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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橙色道具記憶宮殿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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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澤從內閣出來,回到史館后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公房內,他打開系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抽取獎勵。

  恭喜宿主,獲得道具“記憶宮殿香囊(橙色)”。

  記憶宮殿香囊(橙色):重復使用道具,使用后可以進入到記憶宮殿,查看過往的具體回憶(僅限宿主使用,外人聞到也只是普通香囊)。

  蘇澤手里出現了一個和腰間一樣的香囊。

  這是什么?

  記憶宮殿?

  蘇澤記得這好像是某個偵探中的設定,主人公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需要回憶什么東西的時候就可以進入這個意識空間,將所有的細節都回憶起來。

  這么神奇的嗎?

  蘇澤抓起香囊,很快一陣子迷離感襲來,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站在一座巨大的木質宮殿中。

  宮殿非常的高大,兩側都是直達屋頂的書架。

  這就是自己的記憶宮殿?

  可這東西要怎么用?

  蘇澤心念一動,一本書籍一樣的東西從書架上飛出來,當蘇澤接過這本書,一段記憶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他小時候看的一段動畫片,從圖像到聲音,甚至播放動畫片時候窗外的蟬叫,都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這也太神奇了吧!

  就在蘇澤準備繼續探索這個道具功能的時候,一陣暈眩感襲來,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書桌上。

  注意,由于精神限制,每日進入記憶宮殿不能超過五分鐘,需要休息24小時后才能再次進入。

  蘇澤連忙問道:

  “使用記憶宮殿沒有副作用吧?”

沒有任何副作用  聽到沒有副作用,蘇澤放心了不少。

  一天只能五分鐘,時間稍微有些短。

  這樣一來,蘇澤前世學習過的那些數學物理化學公式,記憶過的文章,都可以通過這個記憶宮殿“回憶”起來!

  好東西!

  新主線任務,所有內閣成員的關系達到親密。

  任務獎勵:道具抽獎機會1

  看到這個新任務,蘇澤只能苦笑。

  內閣中就剩下一個張居正了,那就是要刷張居正的聲望了?

  這系統是逼著自己做四姓家奴啊!

  不過這個新道具,倒是讓蘇澤想到了一個用處。

  京師。

  沈敬沒有離開京師。

  體驗過京師的繁華,他怎么愿意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反正是隱姓埋名,沈敬干脆來了一個“大隱隱于市”,直接留在了京師。

  一百兩銀子,在老家可以置辦一大塊田產了。

  但是在京師,這點銀子根本就不經用。

  在花天酒地的過了半個月后,沈敬也感受到了錢匣漸空的壓力。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投稿。

  《君子報》不行,蘇澤的《樂府新報》也不行。

  沈敬選了《新樂府報》。

  《新樂府報》的投稿方式很神秘,只要將寫好的稿子,在稿件上寫上自己的住址,投入城郊的一座破寺的功德箱里,三日內就會得到回應。

  如果被錄用,稿費會扔入投稿人家里。

  如果被拒稿,稿子也會被退還。

  前些日子緝私御史抓盜版的時候,也瞄上過《新樂府報》。

  但是巡捕營盯梢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功德箱里的稿子怎么被取走的。

  這件事都已經成了京師流傳的志怪故事了,坊間都傳是鬼神在辦報。

  沈敬不信鬼神,他認為新樂府報是個組織嚴密的報館,那破寺估計有什么障眼法。

  可沈敬自信滿滿的稿子,卻被《新樂府報》給拒稿了!

  沈敬又連續給幾家小報投稿,結果都是一樣。

  這下子讓沈敬破了防,于是他決定用剩下的錢買印刷設備,自己印刷出版販賣!

  可沈敬也是倒霉,接手了一家印刷盜版書的印刷坊,正好被巡捕營找上門來。

  面對前任主人留下的罰款,沈敬心一橫說道:

  “幾位巡捕大爺,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御史稟告!”

  京郊,楞嚴寺。

  一身粗布衣服的何心隱,正在招待幾名泰州學派同道。

  明代思想界的特點,就是創始人死后,學派必然會分裂。

  王陽明如此,王艮也是如此。

  王艮死后,泰州學派也開始分裂。

  比如趙貞吉這些在朝的信徒,在治學態度上日益保守,開始向陽明心學甚至程朱理學靠攏。

  趙貞吉推崇的泰州學派,主張的是“敬”。

  主張在日用之道中,收斂自我,在“克己”這個前提下入世。

  但是在何心隱看來,這一套不過是宋儒克己復禮那一套換皮,根本就不是王泰州的初衷了。

  甚至在泰州學派中,在世師徒也有分歧。

  比如何心隱的師父顏鈞還在世,顏鈞提倡“友”,熱衷于在地方上發展結社。

  何心隱早期也搞過結社,甚至拿自己宗族做過社會實踐,但是結果并不理想,于是何心隱也改變了思路。

  一名年輕的儒生說道:

  “何師,我們這次是來營救梁師的。”

  接著儒生又說道:

  “赴京路上,我和幾位同道,仿效梁師在山東大名府組建了漕幫。”

  梁鈞在嘉靖末年被捕下獄,新君繼位都沒有赦免,這些弟子想著在靈濟宮大會結交官員,將梁鈞從牢房中救出來。

  梁鈞的思路就是創建各種互助社,他一直都在各地宣揚泰州學派,組織漕運力夫、鹽丁創建幫派結社。

  這種互助結社確實改善了一部分底層人民的生活,他們團結起來也能反抗壓迫。

  “結社不過私之友也,長此以往,這些會社幫派必然會為了私利再去欺壓別人,如此一來,豈不是無窮匱也?”

  何心隱反對這種小規模結社,他也追隨梁鈞搞過這些,最早的就是淮撫駐地淮安的漕幫。

  可如今淮安的漕幫卻已經成了本地惡霸勢力,普通百姓想要在碼頭上賣力氣,還要和漕幫簽訂血契,要將自己收入上繳漕幫才能保平安。

  甚至這些漕幫還按照鄉黨分裂成好幾個派系,這些派系還會互相斗毆,爭奪碼頭作為勢力范圍打架。

  前任淮撫就是因為淮安碼頭力夫暴動彈壓不利,才被朝廷撤職的。

  而現任淮撫王之桓是個工部升上去的官僚,也不知道能不能壓住淮安的局勢。

負責傳話的儒生有些不服氣,他對著  “敢問何師最近參悟,可有什么新說?”

  眾人紛紛看向何心隱。

  他們這一派就是這樣,日常都以師友相稱,不講究儒家那套尊師重道,平日里切磋學問也是劍拔弩張。

  何心隱淡淡一笑說道:

  “近日京師所見,讓何某又有新見。”

  “愿聞其詳。”

  “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

  在場眾人倒是沒有太多的震驚,畢竟這套均天下的理論,陳勝吳廣就提過了。

  何心隱又說道:

  “天下為主,君為客。”

  “為人君者,以天下萬民為事;不以萬民為事之君,天下大害也。”

  這句話說完,眾人都傻了。

  甚至有人已經后悔自己坐在這里了。

  何心隱自顧自的將自己的論述說了一遍,這才讓眾人離開。

  等到眾人離開后,一名年輕的儒生進來說道:

  “何師,這些同道人心難測,您這么說可要給楞嚴寺惹麻煩了。”

  何心隱哈哈一笑說道:

  “那法嚴方丈交友廣闊,和幾位閣老都攀得上關系,不會株連到他的。”

  “不過我們倒是要走了。”

  他的弟子不解問道:

  “何師,為何要向他們說明您的學問?”

  何心隱拿著行囊說道:

  “學問就是說給別人聽的,先賢們著書立作,招收門人,不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學問傳出去?”

  弟子又說道:

  “可您這學問。。。”

  “無論他們認同不認同我的學問,只要把我的學問傳出去就行了。”

  “這天下自然有認同我學問的人,他們見到我的學問,那我們就有更多同道了。”

  弟子又說道:

  “那何師為何不在報紙上?”

  何心隱搖頭說道:

  “就連同門都不認同我的學問,如今傳播還太早了,反而會引起朝廷忌憚。”

  “《新樂府報》還要繼續辦下去,只要能開啟民智,早晚就有那一天。”

  “我們現在就走,印坊也可以轉移了。”

  眾弟子紛紛稱是,迅速離開了楞嚴寺。

  五月十七日,報館。

  蘇澤一進報館,就看到羅萬化在打瞌睡,不由奇道:

  “一甫兄,你也會打瞌睡?”

  羅萬化極度的自律,晚上都會早早休息,白天都會精力充沛的工作,蘇澤還從沒見過他這么困過。

  羅萬化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昨日茶樓里有講學,我就去聽了。”

  蘇澤奇道:

  “一甫兄還對講學有興趣?”

  羅萬化搖頭說道:

  “沒有。”

  羅萬化是一個原旨儒家信徒。

  這類人就是對各種學派沒興趣,信奉最基礎的儒家道德觀。

  其實這類人在官員中還是不少的。

  科舉只是為了功名,也不是人人都愛搞學術的。

  羅萬化稍微對實學有點興趣,但是只要也是為了辦報。

  這些日子隨著賢良文學齊聚京師,到處都是講學活動。

  會館、寺院和道觀都不夠用了,很多人就在茶樓、酒樓公開講學。

  蘇澤奇道:

  “一甫兄既然對講學不感興趣,為什么要去茶樓聽講?”

  羅萬化說道:

  “我是去看賣報去了。”

  “賣報?”

  羅萬化說道:

  “京師這些小報,雇傭了城內游蕩的小兒幫他們賣報。”

  “有些小兒在鬧市喧嘩兜售,還有這腦子活絡的在茶樓售報,一晚上也能售出不少。”

  蘇澤愣了一下,這不是帶英特色霧都報童嗎?

  我大明也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羅萬化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我想著,我們《樂府新報》也在茶樓密集的地方設置報亭,讓小兒販報,子霖兄以為如何?”

  看到蘇澤失神,羅萬化還以為自己的建議不好,他連忙說道:

  “子霖兄以為不可就算了。”

  蘇澤連忙說道:

  “一甫兄這個辦法好啊!”

  “這些流落街頭的小兒,能有一份糊口的生計,也是一甫兄的功德。而且此法能增加《樂府新報》的銷量,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羅萬化聽到蘇澤贊同自己的建議,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下決心要好好考察京師,在讀書人多的地方設置報亭。

  就在這個時候,沈一貫也準時沖了進來。

  “大消息!”

  蘇澤已經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問道:

  “肩吾兄你昨天的大消息,就是都察院兩個御史為了搶功勞打架,今天又有什么大消息?”

  沈一貫說道:

  “弇州先生結束丁憂返回京師了!”

  弇州先生,就是當今文壇偶像王世貞。

  中古時代的讀書人,政治家、文人、學者身份都是統一的。

  比如宋代的王安石,就是文壇領袖,宰相和學者。

  不過到了大明,隨著時間發展,三條路逐漸分開,就是少數天才,也只能兼具兩個身份。

  王世貞的官職并不大,但是在文壇的地位極高。

  大明文壇能和王世貞相提并論的,只有致仕在家養病的李攀龍。

  蘇澤記得李攀龍已經病重了。

  丁憂的時候,王世貞在老家編寫《弇山堂別集》,京師達官貴人都向他寄去自己的書稿,希望能被王世貞收錄。

  王世貞的文章甚至流傳到周圍的藩屬國,朝鮮、倭國很多人都推崇他的文章,就連草原上都流傳他的名聲。

  這就是文化的影響力。

  沈一貫說道:“弇州先生是被張閣老舉薦的,朝廷很快就會授以要職。”

  現在的張居正和王世貞應該私交很好,恐怕誰也沒想到兩人會在以后交惡,以至于王世貞編排那么多段子在黑張居正。

  羅萬化問道:“朝廷會授予弇州先生什么職位?”

  “至少也是一省布政使吧?弇州先生的父親已經平反,他為父伸冤的事情陛下十分欣賞。”

  就在眾人閑聊的時候,一封軍情急報送到了內閣。

  四位輔臣看完都臉色微變,李春芳站起來說道:

  “軍情緊急,還是求見陛下吧。”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

  接羔已過,草原又動蕩起來,雖然內閣和兵部早有準備,卻沒想到這次的動靜這么大。

  就連高拱眼中都閃過一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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