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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若是天天都能吃上方便面,我張子房縱死無憾

  “子厚有大神通。”

  端著桶裝方便面,吃的心滿意足的張良,連聲贊嘆“仙界之人,吃的竟是這般好。”

  他放下看空桶,起身行禮“子厚可否帶我去仙界求活?”

  “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坐在馬扎上的林道,笑言回應。

  “仙界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好。”

  “仙界的人,其實活的也很辛苦,整日里為了生活奔波,感慨生活就是為了求生。”

  張良眨了眨眼“能飽飯否?”

  “額”林道再笑“應該可以。”

  “那就好了。”張良嘆了口氣“始皇帝好大喜功,濫用民力。”

  “皇陵,長城,直道,倉儲,城池,宮殿,水利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修。”

  “天下百姓不是在服徭役,就是在服徭役的路上。”

  “哪怕是關中老秦人,也是北上南下常年戍邊,多年都難得回家一趟。”

  “天下百姓,苦秦久矣。”

  這倒不是胡扯,的的確確是如此。

  祖龍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恨不得所有事情都能在短時間內辦到。

  結果就是,全國的百姓都在忙碌。

  服不完的徭役,忙不完的戍邊。

  這種日子仿佛無窮無盡,看不到盡頭,天下百姓自是怨氣沖天。

  至于說老秦人,商鞅的軍功爵制透支了老秦人的一切,為一統天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可本以為一統天下之后,終于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未曾想,日子竟然比以前更加辛苦。

  現如今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平靜,那是源于祖龍還活著。

  他那橫掃六國的威望,壓著全天下的怒火。

  “無需如此。”

  夜風漸起,呼嘯聲席卷而過。

  林道干脆擺手“別對我用話術,對我沒用。”

  他豎起兩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雙眼“我會自己看。”

  “這方世界未來如何,我會看清楚之后做決斷。”

  這話口氣很大,仿佛是能定奪天下未來。

  張良沉默了片刻,低聲回應。

  “諾”

  他的話術一向出色,本想通過述說來影響林道,說服他為了天下百姓蒼生去刺秦。

  未曾想,竟是被其一眼看穿。

  果然是仙人,自己的小伎倆在其面前簡直猶如玩笑。

  “你且好生休息。”

  林道起身“待到明日,隨我一起走。”

  望著林道陡然消失的身影,張良矗立原地沉默許久。

  “這等仙人出世,也不知是福是禍。”

  “若是肯出手相助”

  “唉”

  “不過這也是機緣。”

  “秦王苦尋仙人不可得,我卻是遇上了。”

  “這等機緣,自是不能錯過。”

  “這仙人目光如炬,騙不了他。”

  “日后相處,當以誠相待。”

  第二日一早,林道換了身衣服再度過來。

  換上了一身這個時代常見的麻布衣服,頭上戴著黑巾。

  這就是祖龍詔書之中,命名的黔首了。

  其實黔首的身份地位并不差,絕對高于牛馬打工人。

  因為瑯邪臺刻石銘文有記載:上農除末,黔首是富。

  黔首,是擁有自己土地的自耕農,甚至是中小地主良家子。

  就像是現代世界里,有屬于自己鋪子房子甚至公司的中產。

打工牛馬在秦朝,那就是氓流  林道過來的時候,張良正在舞劍。

  不是那種耍起來好看,表演形式的舞劍,是真正的搏殺劍招。

  出劍凌厲,其勢如風。

  進退之間不乏以命搏命的決絕。

  能文能武,才是文人的標配。

  “好劍法!”

  林道大笑一聲,從一旁的柳樹上扯了一根樹枝下來。

  伸手一擼,扯掉樹葉邁步上前直接對戰。

  張良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挺劍前刺。

  林道手中的樹枝,卻是陡然抽在了張良的劍身上。

  巨大的力道磕開了佩劍,下一刻樹枝再度橫抽在了張良的腰畔。

  張良踉蹌著撲倒在地。

  他起身拍著手上的泥土,向著林道贊嘆“仙長劍法出神入化,敬佩”

  “稱我子厚即可。”

  林道笑言“我們是過命的交情,無需客套。”

  “子厚兄。”張良神色從容“良,腹中饑餓,還望子厚兄相助。”

  “好說,等著。”

  不大會的功夫,林道再度端來了一碗康師傅面碗。

  張良大喜,先是向著林道行禮道謝,旋即上前接過面碗。

  尋了處干凈些的地方,盤膝坐下捧著冒熱氣的面碗稀里呼嚕吃起來。

  “這湯餅,真的是太好吃了。”

  張良吃的眼淚都落下來了“竟然還放了香料”

  他是貴族出身,自是吃過香料。

  只是后來為了刺秦而散盡家財,香料這等價格堪比黃金的奢侈品,自是許久未曾品嘗過。

  至于說面條這東西,很早之前就已經出現。

  秦朝的時候,被成為湯餅。

  將小麥粉和成面團切條晾干,形成類似面條的簡易食物,就被稱為湯餅。

  不但民間食用,更是重要的軍糧。

  “你覺得,這東西好吃嗎?”

  聽聞林道的詢問,張良抬起頭,面露不解之色“子厚兄,這等人間美味,豈能是好不好吃可論?”

  “若是能每天都吃上這等美味,縱死無憾!”

  “哈”林道沉默片刻,忍不住失笑“等你真的吃多了,就會覺得膩味。”

  “子厚兄。”張良無奈放下手中的面碗,神色誠懇“我不知仙界如何。”

  “可在這里,能有頓飽飯吃,就是多少人求不來的。”

  “哦”林道輕聲相詢“那你覺得,我若是能給人天天提供這些東西,有人愿意為我效力嗎?”

  “赴湯蹈火啊林兄”

  這邊張良神色略顯激動“子厚兄可是要招兵買馬,反抗抱琴?!”

  “良,愿效犬馬之勞。”

  身為韓國貴族,也就是所謂的六國余孽。

  張良對于反秦,那是逢秦必反,鞠躬盡瘁。

  扔掉手中的樹枝,林道動身招呼“吃好了沒?吃好了,那就出發。”

  張良趕忙拿起面碗狂吃,喝光了湯汁還不忘伸舌頭去舔碗。

  “真是人間美味。”

  拿起佩劍追上去,張良詢問“子厚兄,我們去哪?”

  “去尋始皇帝。”

  張良頓時面露喜色“你是要”

  “我去看看始皇帝。”林道輕聲相對“看看他的病,還有沒有救。”

“唉”張良忍不住一聲嘆息,子厚兄為何就是不肯對付那暴君  “無須擔心。”

  林道隨口而言“跟著我,保你安然無恙。”

  “良不懼生死。”張良不愧是堅定的反秦斗士,什么話題都能扯到反秦上“只要能反秦復韓,雖死無憾!”

  “人生自古誰無死。”

  林道也不想再勸說他了“只是得死的有意義。”

  “輕易拋灑自己的性命,其實是懦夫的行為。”

  “哦?”張良追問“子厚兄覺得,如何才是有意義?”

  “至少得死的上史書吧?”

  “而且還不能是惡名。”

  林道無可奈何,隨口敷衍“若是因抵抗胡虜入侵而死,自是名垂千古。”

  “胡虜?”

  將小船從蘆葦蕩里拖出來的張良,聽聞此言神色古怪。

  “胡虜算得了什么,蠻荒野人虛弱不堪。”

  “當年諸國尚在之時,哪怕是弱燕,都能痛擊胡虜,拓地千里。”

  “暴秦兵馬,更是接連大勝胡虜。”

  “他們還敢入侵?”

  邁步登上船頭,聽聞張良言語,林道這里也是無可奈何。

  這若是讓后世朝代聽到這話,估計得有不少人淚流滿面。

  春秋戰國已降,所謂胡虜蠻夷狄,在中土面前統統都是扮演被暴揍的角色。

  哪怕是燕國這等戰國時期公認的弱國,也能打的鮮卑烏桓等部的祖先抱頭鼠竄。

  李牧等人,更是揍的胡虜多年不敢南望。

  為何這個時候的中土如此能打?

  是因為幾百年的戰爭磨礪!

  為何后世歷朝歷代,總是解決不了胡虜蠻夷帶來的邊患?

  因為人心不古!

  都想著讀書做官享受生活,更有帶頭屈膝上勸進書,用以維持自己奢華生活的。

  主動放棄血性,打壓血性。

  再無如今這個時代的尚武精神,自然不是胡虜的對手。

  說白了,不是胡虜太強,而是內部拖后腿的太多。

  想到這些,林道詢問“你覺得儒家如何?”

  “儒家?”

  搖船的張良先是愣神,旋即面露不屑“嘴巴倒是挺能說,可也就只有嘴了。”

  “始皇帝作惡無數,可唯有焚書坑儒沒做錯。”

  “這幫儒生巧舌如簧,卻不干正事。”

  “若是讓他們得勢,天下危矣。”

  所謂焚書坑儒,根源在于儒生反對郡縣制,要求恢復周禮行分封制。

  這對于好不容易才一統天下的始皇帝來說,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分明就是開歷史的倒車!

  憤怒的始皇帝,下令燒毀儒家的書籍。

  這就是焚書。

  至于坑儒,分明就是后世的儒生們,給始皇帝潑臟水。

  因為始皇帝坑的壓根不是儒生,而是那些欺騙始皇帝煉制仙丹的方士們。

后世的儒生們,為了正確,為了給始皇帝潑臟水,硬是說被坑的是儒生  煉丹求長生什么的,跟道家還能扯上關系。

  可哪個儒生,是去煉丹的?

  搖船的張良,按耐不住的詢問“子厚兄,你究竟意欲何為?”

  坐在船頭的林道,目光打量四周的蘆葦蕩,隨意回應。

  “遍訪天下英雄。”

  “了解他們的志向與理想。”

  “若是無人值得相助。”

  “那就我自己來!”

哎呦文學網    諸天:從時空商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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