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強行獎勵】
什么！！？
冰雪女神原本準備好了諸多說辭借口，不知演練過了多少次，才終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祂之前確實是不懂，懵懂地看了半天勁爆刺激的畫面。
但祂不傻。
作為一名女神，之前沒接觸過也就算了，真的親眼見識過之后，還是能夠按圖索驥地尋找到答案的。
祂找了。
然后后悔了。
小貓咪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看著那些查找到的各種姿勢，組合，器具…冰雪女神已經被驚呆了數次。
貓兒很是震撼。
但是，當時受到的沖擊…遠遠沒有現在的大。
小貓咪大受震撼！
你是說，月之女神親自神降跟你見面了？
然后就為了獎勵一下？
還是強行獎勵了！！？
你確定嗎？
冰雪女神不敢相信赫伯特口中那隨意敷衍的解釋。
什么叫“你不想要，祂強行要給”？
你你你，你不要胡說！
那可是…那位大人啊！！！
在冰雪女神的眼里，月之女神一直都是高貴優雅的銀月女神，根本沒有一點“血月”相關的因素。
冰雪女神雖然表面上不承認，但心底里知道寒冬女神對自己的好，表現出來的總是傲嬌的別扭感。
但如果給祂一個機會，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那祂絕對不會變成寒冬女神。
而是想成為銀月女神。
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
大概類比一下…那就是媽媽那優雅的都市麗人朋友，是祂相當崇拜的一位“阿姨”。
媽媽很好，但太熟悉了，反倒是感覺滿是缺點。
優秀的阿姨則更令人向往。
而現在…
那位阿姨卻在暗地里強行…啊！！？
小貓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已經到了崩塌的邊緣。
“哈哈。”
赫伯特笑瞇瞇地看著冰雪女神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心中琢磨著該怎么借題發揮地讓祂把尾巴給自己摸摸。
這大尾巴，嘖嘖，真的得摸吧！
另外，赫伯特這次…還真的沒騙人。
事實上，就在冰雪女神降臨前的不久，那位月之女士剛剛離去。
而就在離去之前，銀月女神曾經示意赫伯特將頭低下。
在思考了好一陣子之后，銀月女神竟然接受了赫伯特的強行解釋，沒有耍賴地把前半個預言也直接說出口。
祂承認了赫伯特對預言的奇特利用。
在做出那個決定后，祂看向赫伯特的眼神里甚至是有許多不加掩飾的欣賞。
只能說，祂真不愧是被阿爾伯特醫生認定為患有精神分裂癥的患者，這情緒的轉變實在是迅速。
翻面！
此外，對于女神來說，光是口頭上認可凡人的思想，這還有些不夠。
于是，那個時候，祂回想著其他人當年的做法，對赫伯特做出了一個自己從未做過的舉動。
銀月女神在離去前走到了赫伯特的面前，輕輕飄起到比他稍高一點的位置，抬手將他的肩膀向下按了按。
——沒按動。
銀月女神：？
女神疑惑。
這家伙的肉體，看著不算多壯碩，怎么感覺跟個巨龍一樣！
梆硬！
按不動，根本按不動啊。
赫伯特：？
凡人迷茫。
什么意思啊？
你這動作我熟悉，但之前都是我讓別人跪下給我…哦！
他看著銀月女神不解的表情回過神來。
原來不是做那個啊！
好在赫伯特反應過來后還算是給面子，從善如流地彎下身子，像一個真正的騎士一樣，儀態完美地單膝跪在女神的身前。
他不知道銀月女神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能夠猜到自己大概要獲得獎勵了。
祂是因為什么獎勵自己？
這個理由，其實并不重要。
神明是自由的。
而女神，則是任性的。
想獎勵就獎勵了，沒什么理由。
思考著，赫伯特聽到了一聲得意的輕哼，某位女神似乎終于滿意了他“謙卑”的態度。
赫伯特心底不由失笑。
這位女神在表面的偽裝暴露之后就不再裝了，給他的感覺像是個天真的孩子。
然后，他感覺一陣香風撲面，自己的額頭被一處柔軟輕輕覆蓋。
賜福的過程很短。
當赫伯特心神震動的抬起頭后，眼前就已經沒有了銀月女神的身影。
那位代表著銀月的女神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一般，什么痕跡都沒有在世間留下。
夜色之下，唯有溫柔的月光灑在他的眉心、眼眸與身上。
而赫伯特抬起手，默默觸摸著眉心被親吻過的位置。
那里，還殘留著的淡淡溫度，是祂唯一在凡間出現過的證明。
感受著那里殘留著的觸感，赫伯特的眉頭微微一動。
自己好像被銀月女神賜福了。
那么，這賜福的效果到底是什么？
正想著，眉心的圣痕忽然暴動。
烈日圣痕浮現，在赫伯特的眉心化作冰冷的眼眸。
而此刻，在烈日之眸中，又忽然新增了許多猩紅的紋路——看著像是密布的血絲一樣。
但赫伯特卻清晰的知道，那不僅僅只是看上去好看而已。
原本的烈日之眸就擁有著看破虛妄的真實視野，在遇到危機情況時能夠主動分辨。
而現在，那份能力又獲得了提升。
“…嘶。”
眼前影影重重，似乎有不斷變化的畫面在他的閃過。
赫伯特一開始還有些混亂，但他不是弱小的凡人，很快調整過來，將不同的畫面區分開來。
同一時間，他看到了五個畫面——一片葉子從被風吹落到落地的完整過程。
而就在這個瞬間，那片樹葉還牢牢的掛在樹上。
啪嗒。
伴隨著一聲并不存在的輕響，那樹葉真正如同他所“看到”的那樣從樹上飄落。
在那個視覺之下，他似乎可以看到未來幾秒發生的事情。
超凡第六感？
預知未來？
還是說…
赫伯特的心疑惑震撼之時，耳畔傳來了銀月女神的輕笑。
“這是給你的獎勵。”
女神在凡人的耳邊低語：“不要擔心，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禮物，作為你看穿了月光真實面目的嘉獎。”
“既然你很善于利用預言，那我就再給你一點點幫助。”
“吾將賜予汝能夠看到未來的銀月之眸。”
女神的聲音變得古老悠遠，似乎從亙古的歲月中傳來。
“用這只眼眸去看。”
“看到，然后親手抓住你所期待的未來。”
神明的聲音莊嚴而神圣，讓赫伯特的表情下意識變得嚴肅。
這一刻，赫伯特再一次真切的理解了。
無論這個世界的神明在某一刻的表現多么不像是“神”，祂們本身的力量是無需值得懷疑。
祂們掌握權柄，擁有著超乎凡人想象的力量。
而就在赫伯特心中感慨的時候，女神…忽然又毫無征兆地變回了女神經。
“哈哈！說完了，不用再這么說話了。”
銀月女神忽然不裝了，大笑了兩聲，聽得赫伯特一愣一愣的。
嗯！！？
“我之前還不知道你之前到底是怎么跟我的好姐姐勾搭上的，但這次見面，我大概是理解了祂的想法。”
“祂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赫伯特：？
你真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啊！！
耳畔，銀月女神自顧自地低語著：“你的身上，確實是有著令我們都無法忽視的未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那種耀眼的，令神明都會好奇的光芒。”
“如果是擁有預言領域的神明親眼看到后，一定會察覺，并試圖將那份未來據為己有。”
“但現在，你不用擔心了，那些光芒已經被我隱藏起來了！”
剛才的那一吻，是神明的賜福，同時也是保護。
銀月女神主動出手幫忙隱藏了赫伯特的“氣息”。
“哈哈，你不用感謝我哦。”
銀月女神感受到了赫伯特的感激之情，哼了哼道：“別想太多了，凡人，我會這么做，只是因為我不想輸給祂而已！”
女神經表示——自己做了這么多，才不是為了保護你呢！全都是為了跟祂較勁才干的！
那個“祂”代表著誰，自然是只有那一輪烈日了。
姐姐能做，妹妹就不能做？
對此，赫伯特連連點頭，表示——好好好，你說得對！
你們可以再打得更激烈一點！
順便一提，傲嬌已經退環境了哦。
“不過…姐姐嗎？”
太陽與月亮，這兩位表面上看似正常，但似乎都處在某種特殊的狀態之中。
世人眼中的日月，與真實的祂們之間，相差著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祂們之間的關系，或許也和外人想象的有所不同。
至少在赫伯特看來，不是那么和諧，但又確實無法分割開來。
“呵呵。”
銀月女神隱約感受到了赫伯特的想法，但也沒有再多爭辯，最后只是淡淡道：“不要高興的太早，提醒你一下，我可不像我的姐姐那樣大氣。”
“祂或許不在乎你最后到底走到哪一步，甚至是不在乎你的死活…但我不一樣！”
“既然拿了我的力量，那我可是會偷偷監督著你的。”
“如果你讓我失望了，我可是會將它收回的！”
在消失的最后，銀月似是警告，又似是宣告著某種庇護。
祂說：
“銀月會永遠注視著你。”
最終，周遭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有赫伯特一人靜靜佇立在月光之下，思考著這次與神明的交談。
剛才的對話到底算什么？
祂到底是因何而來？
銀月的考驗？
如果是的話，那么，自己這算是通過了嗎？
而就在赫伯特思考著這些的時候，冰雪女神跳了出來，這才有了兩人最初的對話。
赫伯特說那話也是為了看看冰雪女神的反應，看看能不能從中窺探一二。
結果——三句話，就直接給小貓咪的那不聰明的小腦瓜干宕機了。
赫伯特嘴角抽了抽，越發覺得這位小貓咪女神的不靠譜。
自己最初時的假想，好像是把祂想得太高大上了。
他看著冰雪女神，有些好笑地問道：“我說，女士，你就不懷疑一下我這話的真實性嗎？”
啪嗒啪嗒。
冰雪女神眨巴眨巴眼睛，迷茫地問道：“誒？那…那，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看著女神呆萌的表情，赫伯特本來還有些混亂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笑瞇瞇地說道：“我可是圣騎士啊，我怎么會說謊呢？”
圣騎士？
結果，似乎是被“圣騎士”這個粗觸動，冰雪女神下意識道：“對，你是圣騎士來著，可是，你剛才不是…”
“剛才怎么了？”
冰雪女神當即清醒，連連搖頭，甩的整個身子都晃了起來：“沒！沒什么！真的沒…沒什么！”
某偷窺狂女神激動緊張，生怕自己說漏什么。
可被偷窺的當事人赫伯特卻是笑容不減，輕松地問道：“所以，你看到了？呵呵。”
“我…我沒有，什么都沒看到。”
小貓咪什么都沒看到哦！
赫伯特低著頭，默默看著移開視線的小貓咪女神。
這話，你要不要自己聽聽？
誰會信啊？
就這么靜靜對視了一會兒，赫伯特忽然道：“那這樣吧，讓我看看你的，我們就算是扯平了。”
冰雪女神都不為這冒犯的不敬之言而憤怒，祂的眼中純粹是震撼。
你特么的在說什么鬼話！
什么叫“給你看看”！！？
赫伯特見祂這個反應，笑了笑，似乎無奈地退了一步，接著道：“果然不行嘛？嘖，行吧，那讓我摸摸你的肚子。”
“…喂！你不要太過分。”
本來還理虧的冰雪女神癟起嘴，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
你再說！
再說的話，我可是要哈氣了！
“好吧好吧。”
而赫伯特這時候好似被祂震懾，只能無奈地再退了一步，嘆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算了…那讓我摸摸你的尾巴，這總行了吧？”
看看，不讓。
摸摸肚子，也不讓。
那我摸摸尾巴，總該可以了吧！
祂深深看了赫伯特一眼。
小貓咪不聰明，倒也不傻就是了。
這一刻，祂忽然明白了。
赫伯特所有的前搖和鋪墊，全部都是為了最后的“回報”。
“…哼。”
祂哼了哼，然后一言不發的挪到了赫伯特身前，用尾巴蹭了蹭他的褲腿，嘟囔道：“就當是給你的獎勵了！”
“要溫柔一點！”
“不然我可是會咬你的！”
算了，先讓他摸摸好了。
至于正事…
對了，我找他是要做什么來著？
讓我好好想想…啊 正想著，冰雪女神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貓叫。
“喵——”
“喵喵喵——喵！！！”
“那里！那里不可以！”
“不！喵——”
但赫伯特不聽，不停，只是一味地加快擼貓的速度。
要是你說停就停，那到底是給你的獎勵，還是給我的獎勵啊！！？
好了，小貓咪，快去跟你媽說，今晚住同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