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練新軍

“哎！多謝大人關心，但是您叫我這團練巡防營務兩頭挑我實在是有些吃不消呀。您可得快點找些人手過來幫我才是。對了！大人咱們的錢快用完了，您看是不是”張志翔很是尷尬的說道。

“這么快，那可是一百多萬兩呀”馬元亮一聽可急了，他還指望這錢辦大事哪。

“大人你聽我說，我說的是巡防營務處賬上的錢，還剩下五萬多兩，是為了給德國教官開支的。近二十萬兩您都支出整編個巡防營和團練了”。

“哪現在私帳上還剩多少”？

“如果把您匯給二少爺的軍械開支扣除還剩下91萬兩，現在咱們的開支也頗大，我按您的意思給制臺大人上了折子，請求四川機械局以后盡量多生產毛瑟11公厘子彈和毛瑟單響槍，制臺大人也答應了，可會辦冷利南也呈遞公文說不能全改，畢竟馬提督的提標和鎮標八千多人中還裝備了大量的馬蒂尼槍，準備式練常備軍的八千多人還有部分裝備前堂槍，這各地團防中也有很多，所以只把產力的八成用來生產毛瑟單響步槍和和配套子彈。

后來我去咨詢過冷會辦，毛瑟單響馬步槍一年也就一千多桿，子彈一百萬粒而且咱們能領用的也就八成”。

“哪我給制臺大人上的請餉折子批復了嗎”？

“總督府已經來了公文，制臺大人每年給巡防營務處辦理經費七十萬兩，我算了一下也就剛夠維持的沒有富裕，團練經費十萬兩，但是德國教官的錢也從這里出。目下咱們只要您不在擴編團練，每年在從私帳上撲五萬兩也能維持，但是不能動兵，一動兵這錢就不夠了。還有咱們裝備的快槍連從湖北槍炮廠領用七公厘九子彈的名義都沒有。現下只能靠德國洋行哪里走私一部分，按大人您的訓練用彈數量一年就要花十二萬七千兩銀子，就算能從湖北槍炮廠花領用價買子彈估計也要十二萬一千兩”。

聽到這里馬元亮都快哭了這養軍隊怎么這么貴。

“哪！就從私帳每年劃出十萬兩，一會你起草一個公文，把訓練章程改一下巡防營射擊訓練每月打五粒，團練十粒”。

馬元亮默默想著這一年下來加上胡重山和王文亮哪里最少要自己倒貼十四萬兩，這光出不進也不是個事呀，成都興業公司是家里人合辦，的那個利潤不能動。利合洋行和興業江運也是牽扯過多利潤也不能動。如倒是哪四十二萬畝土地主意可以打一打。

“芝濁兄（張志翔的字）興民堂今年預計能收入多少”？

“按大人您的意思我已經和那些佃戶門重簽了地約，咱們減租減息佃戶們交租教息咱們抽三成地租一年下來估計能有十二萬兩”。

“啊！這么少”？那可是四十二萬畝土地呀。

張志翔是很鄙視馬元亮的反應，但是也不好不為東主解釋。

“左近鄉紳只要要點面皮的也就能實收到這個數就不錯了，我和佃戶們沒簽死佃，每戶大概十畝到二十畝不等，其中死佃五畝，按大人你的規矩，凡是在巡防營和團練中，戰死的和殘疾的家人或者自己領取十畝死佃，抽一成。

所以，以后大概這個數目還有可能下降，最后也就能收到六萬多兩”。

聽到這里馬元亮想到：看來要辦些能賺錢產業才行，不能這樣做吃山空呀，可沒打算提前反清，封建王朝的統治基礎就是地主士紳滿漢官員。前世在網也看過很多文章，清朝的覆滅可以說就是上海股災引起的，股災導致政策調整，政策調整干線鐵路國有這樣就有了保路運動，這樣就把南方大部新軍派到四川鎮壓保路運動，也為武昌起義提供了機會。

其實武昌起義也沒什么，但是朝廷搞出假立憲皇族內閣，就得罪了大批的漢人官員，鐵路國有等政策又得罪了大批南方士紳，這樣整個統治基礎就沒有了，只要一點火星南方就紛紛獨立。

所以自己才不能傻了吧唧的，現在就獨立哪！哪簡直不現實，即使有幾萬條人槍推翻朝廷的機會還是非常渺茫。

這時一個一個馬弁進來道：“大人，制臺大人派人來請您去一躺總督府”。

“哦！叫他等一會待我更衣這便就去”。

“喳”！

當馬元亮來到總督府時，岑春煊正在偏廳用茶。馬元亮進去后就要下拜，岑春煊連忙起身虛扶，馬元亮也就順勢起來連聲告謝。

“傅波呀，最近你哪里巡防營和團練可曾整編妥當”？

“哦！現在還未完成，但大人若有差遣傅波定當效死”說著我連忙站起來就要打千。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傅波呀我也不是有什么差遣，就是這四川武備學堂就要招生了，我希望你和你手下的一些軍官能去幫一下顧大人的忙，在有閑之時去做做教習你看怎么呀”。

“大人但有差遣卑職定當效命，就怕卑職及手下耽誤了大人編練新軍的大事，如果大人不棄我回去后定當挑選十名有戰斗經驗的北洋隨營學堂畢業生，去武備學堂充當教習，大人意下如何”？馬元亮畢恭畢敬的說道

“呵呵，傅波這次你真解我燃眉之急呀，對了現下我想編練一只新軍不知傅波有和主意”。

“卑職，卑職不敢妄加評論”。馬元亮也要矜持一下，要叫這岑春煊看出自己對這新軍有染指之心，對他來說是相當不利。

“哎！傅波我知道袁慰亭是你恩師，但是說句得罪人的話，我要想練出一支不下他袁慰亭的新軍，傅波你可愿助我”。岑春煊瞇縫這眼睛死死盯住馬元亮。

“卑職愿為大人效死”馬元亮根本沒猶豫，岑春煊既然已經把話挑明，這個時候猶豫翻到不好。

“哈哈！得傅波之助我得一員大將也，那么你就說說這個新軍如何來辦”岑春煊看到馬元亮的表現很是開懷，這個馬元亮有能力會辦事，最關鍵的是識時務。

“大人要說這新軍，最好是以大人的三營晉軍為基礎來編練，但是晉軍只有兩千多人，人數來說又太少了，要是補入川勇，短期內能成軍，就要補進戰斗力強的軍隊，那么卑職的川西團練是不二之選”

當聽到這里岑春煊略帶微笑的嘴角微微的收了起來，但是接下來馬元亮說的話，使他心中為之一寬

“大人您也知道，這川西團練，由地方士紳供養，卑職又苦心經營。現下大人又要叫卑職輔佐這編練新軍之事，要是把這幫人補進去，對大人來說以后運用指揮我怕不能如同臂使。所以我建議大人把以前為編練常備軍的存留的八千綠營進行別選，湊齊五千之數以用來編制一協新軍，低級軍官就由大人辦的武備學堂畢業生出任，這中高級軍官嗎！就要由大人做主了，卑職不好妄加評論”。

馬元亮把這編練之事唯唯道來，最主要的就不要引起岑春煊的懷疑。

“哎！傅波，我叫你說你就說嘛！這編練之事由你負責這你就放心吧”！岑春煊對馬元亮不貪軍權的表現很是滿意。

“既然大人如此不棄，卑職就直言了，既然大人要編練新軍，這新軍就要仿照北洋之法，軍權要牢牢抓在大人手里，所以這中高軍官能力是第二位，忠心是第一位的，所以我建議大人揀選心腹之人，在武備學堂中開始一個高級官佐訓練班，以六個月到一年為期進行新式軍隊補充教育。這練兵先由卑職挑選可靠之人充當教習，這營以上軍官待這高級訓練班畢業后在重中挑選成績優異者充任”。

馬元亮嘴上說著一套心里想的另一套：這岑春煊四川總督肯定干不長，滲透新軍以后有的是機會，現在最主要的是取得他的信任。因為前世他并不記得四川總督都由何人但當過，他們當了多長時間，但是他前世是黑龍江人，作為一個冒牌歷史軍事迷，他還是記得自己家鄉在清末時由兩位從四川總督任上調到東三省總督的官員，一位是錫良另一位是趙爾巽。在加上保路運動中被革職的一位姓王的總督（王人文，川布政使當時為護理）和槍殺群眾的趙爾豐，所以推斷出這岑春煊在總督位置絕對超不過兩年。

“呵呵！傅波你可真是有心呀，難怪袁慰亭在你走的時候送了你兩千條鄂造步槍（漢陽造），這我也不能落下，一會你到府庫領取兩千五百條鄂造步槍”。岑春煊現在看著馬元亮簡直就不能用欣賞來形容了，對于這幫地方督撫來說這保駕護航的還是手中的軍隊。

“啊！大人，您還要編練新軍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呀”！馬元亮心說：你帶三營晉軍入川并且只帶來三千桿連發快槍，不會是把編練新軍的步槍送給我吧！這是不是試探自己！所以堅決決絕起來。

“哎！傅波你想錯了，我給朝廷上奏開始編練新軍，請朝廷下旨給湖北槍炮廠撥付所需槍彈又叫人給張香帥送去公文，調用鄂造步槍五千支，子彈三百萬粒。撥給你這兩千五百條槍是庚子年張香帥送我募勇勤王用的，三千條步槍都是用過舊槍，雖說是舊槍但是也有七八層新到時子彈也領用五十萬粒”。

“哪！卑職多謝大人厚愛”。馬元亮立刻跪下磕頭道。民國之北洋崛起 第二十七章 練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