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73 鏖戰盧加
這真是太糟糕了,簡直糟糕到了極點。:從掛斷伏龍芝的電話開始,托洛茨基就在不斷抱怨著。
他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他怎么也沒想到伏羅希洛夫竟然有膽陽奉陰違,竟然有膽扣下至關重要的情報。這頭自以為是的蠢驢差一點就害得他萬劫不復。
尤其是在托洛茨基知道自己當面的敵人不是原本估計的一個軍,而又增加了一個師,一想到他們源源不斷的從普斯科夫和大諾夫哥羅德涌過來時,他真想馬上就地槍斃伏羅希洛夫。
問題是他不能這么做,這也是讓他最惱火的一點,伏龍芝只是撤銷了伏羅希洛夫的一切職務,并將其送交了紀委,但是很顯然,伏龍芝并不打算深究那個傻大個的責任。當面處罰他,只是做給底下的人的,這個混蛋最終估計就是落一個黨內嚴重警告的處分。
對此,托洛茨基相當的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就跟導師大人一樣,他也必須小心的關注黨內的斗爭,謹慎的做出抉擇,處理一個伏羅希洛夫很容易,但是那可能招來斯大林的怨恨。
托洛茨基雖然不怕也從沒有把斯大林放在眼里,但那個家伙畢竟是政治局委員,而且也是列寧的人。牽一發而動全身,托洛茨基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就在托洛茨基生悶氣的時候,風塵仆仆的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托洛茨基同志,”他動作僵硬的向托洛茨基行了一個軍禮,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按照您的命令,我已經將部隊從托爾科維奇鎮調回來了。”
隨著大諾夫哥羅德的敵人蜂擁而來,分兵去防守托爾科維奇鎮就是自殺。實際上托洛茨基跟伏龍芝進行了緊急磋商之后,立刻改變了原定計劃,盧加城里的守軍將不再且戰且退,而是盡一切可能拖住敵人,而鐵路橋附近的部隊則加緊時間搶修或者加固工事,準備應付一場艱巨的戰斗。而第一機槍團則摧毀托爾科維奇鎮的橋梁和船只之后,只留下少量部隊監視,主力立刻返回協助防守鐵路橋。
不明就里的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對這個命令很不滿意。他的部隊已經兩天沒有休息過了,剛剛抵達目的地還沒等喘口氣,又得原路返回,戰士們對這個命令相當的抵觸。
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認為自己的上司犯了嚴重的錯誤,最開始托洛茨基就不應該命令他帶領部隊前前往托爾科維奇,而是應該直接派少量部隊去摧毀托爾科維奇鎮的橋梁和船只,接著又不應該命令他放棄任務返回原地。任何人被這么不斷的折騰,都會覺得不爽,何況他的士兵早已是身心俱疲。
當然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自己也是一樣,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是一名高級軍官,他就會像普通士兵那樣隨便找個什么地方躺下,絕不會還在托洛茨基面前像木樁一樣筆挺的站著,他的感覺很累很疲勞。
“托洛茨基同志,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先坐下吧,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同志。”托洛茨基嘆了一口氣。他完全了解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為什么憤怒,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必須將他的部隊召回自己身邊。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并不清楚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有怨氣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嚴肅表情讓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迷惑起來,他向辦公室里的其他同志,發現他們的表情也顯得奇怪。這是他從未到過的情形,于是他暫時收起自己的憤怒,等待托洛茨基告訴他答案。
沒有多廢話,托洛茨基直接進入主題:“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同志,我首先必須問你,是否已經炸毀了托爾科維奇的橋梁,并摧毀了一切可以用于渡河的船只?”
“是的,托洛茨基同志。”
“很好。”托洛茨基松了口氣,他真的非常擔心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也像伏羅希洛夫一樣來個陽奉陰違,立刻他將情況轉述了一邊。
“什么?“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像觸電一樣了起來。“這不可……這怎么可能!”他幾乎就喊出“這不可能”了。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很清楚,他們本來就兵力相當緊張,應付普斯科夫方向的敵人就很吃力了,本來就只做了一桌菜,結果來了兩撥敵人,這可怎么是好。
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緊張起來,將先頭的那一點點不滿完全忘卻了:“您需要我們第一機槍團做什么,只管下命令吧,托洛茨基同志。”
“請坐下,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同志。”托洛茨基請他坐下,然后才說:“眼前的形勢相當的嚴峻。而你們第一機槍團作為我們戰斗力最強的隊伍,我要求你立刻接管鐵路橋正面的防御,立刻抓緊時間加強工事,伏龍芝同志在盧加將盡可能的為你爭取一點時間!”
當然,這并不是托洛茨基想要說的全部,他嚴肅的對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說道:“我已經聯系了列寧同志,他告訴我科爾尼洛夫在彼得格勒已經是甕中之鱉了,最明天晚上,最遲后天早上就可以平息這場叛亂……所以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拖住敵人……至少要堅持道明天中午,只有撐過了明天中午,我們才能炸毀鐵路橋!”
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明白為什么至少要堅持道明天中午,只要撐到明天中午,消耗掉這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那么到時候就算炸毀鐵路橋,兩股敵人合兵一處再次轉向大諾夫哥羅德也不可能按時趕到彼得格勒,自然而然不能對局勢造成任何影響了。
不過這個任務可不簡單,第一機槍團畢竟只是一個團,硬頂幾個師十幾個小時的圍攻,這相當的困難。至少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就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到一半!”——
天兵在1917 373 鏖戰盧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