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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1 隱約熟悉

  裴元前天跑了蕭韺家一趟,之后又去了蕭翀家游說,兩次都沒被韓千戶堵到。

  這不免讓裴元得意之余,起了靜極思動之心。

  裴元也不太清楚,是韓千戶真對兩人的新宅有所顧忌,還是之前純粹是嚇嚇自己。

  但估摸著,韓千戶氣性再大,這會兒應該也消氣了吧。

  自己不就是摟了摟她的腿腿,摩挲了摩挲她的腳腳嘛。

  這也好幾天了…

  裴元想著,心情逐漸樂觀。

  見天色不早,于是裴元自語道,“也不知道張銳的情況嚴重不嚴重。”

  要是陳心堅在此,必然會主動提議,該去掌刑宋千戶那里打聽打聽了。

  只可惜蕭通和陸永還沒那么靈醒,裴元只能主動道,“今晚且去找宋千戶秉燭夜談。”

  兩個小弟這才醒悟,連忙叫了隨行護衛跟著裴元,往宋千戶在明照坊的宅子去。

  因為是月初的緣故,天上只有細細一彎月,幾人路上走的小心,等到了地方,宋千戶的家中早已經門戶緊閉。

  裴元親自上前拍門,有門子不耐煩的詢問,得知是自家主人時常提起的裴千戶時,連忙去向宋春娘回稟。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門閂響動,大門打開了一條縫。

  宋春娘像是看賊一樣,警惕的盯著裴元,“這么晚了,你來干嘛?”

  “嘖。”裴元有些不滿的對她說道,“我來不得嗎?”

  宋春娘想了想,不情不愿的將門多推開了一些。

  裴元自然毫不客氣的從宋春娘身邊擠了進去。

  裴元進去后,宋春娘這才留意到后面的幾個親兵。

  這幾人也都和宋春娘相熟,都討好的笑著,看著以前的大姐頭。

  宋春娘神色和緩了些,向他們問道,“晚上都吃了嗎?”

  蕭通和陸永算是新人,由一個叫做屈晨的親兵答道,“吃完了來的。”

  說完了,還偷偷多補了一句,“千戶來時,說是要在這里過夜。”

  宋春娘聽完,忍不住白眼往上翻,隨后對幾人道,“那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

  幾個親衛都趕緊謝過大姐頭。

  蕭通和陸永也跟著其他人附和著,在老人們中,小小的刷著存在感。

  眾人進了門,見有一個管家帶著一些仆役正等在一旁。

  宋春娘便吩咐了幾句,讓管家好好給他們收拾客房。

  屈晨在幾人的小聲攛掇下,又出來詢問,能不能趁今晚沒事喝兩杯。

  說這話時,還偷眼看看一旁的裴元。

  裴元裝沒聽見,宋春娘也不含糊,笑了笑,讓仆役給他們送些酒去。

  宋春娘吩咐完,瞥了裴元一眼,便往后宅走。

  裴元立刻溜溜達達的跟上。

  宋春娘有些嫌棄的問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說?”

  裴元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我聽說張銳犯了事,現在什么情況了?”

  宋春娘聞言答道,“能什么情況,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銅版這種東西本就容易銹蝕,何況還是在戶部扔了幾十年的東西,壞掉才是正常的吧。”

  裴元想著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又問道,“可是戶部的人說,一開始給張銳的時候,那銅版可是完好的,怎么一隔天就銹跡斑斑、坑坑洼洼了?”

  “天子也是為此才發怒的。”

  宋春娘笑道,“戶部要是有這么大的本事,讓放了幾十年的銅版完好無損,那每年上報銹蝕毀損的銅錢為什么會這么多?”

  “那些報損重鑄的銅錢,總不至于也放了幾十年吧?”

  “明天我就問問戶部的那些人,他們是怎么保存銅版的,居然還敢說毫無銹蝕。我敢問,就是不知道他們敢不敢答了。”

  “依我看,應該是保管銅版的人想要推卸責任,這才構陷張銳張公公。”

  裴元沒想到宋春娘狡辯起來的時候,竟然也有這樣的急智。

  西廠,還是很能鍛煉人的啊。

  宋春娘聽完裴元的評價,對此很是不屑,“當官的這些貓膩,隨便找個跑江湖的問問,都能給你說的明明白白。我們市井百姓只是說話沒人理而已,又不是傻。”

  “他們自己都不干凈,憑什么抓我的朋友。”

  裴元見宋春娘的攻擊思路很是清晰,頓時放下心來,只要戶部啞了火,張銳這關應該是能過了。

  宋總旗都這么講義氣了,那張銳但凡有點良心,就得感恩戴德。

  如此一來,倒不用裴元畫蛇添足的從中摻和一下了。

  這樣的話,張銳洗脫嫌疑之后,還能把所有情分都算到宋春娘頭上。

  裴元放下一樁心事,心思也活了起來。

  他見宋春娘走在旁邊,控制不住的伸手在她屁股摸了一把,口中笑道,“你這掌刑千戶屁股可夠歪的,這么大的事情,也敢幫他說話。”

  宋春娘嘿嘿笑了笑。

  張銳和她關系不錯,這次算是投桃報李吧。

  見裴元的賤手一直沒有收回,宋春娘想起了之前和裴元好的那些日子,也不免靜極思動起來。

  這時兩人已經入了后宅,宋春娘撥開了裴元的手,詢問道,“你今晚沒地方去?”

  裴元也想和宋春娘分享下自己與韓千戶的進展,借著這個話頭嘆息道,“前幾天被韓千戶堵門了,這些日子我都躲著呢。”

  宋春娘倒是難得的沒有追問,而是推開了最近的一間廂房的門,對裴元道,“沒給你收拾客房,你住這里湊活一晚吧。”

  裴元探頭往里看看。

  或許是木門的響動驚動了里面的人,有個女子的聲音緊張的詢問道,“誰在外面?”

  裴元意外的看了宋春娘一眼。

  宋春娘聳聳肩道,“這是我的后宅,哪有你住的地方?和侍女擠擠吧。”

  話雖這么說,卻也沒提讓裴元去外間住。

  里面的女子也聽到了宋春娘的聲音,頓時不敢吭聲了。

  裴元這次來,乃是和宋春娘重尋舊歡的,對那什么侍女自然沒什么興趣。

  待要挑明,見宋春娘眼中水波蕩漾,嫵媚橫生,也知道不必多提。

  裴元遂進入房中。

  那房中原本睡著的侍女已經起身,有些驚慌的向裴元施禮。

  裴元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不用你服侍,回去睡你的。”

  那侍女以為裴元對她動了心思,只能遲疑慌亂的再次解衣上床。

  裴元自顧自去了衣衫,鉆進了熱被窩中。

  卻說宋春娘回了自己房中。

  正強打精神等著她的張蕓君,隨即問起是何事情。

  裴元來的時候,兩人剛疲倦睡下沒多久,宋春娘被叫醒,連帶著張蕓君也多熬了一會兒。

  宋春娘隨口哄騙道,乃是有一樁急案,只不過被她轉去錦衣衛了。

  宋春娘上了床,張小美人旋即迷迷糊糊的糾纏上來,兩人摟做一團,慢慢睡去。

  待到張蕓君睡熟,呼吸慢慢均勻了。

  宋春娘才緩緩睜開眼睛,又輕輕撥開張小美人白嫩嫩的膀子,躡手躡腳的爬起身來。

  她也不穿外袍,只著里衣,出了房門,向裴元所在的廂房行去。

  待推門進去,摸到床上,便火熱一團的鉆入裴元懷中。

  以兩人的關系,自然也不必有什么多余的廢話。

  他們也不顧旁邊裝睡的侍女,徑自纏成亂七八糟的一團。

  兩人死死的抵在一起,裴元只覺所有的感覺匯在腦海炸裂,恨不得用力將身下的女人揉碎。

  這幾日的積攢,也都化作了磅礴的動力。

  兩人爭搶著翻身在上,又迫不及待的親吻著。靠著之前形成的默契,雖然顯得慌亂,倒也和諧酣暢。

  這一次,兩人折騰了許久,裴元才渾身無力的癱在宋春娘身上。

  好一會兒,宋春娘才拍了拍裴元的肩膀,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得走啦。”

  裴元糾纏著不肯放,戀戀不舍道,“要不,今晚摟著你睡。”

  宋春娘翻了個白眼,“我和你能一樣嗎?”

  說著,手上用力,想將裴元翻過去。

  裴元很無賴的用體重壓著宋春娘,擠壓著她充滿彈性的身體,直到宋春娘開始用指甲掐了,裴元才戀戀不舍的將她放開。

  宋春娘用力一掀,這次裴元很識趣動了動身子。

  宋春娘擺脫了裴元,倒又不急著走了,反倒是翻身趴在裴元身上,臉頰貼在裴元胸口。

  裴元聽著宋春娘余韻中的細細輕喘,看著她汗濕粘在臉頰的秀發,越發更用力的摟緊了她。

  又休息了好一會兒,宋春娘才起身離去。

  裴元看著宋春娘的背影,只覺得這略顯狼狽又偷感十足的樣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裴元已經有些困倦,隨手將那侍女扯過來,摟著沉沉睡去了。

  早上的時候,天只蒙蒙亮,裴元就聽到外面有人拍門。

  裴元迷迷糊糊醒來。

  聽了兩句,這才知道是宋春娘在趕人。

  裴元有些懵逼的從床上坐起來,已經穿的整齊的宋春娘探頭看看,沒好氣的說道,“你不需要坐堂,我還要去坐堂。趕緊起床,今天我還要和戶部打擂臺呢。”

  裴元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要坐堂,自己去就是了,叫我做什么?”

  宋春娘很不給面子的無情說道,“老娘怕你在我家里偷人。”

  裴元無語,合著就你能偷是吧。

  好在裴元也知道今天鐵子的任務不輕松,并不打算給她拖后腿。

  當初裴元將焦妍兒交代給鐵子的時候,鐵子能忍住沒偷家,自己也不好不地道。

  裴元當即怏怏起身,胡亂的將衣服穿上。

  裴元被從后宅趕出來,連累的昨晚喝得宿醉的小弟們,也一臉懵逼的被趕到街上。

  ——怎么回事這是?

  ——千戶昨晚表現的不好嗎?

  ——這個不爭氣的家伙!

  看到小弟們一臉幽怨的望著自己,裴元無奈,只能灰頭土臉的帶著小弟們辛辛苦苦的又回了澄清坊的宅子。

  裴元見小弟們都迷迷瞪瞪,一副宿醉難受的樣子,便主動說道,“今日回去休息,哪都不去了。”

  裴元自己也疲憊的厲害,自顧自上床睡了。

  只才沒睡一會兒,又被云不閑心驚膽戰的叫醒,詢問今天的寶鈔兌換定價。

  裴元有火發不出,索性發狠了。

  “今天把寶鈔的價格頂到十五貫!”

  說完了,又有些擔心步子邁得大,向云不閑找補了一句,“還是那句話,既要少花錢,又要盡量保持兌換流動,把估值撐起來。”

  云不閑聽著這“既要又要”的要求心中叫苦,好在他思路活泛,心中暗道,“霍韜、田賦素來被千戶稱為智囊,更是千戶往日倚重之人,倒不如去向二人求教一番。”

  等云不閑離開后,裴元也顧不得許多了,找到床直接倒頭就睡。

  或許是睡到一半又轉場的緣故,裴元中午醒來時,仍舊感覺特別的累。

  好在,他意識恢復之后,想起今天的重要性,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喚人進來詢問各方面的情報。

  今天負責代替裴元接收各路情報的,乃是裴元的心腹總旗岑猛。

  他雖然沒什么臨機決斷能力,但是做事也還算認真,將各路的情報都牢牢記了下來。

  裴元首先得到的就是和照子哥相關的信息。

  今天一大早,朱厚照依舊像往常那樣,去永壽伯府帶人操練。

  等到黎明前的黑暗散盡,趕到訓練場的天子和外四家軍,剛好看到撒了滿地的大明寶鈔。

  朱厚照一開始還哈哈笑著,為白撿一筆錢高興。

  等到發現那些外四家軍們不但沒人笑,反倒都一臉冷淡,他才覺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一時還弄不明白,當即讓人將寶鈔收起,并當眾放話,等操練完畢賞給眾人。

  只是那些外四家軍們反應依舊很平淡。

  這倒也正常,畢竟這些人的觀念,還停留在昨天那些刻意散播的謠言中。認為因為朱厚照的大肆印鈔,讓寶鈔的價格跌成了幾十貫才能兌換一文錢。

  真要是這么回事的話,就算把那些錢都拿來賞了,這里這么多人,才折合幾個錢?

  士兵們反應平淡,去收取寶鈔也不順利。

  除了表面上一些胡亂拋灑的寶鈔,剩下的寶鈔,都被用漿糊牢牢地粘在地上。

  就算有些寶鈔底下的漿糊還未干透,解開后,也和別的寶鈔粘在一起,弄成了一團。

  朱厚照有些掃興,見那些寶鈔不能用了,索性不理此事,繼續操練兵馬。

  只是操練兵馬的過程中,看著大明寶鈔被隨意踐踏踩爛,朱厚照的心情莫名的不好了。

  雖然朱厚照已經打算徹底放棄寶鈔了,但是看到別人看待寶鈔比自己更輕賤,仍舊讓朱厚照有些淡淡的不爽。

  等到他在外四家軍中安插的錦衣衛探子,提了昨晚出現的那些謠言后,朱厚照也猛然意識到了自己之前忽略的事情。

  重啟寶鈔印制的最大受害者,無疑就是持有寶鈔最多的各地武人了。

  那些家伙遠在邊地,通兌不便,完全沒有享受到這次寶鈔上漲的好處,可是一旦最終結果是下跌的,那么這個過程中的任何因素都將讓他們心懷不滿。

  就算寶鈔要爛,那也不能爛在自己手里,不然豈不是要歸怨于己身?

  經這提醒,朱厚照也沒心情繼續操練了,他留了一隊旗手衛的士兵清除地上粘著的寶鈔,自己則悻悻的回宮去了。

  裴元了解完情況,覺得勸說朱厚照徹底放棄印刷寶鈔的計劃,應該有幾成把握了。

  岑猛接著說起的,就是張銳的案子。

  今天戶部開衙的時候,宋春娘就去戶部與人對質說辭了。

  等到戶部的人,聽宋春娘問起,“為何放了幾十年不用的銅版能夠完好無恙,很多存放不到一年的銅錢卻毀損銹蝕,需要報廢重鑄的時候”,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宋春娘又提出要驗看保存銅版和銅錢的倉庫,并查看截至本月有多少銅錢銹蝕,結果那戶部主事聽完后,直接默不作聲的離場了。

  不過片刻,再出來和宋春娘對線的,直接換上了戶部尚書孫交。

  戶部尚書孫交有著老財稅人的從容,直接對宋春娘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保存銅版的幾個庫吏為了逃避責任,這才謊稱銅版無恙,稍后戶部必定奏明天子,以正視聽。

  至于其他推定性的爭議,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戶部對西廠的撥款可從來沒有含糊過。

  宋春娘見好就收,也沒得理不饒人。

  等朱厚照在回宮的路上,得知戶部自爆,是有吏員為了避責才羅織謊言,以圖僥幸。

  那銅版經歷了幾十年的保存,早就腐蝕的不堪用了。

  朱厚照大怒之下,責令將那些吏員嚴辦。

  又讓人立刻釋放了洗清嫌疑的張銳。

  再一個消息,就是和寶鈔有關了。

  一整個上午,寶鈔的價格都在上躥下跳,根本沒什么規律可言。

  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也不辨真假的傳播著。

  倒是有人注意到了“泉字號”對寶鈔的收購價格到了“十五貫兌換一文”。

  這樣逆勢抬價的現象十分罕見,也正是因為罕見,引來了極多的關注。

  一些有心人觀察的久了,忽然靈機一動,從一些急于出清寶鈔的錢莊以更低的價格買了一些寶鈔,倒賣去了泉字號。

  結果泉字號來者不拒,統統在“十五貫兌換一文”的價格吃下。

  雖說“泉字號”的錢莊目前只有十三家,兌換的窗口處理業務也比較慢,但是不少人都親眼看到“泉字號”連續承兌了許多大額的拋單,而且吃了這么多寶鈔的拋單之后,“泉字號”的承兌依然很堅定。

  價格也始終維持在“十五貫兌換一文”,沒有絲毫動搖。

  一些沒能排上交易的人,對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心中的焦慮也慢慢緩解了下來。

  裴元聽岑猛說完寶鈔的事情,心中有些擔憂。

  他倒是不擔心后續出現的擠兌,可能會沖擊泉字號,他擔心的是一旦形成泉字號的獨角戲,很可能會讓大明寶鈔成為一潭死水。

  那該怎么讓寶鈔留在更多人的手中,并且有限度的的流動起來呢?

  裴元想了好久,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這會兒寶鈔重收的利好已經兌現,短期內也沒有什么能更進一步刺激寶鈔估值的事情了。

  除非現在就掏出“一條鞭法”,不然的話,想讓更多的人真金白銀的投進來還是有難度的。

  可是現在掏出“一條鞭法”的條件完全不成熟。

  自上而下的改革,如果沒有自下而上的力量,就只能成為浮于表面的空談。

  裴元現在還未能完成對山東的有效掌控,如果沒有一塊地盤,能對新法做出快速的有效驗證,那么新法就很容易在上層動搖、下層質疑的氛圍下,成為人人喊打的政治正確。

  這就像當年的“劉瑾新政”一樣,劉瑾被罵的十惡不赦、一無是處的時候,也沒人敢說新政哪里錯了。

  可盡管如此,沒能推行下去的劉瑾新政,依舊成了惡政的代表。

  裴元琢磨良久不得其法。

  這時,便聽有人回報,說是云不閑巡視完各錢莊回來了,聽說千戶醒來,特意求見。

  裴元將云不閑喚了,直接向他問道,“這一上午,各處錢莊花費了多少銀子?”

  云不閑正是為此事來的,連忙說道,“十三家錢莊,總共花掉了三千多兩銀子。”

  裴元聽得大吃一驚,“怎么這么少?”

  就算現在的寶鈔幣值很低,但是架不住現在的流動性很大,交易量只要起來了消耗起白銀來可是很快的。

  何況現在的行情幾乎是在單方面的收購寶鈔,賣出的寶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云不閑連忙道,“屬下得了千戶的指示,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想到霍韜、田賦二人乃是千戶的左膀右臂,又是智囊一樣的人物,于是一早就去求教了二人。”

  “霍韜考上了庶吉士,在翰林院學習。田賦卻正好在兵部觀政,于是屬下就去請教了田賦。”

  裴元聞言,先是贊許點頭,旋即也有些自省。

  霍韜和田賦是他費盡心機攥到手里的兩位人杰。

  當初裴元考核這二人的時候,就對他們的機謀百變很是認可,當初考核兩人時的那場隔空斗法,也讓裴元大有收獲。

  如今倒是忽略了這兩人的助力。

  裴元示意道,“且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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