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偶因博戲飛神劍,摧卻終南第一峰
“這是…姜炎！？”
舊日邊緣，諸多圣者已經做好了淺層歷史大敗的準備，已經通知了歷史修正局的社稷主。
動用底牌，準備攔截黑色人獅上浮，或者說，攔截其背后佛界延伸而來的觸須。
能夠在淺層歷史如此搞風搞雨，以古天尊的力量雖然足夠，但其余仙神竟然毫無動靜，說明背后有更大的勢力在布局。
此刻，他們也已經搞清楚了。
尸解王庭幾乎所有的路徑，都和佛門有關。
金剛亥母…千手鼠觀音…白鴿…蛇…野豬這些象征佛教貪嗔癡的三相畜等等。
一切的源頭，便是寰宇級的頂尖病域、萬佛金剛所居之圣地、傳說中的無上凈土——凈土佛界。
其中存在數位古天尊和大量偉大仙神存在。
祂們聯合在一起，加速了路徑的散播。
而尸解王庭，可以理解為佛界的基層單位，負責提供諸多錨點。
也就是說，他們面對的實際上是佛界的試探。
淺層歷史，只是難以上浮，并非無法上浮，古天尊若是狠下心，完全可以強行降臨，但代價是要和歷史長河開戰。（并非臨時補丁，大家可以往回翻，之前就提到過古天尊可以降臨，歷史修正局還有專門對付仙神的底牌，可以同歸于盡，可以搜索關鍵詞往回找。）
但祂們浮上來的意義不大，是為了長生不老？還是壓制病變？
目前，歷史行者觀測到的最大程度病變，也只是偉大仙神。
至于原始星空斗姆的病變，也只有姜炎知曉。
所以，牯老、地龍圣者他們已經做好了和黑色人獅全面開戰的準備，心中殺意沸騰。
殺了他們這么多人，即便是佛界又如何？
真逼急了，直接動用終極底牌，在祂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姜炎又詐尸了。
真傳奇耐活王！
而且還變成了比黑色人獅更詭異的姿態，萬千規則交織，輕易碾碎這來自于深層歷史的大人物投影。
這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啊？
每一次以為他已經到極限了，結果就被狠狠打臉。
裘白此刻沉默無聲，因為，這構成身軀的絲線，這唯美的色調，一舉一動，萬物順應…
“好美！”
是他無數次夢到，卻又畫不出來的完美作品。
然而此刻，姜炎卻將其變成了現實。
自己若是將色彩之道走到底，是否也能變成這幅模樣？
還是說，若是把自己的骨肉、血液、皮膜作畫，能夠模仿這樣的效果？
裘白深思，暫且擱置，倒不是怕死，而是怕畫的不好看。
畢竟命只有一次，若是畫不出美麗的作品，他會死不瞑目的。
等到此事結束，再去請教一下姜炎。
至于法樂和尚、柏瑞和周黎等人已經徹底麻了。
幾個月前，姜炎還只是他們眼中有潛力的后輩。
然而如今，卻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大人物了。
時間之快，讓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穿越回幾十年前了。
柏瑞深思道：“你說，下次見面我們應該喊大修還是前輩？”
周黎語塞，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然而法樂和尚幽幽的聲音傳來：“按照這節奏下去，他或許能夠銘刻歷史在古老歲月，倒果為因，成為先賢之一，我們可能要喊老祖宗了。”
一句話，讓全場寂靜無聲。
然而柏瑞卻是認真道：“等我回去問問爹媽，看看祖上有沒有姜家血脈，正好提前侍奉老祖左右。”
決定了，他的第二柄劍器就叫做老祖宗。
眾人側目。
不愧是你啊，不要臉劍客。
“這是飛升形態？若非沒有強大的模因污染，我差點都要以為是仙神本體降臨了。”地龍圣者咋舌。
他看了眼自己下身的飛升器官，嗯，指的的是腿。
而且還只有一條腿融合了規則，就這都花了他上千年的時光錘煉，凝聚神符。
即便在諸多圣者之中，也屬于佼佼者。
而牯老的雙眼名為寰宇之眼，一雙眼睛看破虛空，心念一動，萬千空間破碎。
都只有一小部分進行飛升。
但姜炎直接全身飛升，而且還能保持理智。
地龍圣者忍不住吐槽道：“這家伙難不成是仙神轉世？”
這句話，引起了不少人的認同。
他們在姜炎身上完全看不出人類的痕跡，根本就是怪物中的怪物。
若是仙神轉世，或許就解釋的通了。
那他們就可以理所當然認為自己不是廢物了。
牯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也不想想歷史長河和現世對于古老存在的轉世壓制的多狠，更別說仙神，根本不會給祂們上浮的機會，也不可能成為歷史行者。”
“你真當老夫不知曉啊！”地龍圣者翻了個白眼，看向牯老：“難不成你有答案了。”
“嗯。”
牯老微微頷首，寰宇之眼中閃過智慧光芒，篤定道：“應該是燃燈之火，觸發了上帝權柄蘊含的力量。”
只有上帝這尊偽全知全能者，才能夠抗衡另一尊古天尊。
而且這形態，也和傳說中的億萬光輝者有幾分相似。
地龍圣者點頭附和，這確實是最合理的說法。
否則，姜炎確實強的不像人了。
沒想到這位上帝，早就給自己的繼承人留下了后手。
從今以后，上帝正統真在東方了。
想到西方那群犢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地龍圣者心情大好。
其余人也是羨慕，這上帝傳承，果然了不得。
“只不過，上帝之力雖然強大，但時間久了，容易侵蝕自身，影響自身路徑。”牯老目光擔憂。
高維存在的力量雖好，但代價也不小。
希望早點結束這場災禍吧。
與此同時，淺層歷史深處，
“萬物皆為我執，萬物皆為空相。”
姜炎低語，構成身軀的萬千規則絲線蔓延，不斷擴散出扭曲的陰影。
心念所至，便是混沌。
萬千子嗣，都會呈現比原始大道更為古老的魔神化。
他之所在，即為魔神樂園。
那是萬物根源形態，是凡人無法理解的不可名狀之物。
崇高的力量擺在面前唾手可得，想要拒絕，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毅力。
姜炎也心動了，早就受夠了這任人擺布的時光，但最后，他拒絕了。
并非是矯情，而是本身的境界只有舊箓，一旦讓魔神胚胎降生，萬道歸于混沌，過程中，必然會被本能影響，意志被扭曲。
本我替代自我，記憶、意識、情感也會被規則洪流淹沒。
魔神胚胎是姜炎，毋庸置疑。
但到那時，姜炎就不一定是魔神胚胎了。
認清這一點后，他知曉，有無形的大手在正推動自己成為魔神。
雖然不知道其目的是什么，但很顯然，落入網中將難以自拔。
他的選擇，應該是由自己來決定。
所以，他將這段時日來的所有道路還給了所有的子嗣。
路徑依舊可以使用，但不再是他的核心。
走別人的路，注定無法登頂。
所以，姜炎選擇重新開辟新的路徑——原初混沌。
或者說，原初造物主。
只不過，無論是他還是魔神胚胎，掌握的造物權柄，都是殘缺的。
需要進行補齊。
這也是魔神胚胎需要成長的原因。
通過孕育億萬子嗣，補齊萬物存在的根基，容納萬道。
迷聞經累劫，悟道剎那間。
這一刻，姜炎破開心中迷霧，孕育了屬于自己的道。
大道母河的降臨，便是收納這新生的路徑。
只不過離去之時，還有些依依不舍，似乎不希望孩子過的太辛苦。
其熱情程度，讓姜炎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燃燈佛祖，倒是有趣。”
這位古天尊饋贈的法門，實際上并非隱患，相反，極為慷慨地為自己指明了方向。
燃燈法，確實是通往覺悟的無上法門。
但前提是，你得認清自我，否則便是籠中困獸。
比如此刻被原始金之規則啃食的黑色人獅，雖然同樣修煉了燃燈法，凝聚出特殊的業火寶燈。
但卻只是一只主動戴上枷鎖的困獸。
比如現在，它還不識天數…
“給我滅！”
位于尸解仙陰身體內的黑色人獅咆哮，黑色業火席卷，化作一只漆黑火焰大手，強行熄滅了姜炎的命燈。
‘成了！’
它神色驚喜，然而抬眼看去，姜炎漫步虛空，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在其身后，浮現了一盞又一盞命燈，燭火閃耀，讓黑色人獅瞳孔縮如針尖。
在那深處，還有著一盞無盡黑暗、萬千枝椏伸展的巨大詭異命燈。
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它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即便是本體的命燈，也無法與之相比。
姜炎嘆息道：“你遠比我想象中要弱的多啊…”
在走出自己路徑之后，纏繞他命運、因果、生機的命燈也隨之魔神化，被原始星神寶燈吞下。
想要熄滅他的命燈，就得先熄滅原始星神寶燈。
但魔神胚胎不死，這些技能子嗣也不會死。
又繞回原點，必須殺死姜炎才能殺死原始星神命燈。
直接卡了bug。
至少圣者之下，無法從命燈層面將他抹除。
圣者之上…
但能進入這種歷史深度，他估計也成為圣者了，對方看到他不跑那確實很厲害。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姜炎伸出手，萬千金光豹蛇如樹木根須般，迅速刺入尸解仙陰身之中，開始強行剝離黑色人獅。
只要變成子嗣，便能知曉一切答案。
“你若是殺了我，吾之本尊不會放過你的。”黑色人獅感受到生命威脅，放聲威脅：“只要你敢深入深層歷史，就會被不死不休地追殺！”
“你真的想得罪一尊大神通嗎？你所擁有的一切，都不過吹口氣便會灰飛煙滅。”
“凡人，永遠無法理解神通之力。”
“你真以為，可以一直使用上帝權柄之力嗎？”
在黑色人獅眼中，姜炎也是借了上帝之力，才能如此猖狂。
而它也并非怕死，而是數百年布局毀于一旦，還失去了一半神魂，對于本尊也會形成重創。
在危險重重的深層歷史，一旦虛弱，便可能淪為食糧。
姜炎并未理會，‘弱者’的威脅，就像是蒼蠅般聒噪無聊。
‘話說這般心性，真能是那位九靈元圣，萬妖祖翁？還是說被尸解王庭數百年的污穢血肉怨念和仙膏灌溉，變成了這幅模樣？’
姜炎心中念頭閃過，這家伙帶來的壓迫感，還不如寶獅。
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它的說法，若真是太乙天尊坐騎，至少都得是大神通才能承載天尊污染吧？
而且跟著這位疑似元始天尊化身，最近乎道的存在，諸天萬界的慈父，豈會如此陰暗扭曲。
難不成太乙天尊都病變了？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沒有大羅天的壓制，長時間魔神化容易走向非人形態。
姜炎認為自己是人，不想身上長出奇奇怪怪的器官。
就在他思索之時，黑色人獅已經被剝離了大半，九個頭顱已經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個，渾身血肉模糊。
它在靠近姜炎的瞬間，慌亂的目光倏然變得冰冷，獰笑道：
“想殺我，那就一起去死吧！”
此刻，它的所有力量都被姜炎封死，看似沒有反抗的機會。
原本的尸解仙陰身之上忽然浮現萬千尸解仙砂，解開了對身軀的屏蔽，毫無節制地擴散尸解不死的力量。
瞬間引動了尸解之劫，將陰身和姜炎一同籠罩。
剎那間，古老浩瀚的意志降臨，
生與死的輪回開始交織，倒映出六道堪比宇宙宏大的六個黑暗虛空虛影。
在其中心，倒映著一座亡者的城池，無邊無際，眾生的生死在此輪轉。
城池深處，浮現龐大的陰影。
不過虛影一閃而逝。
在那黑暗虛空之中，一只巨大的眼睛從中蠕動著睜開，有著暗金色的豎瞳，似龍似蛇，深處六道輪回轉動，漠然地注視著萬物。
剎那間，便鎖定了尸解仙之陰身。
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六道輪回！”
姜炎輕聲低語，同為尸解仙砂箓的擁有者，對此并不陌生。
執掌生死循環、萬物平衡與壽命的六道輪回，代表著至高路徑中的輪回。
而那座城池，則是輪回圣城。
傳說中輪回之主的所在。
不過，眼前這一切都只是規則映照的投影，若是那位真的降臨，淺層歷史都會被壓塌。
所以只是規則輪轉之時顯現。
關鍵是這眼睛，尸解仙砂箓中將其稱為輪回之眼、生死守衛，是輪回之主的仙民。
沒有感情，是純粹的規則生命，負責審查一切忤逆生死者，進行回收，維持生死秩序。
甚至姜炎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
因為他剛剛死而復生，也使用過尸解仙砂箓。
屬于‘罪人’的范疇。
“和我一同進入輪回吧！”
黑色人獅狂笑道，這是它故意為之。
但此刻的它自然度不過這第五重尸解之劫。
它在姜炎以魔神形態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感覺不敵，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
直接解開了尸解仙砂的屏蔽，相當于在躲避了雷達偵查一片安全區域中，忽然暴露了自己的坐標。
必然會引來生死守衛。
輪回之眼裂開，浮現一道漆黑的縫隙，宛如深淵巨口，深不見底，仿佛有著無盡的吞噬欲望。
從中擴散出恐怖的吸力，讓整個歷史長河支流沸騰。
一切物質、世界、甚至是沉在歷史塵埃之中的病變生命和塵埃也被全部吞入其中。
尸解仙之陰身直接被標記，一同送去冥府之中，接受輪回的審判。
姜炎也感受到了這股吸力，身軀開始迅速靠近輪回之眼的縫隙之門。
而且他看到，在那縫隙的另一端，是無邊無際、擁有著各種冥府生態的亡者世界。
無限增殖的骸骨巨人，背負城池行走，所過之出，大地震顫，城池之中，烈火升騰，灼燒惡鬼。
如同星球般巨大且臃腫的鬼母，將惡鬼不斷吞入腹中又孕育，長出臍帶將它們不斷吊死。
由萬千刑具組成的牢獄，長出無數手臂，手掌中睜開眼睛，使用不同的刑具審判著萬千惡鬼，哀嚎聲不止。
類似的身影還有很多，它們就像是輪回之眼的助手，負責審判這些忤逆者。
而一頭巨大的九頭黑色獅子引起了姜炎的注意。
其身上的鬃毛化作鋼針地獄，無數惡鬼從它身上趟過，不斷穿刺，求饒聲此起彼伏。
然后在其呼吸卷起的狂風中，化作風沙消散。
身周縈繞著大量的尸解仙砂，瘋狂消耗，正在等待著他。
此刻，姜炎已經明白了，為什么黑色人獅敢呼喚輪回，同歸于盡。
原來是其本尊早就通過尸解仙砂法，獲得了冥府之中的‘刑具編制’，協助輪回之眼處理忤逆者。
這一刻，姜炎心中的疑惑被解開，正是有它的協助，尸解王庭才能隱匿如此之久。
表面光鮮亮麗、橫行霸道的王庭，背后是一只九頭黑獅在辛苦打工養著。
這場面，讓姜炎不禁覺得滑稽。
辛辛苦苦混到佛界，結果就來冥府當個流水線工人。
此刻，對方看到布局失敗，想要借助輪回法則遍布萬界，即便是現世也會被影響的能力。
拖他進入冥府，自己當裁判進行審判。
尸解王庭肯定會被輪回銷毀，但對方可以想辦法挽回神魂的損失，以及報仇。
“姜炎，你的死期到了！”黑色人獅陰冷的聲音響起，目光怨毒。
姜炎輕笑道：“你是真的蠢啊。”
對此，黑色人獅只覺得是姜炎臨死前的瘋言瘋語。
只要進入冥府，姜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靈魂在業火炙烤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有這樣，才能泄它心頭之恨！
此時，尸解仙陰身帶著黑色人獅已經來到了輪回之眼的裂隙附近，姜炎身后浮現光輝，準備反抗。
輪回之眼漠然地注視，縫隙另一邊，冥府之中的九頭黑獅伸出爪子，遮天蔽日。
雖然依舊被淺層歷史壓制，但它的體魄足以橫掃圣者之下的一切生靈。
姜炎在其眼中，不過是螻蟻，竭盡全力也不可能傷到他。
只要進入冥府之中，便由它隨意炮制。
然而爪子伸到一半，突然就停滯了，冥府之中的九頭黑獅瞪大眼睛，呼吸也變得急促。
因為在姜炎手中，多出了一個青色的韁繩。
由草木編織，沒有神光縈繞，看上去沒有什么特殊。
然而它的出現，卻讓黑色人獅瞬間破防，怒吼道：
“怎么可能！？這韁繩不是在老爺宮中嗎？怎么會出現在你手中！？”
這一刻，恐懼如海嘯般瞬間吞沒了黑色人獅和九頭黑獅的心靈，身軀劇烈顫抖。
老爺，不是沉睡了嗎？
難不成一直在看著它？那豈不是知道了它所做的一切？
“不，這絕對是假的！”黑色人獅瘋狂咆哮，然而姜炎并未回答，看著想要縮回去的獅爪，隨手一拋。
手中的韁繩迎風見長，如同通天之藤，將獅爪纏繞，死死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條韁繩，只有一個能力。
那就是束縛逃脫的寵物。
姜炎輕笑一聲，傳音至黑色人獅，“尸解仙砂法，我也會啊！”
一句話，讓黑色人獅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殺了我的同事，重傷吾之好友，直接殺了，真的太便宜你了！”
姜炎看著九頭黑獅的遮天爪子，淡淡道：“釣了許久，總算來大魚了！”
“癡心妄想！”
冥府另一端，九頭黑獅發出冷笑，即便被束縛又如何，淺層歷史壓制的只有境界，自己的體魄乃是社稷主一級，即便站著不動，也不是姜炎能夠破防的。
真以為凡人能夠抗衡自己不成？
“金剛亥母曾經告訴我一件事，有個天尊的寵物逃走了，而且在淺層歷史折騰不休，但我并未想到，你竟然投靠了佛門，掌握了燃燈法，成功偷襲我，確實，我真的過于傲慢了…”
姜炎并未回應，而是自言自語道，身軀之中擴散萬千絲線，瞬殺黑獅，將其孕育為子嗣，融入了尸解仙之陰身，奪走了控制權。
剎那間，骸骨王朝燈綻放熊熊烈火，燃燒三個王朝的王朝氣運，巨大的尸骸緩緩起身，剩余的尸解仙砂匯聚而來，化作一柄漆黑的巨劍，被其握在手中，身上承載著劍解之劫。
隨著陰身舉起法劍，
無盡的死亡氣息蔓延，被稱為奇跡之力的王朝氣運沸騰！
無數的生靈哀嚎，萬千因果絲線纏繞而來，化作血海翻涌。
然而這一次，它們不再是被鎮壓的冤魂，而是復仇！
輪回之眼淡漠地注視著一切，因為尸解之劫也屬于輪回的一部分。
它，遵守規則。
沒用的刑具，損耗了也沒辦法。
“爾敢！”
這一刻，九頭黑獅感受到了不安，大聲怒吼。
然而被韁繩套住，動彈不得。
“既然這么喜歡把爪子伸到淺層歷史，那就剁掉吧！”
姜炎沒有猶豫，操縱尸解陰身將這柄骸骨火劍投擲而出。
萬魂浮現，助劍飛行！
王朝氣運加持其上，璀璨神光照耀淺層歷史。
萬千因果因它而生，生命死去，因果不消，
此刻，它們的憤怒化作業火燃燒，點燃劍身，化作萬千黑火之蓮。
“法劍——業火輪回！”
咔嚓一聲！
那如擘天之峰的巨大獅爪被神劍貫穿，轟然斬斷。
鮮血化作浩瀚血雨，浸染歷史支流！
血中孕火，火中生黑蓮。
簇擁著腳踩生死的姜炎。
如神話中天尊投劍，降服萬魔。
舊日邊緣，無數人看著這一幕，神色震撼，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一句話。
“偶因博戲飛神劍，摧卻終南第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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