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種事情重要嗎?”
“重要嗎?涅娜莎,你怎么能問出這種問題?這當然——很重要!”
赫伯特一臉嚴肅地改正了諧神小姐的錯誤認知,沉聲道:“你要明白,顏值高,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很重要的!”
你這家伙!
不許小看顏值的重要性啊!
別的不說,要不是赫伯特本身的顏值足夠能打,在與各位魔物娘的初見時就沒辦法留下初始好感。
后來的故事走向,就可能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
對于赫伯特詭異的堅持,涅娜莎幾次想要吐槽,但最后還是無奈地表示服從。
算了算了,畢竟是自己親自選擇的盟友。
就寵他吧。
算了算了,畢竟是自己親自選擇的伴侶!
就寵他吧!
但即便如此,祂還是嘟囔著:“…嘖,你這家伙,不要以為長了一張比精靈都好看的臉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嗯?”
赫伯特沉思,然后眨眨眼,點頭道:“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嗷!那還真可以。”
涅娜莎也思考了一下,最后也不得不認同這個說法。
“…嗯,確實。”
顏值高確實是很無敵。
兩個人插科打諢地嬉鬧了一陣子,涅娜莎問起了另一件祂有些在意的事情:“說起來,赫伯特,你真的打算聽那只小貓咪的話,去幫助那群獸化人嗎?”
“雖然你大概是有數的,但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這或許是自然神系的陰謀哦”
“哼哼!我看,祂們就等著你主動落入陷阱,然后把你抓走去當星怒力!”
“男孩子出門在外可得小心一點!”
于是,自稱邪神的涅娜莎大聲勸誡道:
“小心壞女人!”
作為邪神,涅娜莎向來不憚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的行為。
更不用說,自然神系本身就是介于善良與邪惡中間的中立陣營,行事風格并不那么古板。
尤其是對面主事的明顯是女神。
防備!防備!再防備!
對面一定沒安好心!
小心女人!
再說一次。
小心女神!
涅娜莎應激了。
我的!
誰都不許搶!
“哈哈,你有點太激動了吧?”
赫伯特失笑,搖搖頭,淡然道:“陰謀嗎?我倒是覺得未必,你的想法有點太陰暗了吧!”
“我陰暗?呵,那有什么問題嗎?我可是邪神啊!”
是是是…諧神嘛!
“喂!你剛才,是不是在想什么無禮的事情?”
嘖,我最討厭敏銳的小鬼了。
赫伯特撇撇嘴,無視了祂的“凝視”,自然地接著上個話題說道:“雖然這些獸化人氏族表面上不是什么難事,但這件事情,估計不會那么簡單。”
“哦?你這么想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直覺算嗎?”
赫伯特聳聳肩,玩味地摸著下巴,低聲道:“雖然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后的真正麻煩,但既然那位森之女神會主動提起他們,那這件事情…呵呵,就很有趣了。”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一支獸化人氏族的遷徙,根本不會讓一位神系負責人在意才對。”
“在這些家伙的背后,一定有著對祂們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或者說,不方便親自動手的麻煩?”
被赫伯特的“神之手”rua到意亂情迷的冰雪女神已經徹底卸下了防備,變成了知無不言的小貓咪,把整件事情事無巨細地跟赫伯特復述了一遍。
也正是這個“內部線人”的一手情報,才讓赫伯特品味出了一些有趣的味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赫伯特相信自然神系確實是有跟自己這個“異數”交好的想法與打算,但這并不意味著祂們的全部操作中沒有涉及自身的利益。
一定是會有的!
赫伯特對此堅信不疑。
好像,對方似乎有順手推舟的想法,打算在做個順水人情的時候一舉兩得,讓自己順便幫助祂們解決一點小麻煩。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裝作沒有發現,然后消極怠工?還是說直接跟祂們挑明?”
諧神小姐不懷好意地蠱惑著:“要我說,既然自然神系想要算計你,要不干脆直接跟祂們爆了吧!”
赫伯特會那么沖動嗎?
當然不會。
“呵呵,我為什么要拒絕呢?那些人口本就是埃爾達需要的,一些無家可歸的清白之人,很符合我的要求。”
合則兩利的雙贏事情,他怎么會拒絕呢。
只不過嘛,具體怎么贏,雙方各贏多少…那就要看他的想法了。
史密斯專員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這種事情,規定是規定,要求是要求,等真落到了實地,具體怎么操作,這上下浮動的空間可是相當的——大的!
當然了,我說的是史密斯專員的事情.JPG
“另外,獸化人的事情不急,雖然我表達了愿意接受他們的想法,但具體還要看赫卡婭斯傳來的消息,也許他們真的拒絕了我們也不一定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趁祂回復之前,先回修道院跟領導們匯報一下任務事宜。”
赫伯特望著已經隱約看到熟悉的迷霧,嘴角微微翹起,低笑道:“在外面浪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
“呵呵,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我。”
兩日之后。
迷霧修道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迷霧,灑落在了修道院古老的院墻之上。
咚、咚、咚。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從地下的陰影中走出。
“哈…”
壯漢那光潔的頭顱在晨光中反射出了明亮的光線,
驟然亮起的光亮瞬間吸引了周遭修士的注意,他們在愣了一下后都當即低頭,向壯漢躬身行禮。
“主教大人。”
“審判長閣下。”
他們低下頭,恭敬地向著那位滿身疲憊的身影表達自身的敬意。
修士們知道,這位大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地底值守,想來一定在那黑暗里忍受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煎熬。
但審判長卻沒有在意其他人的行禮,他只是悵然地仰起頭,“看向”了頭頂初升的朝陽。
他用力張開雙臂,在太陽下高高抬起,沐浴著久違的溫暖。
“嗯——哈!”
審判長用力伸展身體,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終于…我終于是出來了,真是憋死我了!”
憋死了。
我特么真的要憋死了!
修士們看到審判長痛苦的樣子,心中的敬意更濃。
但是,這些修士們不清楚的是,審判長憋屈的真相,跟他們的想象不說是沒有關系吧,那也是八竿子打不著。
相比于長期待在圣所之前的枯燥寂寞,那種話說了一半被人打斷的寸止,才是真正的折磨。
而且,還不是一次。
兩次!
他媽的,足足他么的!
兩次啊!!!
要不是打斷審判長的人是那位他極為尊敬的灰燼主教,他一定要跟對方爆了。
這種憋屈,憋不死人,但能把人活活憋瘋!
審判長以“贊美太陽”的方式好好沐浴了一陣子陽光,終于是感覺自己回到了人間,精神狀態恢復了正常。
“算了,之前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等下次看到那小子,我一定要好好跟他把話…嗯?”
正想著,審判長忽然感覺“視線”中多出了一抹熟悉的白色。
“赫伯特?”
“嗯?”
被叫停的赫伯特停下腳步,向著審判長行禮,笑道:“審判長閣下,好久不見了,久未問候,身體可還好嗎?”
真是他!
審判長大喜過望,大步走了過去,一手攬住少年的肩膀,嬉笑道:“你問我的身體?哈哈,我身體能出什么問題!”
他下意識一拽,就要帶著赫伯特往審判所走,但在發力后的第一下卻沒有拽動。
怎么回事?
而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赫伯特已經跟上了他的腳步,與他并肩前行。
雖然有些奇怪,但審判長并未將這個小細節放在心上。
這一刻,他全部的精力都已經放在了一件事上。
聊天!
我特么一定要把之前要跟他聊的事情都聊了!
“對了,我們上次有話還沒…嘶!”
但就在跟赫伯特講起那些期待已久的話題的時候,審判長有些PTSD地停頓了一下,心虛地回頭看去,好像下意識地在等待著什么。
“…嗯?”
沒,沒有嗎?
但他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卻都沒有聽到灰燼主教的聲音,疑惑地撓了撓光頭。
這次,您老人家,不來打斷了嗎?
赫伯特見他這幅可憐的樣子暗自笑了笑,主動道:“審判長閣下,您是在擔心看守者大人會突然將我叫走嗎?”
“嗯,我不是,呃,嘛…確實是有些擔心。”
審判長雖然感覺有些尷尬,但還是無奈承認了自己的擔心。
不夸張的說,這件事都已經快成審判長的心理創傷了。
而面對這樣可憐的領導,赫伯特善解人意地安撫道:“呵呵,這次您不用擔心了,因為我剛剛從她那里離開。”
“并且,在此之前我還特意先去跟騎士長匯報完,就等著向您匯報了。”
赫伯特笑容溫和,讓沐浴著這燦爛笑容的審判長感覺心里暖暖的。
看看!都看看!
這才是好孩子啊!
真貼心啊!
你們那些家伙把我們家赫伯特從審判所搶走,可真是便宜你們了!
“好了,既然沒有他們來打擾我們,那我這次就慢慢聊,哈哈…誒?”
可是,就在審判長準備好好跟自家優秀員工推心置腹地聊聊天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被自己攬住的少年…忽然飄了起來。
起飛了?
“你怎么飛…呃,不對!”
不是赫伯特主動飛起的,是有人在操控他的身體。
誰!!?
是誰要把赫伯特從我這里搶走?
是誰!?
審判長在眼罩之下的眼眸閃過憤怒的光芒,憤怒地看向了那股力量傳來的方向。
“是誰在…”
然后,審判長就愣住了。
那里,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他剛剛輪換離開的地下圣所。
封印物暴動了?
不…不對!
“不!不可以!”
他終于反應過來——在這修道院里,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到底是誰能夠直接把修士拽走,能夠做出這么過分的事情…
是他!是他!就是他!
“大主教閣下!不!你不能這么做!”
這一刻,第三次被人當面奪走的審判長崩潰了,試圖抬手去抓住赫伯特,讓他不要離開。
但就像是所有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在各種關鍵時刻,男主角總會掉鏈子地錯過一點。
他抓空了。
審判長感覺身體一僵,再也不能向前移動半步。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赫伯特無奈地向地下圣所的方向飄飛,親眼看著少年對自己露出了帶著歉意的無奈笑容。
呱!你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口牙!
審判長僵立在了原地,一直呆呆地保持著抬手的動作。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神來,身體獲得了自由。
那個瞬間,審判長的表情變得扭曲,跪倒在地,低著頭,悲愴地哀嚎起來。
“不!!!”
“不可以!!!”
“你怎么這么自私啊啊啊——”
有牛!
有牛啊——
地下圣所。
被強行薅過來的赫伯特在大主教身前坐定,嘴角撇了撇,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快要繃不住的笑意,咳嗽了一聲,繃著臉說道:
“閣下,那個,咳咳…我覺得,這么對待審判長大人,多少還是有些太過分了。”
你們這群老登,不能總挑一個老實人欺負啊。
下次多逗逗騎士長啊,看看能不能把他的銹釘氣崩開了…
“過分嗎?”
大主教表情淡漠,看著赫伯特,冷哼道:“我覺得,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情,這根本算不上過分。”
赫伯特眉頭微動,有些不明白大主教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做的事情?
…那個,您老人家,指的到底是哪一件?
是我伙同諧神這件事?還是準備散布太陽女神野史?還是偷摸藏下了一個魔能炮?還是…咳咳!
哎呀,人太優秀,干的事情太多了,有點忙不過來了。
所以,您到底指的哪一件啊?
而大主教看著赫伯特沉默思索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接著冷聲道:“赫伯特,你知道,你犯外出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是什么嗎?”
“你…”
大主教深深望著毫無悔過之意的赫伯特,表情變得沉重,艱難地說道:“你在外面遇到危險之后,你…你為什么不叫我啊!!?”
“找我啊!”
“作為修道院的一份子,比起向其他人求助,讓他們來幫你,你不是應該先想起我嗎!!?”
無·老登·敵怒視著赫伯特,痛心疾首的震聲道: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
赫伯特:
請:m.badao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