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還真是越花越多呀。”
看著從周向陽家抄沒的金銀與字畫古董等物,裴少卿由衷地感慨道。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前腳剛給劉公公送了一大筆錢。
后腳就從周向陽家回了一波血。
而且周向陽明顯是打算在通州長期發展,把整個家底都給搬來了啊。
現在全便宜了他裴青天。
“這些給辦事的兄弟分分。”裴少卿抓起一把零散的銀票遞給陳忠義。
陳忠義雙手接住,“謝過大人。”
“安排人把這些贓款與我的親筆信一同送去府城給陸千戶。”裴少卿用腳尖踢了踢一箱滿滿登登的銀子。
下面的兄弟要分錢。
上面的上司也得分。
陳忠義恭敬答道:“是,大人。”
“來人。”裴少卿沖外面喊道。
一個家丁小跑進來,“老爺。”
“叫人把這些東西送到庫房封存起來。”裴少卿指著那些銅臭之物。
家丁連忙應道:“是,老爺。”
陳忠義告辭離去。
他把去府城送信的活安排給了孫有良,畢竟其在千戶所已經是熟臉。
……………
三日后,休沐日。
早上,裴少卿在后院練武,主要練從搖光圣女那里得到的玄教武學。
人在江湖混,技多不壓身嘛。
停下時已是大汗淋漓。
一旁的趙芷蘭立刻捧著毛巾上前遞給他,“公子,熱湯已經燒好了。”
“嗯,你伺候我沐浴。”裴少卿接過毛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說道。
“啊!”趙芷蘭愕然抬起頭,有些局促的應了一聲,“是,蘭兒遵命。”
很快下人將熱水抬入房間倒進了浴桶里,并用冷水中和調節好水溫。
隔著一扇做工精美的屏風,謝清梧在另一頭看書,裴少卿在這頭張開雙手任由趙芷蘭為他褪去層層衣物。
看著屏風上兩人的影子,謝清梧覺得今天手里的書怎么也看不進去。
裴少卿脫完后先進了浴桶。
趙芷蘭先將秀發高高盤起,然后才含羞帶怯的寬衣解帶,小手顫抖。
很快脫得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翠綠色的繡花肚兜和凝脂般白皙滑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緊緊包裹著兩顆圓潤,從側面隱約可見弧度。
“都脫了。”裴少卿淡然說道。
“公子~”趙芷蘭嬌羞不已,但見其面露不耐,卻是也只能無奈的緩緩摘掉了肚兜和褻褲,然后迅速入水。
裴少卿整個人靠在趙芷蘭懷中感受著她嬌軀的柔軟細膩,享受著她精細的搓洗,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假寐。
洗正面時,裴少卿看著臉蛋紅撲撲的趙芷蘭問道:“你的水性如何?”
“尚可。”趙芷蘭輕聲答道。
裴少卿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潛個水給本公子看看。”
已經經驗豐富的趙芷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道:“夫人還在。”
“當我不存在就行了。”謝清梧清冷的聲音隔著屏風鉆進兩人的耳朵。
裴少卿輕輕拍打趙芷蘭的臉蛋。
趙芷蘭紅著臉把頭埋進了水里。
水面時不時咕嚕冒出兩個泡。
裴少卿倒吸一口涼氣,自己也是出息了啊,在古代都能開上潛水艇。
“嘩啦啦!”趙芷蘭猛地鉆出水面換氣,被浸透的秀發濕漉漉的緊貼著面龐,顆顆豆大的水珠沿著下巴和脖頸滴落,含羞帶怯的喊道:“公子~”
“很好。”裴少卿沉聲夸獎道。
浴桶裝兩個人還是太擁擠了。
改天挑間房在里面挖個湯池。
下一秒,他再次授人以柄。
謝清梧看著影子暗罵一聲下流。
與此同時,孫有良已經抵達了錦官城千戶所,見到了陸定川,“卑職孫有良參見大人!大人萬福安康。”
“孫小旗快請起,這兩月你可來得勤啊!”陸定川哈哈一笑,放下公文問道:“今日又帶來什么好消息?”
孫有良起身陪著一起笑,“小的這回是來恭喜大人免了一場劫難。”
“哦?”陸定川露出疑惑之色。
孫有良斟酌著語氣說道:“周百戶打著您的名義在通州向商人強行索取巨額賄賂,商不聊生,大量商賈苦不堪言圍堵了裴大人府邸請他做主。
裴大人怕此人壞您的名聲,給我們靖安衛抹黑,也為平息民憤,已將他捉拿下獄,特差小人前來向您匯報此事,并請千戶您給周百戶定罪。”
陸定川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
“此事當真?”他沉著臉問道。
孫有良連忙從懷中掏出裴少卿寫的親筆信,“這是裴大人給您的信。”
“呈上來。”陸定川立刻說道。
孫有良快步上前雙手奉上。
陸定川拆開一閱,臉色像打翻的顏料盤一樣變幻不定,片刻后狠狠的把信拍在桌子上,“周向陽這小婢養的安敢如此妄為,真是豈有此理!”
通過幾次通信,他對裴少卿也有了一定了解,不認為對方會在已經架空周向陽的情況下還對其趕盡殺絕。
當然,更不可能真是為民做主。
所以真相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周向陽斂財斂到了裴少卿的錢袋子上。
因此遭到了打擊報復。
雖然裴少卿顯得霸道了些,但人家侯府公子,又屢立大功,霸道一些又怎么了?是周向陽自己非得作死。
何況裴少卿還把從周向陽家抄的贓款給他送了過來,鐵證如山,他當然要秉公處置,說道:“周向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立即上書將其革職查辦,讓裴總旗把人送來府城。”
陸千戶終究是個重感情的人。
等周向陽來了府城,該怎么處置就是他說了算,以后也別當什么靖安衛了,安心在他座下當吹簫童子吧。
“大人英明!”孫有良恭維,又低頭說道:“小人回去就向總旗稟報。”
“還有件事。”陸定川面色嚴肅的說道:“近日本官收到多地百戶所上書稱發生了多起武者綁架事件,都是針對未出閣的女子,你回去讓裴總旗注意一下此事,別讓人鉆了空子。”
孫有良瞬間就想起了前幾日三名少女失蹤一事,說道:“大人,通州也發生了這種事,不過受害者已經被我們成功解救,兇手被當場擊殺。”
“哦?”陸定川有些詫異,夸獎了一句,“裴總旗真是神探也,蜀州各地的案子都沒查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而他卻已經殺了幾名賊人并救回受害者,不愧是將門虎子啊,對于這個案子,你們可知道更多的細節?”
“回大人,那幾名兇手皆是一心求死,并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孫有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陸定川有些失望,只能再次強調了一遍,“迄今為止,送到本官案頭上的就有三十多名女子失蹤,可見兇手是一個嚴密的組織,讓裴總旗在此事上多上心,盡早拔了這顆毒瘤。”
“是!”孫有良恭恭敬敬應道。
陸定川又說道:“再給裴總旗帶一句話,現今人手不足,所以通州百戶所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暫時不會派試百戶去,他要擔起這個責任。”
再給裴少卿做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