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紫蘭軒的喧囂也散去了不少,作為老板娘的紫女,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房間中的三兩根燭火燃起,昏黃的光線朦朧的照亮著屋內,屏風之后,道道白氣不斷升起,許青正安然的泡在水桶之中。
紫女看著屏風之后的許青,紫色的眸子中多了一抹羞意和嗔惱,還有幾分無奈。
“我怎么就這么輕松應下了呢?”
紫女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嫵媚之中帶著些許嬌羞,明明她一開始是想要拒絕的,但最終還是沒能拒絕的了許青。
反手將房門關上,紫女纖細的玉指將衣裙的肩帶解開,緊身的紫色長裙順著修長的美腿滑落,堆迭在她的腳下,
膚若凝脂的肌膚暴露出來,在朦朧的燈光照耀下,泛著誘人的光暈。
紫女一手托著胸前豐碩的酥球,一手將紫色的高跟長靴從小腳上褪下,轉而又將美腿之上的黑色絲襪緩緩褪下,堆迭在一起放在了靴子里面。
精巧的小腳白皙中帶著一絲紅潤,從落地的長裙中拔出,輕踩在地上昂貴的地毯上。可愛的小腳丫在毛茸茸的地毯之中,像是兩只雪兔一般。
屏風之后的水桶之中,許青滿臉的享受之色,扭頭看向外面那道妖嬈曼妙的身姿,有些興奮和迫不及待的喊道 “紫女,現在水溫正合適。”
“來了”
紫女輕聲回道,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朝著屏風走去,曼妙的身姿搖晃,像是一只從容優雅的小貓,踩著特有的貓步朝著許青走去。
這樣的貓步,在許青看來,那完全就是玄機步的現場展示。
走到屏風旁后,紫女身子半遮半掩的藏在屏風之后,帶著嬌羞的小臉對著許青輕聲說道 “你把眼睛閉上,不要偷看。”
雖然紫女不是什么迂腐保守的人,但面對共浴,對于她而言還是太過于大膽了,讓她有些害羞。
“好,你快來吧。”
許青靠在木桶之上,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紫女微微歪頭,嬌媚含羞的從屏風后走去,精巧的小腳丫朝著木桶中伸去,紅潤的腳趾觸碰到溫熱的水面,察覺水溫正如許青說的那般合適之中,整個身子便順勢滑了進去。
輕微的入水聲響起之后,許青睜開了眼睛。
朦朧的水霧之中,身材婀娜曼妙的身影緩緩沒入水中,單手遮掩身前,豐碩的酥球被擠壓出驚人的弧度。
紫色的長發用著兩根玉簪輕束,垂下兩條紫色的馬尾來,幾縷秀發垂在嫵媚不失冷艷,還帶著一絲嬌羞紅潤的面容上,給人窒息般的美感。
看到許青睜眼,紫女像是受驚的小貓咪,朝著許青游去,雙手摟著他,將身子完全埋在了許青的懷中。
“不許偷看”
紫女言語之中羞意十足,完全沒了往日高冷優雅的御姐姿態。
“沒有偷看,我明明是被你的美所吸引,光明正大的欣賞。”
許青一手撫摸著紫女光滑的玉背,一手摸著紫色的馬尾。
紫女輕咬著唇瓣,萬般柔情縈繞在眉眼間,似惱似羞的抬頭瞪了一眼許青這個混蛋。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趕快洗”紫女惱羞的說道。
說到底共浴對于紫女而言還是太過于大膽了,平日二人都是吹燈之后,在黑暗之中哪怕害羞,也不會擔心被許青看到。
現在光明正大的被許青看著,紫女是又羞又惱,不敢去看許青。
看著紫女與平常截然不同的姿態,許青捂著自己的胸口,只感覺自己被紫女的美擊殺了。
紫女的身材或許不是最為出眾的,但絕對是最為平衡的,婀娜曼妙,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柴。
尤其是紫女的美,更是與胡美人和明珠夫人不同,她的美是千嬌百媚,冷艷高雅,像是百花凋零的寒天雪地之中獨自盛開梅花。
讓人贊嘆的同時,又忍不住靠近細細欣賞,不接近去看,你永遠不知道這份美到底有多少。
“時間還早,水溫我都調好了,不會那么快冷的。”
許青看著懷中的美人,微微浮動著水面,繞到了紫女的身后,伸手將其摟住,一手握著那柔弱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卻開始攀登。
“你這.”
紫女話還沒說完便察覺到了許青不老實的手,或許是因為水溫刺激了血液流動,紫女俊俏的小臉和白若初雪的肌膚也逐漸泛起醇紅。
單手伏在浴桶邊緣之上,身子微微前傾,紫女紫色的眼眸嫵媚而游離。
“別作怪了,一會兒水冷了,小心生病,你后天還要去坐診呢。”
紫女再度拿出御姐的姿態,想要借此讓許青聽話,但鼻息間似有若無的鼻哼聲,卻沒有絲毫說服力。
“不急,后天的坐診來不了多少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醫官呢。”
許青說著便低頭朝著紫女的脖頸輕咬而去,準備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紫女感受到許青的動作,也不再多說什么,身子抵在浴桶之上,雙手背過,摟住了許青的脖頸。
紫色的眼眸緩緩閉上,修長的眼睫毛微微輕顫,似有些不能自已,嘴唇輕輕張合,傾吐香蘭。
“壞人”
紫女嬌聲說道。
水霧蒙蒙升起,溫熱的水柱落在紫女的玉背之上,順著光滑的肌膚滑入水面,蕩起條條波紋。
昏暗的光線,溫熱的霧氣,曖昧氛圍的飆升,讓二人情到濃處,情不自禁。
良久之后,屏風之后猛然陷入寂靜之中,隨后出水聲響起。
動蕩轉移到了軟榻上。
夜色漸濃。
與此同時,新鄭城外三十里處的樹林之中。
上百號人手正在押送著數輛馬車,這些人衣著雖然普通,但太陽穴飽滿,腳步沉穩,尤其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兇悍的氣息。
為首之人,騎在戰馬之上,眼神銳利的掃視著四周的環境。
“老大,為什么我們要晚上押運,白天走不是更好嗎?”一名短須男人走到為首男人的身旁問道。
為首男人無語的看了一眼對方,如果他們押運的是一般東西,那肯定是白天走更安全,但關鍵他們押運的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廢話,咱們押運的東西能白天走嗎?”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不就是錢財嗎?這么大一筆錢財,晚上不是更容易出事嗎?”短須男人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對外他們宣稱押送的是某些茶葉,但作為這批隊伍的二當家,短須男人很清楚,這些麻袋之中裝的可都是黃燦燦的金子。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為首男人冷聲說道。
他們押運的是錢財,但也要看是什么錢財了。這些金子是四公子韓宇讓他們送到邊關,為的就是充當軍餉,幫守關大將右司馬劉意穩住軍隊。
之所以晚上出發,一來是因為這筆錢財見不得光,位高權重的四公子,把自己的錢送去邊關充當軍餉,這種事情說出去,別人會怎么想?
在軍隊遲遲不發響的時候,你韓宇自掏腰包來發軍餉,這不是收買人心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至于韓宇為什么不主動上交這筆錢,以朝堂的名義送往邊關,這就是第二個原因了,因為大將軍姬無夜定然不會讓這筆錢財送到邊關。
新鄭鬧得沸沸揚揚的鬼兵劫餉之事,大部分人可能不明所以,但有些眼光和智慧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背后是姬無夜在搞鬼。
十萬兩送到邊關的軍餉,除了姬無夜自己之外,有誰敢打這筆錢的主意?
鬼兵劫餉?要是斷魂谷真有鬼兵想要復仇,第一時間難道不是沖入王宮之中,糾纏韓王安嗎?
更何況韓宇對人的人設是謙遜清廉的賢公子形象,你都這么清廉了,突然拿出兩萬多兩軍餉來,豈不是在告訴別人,你看似清廉,實則比許青都要貪?
就在男人訓斥小弟的時候,四周的樹林之中仿佛有什么身影在動。
“停下!”為首男人立刻喊道。
上百號人的隊伍頓時停下,紛紛拿出武器,嚴陣以待的看向四周。
猛然間,弓弩觸發的聲音響起,密密麻麻的利箭從兩側的樹林之中朝著押送軍餉的上百號隊伍而去。
“敵襲!保護好貨物!”
“敵襲!”
上百號人揮舞起手中的武器,來抵擋射來羽箭,但襲擊來的突然且密集,霎時間上百號人中便死傷不少。
為首男人和其他騎馬的人從馬背上跳下,來躲避射來的羽箭。
鋒利的羽箭沒入馬車上的麻袋之中,茶葉紛紛流出。
男人看射入自己身旁的弩箭,眼中滿是驚訝之色,作為曾經韓軍中的軍官,他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韓軍制式的弩箭。
“草。”
男人暗罵一聲,能夠調動這么多弓弩來襲擊他們,整個新鄭除了大將軍姬無夜之外還能有誰。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將羽箭拔下來藏入了自己的靴子中,準備當做證據留給后來人。
一輪羽箭結束,又是兩輪接連不斷的羽箭。
三輪箭雨之下,原本上百號人手只剩下了三十多人,放眼看去,到處都是被羽箭射殺的尸體,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藏頭露尾的小人,敢不敢出來和老子打一場!?”為首男人躲在馬車后喊道。
剩余的三十多人也紛紛看向四周,尋找著暗中伏擊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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