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蔫心下哀嘆:“我怎么就娶了這么個玩意。”1
柱子等賈張氏那天出門把她弄死,老賈得感謝柱子八輩祖宗。
不過他不能不回話啊,這會先放低姿態再說。
“老太太,您說怎么辦,咱就怎么辦,只要不把我們一家子攆出去就行。”賈老蔫躬著腰道。
“你認罰就好,打明個起你們一家子就搬去前院倒坐房吧,租金我也不多要,算五十個大子。”
賈老蔫的臉刷地就白了,不過還是問道:“老太太,您就可憐可憐我吧,那倒座房冬冷夏熱,還不透氣,再說我們一家三口怎么住的開?”
“住不開?好說啊,一個大洋,租給你兩間倒坐房。”
“老太太,能不能不搬?”賈老蔫還想再爭取一下。
“怎么還想跟我講條件,不搬也可以。”老太太戲謔道。
賈老蔫心中一喜,剛想說謝謝!
老太太下面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
“不去倒座房,那就滾出去,我這院子放不下你們一家子。”老太太語氣冰冷道。
“搬,搬,明個我們就搬!”賈老蔫忙道。
“還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您說,您說,我聽著呢。”
“那就是往后一進院往后的地方你們一家子不要進來了,否則休怪我老太太不講情面。”
“是,是。”賈老蔫壓抑著心中的憋屈和怒火躬身連連點頭。
當然了這怒火不是沖著聾老太太的,他不敢。
“行了,去吧,快點搬,我老太太不想再在這中院見到你們家那兩個缺德玩意。”
賈老蔫不敢回嘴,轉身出了賈家。
“老太太,應該把他們趕出去。”何大清咬著牙道。
“誒,當是為柱子和雨水那丫頭積點德吧。”老太太道。
“那他們在起什么幺蛾子呢?”
“那就別怪我老太太不客氣了,他們不搬你就把他們都給我丟出去。”
“行,我知道了!”何大清悶聲道,在院子里動不了手,他都想著趕出去后他就去找人收拾這一家子了,這年月在外面失蹤個把人太正常了,省得還要防著報復。
不過老太太說的積德什么的他是不信的,這老太太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不然那娘倆早就被人吃干抹凈了,還能等他過來娶媳婦,還有這么大的院子住?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防外來人,這院子太大了,前面又都空著,院里來個陌生人什么的,就會有人發現,如果就他們一家,哪里照顧的到。
再說賈老蔫出了何家門,怒氣沖沖的回了家,推開門狠狠地關上,擼起袖子朝賈張氏走過去。
賈張氏正在炕上賣單,想著怎么從何雨柱手上撈一筆呢,就覺眼前的光被遮住了,接著就發現頭發被人薅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啪、啪、啪、啪”。
一陣大逼兜子就招呼到她臉上了,她自己被打蒙了,只有下意識的‘啊,啊’慘叫發出。
等她反過勁來,想要起身反抗,被賈老蔫死死摁著。
然后就是一頓笤帚疙瘩打在身上,‘噼啪、噼啪’“啊,啊,賈老蔫你又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嗚嗚嗚,東旭啊,快來救救娘啊,娘都快被你爹打死了,嗚嗚嗚!”
“賈老蔫你個沒出息的就知道打老婆,我不活了,不活了。”
“賈東旭你個廢物,就知道在一邊看著,你爹都快把你娘打死了。”
“賈老蔫,你就等著我兄弟來吧,你今天打了我的,我要十倍,不,百倍還回來。”
“老蔫,我求求你了,別打了,嗚嗚嗚,疼死老娘了...”
“老蔫...”
賈張氏不愧是皮糙肉厚嗓門大,那叫聲整個中院都聽到了。
不過賈老蔫的下手越來越狠,直到笤帚疙瘩都打飛了賈老蔫才停手。
賈東旭早就被嚇得躲到了炕最里面的角落,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此時賈張氏已經被打得只能趴在炕上哼唧,賈老蔫拿起自己的旱煙袋填好煙絲,摸出火柴‘嚓’的點燃了火,然后房間內就剩下賈張氏的哼唧聲夾雜著哭聲,還有那煙袋鍋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和冒起的縷縷青煙。
賈老蔫這發了狠的老實人直到抽完一袋煙,才開了口:“張如花知道我為什么打你么?”
“你個殺千刀的,等老娘緩過來的,我要讓你好看。”
“我問你話呢,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么打你?”賈老蔫起身,走到炕邊俯身逼視賈張氏。
賈張氏眼光閃躲,賈老蔫就明白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賈老蔫緩緩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
賈張氏晃動著猶如豬頭一樣的腦袋。
“誒,我們家被趕去前院倒座房了。”賈老蔫說著又想抬起手抽賈張氏那張大肥臉。
“什么,倒座房,那是人住的地方么?是陳蘭香說的么,我找她去。”賈張氏嘴上說是要出去找人說理,可身體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蛄蛹著縮到了炕的最里面。
“老何家的人都沒吭氣,是后院的老太太,你這都第幾次了,你就那么想我們家被趕出去流落街頭?”賈老蔫越來越重最后那舉起的手狠狠的拍在了炕沿上。
賈張氏縮了縮脖子,嘴硬道:“他們敢做還不讓人說了,柱子是不是得就出去,然后回來就帶些來路不正的東西,我說他偷的怎么了,他一個半大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弄到那些東西?”
“你給我閉嘴,人家能弄到是人家的本事,柱子是半大孩子,何大清可不是,就不能是何大清弄到的,讓柱子拿回來的?”賈老嘶啞著嗓子怒吼。
“不就是個死廚子么,他能有什么本事?”賈張氏梗著脖。
賈老蔫不想跟賈張氏繼續廢話,他轉身就開始找家伙事,正好瞧見柜子上的雞毛撣子,大步過去就要拿。
賈張氏嚇得大喊:“孩他爹,別打我,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知道錯也晚了,明天就搬家,老太太仁義給了兩間倒座房。”賈老蔫停下腳步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明天就搬?他們還講不講理了?老天爺啊,快打個雷下來劈死那狠心老太太吧,順帶連何家也一起劈了吧!”賈張氏在床上開始打滾發動詛咒。
“閉嘴,你是不是想我們被趕出去,你要是愿意睡大街你就接著念咒,我現在就去何家讓他們幫我寫一封休書,你自己滾出去,我和東旭還要活。”賈老蔫站起身就要往炕上撲,去抓賈張氏。
“嘎...”賈張氏下一句話沒喊出來,直接憋了回去,然后頂住了,憋得她那本就紅腫的臉都紫了,雙拳一個勁的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