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飛行訓練
門外傳來槍聲，紫堇拿著QBA221霰彈槍，開始蹂躪魔法盾。
“不過，這份圖紙其實是有問題的。”紐曼突然神秘一笑，他的骨爪尖指向其中一個標注為2.7米寬的墻壁，“比如這里，雖然標注和實際建造都是2.7米，但我在圖紙上把線段畫成了2.8米的長度。”
紐曼拿起筆，開始在圖紙上快速修改。隨著他的涂改，一面墻突然與相鄰建筑之間出現了微妙的空隙。
類似的地方他接連修改了十幾處，很快，原本雜亂拼湊的不規則牢房群中間，赫然出現了一個與任何房間都不連通的神秘空腔。
“你偷偷在牢房中間，隱藏了一個密室啊！”蘇冥有些驚訝，這確實能省很多麻煩，但——
“要怎么進入這個與四周都隔絕的密室？”他問道。
“從上面挖唄。”紐曼輕描淡寫地說，手指點了點圖紙上方，“這個密室在宿舍樓的正下方。”
“哎呀！”外面的紫堇突然驚叫了一聲，是一顆彈片被護盾彈了回來，在女孩腦袋上崩出一塊紅印。
兩人都從窗子里看到這一幕，然后不約而同地迅速扭過頭。
“背對著她笑，也會被看到的吧？”紐曼道。
“是啊。”蘇冥繃著臉點點頭，全知視野就是這么霸道，“所以別忍了。”
兩人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紫堇氣得哼了一聲，拿著槍繼續射擊。
神威獄宿舍區內，辦事人員恭敬地接待了斯坦頓大主教。寬敞的接待廳里，煤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將室內烘烤得溫暖無比。
“給我安排樓層最低的房間。”斯坦頓環顧一圈后道，“我不喜歡住太高。”
辦事人員微微欠身，“一層就有空置的房間。如果您不介意，我立刻帶您去挑選。”
斯坦頓搖搖頭，“下面不是還有一層地下室嗎？給我安排在那里就好。”
辦事員立刻面露難色。他搓著手，小心翼翼地解釋，“尊敬的斯坦頓大主教，地下室都是些堆放雜物的儲藏間。若是讓上級知道我們如此怠慢您，一定會嚴厲斥責我們招待不周的。”
斯坦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突然指向身旁的羽婭，“那安排她住地下室總沒問題吧？”
羽婭只是位普通祭司，調整她的住處倒不是什么大問題。
“羽婭，”斯坦頓轉向同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晚上要是我在一樓睡不著，就去樓下找你聊天。”
“這是我的榮幸！”羽婭恭敬地欠身，同時密語道，你的爪子，敢碰老娘試試！
辦事人員恍然大悟——這兩人是想玩些花的，才會執意選擇隔音良好的地窖。
他立刻識趣地不再多言，殷勤地帶著羽婭去挑選地下室的位置，還忙前忙后地幫忙搬運行李，讓羽婭從原本三樓的宿舍搬下來。
斯坦頓滿意地掏出一根上等雪茄扔給辦事人員，“有眼力見，不錯！”
“贊美光明！”辦事人員彎腰接過打賞，臉上堆滿笑容，“確保大主教您休息愉快，是我們應盡的本分！”
地球，會議室。
蘇冥將對迷你版圣羚號角攻擊測試的詳細數據，同步給豐收。
這位自稱是“豐收農用機械廠廠長”的代表非常詫異，“QBA221霰彈槍，近距離連續七發18.3毫米，打不穿千分之一強度的護盾？”
以比例換算，這個性能要比魔法師的個人護盾強大得太多了！
“魔導防御裝置產生的護盾，和法師個人護盾完全不同，能量的流動速度要快上幾十倍。”蘇冥解釋道，“魔導護盾在被攻擊時損失的能量，會在幾個毫秒內，就從其他區域均衡補充過來。”
異界的魔法技術，魔導設備是一個重要的方向。只是由于制造技術難度大，使用成本高，只有強大的組織才玩得起。
這也是異界個人再強，也不會輕易招惹各個勢力的原因。
豐收理解了過來，“所以要么提高射速，比如使用12.7毫米口徑、射速達到每分鐘3000發的機槍；要么加大口徑，讓護盾來不及補充能量，一發就能擊穿！”
“基本是這樣。”蘇冥道。
但這個分析，是針對的千分之一的測試模型。如果是面對真正的圣羚號角，武器威力必須達到一定閾值。
這種級別速射不現實，所以只能走提高單發威力的路線，一次性將防御護盾炸開。
“得上大家伙！”蘇冥道。
“好說，這是我們的主營業務！”
豐收迅速組織人手計算，最終理論推算：需要爆炸當量達到2噸TNT的武器，同時擊中紐曼所說的三處位置。
“也就是說，需要6枚10噸TNT當量的精確制導武器，對吧？”豐收總結道。
蘇冥再次看了一下，確認了剛剛的結果，“我們算的不是3枚，2噸當量的嗎？”
“你不考慮留一點點冗余嗎？”豐收奇怪地問。
“…沒有十倍冗余這么干的吧！”
“多既是美，大讓人心安。”豐收勸道。
“不不不，我還要留資源進行其他的事項！”蘇冥果斷拒絕這個誘人的提議，“接下來復核剛剛的計算，然后設計驗證性試驗。”他做出決策，“如果沒錯誤的話，就只需要3枚3噸TNT當量！”
豐收不太情愿地點頭應下。
“同時攻擊方案要考慮我現在的體系能夠支撐，用最便捷的方式實現。”蘇冥補充道。
“明白了，我們立刻組織技術攻關，盡快完成開發工作！”豐收合上筆記本，起身道。
兩人握手告別。
蘇冥沒有立即斷開鏈接，因為今天還安排了固定翼無人機的操縱課程。
他來到隔壁的訓練室，跟教官打了聲招呼，然后坐上飛行模擬器。在查看訓練記錄時，蘇冥注意到幾條評價極高的訓練記錄。
“有別人也在訓練嗎？”蘇冥好奇地問道。雖然他不在的時候，別人也能用這套模擬器，但從安全角度考慮，凌雯他們應該不會允許這種情況。
“是邱小姐飛的。”教官回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贊嘆，“她非常有天賦！”
我看你學得那么起勁，就忍不住試了試嘛。苗欣道，感覺還挺簡單的。
簡單？蘇冥的手頓了頓。
“蘇學員，你也加油。”教官鼓勵道，“邱小姐已經取得了實操訓練的資格。”
模擬訓練設備界面上，蘇冥一個失誤，直接炸機。
“…要不你們給我整個高級點的AI來操控？”蘇冥提議道。
“人工智能大模型對算力要求很高的，你現在算力資源夠嗎？”稷粟問。
蘇冥嘆了口氣，如果有算力資源，他很多事情早就開始了。
“而且AI的表現，依賴于大量實際數據的訓練。”稷粟繼續道，“兩界的重力、氣壓、空氣密度，都有區別。這邊的模型，拿過去也不能直接用。”
“所以得我自己飛，然后才有數據來修正AI？”蘇冥問道。
“差不多。”稷粟點點頭。
蘇冥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埋頭苦練。
“從投入上，我們認為這是合算的。”稷粟又開口道，“采集數據對后續的無人機作戰體系的形成，很重要！而且——”稷粟頓了頓，“你以后是要飛那個大家伙的吧？”
蘇冥才想起豐收之前給他看過的相片，點點頭，“確實！”
“所以現在需要從無人機開始，接觸和了解固定翼飛行器。”
“…明白了。”
“其實蘇學員你學得已經很快了。”教練出言安慰道，“當然，邱小姐這種情況…確實不在正常范疇內。”
模擬訓練課程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蘇冥能夠完成起飛和降落后，教官直接轉入實機操作訓練。
用教官的話說：“模擬訓練哪有真機飛一發來得過癮！”
蘇冥自無不可。
于是一天后，在某處荒原飛行訓練場，蘇冥坐在了塔臺一個視野極佳的操作臺前。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跑道和停機坪。風在停機坪上刮過，卷起陣陣枯草葉，地勤人員正在準備著飛機，制服的衣襟被吹得來回擺動。
教官拍著小刺頭的肩膀說道，“放心飛，隨便摔！管夠！”
“你們不心疼，我就更不介意了。”蘇冥道。
然而揠苗助長始終是有代價的。當蘇冥連續摔毀第三架無人機時，一直盤腿漂浮在邊上的苗欣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又是失速！幽靈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半透明的身影在空中前仰后合，第三個100萬打水漂咯！
這次的無人機塊頭不小，考慮到雪山地區惡劣的氣象條件和復雜地形，增加了不少特殊構造。哪怕有特別改寫的飛控輔助，上手也需要過程。
或者說，技術小組在利用蘇冥，故意去暴露飛機的問題，隨時跟進調整軟硬件。
但人比人氣死人，同樣的情況，苗欣就是一架沒摔過！
“關注空速的時候別忽視下降率。”教官皺著眉頭指出，“你好像容易混淆一些參數。”
“我通過小刺頭看到的畫面都是黑白的。”蘇冥解釋道，“而且這個屏幕在我的視野里有點閃爍。”
蘇冥并不是本體在操作飛機，而是通過小刺頭，間接在地球上操縱控制臺。
苗欣，你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他詢問道。
我全天候都是黑白視野，早習慣了唄。苗欣回答，你這是練少啦！
第四臺無人機被推上跑道，大風中，地勤人員啟動了機身尾部的單螺旋槳。
蘇冥開始執行起飛檢查單，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移動，逐一確認飛機狀態。
最近過得怎么樣？蘇冥隨口詢問苗欣。
還好啦。苗欣飄到蘇冥身邊，研究怨痕，給科學家們當大體老師，穿著硅膠仿真皮膚逛街看電影，現場看擦邊直播，挺舒心的——你呢？
感覺又回到了在工廠上班的日子。蘇冥嘆了口氣，還是天天趕訂單的那種。
苗欣聞言再次大笑了起來。
蘇冥突然惡作劇般地伸手一撥，幽靈小姐頓時像陀螺一樣在空中旋轉起來。
喂！苗欣大叫道，試圖穩住身形。
這次輪到蘇冥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手滑！
幽靈轉圈圈也會頭暈的好嗎！苗欣好不容易在空中止住旋轉，氣鼓鼓地埋怨道。幽海都隨著她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技術人員針對蘇冥的黑白視野問題，對控制臺的人機交互界面進行了優化，甚至更換了一套采用不同工作原理的顯示器。
這下蘇冥的表現好了一些，在摔壞第四架飛機以后，第五架成功著陸。雖然接地過程顛簸，明顯磕到了前起落架，但整體表現已經達到了合格標準。
“不錯，15節側風著陸，應對得很好。”教練開口表揚了一句，在記錄表上打下不少勾，“蟹形進場姿態正確，側風修正及時，方向控制穩定，接地位置標準。”
蘇冥已經免疫了這種哄寶寶似的鼓勵，他沒太多表情地點點頭，直接將飛機原地掉頭，打算再飛一次。
但就在滑行到一半的時候，無人機前起落架突然斷裂。飛機立刻趴在了跑道上，金屬機身在地面上溜出一串火花。
蘇冥立刻收油門、螺旋槳順槳，操控舵面維持方向，最終在草地上擦停了下來。
地勤立刻上前檢查情況，對講機里傳來此起彼伏的詢問聲。
無人機的損壞并不大，螺旋槳在尾部，也沒擦地。地勤處理著現場，又拉出了一架飛機。
教官一臉困惑，調取著飛行數據進行分析。
“難道是剛才接地時磕壞了起落架？”他皺著眉頭，“但怎么都不該折斷啊！”
蘇冥卻想到了原因，他立刻橫了邊上的怨靈小姐一眼。
苗欣飄在空中，搖頭晃腦地回應了一個無辜的表情。
你這災厄刻痕倒是進步不小。蘇冥道。
那當然，我很勤奮的。
突然蘇冥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一挑，喂，我說苗欣，我前面那五架不會都是這個原因摔的吧？
別亂甩鍋！苗欣立刻不滿地反駁道，我要真搗亂，你一架也別想飛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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