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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韓非和李斯,和紫女的坦白

  “不要輕易打擾那位,如果有需要我會通知老哥你的。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許青對著司徒萬里拱手行禮道。

  “好。”

  司徒萬里起身還禮,注視著許青離開。

  隨著房門關上,司徒萬里神色復雜的看著桌子上的空茶杯,心中還是感到忐忑不安。

  但他既然上了桌,那就必須跟到底。

  “神農在上,請保佑弟子。要是弟子這把贏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賭了!”司徒萬里暗暗想到。

  在潛龍堂這里留好后手之后,許青看了懷中的秦王玉佩,便朝著新鄭的方向而去,城中還有一個人需要他去拉攏一下。

  雖然他不清楚驚鯢身上發生了什么,但能夠察覺到對方身體上出了一些問題,這或許是她將其拉到自己這邊的機會。

  就在許青朝著新鄭而去之際,另一邊的韓非也見到了自己闊別許久的師弟李斯。

  新鄭,一處別館外。

  李斯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身后的數個秦軍甲士當即便上前去,將其保護了起來。

  站在別館門口的韓非和張良見狀,想要上前迎接的腳步當即便停了下來。

  韓非與李斯兩人隔著數人對視著,兩人眼中都帶著笑意,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至于兩人具體在想著什么,估計只有兩人自己清楚。

  “退下,不要在九公子面前失了禮節。”

  李斯淡然抬起手,數個秦軍甲士當即便退了下去。

  “師弟,許久不見。”韓非帶著張良上前和李斯打招呼道。

  “秦國使臣,見過九公子。”

  李斯沒有和韓非敘舊,而是公事公辦的對著韓非行禮,不急不忙的說道。

  盡管是主動行禮,但李斯臉上不見絲毫恭敬,反而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格外的意氣風發和自信。

  他與韓非同在荀子門下求學,說起來是同門師兄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但二人一人乃是韓國王室公子,一人只不過是一個做過糧倉小吏的普通人罷了。

  因為出身的差距,讓李斯面對韓非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自卑,尤其是荀子對于韓非的偏愛更是有目共睹,讓他對韓非更加的羨慕。

  在求學之際,他便發誓今后一定要出人頭地,再也不會在韓非面前低頭。

  而如今他終于做到了,韓非依舊是那個韓國的九公子,貴為王室公子,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孑然一身的小民了。

  如今的他登上了能夠施展才華的舞臺,成為了秦國使臣,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秦國,代表著韓國邊境外的十萬秦國鐵騎!

  他也終于可以正面看著,甚至俯視曾經那位才華橫溢,深得老師喜愛的師兄了。

  “師弟!”

  韓非見狀,臉上的笑意依舊不變,整個人依舊散發著隨意,拱手還禮道。

見過禮之后,李斯才直起身子,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平緩了幾分,對著韓非說道  “師兄勿怪,我這次入韓,為秦國使臣,代表著秦國,理應以國事為先,不敢丟了禮節。”

  “我們多年同窗,我怎么會不了解你呢。師弟這次入韓不容易,我在里面備了酒宴,我們進去說吧。”韓非笑著說道。

  “好。”

  李斯微微點頭,便跟著韓非張良走入了別館之中。

  穿過幾道門后,韓非一行人便來到了一處臨著湖畔的房間,三人圍繞著桌子坐下。

  “還沒來得及介紹呢,子房,這位是我在小圣賢莊求學之際的同門師弟,李斯,李通古。”

  “師弟,這位是我韓國相國張開地之孫,張良,張子房。”

  韓非為李斯和張良介紹著對方,說著還拿起酒壺將桌子上的三個酒爵倒滿酒水。

  “張良,見過秦國使臣。”

  張良舉止有度,恭敬的雙手交迭,微微彎腰對著李斯做了一個儒家禮儀。

  “張家少君,溫潤而玉,頗有君子之風。子房之名我早就有所耳聞,果然才華橫溢,翩翩少年。”

  李斯看著張良,打量了一眼后,稱贊道。

  張良的名氣也不小,誰讓人家出身在五世相韓的張家呢?本人又是天資出眾,外表與氣質極佳的天才少年。

  “多謝使者夸獎,良實在當不起如此稱贊。”張良謙虛的說道。

  “今日乃是舊友私宴,不必如此多禮,今日只談風月,不談朝事。”李斯笑著對二人說道。

  韓非和張良聞言,眼神微微動容。今日他們宴請李斯,本就是為了試探一下秦國的態度。

  但李斯一句話,直接讓他們的想法破滅了。

  “哈哈哈,師弟難得不拘束自己了,這次定然要開懷暢飲啊,這可是我新鄭紫蘭軒有名的好酒,尋常人可喝不到。”

  韓非輕笑一聲,舉起酒爵邀請李斯喝酒。

  李斯笑了笑,舉爵對著韓非和張良微微點頭,將將酒水飲下。

  “我來韓國之前,可是聽說了不少關于新鄭的事情,尤其是師兄和那位韓國太醫令一起出入勾欄的風流韻事,師兄還是一如當初在桑海那般啊。”

  李斯笑著說道,言語之中滿是感慨,像是在與韓非敘舊拉近關系一般。

  聞言,韓非目光閃爍,看著感慨的李斯,心中卻警惕了起來。

  李斯看似在與他敘舊,但實際上真正想要引出的話題是許青。想到許青的諸多身份,韓非大致猜到了李斯想要干什么了。

  “哎,師弟還是會這般打趣我,我和許兄是知己,平日里接觸多了些,難免一起找地方找酒喝。”韓非笑著說道。

  “我聽說許太醫令醫術高超,不知師兄能否牽線讓太醫令為我診脈一番,也好看看身體情況。”李斯放下酒爵說道。

  “自無不可,改日有時間我請許兄來給你診脈。”韓非說道。

  “那就多謝師兄了,實不相瞞,我這次能過來韓國與師兄對飲,乃是多虧了我秦國文信侯,呂相國的舉薦,如今我已經拜入他的門下了。”

  李斯目光平靜的看著韓非,將自己這大半年的經歷緩緩道來。

  “此番入韓,一則,為了秦國,向韓國要一個交代,二則,報答相國賞識之恩,三則,便是見一見這位傳聞中的太醫令。”

  “嗯?師弟看來對許兄很興趣啊?”

  韓非拿著手中的酒爵,若有所思的看著李斯。

  “有興趣的并非是我,而是文信侯。傳聞中這位太醫令精通多家學說,甚至小圣賢莊那邊有傳言,老師也對其稱贊有加。”

  “文信侯作為當世雜學大家,多年來一直在編寫一部巨著,只可在醫家方面一直有些欠缺。”

  “所以便令我私下見一見這位許太醫,看他有沒有興趣為文信侯了卻心愿,補全這部巨著中醫家方面的欠缺。”

  李斯沒有掩飾自己來韓國找許青的目的,他也知道也瞞不過韓非,索性便直接說了說出來。

  呂不韋對許青的興趣很大,或者說秦國對許青的興趣很大,一位值得醫家家主念端先生親自背書的韓國太醫令,足以讓各國都眼饞。

  “這我便不清楚了,許兄做事素來讓人捉摸不透,這件事恐怕只有你親自見過他之后才知道。”

  韓非看著李斯,緩緩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師兄引薦了。”李斯說道。

  韓非看著李斯,他知道韓國這次要想轉危為安,關鍵還在自己這位師弟身上。

  “遞一句話的事情,現在看到師弟如此意氣風發,倒是讓我頗為感慨啊。”韓非看著李斯,目光復雜的說道。

  “哦?師兄感慨什么?”李斯好奇的問道。

  “不知師弟是否還記得老師在仲尼一文中所言的位尊則必危,任重則必廢,擅寵則必辱。”韓非微微一笑,對著李斯說道。

  “哦?師兄這是若有所指啊。”

  李斯臉上笑容不變,但眼神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只是喝酒未免太過于無趣,師弟不妨和我玩個游戲如何?”韓非意味深長的說道。

  “師兄想要玩什么?”李斯問道。

  “猜金幣”

  韓非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金幣,對著李斯開始解釋游戲規則。

  就在韓非和李斯玩著游戲的時候,許青已經返回了新鄭之中。

  不過許青沒有著急去找驚鯢,而是先來到了紫蘭軒之中,找到了紫女。

  “你回來了?昨夜你去什么地方了?”

  紫女看著回來的許青,紫色的眸子中閃過好奇之色。

  “去見了一個人,一個很關鍵的人。”

  許青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嬴政給自己的秦王玉佩,在紫女面前晃了晃。

  紫女看著玉佩,眼眸擴大,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這是.”紫女小手捂嘴,驚訝的看著許青。

  玉佩上的紋路是君王才能使用的,尤其是在陽光下玉佩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形成了一只正在展翅而飛的玄鳥。

  黑色的玄鳥,君王才能使用的紋路,這塊玉佩的主人不言而喻。

  “你猜的沒錯,我見的那個人正是那位,我跟他談了一夜,說了很多。”

  許青上前握住了紫女的小手,將其摟入懷中,順勢坐在了坐席之上。

  紫女修長的美腿交叉坐在許青懷中,雙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之上,紫色的眸子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著疑惑。

  “這這怎么可能?那位怎么可能出現在韓國?而你又怎么會跟他談了一夜?”

  紫女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各種問題交織在一起,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嬴政是秦國的王,一國之君怎么可能會私下來到他國王城呢?更何況現在秦國和韓國隨時可能開戰。

  一旦嬴政行蹤泄露,被韓國所抓住,那么便會成為韓國威脅秦國的重要籌碼。

  “那位來到韓國的確讓人意外,但他確實是來了,為了我和韓非而來。”

  “至于我為何跟他談了一夜,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問我為何不選擇幫助韓非,當時我并沒回答,只是說今后你便知道了。”

  許青緩緩的開口說道,將自己昨夜和嬴政的對話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準備向紫女瞞著自己的想法了,要說在新鄭他最放心不下的是誰?就是紫女和他的小姨子弄玉了。

  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二人,雖不能說動二人離開,但也能夠讓二人安心,知曉自己還有一個堅實的退路。

  紫女驚訝的看著許青,眼神復雜,紅潤的小嘴幾度張口欲言,但最終都沒有說出話來。

  “所以你一直不肯加入流沙,乃是因為你心中選擇的是秦國是嗎?”紫女幽幽的開口說道。

  她的心情很復雜,她雖然震驚許青選擇支持秦國,但也能夠多少有些理解,畢竟天宗和秦國之間有著復雜的聯系。

  只是她明白許青和嬴政見面,這意味著許青終究是要離開新鄭,離開韓國,前往秦國的。

  她不想要許青離開,她不知道許青這一走,今后兩人是否還能再見。

  “沒錯,我最初并沒有想過這些,只想著攢夠錢財,帶你和弄玉離開新鄭,遠離各種糾紛爭斗。”

  “但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紫蘭軒,更不會放棄這些姐妹,但韓國這條路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沒有任何希望。”

  “所以我必須要為你和你的這些小姐妹們找一條退路,太乙山可以容下你我弄玉,但終究無法容下整個紫蘭軒。”

  “但秦國不同,秦國是最好的退路。對于你,對于我,對于紫蘭軒而言,都是一樣的。”

  許青將頭靠在紫女的懷中,輕聲說道。

  聞言,紫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心中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著,張開雙手將許青緊緊摟住,紫色的眸子微微紅潤。

  她知道許青今天跟她說這些,是為了讓她安心。

  但許青為了她而放棄的太多了,許青入秦的話,那他韓國積攢的地位、財富,乃至名聲都將毀于一旦。

  “你不必如此的,我.”

  紫女看著懷中許青,她本想著坦白一切,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許青對她做的越多,她越是不想將許青牽扯進來,她所背負的秘密太大了,大到許青這個局外人被牽連到就會有生死危機。

  最終紫女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捧著許青的頭,狠狠的朝著對方的嘴唇咬下,將許青反壓在地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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