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莊嫣見莊永強提前出來,輕聲喊道。
“嗯。”莊永強微微點頭,“小嫣,像模像樣,不錯。”
“嘿嘿。”莊嫣對自己做的事兒也比較滿意,輕聲笑了笑。
“爸,你這是干嘛去?”
“上趟衛生間,一會要吃飯了。”
一想到吃飯,莊嫣就犯愁。
現在規定是不允許大吃二喝,剛剛開始有規定的時候,有些地方還能把矛子裝進礦泉水瓶里湊合一下。
但現在,至少在省城是不允許的。而且真正的大佬們也不愿意為此冒險,糊弄一下就得,沒了從前的各種講究。
只是食堂簡單吃一口,連莊嫣都覺得寒酸。
“小羅肯定要和柴老板、周老板以及另外幾位一起談事,你別說話,悄悄跟著,注意保持距離。”莊永強走過莊嫣身邊的時候叮囑道。
“啊?”
“要是有機會就刷個臉,不要勉強要各位老板的聯系方式,盡量留下好印象。”莊永強叮囑的有些啰嗦。
“嗯。”
莊嫣雖然不懂,但還是乖巧的點頭。
莊永強很欣慰,自家女兒一點點的長大,現在已經不再叛逆,自己擔心的那些事兒一點都沒發生。
過了會,散會,大家議論著,有工作人員引導去學校的食堂。
沒有公司招待,羅浩也不想取巧。
阿斯利康出事,其中大部分都因為是招待費之類的,羅浩肯定不會給自己找一口黑漆漆的鍋背上。
大部分來參加年會的人都去食堂吃飯,莊嫣看在眼里,也沒跟著維持秩序,而是等在門口。
等大家都散去,剩下的幾人和羅浩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羅浩看見莊嫣,怔了一下,隨后對著她笑了笑。
剩下的人沒有外人,至少都是院士級別的。
“老板,最近省城在舉辦冰雪節,飯店都是人,就隨便訂了一家鐵鍋燉。”
“東北鐵鍋燉萬物,嘗嘗。”一位頭發烏黑,一看就知道是假發的老人家笑道。
莊嫣沉默,一句話都不說,跟在身后。
出門,羅浩也沒攆莊嫣走,而是招呼她一起上了車。
院辦主任遠遠的站在風雪里,莊嫣有些疑惑,不知道他留下來干什么。
來到一家江邊的鐵鍋燉店,莊嫣手腳麻利的伺候局,羅浩看在眼里倒也滿意。
等各位老板落座,莊嫣謹慎的坐在門口的菜道位置,看師兄和老板們談笑風生,心中羨慕。
講真,莊嫣的手腳都已經麻了,在座的各位都是院士級別的大佬,在莊嫣看來他們身上都彌散著強大的氣場。這是醫生對專業的尊重,莊嫣也就是成長了,換半年前的話絕對不可能撐到現在。
三個大鍋,一個燉的是魚,一個燉的雞,一個燉排骨。
菜品簡單,也沒酒,大家談論著液態金屬在臨床中的應用。
莊嫣吃的心不在焉,豎著耳朵聽師兄有沒有招呼自己。
一個多小時后,羅浩朗聲道,“小莊,去催一下菜。”
莊嫣一怔,但身體沒有遲疑,微笑,點頭,起身,轉身出門。
關上門后,莊嫣疑惑的回想還有什么菜沒上。
院辦主任站在轉彎處,看見莊嫣出來,他招了招手。
“小嫣,怎么了?”
莊嫣把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
“害,這事兒啊。”院辦主任笑了笑,“是這樣啊,他讓你催催菜,是有三種含義,不同場景里有不同的用處。”
“???”莊嫣怔住。
這么復雜么?不至于吧,是不是院辦主任過度解讀了呢。
不過雖然心里不覺得,但莊嫣還是表現的很認真,絕對沒有嫌棄對方爹味兒十足的勁兒。
莊嫣也明白父親讓院辦主任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去食堂招待是為什么。
她虛心聽著。
“第一種,大家說說笑笑,但菜始終不上來,這時候羅教授讓你催催菜,那是真的催菜。”
“第二種,就是你現在面對的情況,說笑正酣,羅教授讓你催菜。
這種情況是有些話不想讓你聽,你出來遛個彎,活動活動,加倆涼菜,在門口等服務員,開門關門中看了一眼,要是說完了,你進去就行。”
莊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要是沒有明白人指點的話,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
“第三種呢,是有掙著買單的可能,眼看著要吃完了,讓你去催菜,就是讓你提前買單。”
莊嫣恍然大悟。
原來這里面還有如此多的說法。
“那我去加倆涼拌菜,等一會再進去。”莊嫣微微鞠躬,表現的極其乖巧溫順。
院辦主任微微頷首,孺子可教。
莊嫣并不覺得這一切油膩,師兄和老板們肯定說到正題上,又或者…說到院士的評選?
想要進工程院是要投票的,師兄肯定會多少敲點邊鼓,這時候自己在里面不好。
莊嫣瞬間就琢磨明白羅浩羅師兄為什么要自己“加個菜”。
師兄已經開始為成為院士布局!
早么?
一點都不早,莊嫣站在外面,喜滋滋的想著。
兩道涼拌菜上來,莊嫣看了一眼時間,似乎太快了,她又點了一個,等了20分鐘才端著菜進去。
她再進去的時候飯局已經接近尾聲,沒幾分鐘便結束。
上車去哈動,這是一個特殊的項目,
老板們都想擼貓,哪怕擼貓最多的柴老板和周老板依舊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那可是竹子,誰會嫌接觸的多呢。
“小莊,不錯啊。”羅浩等各位老板們上了車,路過莊嫣的身邊時贊道。
“嘿嘿。”莊嫣傻笑了一下,跟著各位老板上車。
閉園時間,車從哈動的側門開進去。
莊嫣偶爾會來,她更喜歡竹大。
大熊貓幼崽的毛有點硬,沒那么好rua。或許大熊貓是唯一一種成年體比幼崽還要萌的生物?
幾位院士童心十足,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去擼貓,笑聲不斷,連漫天彤云,鵝毛大雪都遮擋不住。
“陳家小哥。”齊道長抱著一個包裹,身穿道袍,身后背著一柄桃木劍,好像是剛從電影里穿越出來一樣。
“忙死了。”陳勇幾乎癱坐在地上,“老齊,找我什么事兒?”
齊道長瞥了柳依依一眼,湊到陳勇耳邊。
柳依依奇怪的看著他們倆,她很清楚陳勇的好惡,但這次陳勇躲都沒躲,認真的聽著齊道長的耳語。
“我也不行啊,得找羅浩。”陳勇聳肩,“羅浩那面陪著老板們正在擼貓呢,我估計也跟剛剛被雷劈過似的。要是能緩一緩就緩一緩,這幾天太忙。”
“那怎么辦。”齊道長有些焦躁。
“這東西別抱去醫院,去寵物醫院吧。”陳勇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我寵我愛的史老板。
“史老板,我,陳勇。”
“別廢話,這面忙的我脾氣很不好。是這樣,有事兒求你。”
柳依依第一次見求人辦事還像陳勇一樣理直氣壯的。
“有一只刺猬,可能要治療,借你家寵物醫院用下。”
“不用麻煩,我們去等會,醫生肯定不用你家的。”
刺猬!
柳依依知道為什么齊道長和陳勇鬼鬼祟祟的了。
南茅北馬,東北從前有從前的說法,現在叫看事兒。
而且刺猬好像代表的是白色,在東北的玄學里應該和醫生有關。
柳依依平時也很少接觸這些,她有點害怕。
但看見陳勇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柳依依的心里也好像有了點底兒。
不過柳依依還是距離齊道長遠遠地,生怕沾染了什么。
莊嫣秉持著師兄羅浩的說法,信不信的不說,保持恭敬,不得罪,就是所謂的敬而遠之。
“最近游客太多了,我給他們算卦算的嗓子都啞了。”齊道長抱著包袱,也沒打開,嘶啞著說道。
“害,都一樣,我這面也忙。羅浩,現在還陪老板們擼貓呢。”
“們?”齊道長一怔。
“一大堆人,都是頂級的專家,跟你說你也不懂。”陳勇走出門,看見齊道長的小電驢,“你就騎這玩意從伏牛山來的?”
“我總不能御劍吧。”齊道長有些苦惱,“要不你跟秋老先生說一下?”
“你就不會開車?”
“我跟你一樣,開車就愿意罵人。別人惹我,我罵人無所謂,但因為開車就隨便罵人,我覺得不好,所以還是騎小電驢。”齊道長解釋。
“坐老柳的車吧。你說,咱們脾氣怎么都這么差。”陳勇直撓頭。
“什么叫脾氣差,這叫真性情。修煉么,見真我不是挺好的。”齊道長道。
嘿嘿,陳勇笑笑,坐上柳依依的副駕。
“陳勇,那里面是刺猬?”柳依依有些害怕,小聲問道。
“嗯,受了點傷,可能要打針。話說老柳啊,給刺猬麻醉你會么?”陳勇問道。
“它們不都憑著超能力么?”柳依依疑惑。
“與時俱進啊,能機械飛升,誰還用肉身抗天雷。再說,那些上古法寶不也是工具的一種,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柳依依覺得陳勇和羅浩越來越像,說起話跟領導作報告似的。
但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雖然有些假大空,但可能是自己不明白呢。
“刺猬麻醉我不知道,可以按照新生兒給藥,但我要先和羅教授說一聲,問問他的意見。”
柳依依道。
開車來到我寵我愛,史老板見車停下,滿臉笑容的跑出來,身后跟著一條大狗,穿著花裙子。
“羅浩招貓逗狗的,你看看。”陳勇看著那條狗鄙夷道。
“大妮子說是他倆遛彎的時候遇到的,送來我寵我愛做了一臺手術,就被這兒的老板給留下了。”
“他就是想要人情。”陳勇道,“這種人情少欠點比較好。”
柳依依搞不懂陳勇的邏輯,他拿起電話就打給我寵我愛的老板,也沒見他有什么顧忌。
“里面請,里面請。”我寵我愛的老板對陳勇極其客氣,甚至有些卑微,好像陳勇是他們集團公司的大領導似的。
時間不早了,我寵我愛已經下班,只有一個夜班的寵物醫生在。
陳勇知道這面的急診費用是200塊錢,他對此頗為腹誹。
急診科的掛號費都沒這么高,關鍵是寵物醫生晚上也處理不了什么,頂多就是清創包扎或者是偶爾有寵物過敏,打一針激素。
再多的活他們也不會。
“陳家小哥,是刺猬?”我寵我愛的老板看樣子也有點畏懼。
“你怕個毛線。”陳勇斥道,“白狐都去中央大街招待客人了,你沒看見么?再說,有你陳家小哥我在,不用擔心。”
“看見了…”
“其他的看著都不好看,也就沒出場。咱是治病,你還有那么多顧忌?”
“害,要是別人,我肯定就拒絕了。”我寵我愛的老板實話實說,“但陳家小哥你帶來的,我肯定不干關門不收不是。”
“等等吧。”陳勇對我寵我愛的老板的這句話不置可否,從齊道長懷里接過包袱,放在桌上輕輕打開。
一團刺出現在眼前。
刺猬似乎有些畏懼,縮成一團,鼻子嘴什么的都看不見。
柳依依一下子犯了愁,就算是自己能麻醉,就這?怎么麻醉?
鼻子和嘴都看不見,要是真上手的話,怕不得手被戳無數個血窟窿。
再說,即便是被戳無數個血窟窿也未必能給刺猬麻醉。
柳依依犯了難。
“嘶”陳勇似乎也有點為難,他左右看著刺猬,試圖和刺猬交流,甚至還打了幾個手印,但刺猬根本不搭理他,一直縮成一團。
陳勇很犯愁,這家伙的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就這么躲著,一會怕是羅浩來了也沒什么用。
他試著動了動刺猬,可刺猬看著不大,但渾身的尖刺似乎刀槍不入,不管陳勇怎么招呼,它就是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那。
和我寵我愛的老板聊了一會天,時間越來越晚,陳勇不斷的看著時間。
齊道長卻像是世外高人一般,端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
過了一會,門外有人走進。
“你可真忙,老板們還滿意?”陳勇迎上去。
“竹子真是大了,懂事了。”羅浩感慨,“把所有老板哄的那叫一個樂呵。好幾個老板都不想走,硬被我勸走的。竹子,一直送到哈動大門口。
就是最后無實物表演有點假,抱著陳老板的大腿不松手,看樣子還想哭。你說說,這小家伙怎么就這么賊。”
“嘖嘖。”陳勇有些感慨。
“竹大似乎比竹子還要懂事,窩在周老板懷里說什么都不肯出來,把周老板給稀罕完了。”
“哦?你教的?”
“天生的吧,生病的刺猬呢?”羅浩走進屋,和柳依依打了個招呼。
“這面。”陳勇帶著羅浩來到一團尖刺旁,“一直窩著,也不肯出來。”
“刺猬就這樣,什么傷?”
羅浩看了一眼陳勇,又看了一眼齊道長。
“外傷,土有點臟,怕是有破傷風桿菌。”齊道長捻須解釋,“外傷倒不用處置,已經好了,就是破傷風有點麻煩。”
“這樣啊。”羅浩也沒追問為什么外傷已經好了,他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仙人球”,“有手套么?”
“喂,你輕著點,別把你自己給弄傷了,還得打針。”陳勇叮囑。
“我在夏老板那給刺猬扎過針,放心。”羅浩說得很肯定。
“你到底在夏老板那干了多久?”陳勇好奇。
“間斷去的,軍事生命科學院有項目,我跟著湊個熱鬧。”羅浩笑呵呵的從我寵我愛的老板手里接過手套,戴上一只。
“1ml注射器,破傷風抗毒素500iu。”
柳依依手腳麻利,準備去抽藥。
“老柳,拿到我面前抽。”羅浩道。
柳依依也不問為什么,拿著一次性注射器和破傷風抗毒素來到羅浩面前。
“你帶無菌手套。”
“???”柳依依一怔,但還是遵醫囑,表達了對上級醫生的敬意,戴上無菌手套,抽取了500iu破傷風抗毒素。
“我看小孩子也要打1500iu,和成年人是一個劑量,刺猬怎么打的少?”
“夠用就行,沒關系的。再說,也就是個預防。”羅浩笑著從柳依依手里接過注射器。
我寵我愛的老板和陳勇、柳依依、齊道長都好奇的看著羅浩的動作,想要看他怎么給刺猬打針。
下一秒,幾人都愣住。
羅浩把注射器含在嘴里。
“我艸!”陳勇驚訝,“羅浩你要干嘛?”
“嗚嗚嗚”羅浩想說什么,但說不出來,示意一會的。
他左手戴著膠皮手套,抓住刺猬的后背,微微用力。
刺猬團成的圓球微微張開,吱吱吱刺猬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開始大叫。
羅浩嘴里含著注射器,也沒辦法說話,而且羅浩似乎也并沒有和刺猬交流的想法,左手再試探著用力,右手捏住刺猬的前腿一下子把腿給拽出來。
我寵我愛的老板看傻了眼。
羅浩羅教授的動作熟練,自家寵物醫院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哪怕知道這么打針也沒辦法做到如此輕車熟路,舉重若輕。
這得給多少只刺猬扎過針!
隨著刺猬的前腿被羅浩拽出來,拉直,羅浩隨即低頭,1ml注射器的針頭扎進刺猬的肌肉里。
嗷嗷嗷 刺猬在狂叫,聲音也從吱吱吱變成了嗷嗷嗷,只是它的嗷聲有些尖銳刺耳。
但也只叫了幾聲,1ml注射器的管芯迅速推動,藥物打進刺猬的身體里。
速度之快,在場的幾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羅浩就已經松手,把刺猬放開。
刺猬迅速團成一團,瑟瑟發抖。
“好了。”羅浩用右手把1ml注射器取下來,左手輕輕拍了拍刺猬,“怕什么怕,打一針省得以后遭罪。”
說完,羅浩把1ml注射器遞給身邊的寵物醫生。
“你這…也太熟練了吧。”陳勇驚訝的看著羅浩。
“刺猬有個基地,要打疫苗,我一天打上千只,算是熟能生巧吧。”
眾皆啞然。
難怪這么熟練,而且主要是羅浩打針的方式出乎意料。
唯手熟爾!
就這手,放在學術會上展示一下,肯定驚訝聲一片。
“你這哈哈哈。”陳勇像是想起了什么樂子事兒,哈哈大笑。
“還有別的么?”羅浩問道。
“沒有了,你有事兒?”陳勇看著羅浩,都半夜了,這狗東西怎么還在忙。
“我得回醫院,好多人要聊聊液態金屬的臨床應用。”羅浩也有點無奈,但今天展示了液態金屬在食管閉鎖手術中的應用后,還有復旦和阜外兩家醫院的老板講了他們在這個領域的探索,其他人都有觸動。
相互探討,做頭腦風暴,誰知道會碰撞出什么火花。
“對了羅浩,你先別著急,液態金屬的皮膚你怎么沒說過?”陳勇問。
“咱用不著啊,他們考慮的是成本,而且要美觀。竹子不需要,薄薄一層的液態金屬有什么用,竹子要面對的是猛獸,所以還是鎧甲比較好。”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羅浩擺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幾天羅浩忙的腦子直迷糊。
但這也是必然要經歷的,早早晚晚。
各學科的領頭人是一定要打招呼,有交流的。之前大家都只是有淺淺的交往,但有了竹子之后,羅浩帶著他們去擼貓,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羅浩現在很是相信竹子屬于祥瑞,那些平時脾氣各異的老板們看見竹子后都一個表情,眼睛笑的都睜不開。
擼貓完事之后,所有人還戀戀不舍,甚至剛把他們送回酒店,羅浩就接到了兩位老板的信息,說以后常來常往,有什么事兒馬上打招呼,自己直接飛來。
柴老板與周老板和竹子之間親昵的記錄讓各位老板眼紅不已,竹子迅速拉近了他們與羅浩之間的距離。
只是有點太迅速了,羅浩都覺得略有強烈。
半夜風雪呼嘯,羅浩也沒用無人機大燈,那種燈就是哄自家老板用的。
在暴風雪征緩慢前行,羅浩心里琢磨著未來的路。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手機響起,羅浩接通。
剛一接起電話,耿強的聲音便急吼吼的傳過來,“小羅!”
“怎么了強哥?”羅浩問道。
“有游客乙二醇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