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隊長出去后,王翠萍找了過來。
“柱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安保換了不說,你還給了機槍!”
“以防萬一罷了。”
“我能幫什么忙?”
“萍姨,你最近這幾天不要去公司那邊了,就在家吧。”
“好,沒問題。”
“家里有地下室,里面有物資和水,可以藏人。”
“你什么時候挖的,家里人怎么都不知道。”
“買房子的時候就挖了,入口在一樓最里面那個客房的柜子下面,先不用告訴我娘他們,省得他們擔心。”
“好。”
“有沒有好點的槍。”
“給您準備了。”何雨柱從書桌下面拖出了一個背包放在了書桌上。
“很好。”王翠萍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很滿意,一把56半,兩把五四,兩把六四,還有幾個備用彈夾和幾顆手雷,七八盒子彈。
家里會用槍的可不止王翠萍,還有小滿、何雨鑫、何雨垚甚至王思毓都被王翠萍帶著去打過靶,她閨女可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既然有危險這幾天你也不要出去了。”把背包合上王翠萍又道。
“有一筆大生意要做,我必須要去。”
“大生意,多少錢連命都不要了?”
“一千多萬。”
“嘶柱子,你不會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那些害人的咱們可不能干。”王翠萍現在可不是四九城的偵察科長了,她太了解錢的用處了,尤其是在這邊,饒是如此聽到何雨柱說得數額,她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她腦子里閃過一個東西,那東西何雨柱要是碰了,這輩子就完了。
“姨,你想啥呢,我賣車啊。”
“你到底從你們廠弄了多少車出來。”王翠萍聽到是車松了口氣。
“幾十輛吧,這次出完了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咱們自己造的車能賣這么貴?”
“您對我,對咱們的工人太沒信心了吧,大街上的車你又不是沒見過。”
“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么長的,你出來是家里的損失啊。”
“萍姨這事你就不要說了,什么情況你還不清楚么,不出來等死么?”
“誒,不提了,這么多錢難免會有人心動,你自己注意安全,一大家子可都靠你呢。”
“我知道,你放心吧。”
“行,我回去了,家里人問,你就說是自己公司的安保也需要鍛煉,我是這么跟家里說的。”
“好,謝謝萍姨。”
“走了。”
王翠萍走后,何大清也來問過,何雨柱按照王翠萍說的糊弄過去了。
小滿晚上在床上也問了,何雨柱哄了半天也糊弄過去了。
至于小滿信不信,大抵是不信的,可不信能怎么樣,問不出來啊。
到了出貨的日子,何雨柱也沒帶太多人10個安保,安保公司那邊槍法水平最高的都被他挑了出來,阿浪非要跟著去,何雨柱想了想點錢也需要人就帶上了,還有阿浪的兩個助手。
車何雨柱提前幾個小時放進去的,然后安保公司的那些人都被何雨柱放到了他選好的狙擊點,一人發了一把M1,兩個備用彈夾。
進了倉庫阿浪問道:“老板,咱們自己的兄弟呢?”
“就在周圍呢。”
“我怎么沒看到?”
“你要是看到了那不是白訓練了,怎么你也是想讓王教官練練?”
“還是不要了,我就跟著您跑跑腿就好了。”
“一會警醒著點。”
“知道。”阿浪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別著的六四手槍。
夜幕降臨,外面靜悄悄的。
阿浪和兩個跟班就有點焦躁,何雨柱看了看表7點45分。
“你們很緊張?”
“沒,沒有,老板。”
“緊張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么大交易額,對方又是豬油仔,不緊張才不正常。”
“有老板在我們不怕。”
“呵呵,我有那么厲害。”
“有。”阿浪狠狠地點了點頭。
“那就別緊張。”
“我控制不住自己。”阿浪的手在抖。
幾人正聊著呢,外面傳來了車聲,很多輛。
隨著一陣剎車聲傳來,然后倉庫的大門被打開了,隨后進來一群約莫百來號人,打頭的就是豬油仔,看來這么大的生意他也不敢假別人之手。
阿浪的兩個跟班腿都在打顫了。
“何老板,貨都在這了?”豬油仔的聲音傳來。
“仔哥,錢帶夠了吧。”
“哈哈哈哈,阿狗,把錢給何老板看看。”
十來個大漢拎著木制的行李箱走到何雨柱身前幾米處一字排開,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打開。
何雨柱聽到了阿浪那兩個跟班急促的呼吸,對面那些人里面也有。
“阿浪。”
阿浪帶著跟班上前檢查前。
“仔哥,要不要試試車?”
“那是自然。”
“阿濤,帶人試車。”
豬油仔身后呼啦啦出來一群人,何雨柱看那些人走路的姿態就知道是訓練過的,這邊沒有兵,只能是警咯。
這些人身上倒是沒帶著家伙事,倒是還站在豬油仔身后的,一個個腰間可是別著東西的,有幾個明顯的何雨柱一眼就看出別的是點三八。
“滋滋滋”“突突突”“轟轟,轟轟轟”
隨著一輛一輛車被打著火,豬油仔臉上的笑容更盛。
“老板,錢沒有問題。”過了一會,車還沒檢查完,阿浪那邊喊道,他肯定不會一張一張點,但是每一沓錢肯定都是要看的,萬一里面弄了報紙,白紙呢。
“先回來吧。”
又過了十來分鐘,所有的車都熄火了,剛剛被叫做阿濤的人走到豬油仔身邊道:“仔哥,車沒問題。”
“都檢查清楚了?”
“檢查清楚了,發動機都看過了。”
“好,何老板,我可以把車開走了吧?”
“請!”
“哈哈哈,爽快。”
“阿濤。”
“是。”
“阿浪,收錢。”
阿浪和兩個跟班把錢一箱一箱的往倉庫里面唯一的吉普里面搬。
搬完了錢他就站到吉普車后面不動了,他可是知道這里面藏了一個大殺器,一挺M1重機槍,這車在工廠改裝過,重機槍的架子被直接焊接在了后備箱,折迭式的,只要開了箱蓋,把槍推出來,上好上面的卡子就行了。
這個他兩個跟班都不知道,何雨柱還專門帶著他去練習了一下,確認他能夠把槍架起來,并打響了,還讓他打了一個彈鏈,當時可把他激動壞了,哪個男人能拒絕這么個大玩具呢。
豬油仔一直離何雨柱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何雨柱也不往他那邊走。
轎車一輛一輛的開出倉庫,然后開上了一個一個的貨柜車。
等最后一輛車開出去,小弟過來跟豬油仔說可以了。
豬油仔顯然心情極好,這一趟賺大了。
他笑著朝何雨柱拱了拱手道:“何老板,合作愉快,得空請你飲茶。”
“仔哥,得空飲茶。”
“走。”豬油仔一揮手。
“仔哥?”阿狗有些不甘心,那可是一千多萬啊。
“走,忘了洛哥怎么說的。”
等豬油仔帶著人全出了倉庫,外面的車子都發動,一輛一輛遠去,阿浪才開口:“老板,我們也走吧。”
“走?你想的太容易了。”
“您是說?可剛剛豬油仔不是說”
“財帛動人心啊!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
“不用,不用。”阿浪頭搖得像撥浪鼓。
再說豬油仔的車隊開車前,豬油仔就吩咐好了,讓阿濤把車送去自家倉庫,他自己則是要去給雷洛匯報。
剩下的人他讓這些人先回去,改天每人都有一個大紅包。
至于紅包多大,他沒說。
但是下面的都很興奮,那些人知道肯定不會少,這些車可是緊俏貨啊,剛剛給了多少錢他們不知道具體數額,但也看了個大概,這筆買賣最少賺剛才那么多,他們這才多少人,每人發個五千一萬的肯定是有的,這也就是跟著跑了一趟,就頂好幾個月了,能不高興么。
當然也有人不滿意,就比如剛才的阿狗,臨上車前他沖自己的手下比了個手勢,然后才跟著豬油仔上了車。
車開出去一截后,突然幾輛沒有牌照的小巴停了下來,等大隊的車走后他們又轉了向直奔何雨柱所在的倉庫而來。
路上他們開得很快,就怕何雨柱他們跑了。
倉庫的大門在何雨柱的示意下已經關了起來,吉普車現在是車屁股朝著倉庫的大門。
阿浪和兩個跟班躲在吉普車的車頭處,何雨柱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吉普車打開后備箱上。
突然幾聲尖銳的哨子聲傳來,何雨柱掀開后備箱里面的一塊帆布,接著“咔咔咔”的聲音響起,十幾秒后一挺M1重機槍就被架在了吉普車的后屁股上。
不多時“吱呀呀”“咣當,咣當”兩聲,倉庫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呼啦啦沖進來一群手持點三八、黑星的人,還有兩個端著湯姆遜沖鋒槍。
等他們看清楚倉庫里面的情況時大喊:“退,快退。”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何雨柱手中的重機槍響了。
倉庫四周藏身的安保們也扣動了扳機,在香江待久了,他們都清楚錢才是最重要的,搶錢那就是死仇。
阿浪也舉著手槍“啪啪啪”的打,至于打到沒有,那就不清楚了。
他的兩個跟班已經嚇傻了,自家老板這么威的么,這可不是拎著片刀對砍,這是重機槍啊。
不到一分鐘,沖進來的二三十個人已經沒有站著的了,何雨柱停止了射擊,安保們還在“砰,砰,砰”的補槍。
直到槍聲停了,何雨柱才喊道:“都出來吧,阿浪帶隊回安保公司。”
四面八方都有聲音傳來,阿浪已經有麻木了,自家老板這是把戰場上的東西用到了對付想黑吃黑的人頭上了。
“老板,這里面應該有警察,我們”
“這邊我收尾,把人帶回去,槍收了入庫,把你的那兩個跟班看好了。”
“是。”阿浪一個激靈,他的兩個跟班什么表現他太清楚了,這要不是他的人,他覺得何雨柱會滅口。
其實這事何雨柱完全可以自己做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是他就是想立個威,告訴這些手下,跟著他有錢賺,背叛的下場很慘。
他在香江還沒站穩腳跟,以后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危險,沒有一些可靠的手下,怎么能夠做大做強啊。
來的這些人說好聽點是什么警察,其實連黑幫都不如,黑幫那群貨還有一部分人講究個義呢,這幫只認錢。
阿浪帶著人開車走了,路上都不用阿浪說,那些安保把他的兩個跟班看得死死的,槍口有意無意就對準那倆人。
這種場合下,沒看槍的他們是不會看做自己人的,不光如此,回去后他們還要檢查誰的槍沒開過,那些人以后是不能被信任的。
至于何雨柱的安全和錢,他們不認為他們能保護何雨柱,錢的話老板沒說,他們不能也不敢問。
何雨柱等人走后何雨柱直接收起了吉普車,又把滿地的尸體收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跡,然后他放出一輛M100,開著車快速朝家駛去。
再說豬油仔那邊。
到了雷洛的別墅后,進門就大笑道:“洛哥,這回賺大了。”
“沒鬧出什么事情吧?”
“沒有,那個姓何的挺識相的。”
“人家是生意人,你下次給人家多留點利。”
“知道了,總要讓他知道一下香江誰說了算不是。”
“這倒是,不過那姓何的應該不簡單,我們去了那么多人,還有一半以上都帶了家伙,他居然一點都不慌。”
“北邊來的,你都不知道人家以前干什么的,如果是軍隊出來的,就你們這點陣仗能嚇唬住誰。”
“戰場上下來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到了這見了錢骨頭都軟了,見了您還不是規規矩矩叫一聲洛哥。”
“那不一樣的,沒本事的要靠我們吃飯,不喊我就沒飯吃,要是你,你喊不喊?”
“那自然是喊咯,吃飯最大么,你知道我好吃的,不然也不會這么肥了。”
“哈哈哈,就你會說話。”
“當然了,我是豬油仔么。”
“貨賣出去后,去的兄弟一人五千,幾個帶隊的五萬,我就不問了。”
“我會盡快把貨賣出去,這次洛哥你又可以買幾棟獨立屋了。”
“你仔哥也可以多幾棟咯。”
“謝謝洛哥,洛哥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宵夜啊。”
“不用了,你帶著他們去吃吧。”
“那我走了。”
雷洛揮揮手,出了門豬油仔招呼人去吃宵夜,阿狗拒絕了豬油仔的夜宵邀請,開上自己的車快速朝約定好的地方駛去。
豬油仔看著阿狗的背影,眼中意味莫名,他這個表弟他是越來越說不聽了,早晚吃大虧。
阿狗到了地方,左等人不來,右等人不來,他都懷疑手下帶錢跑路了。
從后備箱取出一把沖鋒槍放在副駕上,他開著車就奔交易的的倉庫而去。
到了倉庫,黑洞洞的一片,開了倉庫門后,他借著車燈掃了一圈,空蕩蕩。
走了兩步他只覺得腳下黏糊糊的,低頭一看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他腳下的那片地已經被血水浸透了,變成了爛泥,爛泥中還有碎肉和殘留的布片。
“嘔,嘔”阿狗彎腰干嘔著。
“這得流多少血?我的人呢?”他心中只剩下這么一個念頭。
緩了好半天他才緩過來,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挪到自己的車上,倒車打方向猛踩油門朝豬油仔他們吃宵夜的地方駛去。
一個小時后,阿狗把車開到了某個大排檔,停車熄火,手剎都沒拉,拉開車門下車,踉踉蹌蹌的朝豬油仔他們那一桌跑去。
“阿狗,你不是不吃么?快來坐,今天的蝦粥很甜。”
“仔,仔哥,不,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仔哥我能吃能睡能把妹。”
“仔,仔哥,我的人都沒了!”
“沒了?你們幾個誰見到了,趕緊告訴阿狗。”
眾人齊齊搖頭。
“仔哥,我的意思是,我的人都死了。”
“死了?在哪死的?他們干什么去了?你個撲街,回來的時候我怎么跟你說的?”豬油仔怒了,手中粥碗直接砸在了阿狗的身上,滾燙的熱粥燙得阿狗打了個哆嗦,愣是沒敢喊出聲。
“倉,倉庫,我們去拉貨的倉庫。”
“啪!”豬油仔起身一個兜子扇在了阿狗的臉上。
“你讓你的人回去干什么去了?”
“仔哥,那可是一千多萬啊,我們要收多久規費才能收到啊。”
“啪”“你的腦子被狗吃了么?”
“我,我”
“都別吃了,阿濤帶人去倉庫那把看看,尸體記得收好,殺了我們的人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
“你跟我去見洛哥。”豬油仔踹了阿狗一腳。
“沒,沒尸體,什么都沒有,只有,只有一地血和,和碎肉。”
“嘔,嘔。”阿狗想起剛剛見到的又開始干嘔。
豬油仔的臉色很難看,碎肉?用刀砍的么?
“阿濤,你去看看,阿狗的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阿濤叫上人開著車走了。
豬油仔把阿狗塞進他自己的車,低頭一看阿狗腳上的血跡罵了一聲:“死撲街,你就會給老子找事。”
然后對著司機喊道:“開車,去洛哥家。”
到了雷洛家,傭人說雷洛已經睡了,豬油仔和阿狗就站在客廳等,豬油仔是急的坐不下,阿狗是不敢坐。
進門的時候豬油仔已經讓人取了拖鞋讓阿狗換了,弄臟了洛哥的地毯,惹得洛哥生氣,他一會求情都不好求。
“仔,怎么這么晚了又過來了,有什么事這么著急?”雷洛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
“跪下。”豬油仔踹了阿狗一腳,阿狗撲通一聲跪在雷洛面前。
“仔,你和阿狗這是唱哪一出?”
“你自己說。”豬油仔踹了阿狗一腳。
“自家兄弟不用這樣吧?”雷洛只是客套了一下,并沒有說讓阿狗起來,豬油仔很少發這么大火的,這次肯定是大事件了。
說著他已經坐到了沙發上,習慣性的從雪茄盒子里面抽出一只雪茄,豬油仔連忙過去幫他剪掉雪茄屁股,并摸出打火機幫他點上。
“說吧,到底什么事?”雷洛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濃濃的煙道。
阿狗不敢隱瞞把事情說了一遍,雷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么,黑吃黑也不新鮮,要是辦的干凈利索,頂多就是擦個屁股的事。
可越聽他的臉色越難看,這哪是黑吃黑,這是啃到石頭上了,還是金剛石,二十多號人,一個都沒逃出來,尸體也沒了,都不知道對方用什么動的手。
“阿濤去了多久了?”
“應該快回來了。”豬油仔道。
“等阿濤回來看看他怎么說。”
“是。”
“去邊上跪好了,別礙洛哥的眼。”豬油仔狠狠踹了阿狗一腳,朝他使了個眼色。
阿狗連忙跪行到客廳的一角,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