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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驚鯢的主動進攻

  韓王宮,明珠宮前往太醫院的回廊之上。

  許青低頭走在回廊中,心中回想著潮女妖跟自己說的話。

  “翡翠虎的錢財是嗎?似乎翡翠虎的現錢并不多,更多的是各種產業和莊園。”許青暗暗想到。

  原著中韓非和翡翠虎因為糧價而打賭,并且以鐵血盟做擔保。最終韓非勝利,翡翠虎破產。

  而鐵血盟清算翡翠虎的產業的時候,現錢只有五千金。

  其余的則是上等珠玉兩箱,翡翠瑪瑙三箱,古玩器物九百件,南陽地產三十萬畝,負黍地產十萬畝,華陽地產三萬畝,翡翠山莊,攬繡山莊,五千人的賣身契等等。

  “算了,翡翠虎的事情得等到對方主動上門再做打算,當務之急是打通秦國那邊的路。”

  許青想著便調轉方向,朝著韓王宮外走去。

  既然他已經決定好要投秦了,自然要早做打算。

  有著念端在各國給他造勢,他的聲望已經很高了,但想要成功和嬴政搭上關系,只靠聲望還是不夠的。

  嬴政之所以冒險來韓國找韓非,乃是被韓非的才華所吸引。而嬴政可能知曉他的名字,但并不知他的才能如何,能夠看重他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他許青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資源了,他可是道家天宗的人,他老師鹖冠子更是天下聞名的大賢者。

  他需要修一封書信送往太乙山,讓天宗幫自己遞交給嬴政,絕對能夠引起對方的興趣。

  雖然秦國重法家和秦墨,但對于天宗同樣重視。

  原著中曉夢代表天宗出世,選擇支持的便是秦國,更是親自幫著秦國去打壓儒家小圣賢莊。

  要說天宗和秦國之間沒有什么聯系或者交易,他可不相信。

  而且太乙山就在秦國境內,甚至太乙山附近隸屬于天宗的土地,是完全都不用繳納稅賦的。

  就憑這一點,要是天宗和秦國之間沒有任何交情,以耕戰為根基的秦國,怎么可能放棄這一塊稅賦之地。

  “就算我的猜測都是錯誤的,有著天宗幫自己去遞交門貼,定然要比自己主動上前,更容易引起重視。”

  許青在心中想道,不過他和天宗畢竟沒有太多的感情,想要讓對方幫自己站臺,他還得慎重考慮一番。

  邊走邊想,許青很快便出了韓王宮,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回到家之后,許青便直接將自己反鎖在屋中,開始仔細琢磨該如何寫書信,才能打動天宗幫自己。

  坐在桌案旁,許青神色凝重,看著面前的布帛一籌莫展,腦中突然靈光一現,他知道該如何給天宗寫這份信了。

  想著許青便伏在桌案上,快速書寫了起來。

  與此同時,隔壁的馮府見到許青回來,終于是再度有了動靜。

  馮府,后院之中。

  驚鯢身著藍黃色的長裙,皙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之中,如玉脂般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光暈,晶瑩剔透,白里透紅,勝若桃花。

  褐色的秀發盤在后腦之上,用一根白色玉簪固定。絕色傾城的小臉上略施粉黛,紅潤的小嘴緊閉,美目之中滿是冷漠。

  修長的美腿裹著一層肉色絲襪,隱藏在明黃的裙擺之下,精巧的小腳裹著白色的襪子,踩著一雙黃色圓口鞋。

  驚鯢坐在亭子的橫欄之上,微微靠著柱子,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其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統領,目標回家將自己反鎖在屋中,不知道做些什么。”

  負責盯著許青的羅網殺手中走到亭臺下,沉聲說道。

  “終于回來了。”

  驚鯢冷漠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精光,她等許青已經等了很久了。

  自從當初和許青坦誠相待,達成合作之后,許青當時和她來往是比先前密切了不少,平日見面也會跟她調笑兩句。

  但隨著許青拿到了部分暗中投靠秦國的官員名單之后,就仿佛那種吃干抹凈的渣男,提上褲子不認人了,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她。

  她也不是沒想過主動去找許青,跟其制造偶遇。但是許青這段時間以來,幾乎常住紫蘭軒之中,每天只有早上才會回家換衣服去太醫院。

  這導致她平日里根本沒有機會接觸許青,更別提接近和拉攏許青了。

  “去安排一下,稍后派人去請目標過來。”驚鯢冷聲說道。

  難得許青回家了,她必須抓住機會,讓許青重新記起她這么一號人,否則再過一段時間,許青可能會徹底忘記她了。

  “諾。”羅網殺手說道。

  等到殺手離開之后,驚鯢站了起來,轉身看向許青屋子的方向。

  “既然你不主動,那只能我來主動了。”

  驚鯢眼中閃爍著寒光,雖然她很不想要這么做,但為了任務她可以不擇手段,也包括付出自己身體。

  許青此時還在寫著給天宗的書信,并不知道自己隔壁的驚鯢已經決定對他發動進攻了。而紫蘭軒的眾人也在等著許青。

  與此同時,新鄭的某處秘牢之中。

  “噼啪”

  火焰跳動間,些許火星濺散開來,微弱的火光照亮驅散了牢獄中的黑暗。

  一間間鐵籠打造的監牢被或放在地上,或掛在半空之中,其中有斑駁的枯骨,或者是腐臭的尸體。

  為數不多還活著的人身體蜷縮在鐵籠的一角,全身烏黑,唯獨明亮的眼睛充滿了麻木和驚恐,顯然是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在看到那抹微弱的火光之后,一個個瘋狂的爬到鐵籠外,朝著那抹火光伸手,仿佛掙扎的惡鬼一般。

  顯然他們已經很多年不見天日,難得見到火光,心中的激動甚至壓制住了恐懼。

  而在秘牢的最深處則是矗立著多道門鎖的青銅門,時斷時續的嘶吼聲從門后傳出,仿佛是來自地獄惡鬼的哀嚎。

  “呼”

  就在這些犯人沉迷在難得光亮之際,一道陰冷的寒風從大門外刮入,沿途通道上的火光瞬間暗淡了幾分。

  本就陰冷的牢獄更加寒冷,刺骨的寒冷將這些半人半鬼的囚犯驚醒,紛紛收回了手,重新蜷縮在鐵籠之中,但每雙麻木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過道的出口。

  一身血衣,與此地極不匹配的銀白色長發,穿著華貴,與四周的那些死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人赫然是血衣侯白亦非。

  看到白亦非到來,這些囚犯心中的恐懼瞬間被喚醒,眼中滿是驚恐之色,身子朝著籠子內縮了縮。

  對于白亦非的畏懼,早已刻入他們的骨子之中。

  白亦非神色淡漠的掃視了一圈這些犯人,冰冷的眸子中沒有絲毫感情,像是一個農場主巡視自己農場中的家畜一般。

  這里的犯人對于白亦非而言與家畜無異,這些人都是他南征北戰所俘虜的敵人。

  俘虜了這些人之后,他并未將他們殺死,而是圈養在這處秘牢之中,榨干他們最用的價值,成為他培養蠱毒的容器。

  只可惜這里面大多數的人,都沒有撐過他的蠱毒,最終化作了枯骨。

  白亦非沒有在意鐵籠之中的犯人如何,這些人對于他而言,只是最低等戰利品和實驗耗材,根本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走在通道之上,白亦非來到了最深處的那道青銅門前,拿出鑰匙將一道道門鎖打開。

  “咔咔咔”

  青銅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白亦非面前的青銅大門被打開,煙塵隨之飄蕩而起。

  漆黑的牢房被打開,一股兇戾的暴虐氣息撲滅而來,血紅的雙眼在黑暗中顯現,透露著嗜血和冰冷,仿佛陰狠的毒蛇一般緊緊盯著白亦非。

  兩旁的油燈嘩的燃起,微弱的燈火照驅散了四周的黑暗,顯露出了牢獄之中所關押的犯人。

  大量的鐵索從牢獄上方延伸而下,將一道人影吊在半空之中。

  被吊起來的人影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纏繞著破布,整個人的肌膚呈現一種病態的藍白色,還泛著些許紫意,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肌膚上還有著些許鱗片分布,猶如一頭人形的兇獸。

  此人正是百越太子,赤眉龍蛇天澤。

  看到白亦非走入牢房之中,天澤眼中的嗜血更濃,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全身開始掙扎起來,帶動著身上的鐵鏈也開始瘋狂的晃動。

  “嘩啦啦”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長記性。”

  白亦非平靜的看著天澤,緩緩伸出了手,其拳頭猛然攥住,掙扎的天澤頓時一滯。

  “吼!”

  天澤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了一聲猶如隨獸吼的低鳴聲。

  那些與他身體鏈接在一起的鐵鏈猶如活物一般揚起,發出蛇類的嘶鳴聲,漆黑的煞氣浮現,流轉全身,令得他的氣息變得越發可怕。

  但這份可怕只持續了片刻,一抹難言的劇痛便是流轉了天澤全身,瞬間將天澤所有的行為給壓制了下去。

  天澤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的盯著白亦非。

  “被囚禁了這么長的時間,你還沒有學乖。每次都需要我幫你回憶蠱毒的滋味,你不覺得自己很蠢嗎?天澤!”

  白亦非眸光閃爍了,紅光流轉,淡淡的說道。

  天澤緊緊盯著白亦非,眼中流露著嗜血和憤恨,他恨不得殺了對方,但體內蠱毒帶來的痛苦,讓他根本沒有動手的能力。

  隨著蠱毒的發作,天澤眼神逐漸空洞起來,原本掙扎的四肢再無力氣,周身猶如活物的鐵鏈緩緩垂落,似乎放棄了一般。

  “不過你的眼神我很滿意,憤恨是弱者對強者的肯定。”

  白亦非看著放棄的天澤,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他不擔心天澤對自己的仇恨,甚至很欣賞對方這一點。

  他之所以留下天澤,就是想要讓其臣服自己,成為自己麾下的一條瘋狗,在關鍵的時候,幫他鏟除敵人。

  這數年來,他靠著蠱毒不斷折磨著天澤,來保證天澤對他的恨意。

  憤恨會讓人產生力量,讓人瘋狂,最終讓天澤成為一條瘋狗。

  而天澤體內的蠱毒,便是他控制瘋狗的繩子,只要母蠱始終控制在他的手中,天澤永遠都無法反抗他。

  “你想出去嗎?”

  白亦非突然開口說道。

  冷不丁的話語令得天澤再度打起了精神來,死死的盯著白亦非,不明白對方搞什么鬼。

“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想報仇,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出去報仇。”白亦非繼續說道  “你想做什么?”

  天澤這一次開口了,語氣低沉且沙啞,似乎因為很久沒說話了,話語說的比較僵硬,不怎么自然。

  他知道白亦非可沒有那么好心給他自由,將他放出去定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需要你幫一些人回憶一下曾經的恐懼,讓他們明白誰才是韓國的主人,誰才是他們的庇佑者。”

  白亦非的眼中閃爍著紅光,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也包括你嗎?”

  天澤目光陰冷的盯著白亦非,緩緩的說道。

  白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臉上的笑容更濃,看向天澤的眼神充滿了嘲弄。

  “作為一條瘋狗,總想著弒主是很容易遭遇殺身之禍的。”

  “不過你沒有忘記仇恨,這點我很滿意,所以我不會殺了你。但你也不要誤會,我只是放你出去透透氣,最終你還是會回到這里。”

  白亦非的語氣充滿了自信,與其說是自信,倒不如說是自負。

  因為他對自己的蠱毒有著絕對的自信,他相信任何人都無法幫助天澤解開脖子上的圈繩,除了他自己。

  而沒有解藥的天澤只能是他養的一條惡犬,除非這條惡犬想要自尋死路,不然不會做出嗜主這種愚蠢的行為。

  天澤冷冷的看著白亦非沒有說話,眼底流露著精光,心中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看著沉默的天澤,白亦非也沒有說話,周身寒氣凝聚,寒冰荊棘朝著機關延伸而去,將控制天澤的機關啟動。

  天澤身上的枷鎖開始逐漸脫落,松開這條束縛惡犬的繩索。

  “咔咔”

  隨著四肢的鐵索脫落,天澤瞬間感覺到了自由的氣息。

  “刷”

  隨著其余的鎖鏈脫落,天澤徹底獲得了自由,從半空之中的落下,那猶如野獸的腳掌踩著地面,一股無形的壓迫之力宣泄開來。

  天澤握了握雙拳,看著身前的白亦非,沒有任何猶豫,周身煞氣涌現。

  其身后五條蛇頭骨裝鎖鏈漂浮而起,猶如活物一般,猩紅色的光暈在眼眶中浮現,對著白亦非撕咬了過去。

  “咔!”

  天澤動手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寒氣便是席卷開來,以白亦非為中心,冰凍了四周的一切。

  同時,地面上瞬間浮現出十數根巨大的寒冰荊棘,速度極快的爬上了天澤的身軀,將其捆綁起來,隨后狠狠甩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上。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你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學會如何成為一條好狗。”

  “珍惜來之不易的自由吧,這或許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接觸外面的機會了。”

  天澤陰狠的看著白亦非的背影,雙手緊握,周身散發著煞氣。

  “你會后悔的!”天澤惡狠狠的說道。

  “呵我既然能夠將你釋放,自然可以將你再度抓回來。”

  白亦非看都沒有看天澤,轉身便朝著秘牢外面走去,對于天澤的話語,他毫不在意。

  因為人,是不會在意野狗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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