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失身酒
陪元瀟就像帶孩子，孩子本身非常可愛，天真清純，對于有色需求停留在只想要、但懂得不多的程度，如同嗷嗷待哺的幼鳥。
蘇澈耐心很足，答應陪她玩就會選擇玩透玩好，絕不敷衍。
這讓小家伙感受到了足夠的愛，讓她即使在黑漆漆的小屋里，也體驗到了溫暖的懷抱和刺激的拍擊，徹底步入新的CD。
“阿澈，你說…我們這樣的關系，可以持續多久呢…？”
一如既往的，嘗到甜頭后開始患得患失。
蘇澈啞然失笑，覺得小鳥果然呆呆的，總是喜歡問出一些傻問題，而且表情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小臉。
“當然是一直一直持續下去了，有什么疑義嗎？”
他板著臉，認真說道。
“嘿嘿…沒有，那當然沒有。”
元瀟一只手捂著屁股，另一只手盤著棕色的粗繩子，將之藏回包中，幸福之色躍然臉上。
“我是在想，我很喜歡阿澈，很想和阿澈更多的待在一起…但是，阿澈的房子問題還沒有解決，家里依然容不下我…如果只能在兼職的時候和阿澈玩的話，我…我可能不太滿足…”
她如實將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有什么說什么，還挺老實。
蘇澈就喜歡這種乖巧和老實，不等她說完，直接又獎勵了她一口親吻，并彎下腰將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鼻尖抵著鼻尖，承諾道：
“給我點時間，我會解決這個問題。最晚最晚，就在中秋結束之后，好嗎？”
元瀟的眼中微微一亮，仿佛看到了人生的希望，“真的嗎？這么快就可以籌集好錢嗎？”
“嗯。”
“阿澈，你是不是為了我而委屈自己了？如果需要出賣某些東西才能換取那么多錢的話…我寧愿去賣畫…”
“不行。”
蘇澈對她再度進行安撫，“上次已經幫你問過女神了，她確實有不少人脈可以出手這些畫作，然而我需要欠下她很大一個人情，是還不起的那種，所以為了避免我到時無法補上這個窟窿，我選擇——
欠另一個人人情。”
他已經想好，亞里女神的需求總是讓人細思極恐，比如當人體模特這件事…
到底是穿衣服的模特，還是光溜溜的模特…這個他不好說。
但如果轉首投向另一位選手，選擇UU的話…
她家房子很大，而且是空住，有車的話不怕離市區遠，而且可以作為定期的據點。唯獨一點，她不太愿意讓這么多貓貓進駐她家…這我得想想辦法。
蘇澈壞水兒多的一批，自打去過一次女巫貓的城堡以后，他就盯上了那格局分明，聲學裝修拉滿，地下室裝備全套的藝術空間。
比起城里，女巫貓的地盤雖在郊區，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天海的樞紐區域，可以作為大排練、大Party、大聚會、大項目啟動的交流區直接進行，
這樣呢，既不用讓元瀟賣她老爸的畫，又不必欠下女神還不起的人情，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至于如何讓女巫貓同意…
“我近段時間和她有一場演出，差不多就在后天。演完之后，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談下來。”
蘇澈冷靜無比，認為最佳的談判時期是在自己給她完美的拿下Live以后，否則不太穩妥。
Live辦好了，再開口，必要時刻再陪她占卜一次，說不定這交易就能談成了。
元瀟聽得云里霧里，但也清楚他是在為了自己而努力，不禁心下感動，感激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阿澈，我也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一輩子都不要離開你了。我要賴上你了。”
“好啊。那就賴住好咯，反正我也挺喜歡你的。”
輕描淡寫的回應，配上鄭重的表情，直接把小鳥單薄甚至是負數的防御給破了個大窟窿。
“嗚…”
孩子被他搞得紅溫許久，又過了30分鐘才戀戀不舍的走出小屋。
廳內，寧寧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蘇澈出來的方向。
在她身旁，姜奈坐在老位置上，桌上擺著一排色彩美艷的雞尾酒。
“我說，你又來我這兒蹲守了？”
“什么叫蹲守？”
姜奈瞇著美眸，笑吟吟道：“我和小澈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誰穿什么顏色的內衣褲都清清楚楚，何必來這兒定點蹲守？我啊，只是想看看他最近過得好不好，僅此而已。”
“哈？”
寧夜笑了，臉上流露出信你就怪了的表情，壓低聲音，予以回擊：
“你的意思是，我作為他的老板娘、直屬上級，難道就沒對他的身體健康狀態做過檢查嗎？我會比你看的東西少嗎？”
姜奈一聽這話，秒懂大量信息，當場就有點掛不住了，欲言又止。
寧夜卻是提前擺了擺手，預判了她的話，
“哎哎，如果你想要說教我，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你有你的身份，我也有我的自由。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公共的資源就要合理合規的享用，這樣誰也不礙著誰，你覺得呢？”
姜奈盯著老板娘那與最初判若兩人的俏臉，覺得這家伙明顯是被滋潤過了，最近的精氣神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飽滿標準，顯然是內分泌得到了調整之后的順暢狀態，令人艷羨。
“好吧，待會兒小澈下班，我得把他帶走。”
她選擇直言訴求，不搞虛的。
寧夜當即點頭表示可以，“一會兒他給我按摩，你不能干擾。”
“…好。”
“那成交。”
二女達成一致，目視著某人從吧臺后方的小屋徑直走過來。
“奈奈，你怎么又來了？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蘇澈覺得，姜奈最近刷新在酒吧里的頻率疑似有些高了，
可他沒法阻止，畢竟這已經不是什么私密場合，連安晴和Miya都來過一次，說不定下回，學姐和小小也會聞風而來…
“嘿嘿，人家想你了嘛，這不是心有所想，夜有所動嘛？想你就來找你咯”
姜奈起身邁步，繞著桌沿走過來，挽住了蘇澈的胳膊，帶著他往同一側的沙發落座。
蘇澈未等開口，一旁的寧寧姐就笑里藏刀道：“小蘇，待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好。”
他心如明鏡，知道寧寧姐想要的是什么。
無非按摩罷了。
由于之前二人已經講好，自己需要“緩沖期”，所以寧寧姐是不會再進行一些過分要求的，但畢竟她正處于如狼似虎的年紀，先前又一直母胎SOLO，在認識自己后像是堤壩打開了閥門…因此幫她合理適當的排解，還是有必要的。
蘇澈知道自己的任務在哪里，拿了人家的好處，自然也會倍許奉還。
“那你們先聊，我在辦公室等你。”
寧寧姐意滿離。
姜奈目視著她背影消失在視線里，這才抓住某人詢問：“怎么回事？小澈，出賣原則了？”
“沒有…吧。”
“…什么意思？有我還不夠嗎？又不是不能給你疏導，你何必找那樣的女人俯首稱臣？這很危險，你知道嗎？”
“俯首的不是我…”
蘇澈試圖解釋，但發現這個問題很難解釋。
畢竟奈奈不是圈內人，所以她肯定以為自己是下位，老板娘是上位。
事實截然相反。
“不提那個了，說說你的近況吧？”
機會難得，蘇澈與她坐在一排，想要久違的聊聊天。
此刻元瀟正坐在吧臺處替他坐班，相當懂事的沒來這邊打擾，姜奈見狀，就也點了點頭，將話題轉入到正事上。
“我那邊的隊雖然歲月靜好，排練時也都會來，但我發現…她們最近似乎有所改變。”
“改變？”
“嗯。我隊友一個個的都開始不太正常了，仿佛誰都不把真心拿出來，即便演奏上無懈可擊，挑不出毛病，但在演奏過后，就像下班放學一樣，多一個字不說，直接鳥獸散…那種感覺…你懂嗎？”
蘇澈聽著她的描述，大概理解了，
“意思是，你隊友把練琴和排練當成是一場任務，然后羈絆等級從一開始的「陌生」，降至為0？”
“對的對的！就是這樣！”
姜奈猛猛點頭，對他的理解能力表示非常贊許：“所以啊，我現在就有點迷茫，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這樣啊。”
蘇澈微微頷首，“你有找她們好好的談過嗎？”
“沒有，”姜奈搖頭，“大家都非常高冷，不愛講話。雖然我一開始也是這樣，畢竟我是為了錢去的嘛…但最近幾天，大家也太…各活各的了。”
她微微一嘆，不提名字，舉例說明：“有辦自己的演奏會的，有專心其它領域天天畫畫的，有到點就消失去醫院看病的，還有像貓一樣直接睡在排練室的…你說，這樣的隊，亂成一盤散沙，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玩下去了。”
眼見奈奈面現愁容，蘇澈不禁聯想到自己的隊。
自己這邊雖說很久沒排練了，但在羈絆這一塊，完全可以自豪肯定——
一切向好。
元瀟開始走CD了，顧織的話，更不用操心。小小今天剛陪完，她應該挺滿意的，學姐那邊，眼看中秋節就到了，她會很期待，所以不是問題。
至于安晴…回家以后再多陪陪她好了，順便再和她出去一趟，帶上小Miya。
所有安排盡在掌握之中，除了需要考慮藥茶昂貴的費用之外，蘇澈倒是沒什么別的愁苦之事。
他現在的思路是「向心力計劃」。
以自己作為隊內的核心，凝聚向心力，用一只手，把大家攥聚在一起。
這樣的話，哪怕A和B、B和C之間都有沖突，有矛盾，在自己SSS級別的中控下，所有人也都會像花粉一樣被吸附過來，緊密相接在一起。
這就是蘇澈的對策。
用來以己為餌，對抗「那人」的可行之策。
現在的問題是，我管我自己的隊伍就已經傾盡全力，如果再幫奈奈處理的話，很可能精力上陷入困境，顧不過來。
再就是，她的隊伍需要對隊友信息進行嚴格保密，一旦透露，那就是違約行為，懲罰相當嚴重，我也不能讓她冒這樣的風險。
所以，該怎樣才能幫幫她呢？
蘇澈以自己的隊為參考，再三思索后，給出了一條建議——
“我覺得，你們那邊可能也需要一個「向心力」。”
“向心力？”
“嗯。Miya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她說她的隊里就沒有什么值得寄托的東西，所以她才會選擇在工作室練琴，而不是找隊友一起。”
姜奈臉上閃過一絲微妙之色，“Miya居然這樣講嗎…”
“是的，她作為天海市頂級的少女吉他手，自然會對其她樂手有一個相對精準的判斷。奈奈，如果你并不能把握好和大家之間的關系的話，我的建議是，不要管了。
等碰壁之后，大家就會各自重新捋一捋隊內的生態，要么天高任鳥飛，要么改變自己的想法，將隊伍的關系重視起來。”
蘇澈還是很講道理的，他的觀點是1.培養向心力，2.直接擺爛等碰壁。
姜奈聽罷，覺得有些道理，但自己等不起。
畢竟…
這個隊伍是用來讓你絕望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沉淪下去，反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所以…
“小澈，謝謝你，你的話對我很有幫助。來，我請你喝一杯。”
她說著，拿起一杯色澤詭異的酒，遞給了毫無防備的他。
“干杯。”
“好。”
蘇澈過于信賴姜奈，以至于即使拿到一杯鮮綠色的酒，一杯根本不屬于店內售賣產品的酒，也只是默認為是醒目或者蘋果味芬達之類的玩意，一口將之飲下肚。
“咳…等等。這什么味啊？怎么這么沖？”
酒剛一入喉，他就發現，身上癢癢的，喉嚨燒燒的，似乎不太對勁。
雖然是啤酒，可其度數似乎有點高了。
“沒事的小澈，你別怕，你剛剛喝的這個是失身酒Four，酒精度數只有14度而已，我給濃縮了下，并且往里添了點東西。你頂多會昏迷，不至于怎么樣的。”
姜奈瞇著眼眸，面帶淺笑的甜甜道，“待會兒困了，就跟我回家吧？我還有好多悄悄話想對你講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