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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說好了建國后不許成精,可它呢?

  “找到了?!怎么找到的?在哪找到的?怎么這么快?”佘廳長茫然的問了一堆問題,看那樣子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下意識看了眼時間。

  從柴老板騎著竹子離去到現在,最多十分鐘的時間。

  一千多人拉網式排查,就差沒掘地三尺,就這都沒找到的大熊貓,十分鐘就跟著回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羅教授叮囑,說把籠子搬過去就行,不用麻醉槍。”那人小聲說道,“領導,我覺得還是危險。一旦雪雪受了驚嚇再逃掉的話,以后就不好辦了。要不然…”

  佘廳長有些猶豫,問了一些細節,確定羅浩帶著竹子和柴老板在山腳下“戲劇性”的找到了竹子。

  “領導,還是用麻醉吧,我覺得羅教書太托大了。”手下建議。

  佘廳長想了想,但轉念之間還是做了決定。

  “找人、找車,把籠子送過去。”

  “那可是逃了1周的大熊貓,真要是眨眼的…”

  “羅教授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大熊貓找回來了,它能跑,羅教授就再找一次。”佘廳長沉聲道,“真要把雪雪麻醉,轉頭它再跑了,你能把羅教授請回來么?”

  一語中的。

  紛繁復雜中命中事情本質。

  一群人走了會,遠遠的看見上方山森林公園山腳下的真人cs場地外,柴老板騎著竹子,竹子身邊羅浩“拎”著雪雪的耳朵,兩人正在聊著什么。

  至于那幾個壯小伙子圍在身邊,沒靠近。

  佘廳長看著志得意滿的柴老板,心中羨慕到了極點,就差流口水出來。

  自己也想啊。

  什么蚩尤騎著食鐵獸打仗那些破事都是網絡謠傳,根本不用細想都知道是假的。

  可騎著大熊貓吆五喝六,真是拉風。

  那,那,那可是國寶啊!

  當官后一向謹小慎微的佘廳長也開始羨慕起來。

  “趙園長,大熊貓的脾氣都這么好么?”佘廳長一邊往柴老身邊走,一邊問道。

  “大熊貓?我沒見過能騎的。要說還得是羅教授厲害,聽說他用培育野生大熊貓當青長項目,我還以為是大佬們的默契,沒想到他真的有一手。”

  “哦?”

  “熊貓飼養員,就是現在說的奶爸、奶媽身上大多帶著傷。

  大熊貓可是兇獸,哪怕它們沒有惡意,就隨便一抓,身上就是一道血印子。”趙園長解釋,“除了花花那種,別的大熊貓即便是脾氣好,也不敢太靠近。”

  “佘廳長您只看過譚爺爺和花花在一起的視頻吧,沒見過七仔的飼養員到底是奶爸還是奶媽。”

  佘廳長點頭,的確沒見過七仔的奶爸或是奶媽露過面。

  至于北動三太子的奶爸,絕大多數時候也都是隔著柵欄和萌蘭交流。

  “大概就是這樣,像竹子這么通人性…唉,我是真沒見過。”

  “聽人說,當時竹子因為熊高馬大被選成野生大熊貓,出門沒1周就快被餓死了。結果呢,當時好像是幾個飼養員和基地的工作人員找各種人,想要把竹子留在基地,再野生就得死。”

  “后來不知道他們找到誰,羅教授去了,然后竹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厲害,真是厲害。”

  說著,趙園長咽了口口水,拿出手機。

  竹子手持竹竿,斜挑天際,竹竿的另外一邊扎在金雕的身上。

  這張照片幾乎人盡皆知,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當做屏保。

  “喏,這張照片,我當時看到的時候認為是合成的。熊貓,那可是大熊貓,你說它會撲、會撕、會咬我信,你說它會用武器,這么怎么可能!”

  趙園長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羨慕的看著不遠處的柴老板,“今天看見后,我覺得這都是真的。”

  “嘖嘖。”佘廳長羨慕的吧唧吧唧嘴。

  “要不一會和羅教授說下,看看盤一盤竹子?”趙園長攛掇著。

  佘廳長也想,可他心里有數,知道柴老板的江湖地位。

  雖然柴老板“只是”一名醫生,但人家還帶著工程院副院長的職位,論級別可要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問問柴老板,他要同意,就算自己揀著了。要是不同意,那只能拍拍柴老板的馬屁,這事兒就此作罷。

  從頭到尾,佘廳長都沒想過羅浩。

  “老板,這家伙說想要野生。”羅浩和雪雪交流了一會后笑呵呵的解釋道。

  “有編制不要。”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編制的,拘束。”羅浩道,“再說,野生的大熊貓未必不高壽。

像虎子,活到33歲  。在野外自由自在,舒服的很。哪怕是老了,被年輕大熊貓打敗,一身傷,虎子也拒絕回基地、回動物園。”

  “行,你看著辦。”柴老板盤著竹子的腦袋,感覺已經到達了人生巔峰。

  “小螺號,你說當年蚩尤騎著食鐵獸大戰皇帝的時候拿的什么兵器?”

  “老板,騎一騎就得了,您要是真想cos,我得問我家大妮子。”羅浩嘿嘿一笑,把這事兒拒絕掉,“再說,您什么身份、地位,真要是cos的照片流出去,工程院再開會,您可怎么上臺。”

  “有什么沒法上臺的?我跟你講,他們除了羨慕就是嫉妒,不可能有別的。”

  羅浩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跟你說你還不信,照相了么?”

  “照了照了!”

  “直接發給我,別p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要這風格!”柴老板篤定說道。

  “好咧。”

  “我發到群里,跟你講啊羅浩,要是選工程院院士,你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投票根本不用在意,我給你組織人來盤竹子,一人十分鐘,投票保證是工程院最高得票率!”

  羅浩想想,可行!

  話說竹子還真是祥瑞,能讓自己無傷過工程院的投票。

  雖然柴老板是工程院院士,但羅浩依舊不敢保證投票能一次過。

  工程院人多,派系分明,甚至有很多貌合神離的破事。屠呦呦屠老怎么樣?還是進不去工程院。

  不過老板說的很清楚——有過硬的東西,要不然只能被各位院士當成熊貓奶爸。

  “柴老板,我能靠近點么?”佘廳長遠遠的喊到。

  柴老板早就看見他們來了,騎在竹子的身上,柴老板的腰桿都直了少許,抬手招了招。

  佘廳長和趙園長帶著幾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們深知大熊貓的勇猛、兇悍。

  這貨就是看起來呆萌而已。

  “柴老,您老虎威不減當年!”佘廳長靠近后贊道。

  “那是!”

  柴老板昂首,望天,身下竹子“吼”的吼了一聲,特別應景。

  竹子的情商比羅浩還高,真是個可心的小家伙,柴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攏。

  其他人看見竹子齜牙咧嘴的一臉兇相,心里盤一下的念頭頓時煙消云散。

  敢盤?

  誰敢!

  它回頭一咬,自己下半輩子就得殘疾。

  還是柴老板厲害,怎么就和大熊貓這么熟呢。

  “籠子呢?”

  “馬上馬上。”

  柴老板喜滋滋的和他們聊著,一點都看不出來精神疲憊,不像是土已經埋到脖子的老人家。

  羅浩也知道這是自家老板人前顯貴的大時候,也沒打擾,只是小聲和身邊的雪雪閑聊著。

  過了會,籠子拉來,羅浩帶著雪雪進了籠子。

  他出來后,并沒有直接走,而是來到工作人員身邊,伸出手。

  工作人員一愣。

  “不好意思啊,雪雪是想要回秦嶺,不是故意的。”羅浩滿滿歉意的說道,“給您添麻煩了。”

  羅浩的手修長而有力且干燥,握了2秒變松開,言語之中誠意十足。

  工作人員怔了一下,隨即看見羅浩微微躬身。

  竟然在替大熊貓道歉!

  羅浩逐一握手,替雪雪表達了歉意。

  “羅教授您這是?”趙園長愣住。

  “回去后好好對那頭大熊貓,羅浩和基地聯系,看看能不能把雪雪當成放歸秦嶺的下一批大熊貓。”柴老板了解羅浩,知道他現在裝孫子是怕雪雪暗地里吃虧。

  這小子一撅屁股拉幾個羊糞蛋柴老板心知肚明。

  “哦哦哦,我們肯定好好對待,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委屈了雪雪,您放心。”趙園長心里的復雜情感漸漸變得清晰,可隨即愈發復雜。

  真要他說,他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柴老,您那學生能和大熊貓交流?”

  “當年跟我上手術的時候,他抽空去小夏那面幫個忙,就學了幾句獸語。沒想到,還能和大熊貓交流。”柴老板矜持說道。

  “牛!”

  無數大拇指豎起來。

  柴老板什么大場面沒見過,什么恭維的話沒聽過?

  但騎在竹子身上再聽這些話,似乎整個人都空靈了起來。

  飄飄欲仙。

  遠遠的看見羅浩和工作人員逐一握手、鞠躬、道歉,有些人甚至因為壓力驟然消失,委屈的哭了出來。

  柴老板吁了口氣。

  見羅浩回來,柴老板知道下一步就是要攆自己下去。

  羅浩這個狗東西張口閉口就是老板您身體健康最重要,可他知不知道自己騎在竹子身上才開心。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柴老板也沒轍。

  羅浩看著溫和如玉,可也就是看起來而已,這狗東西心里面的主意正的很。

  要不然當年也不會一意孤行的回老家。

  “老板。”羅浩走過來,微笑。

  竹子已經趴下。

  柴老板見竹子聽話的趴下,心生無奈。

  可惜竹子是聽羅浩的話,不是聽自己的。要是聽自己的,自己肯定騎著竹子進秦嶺,就此仙去,倒也算是人生大圓滿。

  被羅浩扶著從竹子身上下來,柴老板又盤了盤竹子的耳朵。

  毛茸茸的,手感相當棒。

  “吁”

  “老板,行了,您也累了,該回去歇歇。”羅浩在柴老板身邊耳語。

  “為什么竹子來這兒找那頭大熊貓?”柴老板不愿意談竹子,直接轉移話題。

  “老板,大熊貓可不是真的吃素。”羅浩道,“還沒我的時候,有一年竹子開花,您知道哈。”

  “肯定知道啊,那時候國家窮,全國捐款,還有一首歌。”

  “我聽夏老板講,當時想要把大熊貓從山上引下來,竹筍是不行的,大熊貓不喜歡吃這個,得帶著肉的大骨頭棒子才行。”

  “哦?!”柴老板雖然知道大熊貓可葷可素,可甜可咸,但卻不知道這些。

  “哦,我想起來了,當時有一段錄像,碰巧錄到的。”柴老板忽然一拍腦袋,“大熊貓餓的受不了,下山看見羊群,把一頭羊腦袋拍碎,坐在地上直接開吃。”

  “錄像的條件不是很好,有些陰森,就像你喜歡的那種法新社風格。看見人來了,大熊貓也不害怕,一邊吃羊肉,一邊咧嘴笑了下。”

  “的確很陰間。”

  “我估計是工廠那面做職工餐,有些骨頭扔出來,雪雪才藏在這兒。但姑蘇的工作人員搜索竹林,弄差了。”羅浩解釋道。

  柴老微微頷首。

  其他人聽到羅浩的解釋,沒有恍然大悟,更多的則是迷茫。

  事實真相是這樣么?

  還是說雪雪已經進化成精,開始和人類耍心眼了呢?

  都有可能吧。

  但下一秒,他們愕然看見竹子伸手把身上的熊鞍解下去。

  幾個卡槽之類的東西根本沒對竹子造成困擾,比人類做類似的動作還要簡單、輕松。

  成精了,肯定是成精了。

  不過建國后不讓成精,這話是開玩笑的么?

  竹子解掉身上的束縛,扭著屁股一步一步奔著籠子走過去。

  它隨開柵欄,進去后還知道關門,尖爪隔著柵欄一挑,把門鎖上。

  鎖門,還有意義么?!

  在熊科里,咬合力僅次于北極熊;成年的大熊貓,比如說竹子,體重至少在300斤以上;海拔2000米高的山脈中奔跑速度劉翔比賽的最高速都追不上。

  能爬樹,一身脂肪,能吃肉、能吃素。

  就這還不夠,它竟然還在進化,會開門、鎖門,甚至還會討好柴老板。

  這一幕讓所有人啞然無語。

  “要是用金屬大鎖鎖住呢?”忽然有人問道。

  “別鬧。”羅浩笑了笑,“別的大熊貓,這種鎖就夠了,但竹子可以掰開籠子。”

  “差不多就得了。”羅浩道。

  “那它進去是幾個意思?”

  這話剛說完,所有人都看見竹子大咧咧坐下,雪雪坐在竹子身邊,開始給它敲腿。

  原來是桑拿房去按摩。

  要不要給它配個澡堂子?

  有人心里冒出這么個念頭。

  羅浩沒驚訝,他已經開始編輯郵件,準備聯系成動,說明這面發生的一切。

  雪雪要是放歸秦嶺的話,靠著它強悍的生存能力,應該沒什么問題。

  再說,不是還有竹子照顧著呢么。

  “柴老板,辛苦了,咱去吃口飯吧。”佘廳長笑呵呵的邀請。

  “嗯,吃口。”柴老板的手指還在不斷地搓著,似乎意猶未盡。

  但無論如何想要盤竹子,也只能到此為止。

  羅浩那個狗東西站在道德的前列腺上,絕對不會讓自己再玩下去。

  可惜,可惜嘍。

  也就是沒機會騎著竹子在協和轉悠,要不然那些老家伙們看見后,下巴都得被嚇掉。

  “老板,大熊貓可不僅僅是食鐵獸,古代叫它貔貅。”

  羅浩忽然岔開話題。

  柴老板一怔,隨后微笑,順著羅浩的話題說下去,“哦?怎么呢?”

  “貔貅,自木皮殿以上林間有之。形類犬,黃質白章,龐贅遲鈍,見人不驚,群犬常侮之。聲訇訇,似念“陀佛”,能援樹,貪杉松顛并實,夜臥高籬下。古老傳:名皮裘,紀游者易以貔貅,此獸卻不猛,兩存以備考。”

  “這段話我聽著耳熟,記得那時候剛改開不久,救助大熊貓,我見過倆算命的,說這東西是祥瑞。”

  羅浩原本只是想給雪雪疊一層buff,可自家老板隨口一說,講到祥瑞。

  看了一眼系統面板上的祥瑞幸運值,羅浩隱隱懷疑這是真的。

  “所以不能用麻醉槍,誰愿意把自己的財運給麻醉了呢。”羅浩笑著和柴老板解釋。

  周圍眾人全部大汗淋漓。

  講道理的話,他們可能不信。

  但說起財運,哪怕不信也得信。

  把自己財運給麻醉了?那不是扯淡呢么。

  “真的假的?”

  “《詞源》的編纂者傅運森老先生跟我說過,古代說的貔貅,應該就是現在的大熊貓。”柴老板淡淡說道。

  “他?”有人茫然。

  “甲午恩科二榜進士第87名。”柴老板道。

  羅浩偷笑。

  傅運森老先生1953年就去世了,那時候柴老板年紀也還小,最多就剛懂事。

  還別說,自己和老板配合的天衣無縫,這些人誰能知道傅運森老先生?

  羅浩很是滿意。

  “貔貅,不是說光吃不拉么?”

  “那種話別信,但財運這事兒是真的。”柴老板不知是真是假開始八卦起來。

從改開初期忍者做法,斷了中華財運,竹子開花,想要餓死  貔貅。

  后來有大能出手,鏖戰良久,之后大熊貓熊丁日盛,畢竟是祥瑞…

  柴老板八卦起各種內容,連羅浩都插不進去話。

  人家年邁有年邁的好處,最少占了個見多識廣。

  而且交友甚廣,各種隱秘信手拈來。別問,問就是我的患者。

  柴老板一生活人無數,也的確配得上這些。

  羅浩在一邊靜靜的聽著,腦海里琢磨著要是自己老了,是不是這一切都能變成傳奇。

  不過還是年輕好。

  虛虛攙扶著柴老板,上車后柴老板這才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老板,累么?”羅浩問道。

  “還行,是有點倦。”柴老板淡淡說道,“小螺號,冬天冰雪節,竹子要去中央大街?”

  “騎是不行,但您能遛。”羅浩直接否定,“老板,您想啊,看見您騎大熊貓,那些游客們不得瘋?一個一個都要騎,竹子也受不了不是。”

  柴老板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只能作罷。

  “等入了冬,冰雪節開幕…”羅浩說著,忽然一愣。

  “想到你家周老板了是吧。”柴老七竅玲瓏,雖然閉目養神,連羅浩的表情都沒看見,但他卻在羅浩言語一頓之中探究到了羅浩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羅浩撓撓頭,嘿嘿一笑。

  魔都。

  某頂級三甲醫院重癥監護室單間。

  監護儀滴滴答答的響著,所有醫生都愁眉苦臉。

  這已經是整個魔都第三次會診,但依舊沒人站出來說點什么。

  患者94歲高齡,診斷明確——急性闌尾炎。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病,愁壞了整個魔都的醫生們。

  老人家有很多老年病,麻醉科的判斷是——最好不要全麻。

  可連續硬膜外麻醉只能開刀。

  現在老人家的情況,哪怕是2cm的下切口都未必能抗住。

  更何況老人家炎癥極重,2cm的切口,誰都不能保證拿下來。

  再說,從前所謂小切口,有一部分患者是皮膚小切口,進去后要擴腹膜切口。

  這道題本身不是很難,要是臨床遇到類似患者,和家屬交代清楚,認可就做手術,不認可就算了。

  反正簽字、按手印,把話說明白,加上有錄像、影音資料,絕大多數人都會講道理。

  可眼前,雖然沒人明說,但會診的大佬們都清楚只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

  腔鏡手術需要全麻,早就不予考慮。

  第四次會診。

  鄭思遠坐在角落里,一聲不吭。

  他努力讓自己隱身,不要被人注意到。

  現在焦點在普外科、麻醉科、重癥醫學身上,一旦有人想起胃腸鏡的話,自己真就不知道該怎么弄。

  胃腸鏡能做闌尾炎么?

  炫技術的話,是可以的,鄭思遠就做過不下十例腸鏡下闌尾切除術。

  手術沒多難,但鄭思遠不喜歡做。

  人家普外科或者胃腸外科做的好好的,并發癥也少,安全系數極高。

  通過胃腸鏡做,也只是能做而已,安全性有保障卻沒那么高。

  患者什么情況,鄭思遠心知肚明。

  現在治病救人已經走到了死胡同,功勞,自己不要;黑鍋,自己也不背。

  鄭思遠努力蜷縮,想要避開所有人的目光。

  可這只是一個想法,誰又能做得到。

  “鄭思遠鄭教授,您代表內鏡說幾句。我聽說您那面開展內鏡下闌尾切除術做了很多例,可以在內鏡局麻下進行。”

  一人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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