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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格桑花和月神的憤怒

看著緋煙這般模樣,許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開口說道  “姑娘這是多久沒有和外人交談了,若是不習慣道謝的話,也不用和我客氣。你是客人,為你看病是我應當的。”

  “晴空萬里照佳人,明媚如春映心田。步履翩翩舞陽光,傾城之色醉人間。”

  “姑娘這般的佳人,若是因此重傷不治,實在是我的罪過。”

  聽著許青所吟誦的詩句,緋煙平淡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精光,目光微微撇向了一旁,冷漠的臉龐也微微動容。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更何況許青所做的詩句著實文雅,只是言語之間對她的夸贊,讓緋煙覺得有些過了,心中隱約有些羞澀的同時,也莫名的感到開心。

  不過轉而緋煙眼中流露出一抹失落,許青詩句中的美人是如此明媚,似乎并不是她這樣的冷漠之人。

  “你的文采是極好的,只是放在此時卻不合適。”緋煙微微搖頭說道。

  見緋煙回話,許青眼神微動,不怕女人性格冷淡,就怕對方不愿意和你說話。

  只要緋煙表露出有聊天的欲望,那么他可是有渾身解數來讓緋煙跟他坐下暢聊,但凡他要是讓氛圍冷了下去,那他前世就白看那多的電影和書了。

  “這里只有姑娘一個人,這首詩乃是我為姑娘所做,如何不合適了?”許青反問道。

  緋煙沒有說話,暗金色的眸子看了許青一眼,什么話都沒說,但也像是什么都說了。

  緋煙的神色雖然平淡,但有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所襯托,這份平淡更像是日常午后的陽光,雖然不如雪后初晴陽光的驚喜,但讓人感到舒適和平靜。

  “東君乃是楚國神話之中的太陽神,而姑娘雖神色冷淡,但氣質端莊沉穩,宛如懸掛于晴天的白日,讓人仰視敬畏的同時,又忍不住靠近和親近。”

  “我聽聞西方昆侖山上有一種花,不同于冰冷玉潔的天山雪蓮。它雖然也生長于寒天雪山之上,但花瓣淡紫,根系修長,也有黃色花瓣,名為格桑花,正如姑娘一般。”許青笑著說道。

  “格桑花?”

  緋煙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她也算是博覽群書了,但是并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一朵花。

  “沒錯,關于這朵花其實還有著一個傳說。”許青繼續說道。

  緋煙美目看著許青,等待著下文。

  對于花草她自然是不在意的,但是許青用這朵花和她做對比,這讓她心中還是有些好奇的。

  “傳聞在昆侖山南方有著一片雪域,那邊生活著一個族群。在這個族群之中一直流傳著,誰能夠得到八瓣格桑花,便能夠得到幸福。”

  “先前我是不相信的,覺得這是無稽之談,自己的幸福應當自己尋找。但在見到姑娘之后,我相信了。”

  “緋煙姑娘便是那八瓣格桑花,哪怕只是坐在這里,便讓我感到無盡的幸福和心滿意足。”

  許青平穩而真摯的聲音落下,緋煙眼中露出一抹迷茫。

  仔細回憶了一下許青的詩句和格桑花的含義后,緋煙便明白了許青這話是什么意思了,冷漠的神色便有些繃不住了,放在小腹上的小手微微用力的握著,心中有些慌亂,眼神不敢再去看許青,而是朝著四周看去。

  “你我.多謝你的診脈,我先走了。”

  緋煙維持著鎮靜的說道。

  話音落下,不等許青說話,緋煙便拿著許青的身份憑證便離開了。

  看著被自己撩走的緋煙,許青忍不住笑了起來,緋煙這臉皮比月神還薄啊。

  “陰陽家的妹子雖然性格冷淡,但撩起來也是挺容易的,一個個未經世事,沒有遭受江湖毒打的單純姑娘,東皇太一這老登是真不怕自己家的姑娘被人騙走嗎?”

  看著緋煙快速離開的背影,許青心中想道。

  若是東皇太一得知許青的想法,當然要來一句我陰陽家淪落成這樣,還不是你那老師造成的。

  因為鹖冠子打斷了陰陽家兩代人,陰陽家因此而避世不出,為了陰陽家的未來,東皇太一下令不允許任何弟子隨意下山。

  而緋煙和月神兩人作為陰陽家百年以來天資最為出眾的弟子,身上所肩負的是陰陽家未來百年的發展。

  為此陰陽家上下格外的重視兩人,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為過。

  所以在二人實力沒有達到足夠的高度,東皇太一根本不敢讓兩人下山歷練,哪怕上次歷練也是有著楚南公這種天人極境的高手陪同著,就怕陰陽家的希望斷了。

  雖然這種極致的保護的確讓兩人順利成長了起來,但也造成了二人手段狠辣,但心思單純的情況。

  再說了這個時代紈绔子弟或者江湖人撩妹子,哪有許青這樣的套路,一句話里十個字九個都是套路,話說還這么好聽。

  真要是換其他人來,估計說不了幾句話就被兩人出成重傷了。

  “也不知道月神心情好些了沒有,昨天說好了大家要相互傾訴的,我可是還沒有對你傾訴呢?”許青暗暗想到。

  不過他也不能這般主動的去找月神,不然不就暴露他目的不單純嗎?

  如此想著,許青便也起身,朝著心齋的方向而去,準備繼續看易經。

  另一邊走遠的緋煙來到了一處無人的清凈之地。

  看著手中許青的憑證,緋煙想到了許青為自己所做的詩句,原本平淡的眸子里閃過幾道神采,輕輕抿了抿嘴唇。

  對于許青撩自己的行為,緋煙心中的感覺也有些古怪,說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感興趣。

  只是有一種很新穎的感覺,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許青給自己寫的詩后,緋煙心中那種古怪的感覺更濃了,但很快緋煙便搖了搖頭,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

  “這是個不錯的開始,明日繼續診脈嗎?”

  緋煙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輕笑后,臉色便再度被冷淡籠罩,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樣子她要比月神更容易接近許青了,只是不知道月神在得知她有如此進度后,會不會更加的生氣。

  一想到月神當初在剛剛接到任務后對她的挑釁和嘲諷,緋煙很期待月神看到她站在許青身邊的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哭出來?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傻妹妹哭了,想想她還有點期待呢。

  與此同時,被許青和緋煙所惦記的月神,此時正在山腰的竹林中。

  月神坐在湖邊的石頭之上,雙手交迭在小腹之上,看著眼前的景色有些出神,突然又回頭看向四周,像是在尋找什么人,亦或者等著誰。

  “再等等吧,也許他稍后便會來了。”月神心中想道。

  她一早便來到這里便是為了等許青,昨日她走的有些匆忙,忘記和許青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了,于是便想著在這里等一等許青。

  月神轉頭看向一旁的石頭,眼紗的眸子閃爍著幾分精光,仿佛昨日那個溫柔的青年就在眼前一般。

  雖然只見了一次,并且她還是有目的的接近,但昨日許青的舉動和安慰,還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她心中莫名的對許青感到一絲期待,想要再見一見對方。

  這個想法剛剛產生,月神的神色一怔。

  “我在想什么呢?為什么會這么期待和他見面呢?對.對.我是為了東皇閣下給我的任務,是為了陰陽家入秦的計劃,是為了陰陽家的未來!”

  月神心中一陣慌亂和緊張之后,很快便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不見面怎么能夠接近他呢?怎么能夠跟其交好呢?我這并不是為了私心,而是為了陰陽家.”月神小聲的嘀咕道。

  說完,月神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做賊心虛似的看了一眼四周,才逐漸放心下來。

  就在月神收好心神,準備繼續等候著許青的時候,后方的竹林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

  月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快速轉頭看去,看到竹林的人影并非是許青之后,眼紗下的眸子再度恢復了平靜,心中莫名感到一陣失落。

  見到兩人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來,月神收拾好心情后,便施展身法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竹林之中,借著竹子擋住了自己的身影。

  “哎你都聽說了嗎?小師叔的事情你聽說了嗎?”天宗弟子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原本準備離開的月神,在聽到小師叔三個字后便停下了腳步,太乙山上被稱為小師叔的也就許青一個人了。

  “什么事情?最近小師叔不是沉迷易經無法自拔嗎?我前兩天撞到了小師叔,當時可嚇死我了。”另一人有些后怕的說道。

  許青參悟易經關乎著天人之約,若是因為他驚擾了許青,導致許青在觀妙臺戰敗,那他可就是天宗的罪人了。

  “不是這件事,今天小師叔從山下來太乙宮了,然后被陰陽家的人攔住了,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陰陽家的那個女子就跟著小師叔一起離開了。”

  天宗弟子的話剛說完,便聽到了類似竹子碎裂的聲音,于是連忙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看著清凈無人的竹林,這名天宗弟子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剛才他應該是沒有聽錯的,但這處竹林之中除了他們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師兄你怎么了?一驚一乍的?”另一名弟子疑惑的說道。

  “沒什么,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捏碎了竹子的聲音,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天宗弟子搖了搖頭說道。

  月神收斂氣息,側身躲在竹林之后,原本冷淡的俏臉浮現一抹寒霜,眼紗的眸子滿是冷意,其面前原本高聳筆直的竹子被捏斷了一截,竹屑隨風飄蕩著。

  “你最近應該是太忙都出現錯覺了,你剛才說小師叔和陰陽家的人離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聽見到的師兄說”

  月神此時已經沒有心情關心兩個天宗弟子后面的話了,她滿腦子都是許青被緋煙攔住,然后兩人一起離開的事情。

  難怪許青這么晚都還沒有來湖邊,原來是被緋煙攔住帶走了,難怪她等了這么久遲遲不見人影呢。

  一想到昨晚緋煙和自己說的,無心插手她的任務,當時她竟然還信了。

  此時此刻,月神只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小丑,被緋煙隨意的戲耍。

  “好,好,很好,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插手我的任務了。”

  月神眼中閃爍冷意,轉身便朝著招待客人的閣樓走去,她要去找緋煙算賬,明明接近許青是她的任務,為什么緋煙一定要插手?

  一定是記恨上當初她在東皇閣對她出口挑釁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里,月神便感到心中一陣焦急和緊張,從小到大緋煙帶給她的壓力和陰影太大了。

  雖然她一直不服輸和緋煙競爭,但在一次次的失敗之后,她早已明白自己和緋煙的差距,只是不甘心罷了。若是緋煙鐵了心要插手她的任務,搶先和許青交好。

  她表面看似不認為自己會輸,但心中還是略微感到害怕和緊張的。

  當即,月神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如果不是太乙山上不允許賓客無故使用輕功,估計月神此時已經施展功法,怒氣沖沖的去找緋煙興師問罪了。

  太乙山,心齋。

  許青拿著一卷易經出了心齋,迎面便走來了一名道童。

  “師叔,老師請您過去一趟。”道童稽首說道。

  “清風,掌門師兄找我有事?”許青疑惑的問道。

  這名道童是赤松子身邊的人,叫做清風,平日里負責清掃、燒水煮茶之類的事情,自幼便被送到太乙山修行。

  說是童子,但和赤松子的弟子差不多,只是缺一個名分的事情。

  “不清楚,老師只是說請您過去一趟,具體什么事情并未告知。”清風搖頭說道。

  “那就走吧。”許青點頭說道。

  雖然心中疑惑,但赤松子既然讓清風來找他,那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如今距離天人之約越來越近,最近的并不是他,反而是赤松子這位天宗掌門。

  “師叔請跟我來。”

  清風帶著許青朝著赤松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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