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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索拉婭和雅絲敏

  “不是人…嘛意思…神祇?眷族?你嫩么看出來的?”

  劉永祿撓了撓后腦勺,他現在也算是見多識廣,之前的美狄亞,林布朗都有類似情況,看著跟人一樣,但其實是被神祇投影侵占了靈魂。

  更別說還有驢那樣的存在,不管哪個神秘學者看這貨都跟個人一樣,除非到了小虎那個位格才能看出來他的底細。

  “走雞提醒我的,你最近沒發現嗎?越靠近失落之海,走雞向神祇本源蛻變的速度越快。

  它提醒我后我又用懷表試了一下,確實不對勁。”

  米莉唐的懷表是家族一脈傳下來的古遺物,效果神奇,能延緩幻夢境掌控者被神祇同化的速度。

  同時這玩意兒對神祇和眷族的感應也非常靈敏,米莉唐甚至懷疑自己流鼻血的副作用就是懷表戴太久導致的。

  劉永祿仰頭回想了一下,之前在船上走雞就有點神神叨叨的,看來就像米莉唐說的一樣,這小玩意兒最近確實長能耐了。

  “那怎么辦?我跟人說說…把婚退了?不行不行不行,咱還得再觀察一下。”

  話說到一半劉永祿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別人結婚他可以這么辦,但這是卡羅爾啊,哥們難得看上人家姑娘,自己稀里糊涂把婚給退了,回去也不好交待。

  “恩,我也覺得可以不用那么著急,我們先在提爾姆西城住下來,給貓神找叉鈴的同時也幫卡羅爾把事情搞明白。”

  “行,白天調查束手束腳,咱調查員還是夜間行動比較舒服,回去先穩住嘍,有嘛話晚上再說。”

  倆人商議好又兜了一圈才返回宴會廳,就見那位扎希爾大公沒在自己椅子上坐著,而是站在米莉唐座位前死死盯著掛在椅背上的背包。

  劉永祿和米莉唐對視一眼,糟了,這位大公果真不一般,當走雞發現不對時他竟然也發現了走雞!

  劉永祿指了指自己,右手放在嘴邊擺了個“噓”的姿勢,意思是你別管,我來。

  “哈哈哈,怎么著?扎希爾大公,對我新逮住的眷族挺感興趣?”

  眼看蒙不過去,劉永祿只能故作坦誠,一把薅住脖子走雞脖子,給它拽了出來:

  “您看看,這眷族怎么樣?這毛,這個頭兒,這精神勁兒,都不錯吧。”

  “永祿,我要喝甜水兒,喝了,介地方太干,嗓子眼兒都冒煙了!”

  走雞不知道輕重緩急,仰著頭還要酒喝呢。

  扎希爾大公面沉似水,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劉永祿。在庫爾特不跟主人打招呼,暗戳戳帶著神祇眷族進來,或者說使用禁忌法術都是十分失禮的表現。

  主人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是圖謀不軌,想加害在場的其他人。

  夏尼先生就沒問題,畢竟他剛進屋時問過劉永祿夏尼先生的情況,一口氣能喝那么多烈酒,肯定不是普通人類,劉永祿也隨口圓上了。

  可眼前的走雞又是怎么一回事!?

  宴會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過了好半晌扎希爾大公才緩緩開口問道:

  “瑞奇特使,你偷帶眷族參加我的宴會是什么意思?”

  語氣冷冰冰的,再不復剛才的熱情,米莉唐在桌子底下已掏出了魔藥,待會兒兩邊萬一談崩了自己就先下手為強。

  “扎希爾大公,我問問您,咱赫拉馬親王最得意什么?”

  劉永祿神情自若,從桌上掏出兩個酒杯,給自己走雞倒了一杯飲上,自己那杯則一飲而盡。

  “全庫爾特都知道,赫拉馬親王最喜歡的當然是角斗表演。”

  扎希爾大公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著啊!您知道我找這么個眷族送給赫拉馬親王費多大功夫,那是千挑萬選,百里挑一。

  既出了人力,也花了財力,費盡心機才尋到這么個有意思的玩意兒。

  我是這么想的,這件婚事是赫拉馬親王保的大媒,算是我兄弟卡羅爾的大貴人,我得好好謝謝親王啊,這才物色了它。”

  “小BK親王再讓我看見他,我一口一個…”

  走雞渾了吧唧還準備口出狂言,劉永祿一把按住腦袋又給塞酒杯里去了。

  “反正就是這么一回事,我也是獻寶心切,放屋里怕它跑了,這才忘了跟你說。

  大公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見怪。”

  扎希爾大公始終不錯眼珠地瞪著劉永祿,聽他解釋完,冰冷的大臉又瞬間被笑容所取代:

  “瑞奇特使有心了,我敢斷言,這件禮物赫拉馬親王一定非常滿意!”

  老頭撫掌大笑又回了自己的座位,劉永祿和米莉唐互相看了眼,這位扎希爾大公喜怒無常,確實不好對付。

  一頓飯經過了這么一段小插曲,整體的氣氛就沒有最開始那么融洽了,再加上劉永祿有意拖延,婚禮的具體安排兩邊便沒敲下來。

  不過這也是雙方都能接受的一個結果,又說了很多場面話,食唯天的人才回到自己的府邸小樓休息。

  下午米莉唐找扎希爾大公的手下人要了不少上庫爾特的地圖卷宗,名義上是研究婚禮路線,背地里米莉唐是想找到和貓神有關的蛛絲馬跡。

  耗到晚上劉永祿準備出門調查:

  “米粒兒,你也小心著點,感覺這位扎希爾大公奇奇怪怪的,看不透這老小子腦子里想的是啥。

  那個伊斯梅爾也明顯不安好心。”

  “放心,我會在府邸的大門口提前布置好禁忌法術。”

  米莉唐站起身給劉永祿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后遞給他一把銀質小勺:

  “裹尸布和書簽都準備帶好了嗎?回來時記得攥著勺子。”

  “放心吧,偷雞摸狗的活兒咱有經驗。”

  劉永祿攥住米莉唐小手,可能是上午那句“夫人”真起作用了,米莉唐紅著臉讓他吻了一下手背也沒抽回來。

  披上裹尸布,世界再次成為了藍茫茫的一片。

  眼前不算危急時刻,劉永祿還有閑情逸致去尋找那位釘子戶流浪漢,此時這位正站在不遠處侃侃而談。

  看表情,望身段…劉永祿感覺這位的狀態怎么跟自己在曲藝團表演時差不多呢?

  頭一次見這么新鮮的事兒,劉永祿仗著膽子又朝前走了兩步,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反應,像靈兒說的一樣,這家伙和自己不在一個維度里,所以劉永祿也聽不見他說的是啥。

  同行?琢磨了半天想不出個結果來,劉永祿只能晃晃腦袋繼續往前走先去辦正事兒。

  既然要搞明白索拉婭的身份,就肯定得去人家姑娘的閨房啊。

  不出劉永祿所料,索拉婭所在的小樓前也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就算是大公的掌上明珠用看得這么嚴實嗎?

  披著裹尸布在門口等著,劉永祿準備等其他人開門他好跟進去,可意想不到的是,眼瞅著幾名傭人往來進出,可在他的視角里,這些人都是不開門直接鉆了進去…

  簡單來說,那扇鑲嵌著黑色寶石,雕著古怪花紋的門壓根沒打開,始終緊閉。

  這是怎么一回子事?保險起見,劉永祿又躲得遠了一點,從口袋里掏出單筒望遠鏡遠程監視。

  過了十分鐘,他看見一名矮胖的男性侍從抱著樂器朝小樓走去,而他在推門前還挪動了大門上的寶石!

  原來如此,米莉唐在大門口布置了禁忌法術,人家也有啊!

  而自己在半靈體的狀態下看到的緊閉大門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門,而是禁忌法術的具象化表現。

  這樣…我還能溜進去嗎?

  裹尸布應該是不靈了,搞不好弄出大動靜來還打草驚蛇,可就這么回去,劉永祿又不甘心。

  收好裹尸布,他又把書簽拿了出來,捎帶腳還有驢的那支鋼筆。

  腦海中回憶著剛才那名仆人的樣子,手里便多了一個面具,再戴在臉上時劉永祿竟獲得一種與之前大不相同的沉浸感。

  不是繼承了對方的記憶那么簡單,劉永祿感覺自己好像就該長這么胖這么矮,手指就該這么短粗,一切都如此渾然天成。

  低頭看了看凸起的小肚腩,摸了摸下巴竟上的濃密胡須,就連胡須上因為沾了食物濃湯而打結的硬塊都如此真實。

  “行啊,驢,您這筆真沒白拂!”

  劉永祿不知道的是,驢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扭曲褻瀆現實,而此時自己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書簽,易容便不是簡單的易容,可以說在別人眼中,他已經從頭到腳,徹徹底底變成了那名侍從。

  有了這幅皮囊再加上他之前已經記在心里的黑寶石擺放順序,劉永祿不再隱藏,邁步大搖大擺朝小樓走去。

  “阿齊茲,你小子剛才不還抱著琴架進去嗎?這么會兒功夫怎么又跑出來了。”

  看見劉永祿,幾名侍衛還仰著下巴跟他打趣。

  索拉婭的這幾位仆人都是扎希爾大公精挑細選的,這些人祖上就是大公家的奴隸,他們從出生起便成繼承家業伺候著宮殿內的扎希爾親族,當然了,只是這樣扎希爾還不放心,這些人的孩子妻子都在大公的控制范圍內。

  不接觸外界讓他們很難有叛變的動機,而子女作為人質,他們又沒有叛變的理由,用起來頗為放心。

  “這老饞鬼估計是又餓了,哼,之前就讓我逮到好幾次,不好好干活兒偷跑到廚房吃東西。”

  劉永祿還沒說話,旁邊就有侍衛跟著開他的玩笑。

  侍衛們打心眼里羨慕這些仆從,天天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做的活兒輕松還不用提心吊膽,所以看見劉永祿都七嘴八舌地挖苦嘲諷。

  劉永祿也不惱,瞥了他們一眼拍拍肚皮就往里走。

  按照記好的順序挪動黑寶石,走進索拉婭小姐居住的小樓,劉永祿便朝樓上摸去。

  這棟小樓和庫爾特其他建筑都有所不同,大部分庫爾特建筑占地面積大,但樓高不高,一般二層,撐死就三層。

  但這座小塔樓足有五層之高,同時劉永祿還瞥見了向下的地下室。

  他一邊走一邊記好樓內的布局特點,真要讓人看出破綻他準備找個地方蓋上裹尸布先藏在塔樓里,等風聲過去再出來。

  好在一路上沒遇見什么奇怪的人,那些準備洗澡水的侍女看見他也會問些簡單問題,但劉永祿本就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不慌張,換著理由對付,再加上他這幅以假亂真的皮囊,上到第四層都沒遇見什么問題。

  “樂師出去吧,我要睡了。”

  腳剛踩到通向第五層的樓梯,劉永祿就聽到索拉婭小姐的說話聲,他趕緊披上裹尸布閃到一旁,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緊接著四五位奴仆抱著樂器走下高塔,其中就有那位被自己替換身份的矮胖子。

  等了五分鐘,劉永祿剛準備繼續往上走,就感覺一個黑影竟然從身后走了上來,嚇得他又趕緊停住了腳步,要不然準得撞到一塊。

  這是誰啊…劉永祿扭回頭一看,上來的女孩穿著黑衣黑褲,十幾歲年紀,蜜色皮膚,頭發用發帶綁起,這個身高,這個發色長相…自己上午可剛見過啊!

  不就是大公的女兒索拉婭小姐嘛!

  可她是索拉婭小姐,剛才樓上說話的又是誰!?

  劉永祿當時愣住了,塔樓有暗道?可能性不太大,進來后他觀察過建筑的輪廓,這就是一座圓形的塔樓,沒有凸出的樓梯部分,塔樓內的房間結構也不支持修建暗道。

  即便真有暗道,這位小姐為什么在自己住的地方換身衣服半夜亂跑呢?而且她還是從樓下走上來的,這也不合理啊。

  劉永祿眨巴眨巴眼,跟上了那位黑衣打扮的索拉婭,對方進來似乎是要找某樣東西,她打開房間大門便開始翻書桌的抽屜。

  離近了,劉永祿又仔細觀察,真的一模一樣,上午他看到索拉婭鎖骨上的一抹暗紅色胎記,此時也出現在女孩身上。

  不是雙胞胎或者姐妹,從外形上看根本就是一個人。

  她是悄悄進來的,盡量不發出一絲響動,證明她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跟我一樣,身份都不能暴露。

  劉永祿也是藝高人膽大,想明白這層關系,他將面具變化成匕首,猛地掀起裹尸布,一手捂住女孩的嘴一手用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別出聲,卡羅爾,我們在奧伊亞的酒吧里見過!”

  劉永祿先詐她一下,女孩最開始還奮力掙扎,當她聽到劉永祿這句話后才低聲說道:

  “放開,是我,雅絲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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