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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劉掰掰要瘋

  這什么意思?我說自己是渾人挨你什么事兒了?阿爾瓦來之前也沒想到自殺前瑞奇能說這路話啊。

  阿爾瓦苶(nie二聲)呆呆愣在那,忘吞藥了。

  “渾人那是一位古人啊!這你哪兒比得了哇?這不是胡來嘛!”

  不止是阿爾瓦,桌上其他四位也看著劉永祿,不知道他這抑揚頓挫地又想發哪路神經。

  “你還不知道吶?那我說說,你聽聽。”

  劉永祿先含了口冰水漱了漱口,然后擺著桌子侃侃而談:

  “…想當初!圣女老大人方才出世,圣戰烽火連天。圣女下諭,召集圣徒。只見圣女手披光執卷,俯首言道:‘肅清異端,戒嗔屠城,凡事謹記圣母恩慈。’

  此言方落,但見一人邁步而出,挺胸高喊:“吾名馬可,自當誅盡異端,傳我福音!”圣女搖頭嘆道:“馬可雖勇,卻是一渾人也。

  果不其然,馬可領命而去,卻貪功冒進。他領兵兩萬,沿途胡亂行事。誤認敵兵,不敢渡水,延誤戰機。

  又將商隊錯當異教徒,險些血濺當場。及至敵城,更是怒發沖冠,高聲喝道:‘吾攜圣諭而來,誰敢違抗!’

  一聲令下,火光沖天,幸城中信徒發現密道,帶無辜百姓離開。消息傳回圣座,圣女掐煙大怒,降旨圣諭:‘馬可違諭,濫殺無辜,當除其名!’

  馬可聞言,跪地頓首,長嘆道:‘悔不該忘記圣諭,今日敗得如此,看來我,真乃渾人也。’

  自此以后,馬可披麻蒙灰,流浪四方,常跪于圣女像旁,祈圣母寬恕。

  他周行四野,扶助孤貧,以謙卑之心贖己之罪。凡遇饑者,施以糧食;遇寒者,解下衣袍。百姓見之,無不稱其“悔罪者圣馬可”。

  圣女問其善行,傳召馬可歸堂,點煙問道:‘汝悔罪多年,是否祈得恩典?’

  馬可叩首答道:‘我未得恩典,只因圣母之光尚未臨我。只愿以此卑微之身,為萬民代求,使圣母之名得榮耀。’

  后人有詩曰:

  忘諭失道終身悔,妄動刀兵惹禍端。兩萬雄兵一夕散,渾人馬可…洗罵名!”

  劉永祿這一套貫口下來,桌上其他四個人都傻了,半晌阿爾瓦才指著劉永祿緩緩開口道:

  “他到底是瑞奇.鮑德溫?還是馮.斯特洛夫斯基?”

  米莉唐還是平時看劉永祿那個表情,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悠悠嘆了口氣,自己這輩子算是倒了大霉了,怎么攤上這么個玩意兒。

  阿爾瓦不信啊,他真不信!因為圣馬可這事兒不是劉永祿瞎編的,確有其事,阿爾瓦小時也去過教堂,聽過圣馬可的事跡,但劉永祿這版本的他沒聽過。

  不得不說,他這“啪啪啪”一路貫口說下來比小時候在教堂里聽的有意思多了,起碼牧師沒他這兩下子。

  這人真是調查隊長嗎?別是圣女派的臥底吧。

  “圣馬可,小子,你比的了嘛!?”劉永祿撇著大嘴拿鼻孔看人,瞟著對面的阿爾瓦。

  “比不了。”

  “圣徒里論武勇算是頭一號的,后又布衣赤腳周濟百姓的圣馬可,他是渾人,你敢比渾人?”

  “比不了,我哪兒比得了圣馬可啊。”

  阿爾瓦現在腦子都是懵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說著說著就拐到圣馬可身上了,嘴巴囁嚅了兩下嘆了口氣:

  “瑞奇先生,您說的對,圣馬可只做了一件錯事兒,而我已經錯得太遠了。

  從14歲起,無形的壓力就讓我透不過氣來,就像是所有被寵壞了卻又無處釋放乖張情緒的孩子一樣。

  我被那些貌似高高在上的神秘知識所吸引。但其實…說到底我只是一個懵懂笨拙的小孩子,以為…”

  “砰!”

  劉永祿將手中水杯往桌上一頓,阿爾瓦差點沒從椅子上嚇蹦起來,心說這位什么毛病?我這剛醞釀點情緒,又讓他給頓沒了。

  “這不是胡說嗎?小孩子你也配!”

  “怎么?我連小孩子也不能當嗎?”

  劉永祿拿腔拿調這么一說米莉唐眼皮都是一跳,伸手去扯劉永祿袖子,那意思是你別說了。劉永祿哪管這個啊,一扒拉米莉唐小手又來勁了。

  “小孩子那是一位古人吶,你能比嗎?”

  “這…這又是哪位古人?”

  “不知道?那我說說,你聽聽!”

  劉永祿摸了摸肚子,都給自己說餓了:

  “在想當初!北境戰亂,山河焦土,百姓流離,苦不堪言。

  在這亂世之中,有一孤兒,名喚斯蒂法諾,自幼失親落孤,饑寒交迫,受盡欺凌。

  然而,斯蒂法諾雖身陷貧寒,卻心懷仁愛,常以殘羹分與饑者,以福音安撫悲者,村中百姓皆稱其為“主的羔羊”。

  一日,圣女行至北境,見斯蒂法諾跪于路旁禱告,遂俯身問道:‘孩子,為何祈禱?’

  斯蒂法諾答道:‘為迫害我的人代求,為流亡的百姓代求,也為圣母的旨意得以成全代求。’

  圣女聞言,輕甩煙袋鍋子,撫其頭:‘汝為圣母忠仆,必以大事相托。’

  果然,大事臨身。敵軍攻至北境,城中守軍斷糧,幾近絕望,斯蒂法諾潛出城門,前往圣座報信。

  此行艱難險阻,斯蒂法諾以稚弱之軀翻山越嶺,跋涉百里,終將救援信傳至圣座。

  因其情報,援軍至,城中百姓得救。

  然而,敵軍獲悉救援信后,欲反圍其城,斬草除根。

  斯蒂法諾深知敵謀,遂以幼童身份,假扮信使,將虛假情報傳至敵營,令其分兵奔波,攻守失策。

  城門大開,援軍突圍,敵軍全軍覆沒。

  戰后,斯蒂法諾卻辭榮歸隱,終生為貧苦奔波。圣女聞其事跡,親賜‘圣母的信使’之名,召至圣座冊封為圣徒。

  后人有詩贊曰:

  稚子孤身行百里,一紙情報挽蒼生。假信惑敵援軍至,城中萬民…頌圣恩!”

  劉永祿說完才注意到,端著烤肘子的餐廳老板就直愣愣地在桌旁邊站著,忘了上菜,都聽傻了。

  “肘子放這吧,刀…刀不用,我就用手拿著吃。

  這小孩子,你比得了嗎?”

  劉永祿接過來肘子扭頭繼續教訓阿爾瓦。

  “比不了,我哪兒比得了圣斯蒂法諾啊。”

  這話不是阿爾瓦說的,而是餐廳老板說的,打劉永祿剛開始噴他就站在旁邊了,一直聽,都聽入迷了。

  眼前這位先生他不是一般人啊,準是哪個大教堂過來履職的牧師,回頭這頓飯自己不能找人家要錢啊。

  圣斯蒂法諾的故事,摩西薩德只要是信仰圣女的都知道,又因為圣斯蒂法諾是個小孩子所以傳播得特別廣,別說是他了,鎮里隨便喊個七八歲的孩子也能說得上來。

  但像眼前這位先生一樣,說得那么好,老板從未見過,簡直都把圣徒都說活了。

  阿爾瓦再次望向米莉唐。

  那意思是,你還說他不是馮.斯特洛夫斯基!

  阿爾瓦現在萬念俱灰了,不想再插手博覽會的事。要不然非把這個情報帶回去不可,到時肯定得嚇華茲華斯一溜跟頭,調查部的隊長是圣女派的死忠!

  你說不是死忠?那怎么可能呢!不是死忠能有這種教義理解!?現編也不能編成這樣啊。

  還別說,這叫阿爾瓦猜對了,劉永祿雖然擅長現掛,但還沒那么大本事能現場編出這么一大段出來,確實是他之前整理過的。

  劉永祿穿越以來別的不行,問他摩西薩德史,西大陸史,摩西薩德傳統文學戲劇,那是一竅不通。

  但就圣女派這點玩意兒,他是研究得透透的。

  全賴小天才兄妹當初跟他叨叨,后來當了“圣巴蘭”后為了掩護身份他又在長項上繼續努力,這么著,圣女派教義方面,他這能耐啊,一日千里。

  而且劉永祿為了記住圣女派這點東西,還把宗教典籍里的故事都編成了山東快書,京韻大鼓等多種曲藝形式,方便記憶。

  尤其是圣女下面這些圣徒,又被稱為“主保圣人”,關于他們的傳奇故事劉永祿平時都當《隋唐演義》看的,挨個給編了一段!

  “嗯?問你話呢,甭在我這癟著個嘴裝霜打茄子,圣斯蒂法諾,小孩子,你比得了嗎?”

  阿爾瓦抿了抿嘴,心說要知道瑞奇你這么大能耐,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對著干啊,但話還是得回,阿爾瓦只能干巴巴地說道:

  “比不了。”

  “比不了,那你在這哭天抹淚地埋怨什么呢?嗯?就跟全世界都欠你賽的。”

  “我…我就是有點委屈,瑞奇先生您說得對,這世界上比我可憐可比我更絕望的人還有不少。

  現在我也搞不懂自己為何當時會鉆了牛角尖。

  也許是14歲那年母親的死吧,在我心里埋下了極端的種子,我對父親不再抱有奢望,覺得自己已被他遠遠拋在一邊,就像個累贅。

  哎,自怨自艾的苦命人,我當時就是這么評價…”

  “苦命人!”

  “你也配!”

  前半句是劉永祿說的,后半句是米莉唐和劉永祿一塊說的,她也聽明白了,瑞奇今天確實要瘋。

  劉永祿這一開口噴了阿爾瓦一臉肘子油。

  不過好在阿爾瓦的情緒似乎在瑞奇的“開導”下也變得平和多了,最開始米莉唐從阿爾瓦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絕望感,這也是她小心謹慎,每道菜都要先試試的原因。

  這人不想活了,也許還想拉著別人一起死。

  但現在的阿爾瓦,看著…就非常的蔫,依舊是想死,但潛臺詞已經變成了“少說兩句,求求了,讓我死吧。”

  劉永祿不管那個,啃了兩口豬肘子肚子里有了食兒,他這詞兒又冒上來了,壓都壓不住。

  “我說說,你聽聽!在…想當初!”

  今天的活兒還挺硬的,嘿嘿,希望大家喜歡。不行了,最近特別容易困,我嚴重缺覺睡覺去了。

  也祝大家看完哈哈一笑,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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