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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王侯的枝葉末梢【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邕王世子等人離開后。

  “警醒些,公子沒讓他們有機會巧取豪奪,他們八成會想些歪門邪道。”

  聽到青云的話語,侯府的馬侍趕忙拱手稱是。

  所以,當徐載靖和汴京貴少年們在馬球場上打球的時候,兩匹馬兒直接沒去馬廄,

  而是和馬侍一起在徐家帳前玩耍,

  馬球場上的你來我往的大吼聲不時吸引馬兒的注意力,引的馬兒響鼻的不已,

  不知是對馬球場的向往,還是不屑球場上的同類的速度。

  這一番的動作,

  讓某些人的盤算落了空。

  到了下午時候,

  眾人又去了馬球場邊的吳樓,

  兩匹馬兒則是直接被牽到了三樓,就處在眾人的視線中。

  而能進本次吳樓聚會三樓的人,無一不是和梁晗關系不錯且知根知底的。

  上樓前,梁六郎更是整了一個:打馬球滿身塵土,還是先沐浴換上吳樓舒適的衣服再登三樓的要求。

  上樓后,換了一身清爽輕快衣服的眾人,其中有喜好丹青的海朝階,特地讓梁晗拿了東西,在三樓之上畫了起來。

  見到此番情景,不少人紛紛效仿。

  不過畫出來的效果么.

  怎么說呢,

打個比喻吧,有人畫出來的是鳳凰傲意圖,有人畫出來則是小雞  鄭驍把手里的畫紙團成一團。

  不知是那馬兒聰明到知道有人在畫它,還是阿蘭和尋書這兩個馬侍安撫的好,

  眾人作畫的時候,兩匹馬兒安靜的很,最多的動作不過是抬蹄子搖頭而已。

  站在徐載靖旁邊的青云,朝著兩個馬侍揮了揮手,待他們看過來道:

  “公子說,別老是弓著背,挺直些。”

  阿蘭和尋書對視了一眼趕忙遵照吩咐做了動作。

  徐載靖也拿著毛筆在畫紙上畫了幾筆,

  抬頭看向其他人,

  卻忽的感覺有些不對,

  看著幾個不斷抬頭看馬兒又神情專注作畫的少年,

  再看看兩匹馬兒一絲不掛,慵懶安靜,渾然天成的神俊身姿,

  怎么和記憶力的某個場景這么神似呢。

  可,這是我的馬兒!

  邊畫邊玩了一個半時辰,

  鄭驍成功討要到了海朝階的一幅作品,

  申和瑞的兩幅作品之一,也被英國公家四郎給求了去。

  這時,梁六郎來到了徐載靖身邊,

  卻只看到徐載靖的畫紙上只有兩個人,兩個看向馬兒滿是情誼的馬侍。

  這讓他一呆,

  一旁的齊衡還以為有什么事,順勢站在了梁晗身邊看了過來。

  “靖哥畫的倒是神似。”

  梁晗點了點頭。

  眾人又相互的交流了一下畫畫的心得,還討論了作畫能否讓心靜下來。

  吳樓外,

  夕陽西斜,

  暖風吹拂,柳樹枝條搖擺不停。

  和馬兒一起下樓的徐載靖站在階下,待幾個侯府仆役牽著驪駒來到跟前,上了馬后,

  青云將兩個竹筒交給了阿蘭和尋書后道:“到了家再看。”

  兩位馬侍納悶兒的相互看了一眼。

  隨后,眾人并未分開,而是一同回了汴京城。

  一幫人浩浩蕩蕩,真要有人找麻煩,徐載靖揍人的時候旁觀者也多一些。

  轉眼之間,已到五月,端午將近。

  盛家,

  壽安堂,

  老夫人看著羅漢床旁的地毯上正在亂爬的盛長槙,

  只見盛長槙手腳麻利的來到盛老夫人跟前,剛想要蹭口水就被老夫人一把抱了起來,

  一旁的房媽媽滿臉笑意的看著這情景。

  老夫人瞅了瞅盛長槙脖子上掛的五彩延年百索道:“你小娘倒是有一雙巧手。”

  聽到此話,站在王若弗身后的衛恕意趕忙蹲身一禮。

  “母親說的是,你看她給媳婦送的,可真是好看。”

  說著話,王若弗將手腕處的五彩索露了出來,只見上面用五彩線編織出了佛儒道三個字。

  “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聽到此話,王若弗笑著回首對衛恕意道:

  “你自己和老夫人說吧。”

  “老太太,不知道您院兒里有沒有編這百索,所以也給您編了一個.”

  “哦?”

  老夫人笑著輕哦了一聲。

  說話的時候,衛恕意已經將百索遞給了房媽媽。

  老夫人接過去后,細細看去,只見這百索被編成了三指寬、一扎長,

  有上下兩層,

  上面一層編著‘盛興’

  下面一層編著‘徐安’

  看到這四個字,老夫人的笑容越發的和煦了。

  “老夫人,大娘子也是惦記著書塾里的各家兒郎,也讓奴婢多編了些百索。”

  “大娘子做得對,這一年多的時間,各家不是石炭就是料子的往家里送。金貴的東西咱們不和他們比,也比不過。就送這些表心意的。”

  如此,王若弗和劉媽媽看向衛恕意的眼光,也是更加和煦了。

  待請了安,各自回了院兒。

  葳蕤軒,

  “以前真是沒看出來,衛恕意這個女子,還是蠻不錯的,心思靈巧,主要是心思正。”

  “大娘子說的是,昨日還和您說話到晚上,主君來叫,她反倒是把主君留到咱院兒里了。”

  “嗯,是個有心計的!”

  說完此話,王若弗皺眉停了一下,心道怎么說著有些熟悉呢,

  隨后搖了搖頭,

  不再去想。

  中午,

  盛家書塾,

  到了中午用飯的時候,

  壽安堂的小廚房送的飯,和飯一起送來的還有女使在托盤中的五彩百索。

  房媽媽笑著站在門口,對著學究行了一禮,又對著學堂眾人笑了笑道:

  “老夫人說端午將至,家里沒什么好東西,這幾條五彩延年百索是大娘子的一番心意,還請諸位莫要嫌棄。”

  “豈敢,豈敢。”

  “謝大娘子!”

  “謝嬸嬸、謝姑祖母!”

  說著,女使們便走了進了講堂中。

  在給徐載靖等人發百索的時候,房媽媽從一個女使手里接過托盤,里面也是一條百索,

  莊學究放下折扇,從托盤中拿起百索,

  看著上面繡著的一句‘開荒南野際’詩句,滿意的撫須一笑。

  而徐載靖的五彩延年百索只有兩指寬,也是兩層,上層有個‘靖’字,下層則是用五彩線編織出的駿馬圖案。

  “房媽媽,您的手還是這么巧。”

  聽到徐載靖的話語,揣著手的房媽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倒也沒多說什么。

  青草則是和不為一樣,來到了各自公子身邊,幫著將這五彩索系好。

  趁著此時,齊衡道:

  “幾位哥哥,到了端午那日,母親說在家中設宴,命我邀請諸位,還請到時”

  “衡哥兒放心,我和靖哥兒定然是會去的。”

  下了學,

  坐在馬車中,

  逛吃在傍晚的汴京街道上,

  徐載靖透過青草掀開的車簾朝外看去,忽的看到路邊有個攤子。

  “停車。”

  “吁”

  下了馬車,徐載靖帶著青草來到了攤子邊,

  攤主趕忙躬身有禮的道:

  “這位小官人,李家正宗香甜的銀樣鼓兒,您嘗嘗?”

  說著話,

  一旁的正在賣巧花畫扇的攤子上,一個婦人喊道:

  “李子,送一支銀樣鼓兒給這位姑娘。”

  “好嘞!”

  說著話,一個姑娘手里拿著幾只畫扇走了過來道:

  “有勞這位大哥了。”

  “姑娘哪里話。”

  那姑娘看著徐載靖身邊女使細細瞧了一眼,

  忽的叫人道:“青草?”

  聽到叫聲,青草疑惑的看了過去后趕忙蹲了一禮道:

  “見過注澗姐姐。”

  青草看了徐載靖一眼后道:

  “公子,是海家的女使注澗姐姐。”

  “見過五郎,之前承蒙五郎在神保觀義舉,要不,這銀樣鼓兒奴婢請了吧。”

  說著就掏出了銅錢放到了攤主的手中。

  徐載靖看著這眼神真摯的姑娘,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徐載靖點了頭,

  青草在攤主制作銀樣鼓兒的間隙去一旁買了東西后走了回來:

  “注澗姐姐,聽說你身籍放了?”

  “嗯,主家仁義,去年就放了。”

  “真好。這五色水團注澗姐姐拿好,也是我的心意。”

  感受著徐載靖的視線,注澗也笑著點了點頭。

  拿好自己的東西,

  注澗上了海家的馬車揮手告別。

  而徐載靖則是又買了幾只銀樣鼓兒,放到了青草身邊的小挎包里帶回了車上。

  車廂里,

  看著迫不及待從包里拿出東西的青草,徐載靖嘆了口氣,

不就是大周朝的圓形大棒棒糖么  青草你這么個吃慣了甘蔗的怎么還如此稀罕。

  回到曲園街,

  徐載靖在馬廄旁下了馬車,

  青草也跟著走了下來后朝著馬廄旁的小屋走去,

  遠處,正在給馬兒飲水的老少三人紛紛朝著青草看了過來。

  青草從挎包里拿出糖果后揮了揮手示意。

  在獨眼大伯的屋里放了一只后,

  她進了阿蘭和尋書二人的屋子,

  屋子的墻壁上掛著兩幅已經裝裱好了的畫作。

  將兩只糖果放在畫下面的桌上,青草叼著銀樣鼓兒走了出去。

  遠處,

  徐載靖師父從青草的身上收回目光,

  轉頭看了看阿蘭和尋書兩個人的額頭上裹著的細細紗布,

  這是他們前幾天從吳樓回來,看到了竹筒之中各自畫像后,用北遼宣誓效忠最高等的割額禮跪地發誓的結果。

  徐載靖師父自然知道,用這北遼割額禮跪地宣誓效忠,只代表著一個東西:只要他們的血脈不斷絕,子孫后代將永遠效忠徐家,

  哪怕當時徐載靖說讓兩個馬侍去死,他們有了猶豫那都是對割額禮的侮辱。

  而他們行如此重誓的原因,就是那兩幅畫。

  能成為龍駒的馬侍,兩個少年肯定不會是笨的,

  而徐載靖沒有畫馬,而是畫人,這里面意味著很多東西。

  當時徐載靖有些被嚇到,

  還是在他師父的指教下,徐載靖將兩人額頭上的鮮血鄭重的摸到自己額頭上,完成了這兩個誓言。

  隨后,徐載靖將他們倆拉起來,勉勵了一番。

  說完話后,徐載靖忘記將自己額頭上的鮮血擦干凈,

  回院子的時候,

  被華蘭身邊的翠蟬路過看到了,

  結果又是鬧得徐家后院一番雞飛狗跳。

  端午這日,

  徐載靖騎著驪駒和載章一同走出了徐家大門。

  大門上,

  一個用艾草扎成的大大草人被釘在了大門上,

  因這草人五肢俱全,

  又是徐載靖用艾草親手扎成的,

  所以,徐載靖給它起了個名字:艾人。

  曲園街邊上,

  楚戰手腕上也系著五彩的百索正在忙碌著,

  舒伯的攤子上則是多了一位幫忙打掃桌面擺好凳子的婦人,

  騎在馬上的徐載章看了青云一眼。

  在經過攤子的時候,青云特地垂首叫了一聲岳母。

  在路上徐載靖買了不少的不貴但是好玩的小玩意兒讓青云帶著,

  兜兜轉轉到了興國坊。

  等在門口的顧廷燁看著徐載靖沒有帶其他的馬兒,他嘆了口氣。

  門口迎客的不為,看到幾人趕忙笑著走了過來,引著眾人進了府。

  來到齊國公待客的前廳,

  徐載靖看到顧廷煜正坐在椅子上,和一旁的齊益秋說著話,

  齊國公不停的點頭,眼中滿是對顧廷煜話語的贊同。

  徐載靖/徐載章:“見過國公爺,姐夫。”

  “坐。”

  顧廷煜待齊國公說完后看著徐載靖道:

  “聽說前幾日你和邕王世子鬧得不愉快?”

  徐載靖點了點頭。

  “可有給南邊的謝家去信?”

  聽到此話,徐載靖一愣后拍了拍額頭趕忙道:

  “唉,被別的事情給搞的忘記了,姐夫,我現在就讓人去寫信。”

  “何須如此麻煩,去衡哥兒書房里寫好后送到徐家就行。”

  一旁的齊國公道。

  半刻鐘后,

  國公府后院兒,

  清涼的走廊下,

  聽著貼身女官的稟告,平寧郡主坐在椅子上扇著團扇道:

  “哼,這邕王王妃,沒嫁給邕王的時候,不過是個武官家的嫡女,成了王妃后,可是沒少說我的風涼話!還記得她和荊王王妃說,我是什么沾了王侯枝葉末梢的?”

  “也是羨慕娘娘您在皇后身前的榮寵罷了。”

  “唉,不提她們了!我只盼著衡哥兒能如之前過府試那般考到殿試才好!”

  “娘娘您不是說了,盛家書塾中,都是勤學苦讀的孩子,小公爺定然是如您所說的。”

  “嗯,對。”

里面不止有勤學苦讀的,還有圣眷正隆的  說著話,平寧郡主瞇起了眼。

  貼身女官看了一眼后,趕忙離開了郡主身邊,快步走到了一個女使身前訓斥道:

  “把你這溜了的頭發收一收,今日郡主心情好,不然少不了伱的板子。”

  盛家,

  壽安堂,

  盛長槙正在老夫人臥房中睡得正香,

  回娘家的華蘭則是正在盛老夫人身前輕聲說著話,

  王若弗看著華蘭這一身淺綠色的夏衣,配著淺色首飾的打扮,怎么看都看不夠。

  她身后的衛恕意則是眼中帶笑的聽著華蘭正在說的事情,

  “祖母,您有聽說過北遼的割額禮么?”

  老夫人笑容微微一滯,看著面露好奇的王氏和衛氏道:

  “華兒,怎么問起這個了。”

  “還不是翠蟬這丫頭.”

  聽到此話,房中的翠蟬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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