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才沒有常識修改app那么方便的東西呢
珂莉絲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迅速下沉，意識消散，像是毫無征兆的陷入了沉眠一樣。
得手了。4
依琳娜也同樣感覺到身體在下沉的幻覺，不過跟珂莉絲不同的是，發動認知修改魔術的她已經體驗過十幾次這種感覺了，完全不會因此而恐慌。
很快就會結束了。
依琳娜看著自己眼前不斷變化的模糊畫面，那些正是珂莉絲腦海中的意識片段。
認知修改顧名思義，要由魔術的發動者親自進入目標的意識中進行扭曲。
又不是什么黃油世界，怎么可能有隨便一句話就能改變人思想那么方便的魔術。4
認知修改魔術的上位進化是常識修改，由于常識的形成是日積月累的結果。1
所以要修改常識就要將目標從小到大的所有相關記憶都修改一遍才能做到，就算是依琳娜作為皇家魔術師的父親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相較之下認知修改就簡單多了，尤其是目標近期發生的經歷，因為相關記憶很少所以輕易能做到。
“首先是定位跟蘭茨大人有關的信息，唔——”
即便是在意識之海中，依琳娜感到面紅耳赤。
說起來，珂莉絲是剛從情人旅館出來的吧？
那最近跟蘭茨大人相關的記憶不就是那個了么，只有那個了吧！
不得不品鑒蘭茨大人跟珂莉絲一起那個的畫面了嗎，要把那個全部抹除才行，畢竟跟那位蘭茨大人的初體驗肯定是美好到刻骨銘心的級別，不把那個抹除的話，珂莉絲肯定會對蘭茨大人念念不忘吧！
帶著酸楚夾雜著緊張又混合了謎之期待的心情，依琳娜開始調動魔力在珂莉絲腦海中進行檢索——
如果認知修改的目標是魔術師的話，這樣做非常容易遭到反噬，最起碼也會中斷催眠進程讓雙方都清醒過來。
所以越是強大的魔術師對于使用這種精神類魔法就越是謹慎，依琳娜也不是沒有被父親反復警示過。
但一方面對于‘獨占’蘭茨的心情過于強烈，另一方面知道伽羅爾地區幾乎是跟魔術絕緣的區域，目標只是普通學生的話危險程度就低得多。
“誒…怎么會這樣？”
珂莉絲腦海中最近跟蘭茨相關的內容完全無法看清，這是潛意識在全力抗拒窺探的狀況。1
如果不是魔術防護，這種程度的潛意識只會出現在意志極為堅定的圣騎士上。2
雖然也不是想說珂莉絲的壞話，但是跟黃毛認識兩天就出來住情人旅館的人怎么想也跟意志堅定不搭邊吧？1
實際上——之所以依琳娜無法看到珂莉絲跟蘭茨有關的記憶，是因為珂莉絲跟黃毛的糾纏涉及到OIO的任務。
如果暴露的話珂莉絲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OIO物理切割，所以意識在全力抗拒被窺探。
大部分夢游的人都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那正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在起作用。
一般的女學生對黃毛蘭茨朦朧的好感雖然也羞于被別人知道，但是那種‘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心情，跟珂莉絲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可以說OIO對珂莉絲的入職訓練，唯一起效果的就只有讓她確信這里是隨時都會把職員滅口的神秘組織這一點。
不甘心的依琳娜繼續催動魔力試圖閱讀珂莉絲跟蘭茨相關的記憶，于是——
發票發票發票發票發票！
宛如精神污染一樣密集的白色紙條忽然充斥了意識之海，猝不及防的依琳娜被匯聚成巨浪的發票淹沒其中。
“為什么跟蘭茨大人在一起印象最深刻的事是發票啦嗚嗚嗚(ΩДΩ)——到底是有多糾結發票的事才會有這樣強的執念——”2
被發票洪流淹沒的依琳娜慌亂之中調動了自己全部的魔力，感覺到意識進一步的下沉。
模糊的畫面在依琳娜兩邊迅速閃過，終于停下來的時候，依琳娜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鋪滿木質地板的房間之中。
“一不小心來到了珂莉絲更早之前的記憶中么，這里應該沒有和蘭茨大人相關的事情才對…”
房間中四個女孩子似乎在進行什么特訓，小心翼翼的在木質地板上挪動著腳步。
通過珂莉絲的記憶，依琳娜已經了解這是在做什么訓練了。
地板下方安裝特制彈簧，壓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會發出吱嘎聲。
現在考驗的是誰能在最短時間內能讓考官沒聽到吱嘎聲的情況下抵達終點線。
“好、好厲害，簡直就像是小說里暗殺者的修行誒Σ(ﾟдﾟlll)？珂莉絲原來是這樣厲害的人么？”
不過依琳娜看了一下，小心翼翼挪動腳步的四個女孩子當中并沒有珂莉絲，既然這是珂莉絲的記憶那珂莉絲到底是在哪…
“啊啊咿咿嗯嗯啊啊！！”
伴隨著密集的后腳跟跑步聲和怪叫，粉色頭發的少女全速從謹慎前進的四人身邊跑過，第一名沖過了終點線。
“我贏了！”
珂莉絲得意的高舉雙手對考官說道。
“只要發出很大的聲音就能將壓板機關的聲音掩蓋過去了，這次其實真正考核的是換位思考，我說的沒錯吧長老ヽ(≧∀≦)ﾉ！”4
bulibulibuli
“是誰跟誰換位思考啊щ(ﾟДﾟщ)！”
“別打人誒啊——”
伴隨著長老的拐杖，發票的白色洪流也穿透天花板再次涌來，依琳娜又墜入了珂莉絲更久遠的記憶中。1
畫面變成了像是桑拿房一樣的地方，女孩子們一邊往被加熱到高溫的石頭上潑水增加蒸汽，一邊進行著少女們的日常話題。
“雖然這也是修行氣功的一部分，不過每天到這里都像是休息時間呢。”
“畢竟大家都已經習慣從體內釋放蒸汽來調節身體狀態了，在桑拿里完全不會感覺難熬。”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感覺…”
一個女孩子抓了抓自己噗呦噗呦的胸口，汗水順著脖頸流入那深不可測的峽谷之中。
“最近這里成長太快了，到了影響練習動作標準的程度了好麻煩誒。”
“就是說啊，這種時候就會很羨慕珂莉絲呢——”
坐在正中間的裹著毛巾的珂莉絲看上去比之前在壓板時期年齡小了好幾歲，胸口平坦的像是誤入女桑拿的南娘角色，聽著同伴的揶揄露出不屑的冷笑。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