如果照別家不貴咱們把這批步槍吃下”。

“好！你這去發報，叫他們速來成都”。

而于此同時龍安，保寧，綏定等府縣都出一批批土匪，少則一兩百人，多則五六百人到處襲擊地主鄉紳，致使川北大亂，北路巡防營雖然及時進剿，但是根本找不到蹤影。還被土匪伏擊了幾次，損兵折將更有甚者一幫土匪襲擊了寶寧府南江縣縣城。駐扎在這里的北路巡防營一個哨被土匪擊潰，但是這幫土匪很是詭異，進城后也沒搶劫當地百姓，只是在縣衙外放了一陣亂槍，把縣衙門口的兩個石獅子炸的粉碎。

這差點把縣令何廣才嚇的暈死過去。待到土匪退去，最不可思議的是衙役撿到一封書信說叫何縣令半個月內籌集十萬兩銀子送到桃園鎮去，要不辦到，定當再次打開縣城殺個雞犬不留。

這下一下轟動整個四川，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是拳匪余孽，有的說是陜西一帶的土匪來川中打糧了，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本來岑春煊就因為新軍的事情很是心煩，這下更是惱火，在馬元亮的挑撥下岑春煊發下公文叫李宏奎集中兵力就地剿滅寶寧府一帶的土匪，所控防區暫由中路巡防營接管。

李宏奎也非常納悶哪里冒出那么多土匪，根據逃回來的士兵說，這些土匪和以前的大不一樣，多裝備著馬蒂尼快搶，火力很是兇猛。李宏奎就感覺到事情決不正常，也就將士兵傳回來的消息報告給總督衙門，但是岑春煊認為這是李宏奎托詞，根本不想去剿滅土匪。所以下了嚴令，叫他迅速將桃園鎮一帶土匪剿滅，接著又把川西團練調至綿州，茂洲。李宏奎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如果不去剿滅土匪，這馬元亮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他給剿了。

三月初，李宏奎集中八個步隊營一個馬隊營朝桃源鎮方向開進，本來兩千六七百人的隊伍由于吃空餉等原因也就兩千出頭。緩緩在管道上行進著。

在大瓜山兩側埋伏著川綠林道十一家頭領四千多人槍，只要仔細看這幫土匪都用的清一色的馬蒂尼步槍，而且在山坡較緩地勢上構筑一個平臺，布置兩門克虜伯三生七野炮。這就是在四川拳亂后胡重山，李大中收攏一部分拳民，和兼并川北各路土匪重新組織的川北綠林盟。

主要頭領都來自化了名的馬元亮手下，為了使得這幫人隱蔽并沒有把開始提供給拳匪的老毛瑟槍裝備這幫人，而是把庫存的五千多桿老式馬蒂尼步槍發了下去，因為這槍哪里都有裝備來源復雜。哥老會看著川北綠林盟卻有可為，極力拉攏這幫人。這幫人就也成了哥老會各個大香堂的實權人物，這也幫胡重山對哥老會的滲透打開了新的局面。民國之北洋崛起 第二十八章 軍械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