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 (一千四百零八)初至圣湖
“我們馬上開始吧。”一直不太愛說話頗有希姆萊作派的皮特.奧夫施奈特(他是希姆萊的親信)說道,“我只是擔心那個俄國女人提供的情況不真實,畢竟連我們都沒有確定那個洞穴的位置。也許她說出的是她的幻覺。”
“反正她說的目標就在這里,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了。”哈勒對奧夫施奈特說道,“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再去尋找離這里最近的下一個備選目標。”
“我也覺得那個女人說的很可能是真實的。”另一位隊員斯坦納說道,“她在藥物的作用下瞎編有可能,但不可能這么合情合理。”
“讓事實來告訴我們答案吧。”奧夫施奈特看了看不遠處捧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正在不住的親吻著的弗蘭肯斯坦,皺了皺眉,說道。
哈勒也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由得咧了咧嘴。
他知道,此時這個陰暴的巨人,親吻的是那個俄國女人的頭顱。
弗蘭肯斯坦是黨衛軍“人體實驗”的產物之一(因此才被稱為“弗蘭肯斯坦”),他體格健壯,四肢靈活,能夠完成黨衛軍精銳部隊最為嚴格的訓練,能夠適應各種嚴酷的作戰環境,“工作能力極強”,而且對危險有著動物一樣的本能和嗅覺。只是正應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句話,弗蘭肯斯坦的智力僅及一個6歲孩童,因此象他這樣的巨人,只能是一部殺人機器,一頭嗜血的猛獸。
作為奧夫施奈特最忠誠的保鏢,在奧夫施奈特率令另一支黨衛軍小分隊進入印度之后,數度遭遇英印軍巡邏隊,弗蘭肯斯坦在戰斗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幾次將奧夫施奈特和隊友們從危險當中拯救出來。正是因為有了弗蘭肯斯坦,奧夫施奈特的小隊才能夠成功的和哈勒會合。因此盡管弗蘭肯斯坦在性方面的怪異嗜好經常讓隊友們感到不寒而栗,但大家仍然將他視為不可缺少的朋友。
哈勒隨即召集起了探險隊員們,大家開始分頭整理裝備,準備出發。現在的探險隊一共有二十二人組成,這些人個個見多識廣文武雙全,有的人還精通占星術和星相學等“異能”。本來由印度進入中國的兩支德國探險隊一共有四十人,但由于英軍的堵截和搜捕,損失了一些人,現在已經到達目的地的,全都是黨衛軍中的精英。
哈勒收拾好自己的裝備,最后檢查了一下他那枝他很是喜愛一直不肯丟下的STG44突擊步槍(作者注:即Sturmgewehr44,StG44為簡稱。“Sturmgewehr”直譯是“暴風雨式的步槍”的意思,德文“Sturm”的本意是“暴風雨”,在軍事上“Sturm”也引申為“沖擊”、“突擊”、“沖鋒”等,由于希特勒是一個自認為具有歐洲傳統騎士思想的人,同中國的“大司馬史”一樣,他個人對“勇敢”,“沖鋒”和“突擊”這類的詞語非常有好感),起身率領隊伍出發。
和中國的38式突擊步槍一樣,STG44突擊步槍(定型投產時名稱為MP44),是現代步兵輕武器史上劃時代的成就之一。它是最先大規模裝備德軍的使用了短藥筒的中間型威力槍彈的自動步槍。由于德方意識到了德軍現有的步兵武器存在的不足,很早就開始著手研制更新式的自動武器。STG44的設計方案最早送到希特勒手中的時候,希特勒對其并不認可。但是軍方的有識之士自然比元首更了解STG44的實際意義,也不可能放棄苦心研究近十年的成果,他們仍然把STG44大量生產并且投入實戰。出于不違背元首命令的考慮,他們以MP43和MP44(沖鋒槍的編號)的名稱,通過了元首的批準。果然MP43在對蘇作戰中表現突出,成功壓制了蘇軍的“波莎”沖鋒槍和“莫辛納甘”步槍,前線的德軍士兵和軍官都對其贊不絕口,一致要求增加MP43的裝備數量。這些報告送到希特勒的手中之后,希特勒注意到了來自軍隊對該槍的高度評價,認識到了該武器的優越性。加上他已經知道MP43所用的子彈仍然式7.92毫米口徑,只是彈藥長度縮短三分之一,這樣一來子彈生產線就無需作較大的改動,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原先對彈藥問題的擔憂。于是希特勒下令大量生產這種突擊步槍,并且優先裝備東線的部隊和黨衛軍。而哪怕是進入西藏的探險隊,使用的也是STG44突擊步槍。
除了黨衛隊的探險隊員,哈勒還雇傭了兩名當地的向導,向導將帶領他們前往“圣湖”,尋找“紅廟”。
向導是一對年輕的藏民夫婦,丈夫叫丹吉,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憨厚的青年,妻子叫卓瑪,是一位有著大眼睛圓臉蛋的漂亮女子,可能是由于勞作的關系,她的手腳顯得有些大,因為她的皮膚略黑,隊員們私下里稱她為“黑珍珠”。
這對感情甜蜜的小夫妻剛結婚不久,由于他們從小都是在這一帶的牧區長大的,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異常熟悉,而且有著一副樂于助人的熱心腸,因此在哈勒率領探險隊到達這里之后,當地的旅游部門就給他們推薦了這對小夫妻做他們的向導。
藏地的藍天白云暫時的驅散了哈勒等人因為柏林發生的政變帶來的陰霾,進入了雪山的哈勒望著周圍的美景,心情不由得變得十分舒爽。
天空中,一輪火熱的太陽將地面的積雪照得有些晃眼,天空一片碧色,藍得象是要滴下水來,哈勒看著美麗的天空,不由得發出了深深的感嘆。
“我記得中國的文獻古籍當中有這樣的記載,一位中國宋朝的皇帝在夢中看到了藍天的顏色,他完全被這種美麗的顏色所傾倒,他醒來后下令工匠燒造出一種這樣的顏色的瓷器,就是為了留住自己的記憶。”哈勒說道,“我想,他當時在夢中看到的顏色,也許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
“我在元首的官邸里看到過這樣的瓷器,它們的顏色美極了,據說是‘中國皇帝’的贈品。聽說戈林也有一套。”奧夫施奈特說道,“這些瓷器是中國景德鎮的工匠利用現代工藝燒制的,幾乎和古代的制品一模一樣。”
哈勒聽了奧夫施奈特的話,又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元首,心下不由得一陣黯然。
探險隊在向導的帶領下一路向前,所有的人都騎在從當地藏民手中雇來的馬上,只有弗蘭肯斯坦不愿意騎馬,而是步行走在隊伍當中。
在越過了幾道山嶺之后,搶險隊來到了一片高地之上,丹吉指了指遠處,用藏語說了一句,哈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立時一陣狂喜。
出現在遠處的,是一座碧玉般的大湖。
丹吉和桌瑪翻身跳下馬來,虔誠的跪拜了一番,然后起身,開始取下馬馱的裝備,看到他們夫妻的動作,不用哈勒提醒,隊員們也紛紛跳下馬來,開始取下各自的裝備。
在西藏的中南部地區,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羅棋布,數以千計。這些湖稍大一些的,都被當地人視為圣湖,如果湖畔還有雪山,則更為神圣。按照當地人的風俗,人所飼養的牲口不可以進入圣地,只能徒步過去。哈勒等人來過一次西藏,對當地人的風俗頗為了解,因此不用向導說明,他們都知道該怎么做。
隊員們取下了裝備之后,跟著丹吉和卓瑪沿著坡度較緩的地方向下,徒步朝著湖邊走去。
此時,走在隊伍中間比所有的人都高一頭的弗蘭肯斯坦突然象是覺察到了什么,開始用鼻子在空氣當中不斷的嗅著,并且不安地晃動著腦袋,發出了野獸般的“嗬嗬”警告聲。
哈勒機警的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停下腳步,丹吉和卓瑪這時似乎看到了什么,卓瑪用藏語喊了一聲,指了指前方,然后麻利地從背包里抽出了一支帶有精美雕花的短管獵槍。
聽到了妻子的警告,丹吉也取出了一支同樣形制的稍長一些的獵槍,夫妻二人一前一后的向前方跑去。
哈勒取出了自己的望遠鏡,向湖畔望去,立刻看到了一輛中國民用式的越野車。在車的前方,有一個人影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而另一個人影,則快步的向前方跑去。
“他們剛才說的是什么?”對藏語不是太在行的奧夫施奈特向哈勒問道。
“他們說發現了偷獵者。”哈勒回答道。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槍響,聽到槍聲,哈勒和奧夫施奈特的臉上都勃然變色。
“是軍用槍支。”沃爾夫沉聲說道,“偷獵者怎么會有軍用槍?”
“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助一下我們的向導。”奧夫施奈特看著不管不顧的向前跑去的丹吉和卓瑪,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勒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帶領隊員們快步追了下去。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槍聲,哈勒的心再次抽緊,因為他聽出來了,這是中隊38式突擊步槍射擊的聲音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38式突擊步槍的射擊聲一下子停了下來,周圍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空曠寂靜當中。
哈勒看到伏在地上的卓瑪站了起來,手中的獵槍槍口在冒著輕煙,他有些敬佩地瞅了一眼這位藏族女獵手,帶著隊員們向遠處被卓瑪擊中的偷獵者包抄了過去。
很快,大家來到了偷獵者旁邊,此時的偷獵者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里,腦門被開了一個洞,洞里不斷的涌出混有白色液體的污血,看到偷獵者已經喪命,丹吉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被打死的偷獵者是一名年輕的漢族中國人,他穿著高等面料制成的西式獵裝,以及特制的膠鞋,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粗大的金項鏈,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只是這位富家子弟的身邊竟然丟棄著一把中隊才裝備的38式突擊步槍。
“看樣子中國的年輕一代有錢人喜歡這種娛樂方式。”哈勒看著地上的死尸,搖了搖頭。
他注意到,這位死去的偷獵者的臉上,泛著一種淡淡的怪異青色。
奧夫施奈特的注意力則集中到了那支38式突擊步槍身上,他當然知道,不是每一個“富二代”或“富三代”,都可以搞到軍用槍支的。
“看這里”遠處傳來了弗朗茲的聲音。
哈勒等人和丹吉夫婦一起跑了過去,來到了弗朗茲的身邊,只見地上的另一位偷獵者正在那里痛苦地翻滾著,他的臉上同樣泛著青色,嘴里吐著白沫,正用手不斷的抓扯著自己的胸膛,他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抓得稀爛,露出了血跡斑斑的胸肌。
“應該是食物中毒。”沃爾夫指了指對方膨脹起來的肚子,說道。
看到偷獵者痛苦的樣子,丹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他轉頭用商量的口氣向妻子卓瑪用藏語說了一句,卓瑪立刻開始搖起頭來,大聲的用藏語回答著。
“他們在說什么?”奧夫施奈特問道。
“我們的男向導想要他的妻子用一種昂貴的靈藥救這位偷獵者,他的妻子不同意。”哈勒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我覺得我們的女向導應該是對的。”曼德爾有些厭惡地看著衣飾同樣高貴的偷獵者,說道。
在德國國內,這樣游手好閑不遵守法紀的“富二代”或“富三代”也大有其人。
最終,女性溫柔善良的天性占了上風,在一番爭吵之后,哈勒看到卓瑪氣鼓鼓地噘起了嘴,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個漂亮的小瓷瓶,倒出了兩粒紅色的藥丸,丹吉從妻子手中接過藥丸,用水化開,沃爾夫和曼德爾好奇的蹲在他身邊,準備幫忙。
在丹吉確定藥丸完全融化之后,沃爾夫和曼德爾撬開了偷獵者的嘴,幫助丹吉將藥給偷獵者灌了下去,此時偷獵者的神智已經不清楚了,沃爾夫和曼德爾費了很大的力氣,只讓他喝下了一半。
在灌完了藥之后,沃爾夫緊緊地盯著偷獵者,觀看著他的反應,而曼德爾則小心地把剩下的藥水裝進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小瓶子里,打算回去進行化驗。
很快,在德國人的注視下,偷獵者停止了掙扎,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哈勒注意到他吐的竟然都是黑中帶黃的帶有腥臭的污水,而且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很快,偷獵者恢復了意識,雖然他看起來仍然很難受,但已經能開口說話了,他一個勁的用漢語向兩名藏族同胞和幫助他的德國人道謝,丹吉和卓瑪轉身走開了,不再理他。哈勒則開始用漢語和偷獵者交談起來。
哈勒詢問他吃了什么,偷獵者有些委屈的說,他們是來獵野牦牛和藏羚羊的,但來到這里運氣不好,沒有打到任何大型野獸,由于干糧吃完了,他們在路過一個洞穴的時候,在里面的溪水取水時抓了幾條大魚烤著吃了,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因為吃得少,可能癥狀要輕一些,他的同伴由于餓了吃得太多,不一會兒就發起了瘋,舉著槍到處亂跑,他正沒奈何處,卻遇到了哈勒等人。
聽到了偷獵者提起了洞穴,哈勒詳細的詢問了一下之后,仔細的用筆記本做了記錄。
不一會兒,卓瑪又回來了,她看見偷獵者已經能夠自如行動了,便問他還來了多少人,偷獵者回答說他們兩個人一輛車,一共來了6個人,不過已經失散了很長時間了。卓瑪皺著眉告訴他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消除,要他馬上開車到城鎮上的醫院里去醫治,并且把被擊斃的他的同伴的尸體帶到離得最近的一個“天葬臺”去。偷獵者連聲答應,在德國人的幫助下,開車載著同伴的尸體跑了。
“我敢打賭,他走不了多遠就會丟下同伴的尸體。”奧夫施奈特看著漸漸消失在雪原上的車影,對哈勒說道。
“是啊,他根本沒有問那座‘天葬臺’在哪里,我甚至懷疑他是否知道‘天葬臺’是怎么回事。”哈勒點頭說道。
“這真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奧夫施奈特說道,“這件事也提醒了我們,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要加倍的小心才可以。”
經過了這場小風波,德國人已經對這片土地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我們的女向導槍法很好。”奧夫施奈特望著已經轉身離開的卓瑪的身影,低聲的說道。
“這里總有可怕的野獸出沒,生活在這里的人們,都把槍看成是必備的工具,這個女人的槍打得這么準,沒什么好奇怪的。”哈勒回答道。
“你說的有道理。”奧夫施奈特摸了摸背包里的STG44突擊步槍,“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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