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沒有賈張氏和賈東旭在門口蹲著,那娘倆都裹著被子大眼瞪小眼在炕上發呆呢,小哥倆順順當當出了大門。
出了大門許大茂才問:“柱子哥我們這是去哪?”
何雨柱道:“帶你去個好地方,跟著就是了,少說點話,帶著眼睛看就是了。”
“哦!”許大茂沒敢再問,不過他緊緊拉著何雨柱的衣服,接著小哥倆晃晃悠悠一路往南走,路上許大茂見人越來越多,幾次想問去哪都沒敢問出口,他那小手也由拉著衣服變成了被何雨柱牽著。
還有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捧著個破碗沿街乞討,許大茂看看自己身上這身打扮,他低聲問道:“柱子哥我們是不是少了個碗啊?”1
“快走吧你,你還真想當乞丐啊!”何雨柱拉著繼續走。
約莫走了半個來點,許大茂拉了拉何雨柱道:“柱子哥,這地方我好像來過,這不是王府井么?”
“你來過?”
“對啊,我爹我帶來過一回,還吃了半只全聚德的烤鴨呢。”說著許大茂咽了咽口水。
“等以后哥有錢了,也帶你來吃,咱吃一整只。”何雨柱拍了拍許大茂的小腦袋 “真的?”許大茂興奮了。
“你哥我還能騙你是咋的,不過前提是你得聽話。”何雨柱笑道。
“聽話,我肯定聽話,柱子哥你說往東我肯定不往西,你說抓狗我絕不攆雞。”
“貧嘴,你這一套一套的跟誰學的?”
“嘿嘿。”
“行了,前面人多,你就別說話了,大店面咱也進不去,路上的小吃你要是想吃就拉一拉我的手。”
“好。”許大茂高興道。
小哥倆進了王府井大街,許大茂眼睛就不夠看了,他才出過幾回門啊,這地方他是來過那也是才記事的時候,早就忘了。
說實話何雨柱也有點看花眼了,東安那邊都是小攤小販,這邊可都是老字號、洋行之類的。
街上的人更是形形色色,長衫禮帽,西裝皮鞋,學生裝、旗袍馬褂真是什么都有。
一輛輛黃包車穿梭其中,車夫們穿著破舊的衣衫,奮力地奔跑著,車上坐著各種各樣的乘客。
馬蹄聲、車輪聲、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獨特的交響樂。
何雨柱定了定心神,把目光轉向‘三井洋行’,剛剛從路口一進來他就看到了,不經意的在洋行門口多停留了幾秒鐘,許是太早了并沒有什么人進出,然后他拉著許大茂接著往前走。
何雨柱還專門看了一下‘三井洋行’對面是什么,乃是一個茶樓就打算逛完了這一條街,然后回來后能進茶樓就進去,不能進就在邊上待會繼續觀察觀察。
走了一截何雨柱手中一緊,原來許大茂不走了,這小子盯著邊上一個賣糖葫蘆的看,就差流口水了。
“想吃?”何雨柱輕聲道。
“嗯!”許大茂直點頭。
“走,哥帶你買去。”
“真的?”
“那還能有假。”
小哥倆來到賣糖葫蘆的小販跟前,小販看著他倆的衣服,尤其是埋拉巴汰的許大茂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倆有錢么?我這糖葫蘆可不白送。”
“多少錢一串?”
“三個大子兒一串。”
“來兩串,要最大的。”何雨柱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個銀角子遞給小販。
“好嘞!”做買賣的么有生意哪有不做的,小販立馬換上了笑容。
其實哪有最大的,每串都一樣的山楂數量,小販挑了兩串山楂大一些的遞了過來,然后找了四個銅子回來。
許大茂接過后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舔上面的糖,然后沖何雨柱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柱子哥,甜。”
“甜就對了。”何雨柱咬下一個糖球,酸中帶甜,其實那會的做糖葫蘆的大部分是麥芽糖,要不就是黑糖,反正不是白糖哪有那么甜,不過山楂是好山楂很面。
擼著糖葫蘆,哥倆繼續溜達,許大茂多是看吃的,不過沒有再停下來,也沒有拉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則是在觀察周邊的環境,還有街上的小日子和黑皮有多少,這地方白天還真沒有小日子巡邏,不過兩個一組的黑皮倒是真不少。
還沒走到頭糖葫蘆吃完了,許大茂意猶未盡道:“柱子哥,還能再吃一串么?”
何雨柱搖頭:“吃點別的吧,出來一趟總不能可這一個吃吧。”
“我想吃炒肝。”
“在哪,你帶路,我還真沒注意。”
“嘿嘿,我早就看好了,柱子哥跟我來。”許大茂笑道,說完拉著何雨柱的手就往回走。
賣炒肝的也是個路邊攤,黃泥盤的爐子上一口大鍋,邊上支著兩張小矮桌子。
“老板來一份炒肝。”何雨柱走到攤位前喊道。
“誠惠,一個銀角子。”老板頭也沒抬的忙活著,何雨柱遞過錢,小老板才發現是個兩個孩子。
一見是哥哥帶著弟弟吃,老板貼心的還多給拿了一個勺子,小哥倆坐在方桌前,許大茂沒有先動,而是等著何雨柱舀了一勺后他才開始吃。
何雨柱嘗了嘗,也就那樣,腥味還是有一些的,應該是配料不足的關系,許大茂那是吃得飛起,這也是肉啊。
不大一會一碗炒肝就進了許大茂的肚子,然后他還打了一個飽嗝,何雨柱笑道:“好吃么?”
“好吃,好吃!”小孩子就吃個新鮮,這東西肯定沒有何家的飯菜好吃。
“吃好了就走吧。”
“好的,柱子哥!”許大茂起身還拍了拍吃飽的小肚皮。
他倆沒注意的是,從何雨柱掏錢買糖葫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盯上他倆了,這又買了炒肝,盯梢的人又多了幾個,那些人認為他倆是喬裝出來的哪家小少爺和跟班。1
路過全聚德的時候許大茂吸了吸鼻子,稍微了停了一下,何雨柱看了看全聚德的招牌沖許大茂搖了搖頭。
不是買不起,是太惹眼了,兩個小孩肯定不能進去吃,穿這樣人家不會讓進,打包那不是等著被被人惦記么。
這一幕被盯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心道:“這是兩只肥羊啊,全聚德都能買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