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宇智波淵的小作文

　　火影辦公室內，猿飛日斬正坐在辦公桌前，目光在桌面上的文件中游走。

　　他一邊翻閱著舊有的公文，一邊不時停下，重新審視手中關于宇智波淵的調查記錄。

　　宇智波一族的每一位成員，都有屬于自己的檔案，作為木葉的領導者，猿飛日斬自然知道每個家族的詳細資料。

　　即便是像宇智波淵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角色，暗部也會定期進行監視和報告。

　　“你等一下，卡卡西...”

　　猿飛日斬突然抬頭，打斷了正準備告辭出去找尋自來也的卡卡西。

　　卡卡西略感意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火影：“有什么事，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看著卡卡西，語氣稍顯沉重：“我在翻閱關于宇智波淵的資料，發現他與你是同一屆學生，你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他好像比帶土成績還差。”

　　他頓了頓，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雖然他成績差，但理論課的成績好像不錯。”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目光深邃，沉默片刻后，他拿起忍者學校時的作業卷軸，仔細翻看了一遍。

　　不得不說，宇智波淵的書寫筆畫非常漂亮，書法上似乎有些造詣。

　　就像一個從不被關注的學生，默默無聞，卻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猿飛日斬翻閱著一份卷宗。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好奇。

　　猿飛日斬沉靜地坐在辦公桌前，輕輕地從資料堆中抽出一卷卷軸。

　　他凝視著卷軸上的秀氣文字，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惋惜與困惑：“這是宇智波淵年少時的一篇文章...”

　　卡卡西安靜地站在火影面前，他對宇智波淵的印象實在有限，幾乎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

　　日斬清了清嗓子，低沉而莊重地朗讀起來：“我有一個夢想...”2

　　卡卡西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微微一顫，隱約察覺到左眼中寫輪眼的不適。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觸額頭，微微蹙眉，心中生出些許疑惑。

　　“夢想...愿望...”

　　猿飛日斬微微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卷軸之上，繼續念道：“構建和平世界的理想，就是要用真正的愛，來感化世人。”2

　　這句話剛念完，卡卡西左眼的寫輪眼竟然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用手按住左眼周圍，試圖緩解這種突如其來的不適感。

　　“卡卡西，你怎么了？”

　　猿飛日斬察覺到他的異常，立刻停下了朗誦，語氣帶著些許關切。

　　“沒事...”卡卡西低聲道，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他也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繼承自帶土的這只寫輪眼，會在這種時候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可能最近自己又怠慢了...導致寫輪眼消耗查克拉加劇。”

　　猿飛日斬看了他一眼，稍作停頓后又緩緩繼續念下去：“愛，可以改變一切，包容一切...縱使我是狹隘的宇智波，也希望世界獲得真正的和平。”4

　　這一次，卡卡西左眼的刺痛竟愈發強烈，仿佛有什么力量在與他寫輪眼內的瞳術相互牽引，產生了微妙的共鳴。2

　　猿飛日斬微微一頓，看著卡卡西有些蒼白的臉色，低聲問道：“你確定沒問題嗎？你的寫輪眼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卡卡西強忍著眼中的不適，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可能是...帶土的愿望也是成為火影吧...聽到這些話，可能觸動了一些過去的記憶吧。”

　　猿飛日斬微微點頭，目光略帶懷念地掃過卷軸，繼續念道：“其實班上每一位同學，都希望自己能夠變成火影，改變這個世界，包括班上最優秀的卡卡西，或者最笨的帶土。”

　　提到最笨的帶土...

　　卡卡西啞然失笑...

　　念到這，猿飛日斬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抬頭看向卡卡西：“卡卡西，你當年的愿望也是成為火影嗎？”

　　卡卡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低聲回應道：“是啊...”4

　　然而話音剛落，他眼中的刺痛感平復過程中，又產生別的不適應感，讓他特別疲倦。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動。

　　猿飛日斬繼續念道：“所以，我真心希望，自己可以變成一位優秀的忍者，甚至成為火影，振興木葉和宇智波。”

　　房間內，空氣變得異常凝重。

　　卡卡西緊閉著雙眼，額頭上冷汗微微滲出。

　　寫輪眼仿佛在回應著宇智波淵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隱隱約約地，在瞳力深處，有一道從未覺察過的意志正在蘇醒。

　　讀完文章的最后一段，猿飛日斬靜靜放下卷軸。

　　“他...真的是想要和平嗎？”

　　猿飛日斬沉默片刻：“這些話或許是他心底的理想，但事實證明，宇智波淵并沒有走上正道。”5

　　緩緩站起身，猿飛日斬走到窗邊，目光穿過巨大的辦公室玻璃，凝視著遠方的木葉村輪廓。

　　燈火搖曳，透著幾分不真實的平靜與祥和。

　　他輕輕嘆息一聲，語氣中透著深深的自責與感慨：“宇智波淵...在宇智波一族里，一開始像他，或者止水那樣心懷理想、卻始終被我們忽視的孩子還有很多。”

　　“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宇智波都滅族了，在我面前感慨懷念有啥意義？

　　此時，站在房間內的卡卡西卻不知為何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煩躁與疲倦。

　　努力克制住內心的不耐煩，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了火影的感嘆：“火影大人，現在恐怕不是回憶和感嘆這些的時候了吧？”

　　猿飛日斬一愣，隨即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于是輕嘆著點了點頭：“也是啊...”

　　卡卡西見狀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心情，語氣溫和地說道：“那么，我就立刻出發去找尋自來也大人了，請您放心。”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目送著卡卡西離開。

　　踏出木葉村的瞬間，卡卡西不禁回頭凝視身后的村子。

　　心頭百感交集，仿佛有什么異樣的感受在醞釀著。

　　三代火影那番話，現在聽起來，在卡卡西耳朵里有點刺耳與虛偽。

　　這份奇怪情緒，似乎在影響著自己...

　　緩緩地，他伸手摘下了遮蓋左眼的護額，露出那只承載著帶土遺志的寫輪眼。2

　　就在護額移開的一剎那，奇妙的變化出現了...

　　那只原本無法自主閉合的寫輪眼，竟詭異地緩緩閉上了眼瞼，像是恢復了常人般的控制。

　　卡卡西心中一驚，隨即便感到體內持續流失的查克拉驟然停止，不再被寫輪眼瘋狂消耗。

　　他難以置信地用手輕觸左眼，喃喃自語：“左眼竟然可以自主閉合了？”13

卡卡西的藍終於不會輕易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