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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愛?珍愛

  所以不是馮·布萊恩不想斗,而是找不到合適的抓手,去打破林燃詹姆斯·韋伯約翰·摩根這個穩定的三角關系。

  三方在明里暗里達成默契。

  林燃負責NASA技術層面的管理,適當給通用航天找點好處,一點一點把招標給到通用航天手里。

  詹姆斯·韋伯仍然是NASA最有權力的人,負責組織架構的管理,人事權也牢牢掌握在手上。

  約翰·摩根就是那個提供好處的人。

  等驢黨離開白宮后,詹姆斯·韋伯就能搖身一變,變成通用航天的高管。

  當然他的野心不僅如此,和林燃在NASA的配合,NASA的成功他也有份。

  在通用航天當高管蟄伏期間,還能為后續自己無論是參選議員甚至是參選總統做準備。

  如果他真的有機會,摩根家族不是不可能成為他背后的贊助商。

  旋轉門旋轉門,只能進不能出叫什么旋轉門。

  從政界旋轉進了商界,不代表不能從商界再旋轉進政界。

  如此牢固的關系,壓根不是馮·布萊恩這幫前德意志科學家能撼動的。

  施圖斯特聽完之后同樣感到絕望:“所以我們就沒有辦法限制他們了嗎?”

  馮·布萊恩:“有。”

  施圖斯特問:“什么辦法?”

  馮·布萊恩說:“回到過去,和洛克希德合作,然后提前和詹姆斯·韋伯合作,我們來構建這個三角聯盟關系。”

  施圖斯特默然,知道馮·布萊恩的回答屬于是開玩笑的。

  回到過去,逆轉未來,以為是科幻嗎?

  馮·布萊恩接著沉聲道:“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只要等。

  無論是詹姆斯·韋伯還是倫道夫,早晚有離開NASA的一天。

  他們會走,我們可不會。

  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構建三角聯盟關系的時候總會到來的。

  只要倫道夫在此之前不在NASA培養自己的工程師人脈。

  總之與其總是想著把倫道夫斗走,不如盯著看哪些猶太工程師被倫道夫看好,把他們給斗走。”

  馮·布萊恩的斗爭哲學是,林燃這個生態位早晚會空出來,他們只需要等,等著去填補這個空缺的生態位。

  在此之前,要避免和他們類似的技術官僚出現在NASA,考慮到當下的環境,林燃能依仗、能信賴的科學家群體也就猶太人。

  而他們就要從這個層面,打消這樣的可能。

  友誼7號太空艙也返回了卡納維拉爾角。

  阿美莉卡諾亞號驅逐艦將其帶到大特克島的海岸,將其放在一艘小船上,然后將其運送到港口的碼頭。

  從那里,工人們用卡車將其運到機場,并放在一架空軍貨機上,將其運送到滑行地帶。

  最終約翰·格倫和友誼7號的重聚一直要等到S飛機庫舉辦的活動。

  S飛機庫是卡納維拉爾角發射基地用于宇航員培訓、機組人員宿和早期航天器加工的地方。

  (S飛機庫鳥瞰圖)

  在整個60年代初期,工程師和技術人員們有相當一部分工作都在S飛機庫里進行。

  這主要得益于1959年的時候,NASA通過與國防部的協議收購了S飛機庫,并將其修改為空間任務組的飛行前作業部門使用,包括了水星計劃飛船太空艙的接收和測試。

  其中這次的友誼七號在發射前,同樣在這里經過了充分的測試。

  (宇航員約翰·格倫穿著與通風裝置連接的軟管,正準備登上水星飛船。該腔室允許工程師和技術人員測試太空艙壓力殼的泄漏率,并驗證航天器的環境控制系統和其他設備是否按設計工作。)

  和過往不同,因為這次載人軌道飛行的意義重大,在發射返回地球后的第一時間,白宮方面就由肯尼迪帶隊前往S飛機庫舉辦慶祝。

  (約翰·格倫為肯尼迪夫婦介紹友誼7號飛船)

  肯尼迪得以有機會窺視才返回地球的宇宙飛船。

  隨后是約翰·格倫和他的妻子前往華盛頓特區,在那里參加了肯尼迪總統在白宮舉行的招待會。

  除了約翰·格倫外,還有NASA的代表們,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林燃。

  盡管當天下雨,但還是有成千上萬的民眾在副總統約翰遜的車隊中前往國會大廈,格倫在那里的國會聯席會議上發表了講話。

  其中格倫通過地球儀詳細向與會人員們介紹他的飛行經歷。

  約翰·格倫在演講過程中提到林燃的時候,在場驢黨的議員們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當天的慶祝晚宴在外交接待大廳舉行。

  白宮方面邀請了政府要員、NASA官員、國會議員以及格倫的家人,旨在表彰他的歷史性飛行。

  這場活動緊隨當天的白宮招待會和國會演講之后,接待大廳燈火輝煌,墻壁上懸掛著美國國旗和NASA的標志,長桌上鋪著白色亞麻桌布,點綴以藍色和銀色的裝飾,呼應NASA的主題。

  餐桌的中央擺放著一架“友誼7號”太空艙的縮小模型,作為當晚的布置重點。

  賓客們被要求身著正裝,男士穿黑色燕尾服或西裝,女士則穿著各式晚禮服。

  “這還是我第一次穿燕尾服。”林燃和珍妮一起出席這一場合,他低聲在珍妮耳邊說道。

  珍妮仔細打量片刻后說道:“教授,你穿起來非常精神。”

  晚宴先由負責航天事務的林登·約翰遜主持開場。

  他簡短致辭,歡迎格倫一家,并稱贊他的勇氣和對國家的貢獻。

  肯尼迪總統隨后起身發言,語氣輕松而充滿鼓舞。

  “今晚,我們向一位真正的阿美莉卡英雄致敬,以及對NASA的全體同僚們表示感謝。你們不僅讓約翰·格倫飛向了太空,還帶回了我們對未來的信心。”

  “教授,有何感想?”珍妮問道。

  林燃一邊鼓掌一邊說道:“我只想快點吃到晚些時候的冰淇淋。”

  前菜是牡蠣搭配白葡萄酒,主菜則是烤牛里脊配蘑菇醬,佐以土豆泥和蘆筍。

  林燃所說的甜點,是這次特別定制的Mercury冰淇淋,在來之前他在林登·約翰遜辦公室休息的時候,就聽對方提起過。

  這道甜點以水星計劃命名,香草冰淇淋配以藍色糖霜,頂部插上一小塊巧克力制成的火箭模型。

  珍妮看到后眼前一亮:“教授,我終于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了,果然是一道精致的甜品。”

  用餐后,格倫被邀請發表簡短講話后,林燃同樣被邀請發表講話。

  林燃起身語氣堅定,起身只有一句:“我會帶大家贏得這場太空競賽!”

  然后揮了揮拳頭。

  和格倫比起來,林燃的簡短發言顯然更能引起了現場觀眾們的共鳴。

  晚餐后,賓客們端著香檳,在大廳內自由交談。

  林燃和珍妮躲在角落聊天:“珍妮,明天我請你去一家非常棒的中餐廳吃飯。”

  珍妮好奇道:“哪家?我好像沒怎么去過中餐廳。”

  林燃說:“明天晚上你去了就知道。”

  珍妮問:“你不用參加俄亥俄州的慶祝游行嗎?”

  林燃翻了個白眼:“珍妮,那是格倫的家鄉,又不是我的家鄉,我去干嘛?

  再說有林登·約翰遜作為代表陪同參加,不需要我。”

  林燃想知道自己把樹莓派傳回華國之后,華國的反響如何,有沒有什么問題需要他解決。

  此時他能夠聯系到的就只有燕京宮的龍思凡。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對方應該是為華國工作。

  至于黃運基和陳景潤,一方面對方在紐約,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二人身份不是那么合適。

  正在挨個社交的肯尼迪終于找到了林燃和珍妮。

  他調侃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赫斯特家族和驢黨之間的關系不僅僅在于喬治·赫斯特和威廉·赫斯特都是驢黨參議員,同時還在于喬治·赫斯特早年間發跡之后購買《舊金山考察報》一手將其打造成驢黨的機關報。

  后續赫斯特家族掌握的宣傳機器一直都為驢黨的選舉不遺余力。

  之所以驢黨掌握傳統媒體,和赫斯特家族脫不了關系。

  珍妮舉杯示意道:“總統先生,這次多虧了林教授,NASA才順利完成載人航天任務,你是不是該給他點獎勵?類似國會金質獎章這種。”

  肯尼迪說:“珍妮,你太貪心了,如果我這次就給倫道夫國會金質獎章,那他下次幫助NASA成功登月后我又給什么?

  再給一次國會金質獎章嗎?恐怕不合適吧”

  阿美莉卡最高平民榮譽是總統自由勛章,但這玩意要到明年才會由肯尼迪設立,現在還沒有呢。

  “放心,我肯定會給倫道夫應有的榮譽和獎勵,你別為倫道夫擔心了,他可比你要聰明得多。”

  肯尼迪轉向林燃道:“倫道夫,選擇你擔任白宮航天事務特別助理是我當選總統后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你放心,只要我還在白宮,你可以盡情在NASA發揮你的天賦,有什么風浪我都會幫你擋下來,國會的蛀蟲們可不能阻擋NASA前進!”

  肯尼迪前腳才走,首陀羅后腳就來了。

  麥克納馬拉端著香檳走過來,“教授,好久不見。”

  林燃舉杯和對方碰了一下:“好久不見。”

  麥克納馬拉和珍妮簡單的打了個招呼,象黨人可不用給赫斯特家族什么好臉色。

  然后又接著興奮道:“教授,后面我又回去思考了一下你提出的理論,覺得博弈論運用在戰爭領域非常合適。

  又順著把謝林教授的《沖突的戰略》找來看了,這是你在采訪中提到的。

  里面也講了非合作博弈。

  包括我還去請教了蘭德公司的赫爾曼·卡恩,讓他幫國防部研究了核戰爭中的最優策略。

  教授,太可惜了,你要忙著NASA的工作,不然我覺得還是你最適合研究這類問題。”

  麥克納馬拉就差說沒人比你更合適了。

  珍妮滿臉嫌棄,“教授,我們不是說好要去約會的嗎?現在走嗎?”

  她聲音故意大到對方能聽見。

  林燃也不想和麥克納馬拉聊,畢竟在知道這人具體履歷后,萬一自己跟他講的博弈論應用給他用在百越了,那就不好了。

  尤其像適合用于導彈追蹤和空戰模擬的微分博弈內容,要是和麥克納馬拉,到時候讓阿美莉卡在百越打的更得心應手怎么辦?

  像麥克納馬拉這樣的數據分析師,那可是最信奉數學能解決所有問題。

  林燃不好意思道:“部長,我確實和珍妮約好要去約會,就提前先走一步。”

  麥克納馬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女人能有數學更有意思?

  看著林燃離開的背影,麥克納馬拉內心若有所思:“這就是天賦嗎?即便把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恐怖的天賦依然能夠輕輕松松就做出劃時代的成果。”

  首陀羅內心的佩服更深了一層。

  如果有系統的話,能看到麥克納馬拉頭上的敬佩值不斷在加一。

  燕京宮,自從上次林燃來過之后,他就再也沒來過了。

  龍思凡接到了兩個他感到非常奇怪的安排。

  第一個安排是如果有一天林燃逃到燕京宮來,他需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對方安全送上離開阿美莉卡的船。

  這是他的頭號任務,一切資源和人脈都要開始為這件事做準備。

  這個任務很好理解。

  如果說華國的決策層對林燃的重要性屬于霧里看花。

  畢竟接受信息都只能通過報紙,視頻都看不到。

  而且報紙還得翻譯成中文。

  其實是很難了解到林燃在海外的聲望和影響力。

  龍思凡則不然,他可就在阿美莉卡的核心區域華盛頓特區。

  在這地方對林燃的影響力才有更深刻的認識。

  白宮的官僚、華盛頓的公務員們,林燃時不時會出現在他們的討論話題中。

  這些白人和他聊天的話題永遠都繞不開倫道夫,大家談起倫道夫都會表示對方很厲害,無論在哪方面都是頂尖的華人,有了他帶領NASA,大家對和蘇俄的太空競賽有了信心。

  龍思凡還特意問過經常來他飯店吃飯的白人官僚,問是對林燃有信心還是對NASA有信心,幾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倫道夫。

  除此之外,從報紙到廣播再到電視,林燃也是經常出現在上面的頭像。

  甚至他還在報紙上看到過紐約法拉盛那邊冒出來一批倫道夫樓,專門針對華人,比其他廉價公寓要便宜10到20。

  據說是林燃和紐約房地產商人弗雷德聯造的,紐約來的華人對此善舉贊不絕口。

  對大部分生存在底層的華人來說,這確實是為大家謀福利了。

  學者群體就更不用多說,大家都佩服其在數學上的成就,佩服其跨界在白宮任職之后不僅在NASA干的有聲有色,還提出了“熱線”這樣有助于世界和平的概念。

  正是因為身在局中,龍思凡才能明白花一切代價救下林燃性命的意義。

  光是對方在NASA接觸到的技術機密,他要是能用自己的命換到哪些技術機密,龍思凡覺得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但第二個安排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是讓他問一些問題。

  沒錯只是問問題,而且問題本身很簡單就是二選一,但問題的含義有點專業。

  不過好在他沒等多久機會就出現了,在2月的這天就見到了林燃。

  對方帶著一位金發碧眼的貌美年輕白人女性一同前來,盡管雙方膚色不同,但還是不得不讓龍思凡在看到的時候感慨一句郎才女貌。

  “教授,又見面了,這回還是玉蘭軒請嗎?”

  林燃點頭道:“嗯,就玉蘭軒吧。”

  “AvonBooks把菲利普·迪克之前的一些好的作品挑出來集結出版了,銷量一般但口碑還不錯。

  看過的人都表示很有意思。

  AvonBooks那邊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幫忙寫一段話作為推薦詞。

  不過我拒絕了,我的意思是等《楚門的世界》出版的時候,再來寫一段話。

  對了菲利普那邊給了第一版的手稿,你看看呢。”

  珍妮從愛馬仕的凱莉包里拿出一沓手稿遞給林燃。

  林燃接過一看,發現里面楚門的妻子倒是不叫珍妮,不過里面莫名其妙多了段劇情。

  就是楚門是有父母的,不過他父母是一對宇航員,在執行人類前往火星的任務一去不復返,他父母就叫倫道夫和珍妮。

  這讓林燃屬實有點難繃。

  他問道:“珍妮,我有一點疑問,那就是阿美莉卡應該很尊重宇航員才對。

  怎么會讓宇航員的后代落得如此下場呢?

  這個設定是不是不太合理?”

  林燃內心則感慨鈔能力的可怕,居然能讓菲利普·迪克定制劇情的。

  珍妮解釋道:“這有什么不合理。

  這是菲利普虛構的世界,又不是我們的世界,這是另一個世界。

  也許在華盛頓方面看來,楚門活的很好,有物質、有親情、有愛情。”

  林燃說:“但是沒有自由。”

  這個回答直擊珍妮內心,當下老美主打的就是一手自由,“好吧我讓菲利普再改改。

  還是讓楚門的真名叫倫道夫,他離開小鎮之后找到了真愛。”

  這回輪到林燃問了:“真愛叫什么?”內心則腹誹道:“真愛?我看珍愛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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