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抬高些”
“整齊懂嗎?團舞的核心在于整齊!”
“誰再跳錯,拖出去打!”
哪怕已經筋疲力盡,光頭們依舊不敢停歇,咬著牙繼續蹦蹦跳跳。
不想跳的,全都躺在一旁挨揍。
對于這些養尊處優的和尚們來說,挨揍實在是太痛了,痛徹心扉受不了的那種。
林道看的津津有味“不錯不錯,你們倒也不全是酒囊飯袋。”
“身為寄生蟲,倒也是有那么一點點的用處。”
“我這里有首倭國舞曲,名喚極樂凈土。”
“洗刷罪孽,重獲新生。”
林道滿意頷首“以后爾等可以專精這舞曲,用以勞軍。”
“也算是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們,有了些許對世間的回報。”
說罷,他站起身來“好生表現,如此方能有出路。”
“否則,我就送你們去見佛祖。”
真正苦心修行,一心求佛之人。
聽聞此言,必然感激涕零,誠心誠意的感謝林道的幫助,能越過無盡的求道之路得見佛祖,這是多少輩子求不來的美事。
可若是打著求佛的名頭,卻是貪圖人世間的享樂。
這等人哪怕是剃了光頭有了戒疤,穿上了僧袍拿起了經文,也是絕對不敢去見佛祖的。
“好生審問。”
離開之前,林道好生囑咐曹彬“讓他們把那些地方豪強都給咬出來。”
“你記住了。”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道繼續囑咐“殿前司的軍隊,不是捕快。”
“我們不需要什么狗屁的證據,只要覺得他是就成!”
“再說了,這些地方豪強,哪個不是一屁股的壞事做絕?”
“抄他們的家,奪他們的田,抓他們的人去大建大工大礦。”
“今年年終的時候,我準備發放一筆高額賞賜。”
“多弄些錢糧出來。”
這邊曹彬恭敬行禮。
“領命!”
林道終于出兵。
數萬精銳兵馬,沿著大江而上。
林道出征,從不征調民夫保障后勤,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后勤基地。
見識到林道能憑空變物的神跡,將士們皆是頂禮膜拜。
同樣大為震驚的,還有周娥皇。
她是被搶來的,林道沒說如何安置,自然是只能跟著走。
通常情況下,像是她這樣的女子隨軍,一般都是安排在女營。
女營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難以言述之地。
林道這里不許強征女營。
可隨軍的商隊之中,卻是少不了主動來做生意的。
對此,林道也沒什么好多說的,總比去禍害百姓要強。
大帳之中,周娥皇小心翼翼的為林道端來餐點,站在一旁服侍吃飯。
林道也不跟她說話,全當她是工具人。
至于晚上的侍寢,更是想都別想。
諸天世界之中,多少史書留名的絕美妹子們,都在期待著林道的耕耘。
你周娥皇既然不愿意,那就拉倒!
開始的時候,周娥皇也是賭氣。
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
每日里除了伺候林道之外,就是帶著妹妹讀書識字。
不過今晚有所不同。
林道吃晚飯的時候,周娥皇數次欲言又止,想問什么又不好意思開口的那種。
以她的姿色年紀,換做現代世界里,早就有眾多暖年上前噓寒問暖,拍著胸脯表示什么事兒我都給你辦了。
可惜林道不在乎。
吃過晚飯,林道開始自去處理公文軍務。
這邊周娥皇先收拾了碗筷,又去安撫已經困到打哈欠的妹妹睡覺。
待到哄了妹妹入睡,又得去給林道鋪床迭被,準備睡覺的床榻。
忙到了一半的時候,周娥皇坐在床榻邊的凳子上發呆。
剛開始的幾個晚上,她還擔心不已。
害怕被林道給拖拽上床。
可后來林道壓根不搭理她,反倒是讓她逐漸生氣。
‘難道我不漂亮嗎?’
其實她心底里還是有些高興的。
畢竟林道身強體壯容貌堂堂,身軀勻稱很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標準。
若是換做這個時代典型的武將。
就是那種滿臉橫肉,腦袋大脖子粗,腰似水桶腿如象的武夫,周娥皇能嘔死。
一想到那種龐然大物獰笑著壓上來,她就不寒而栗。
還好林道的形象上,出彩太多了。
其實這就是沒有經驗的結果。
她若是經歷過泰山壓頂,絕對不會這么想。
畢竟別看林道身材勻稱,可在未知之力不斷的增強之下,林道的骨骼肌肉血管神經等整個身體的密度,都是大幅度增強。
外形沒怎么顯現,可體重上其實與傳統武夫差距不大。
謝道韞她們,都曾為此叫苦不迭,壓力山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處理完事務的林道,終于是來到了后帳。
見他進來,沉思之中的周娥皇,急忙起身將被子鋪好。
背對林道的時候,那兩輪圓月很是醒目。
‘咳’
林道咳嗽一聲,難得主動開口詢問“吃飯的時候,你想說什么?”
這邊周娥皇起身,垂首輕合長長的睫毛。
“我聽聞了一首詩詞。”
“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他們說,是陛下所作”
正常情況下來說,沒有哪個富貴之家的姑娘,會喜歡野豬似的武夫們。
像是李煜那種才華橫溢,能吟詩作賦的小白臉,才是她們的最愛。
如今林道不但形象上加分,更是能作詩,很明顯讓周娥皇有了別樣心思。
換做之前,林道必然不搭理她直接去睡覺。
可之前的圓月卻是讓他的心火上涌“嗯,是我作的詩。”
周娥皇的面上,明顯多了更多的色彩。
她垂下蛾眉,輕聲言語“那陛下,能否再作一首?”
很明顯,這是想要考校一番。
林道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了周娥皇妹妹睡醒之后,沒見著姐姐的呼喊。
這邊周娥皇急匆匆的出去,林道則是直接上床睡覺。
‘我可不是靠抄寫詩詞泡美人的!’
大軍一路抵達南平國,就是唐末的荊南節度使。
這個地方非常奇葩,地方小實力弱,可從唐末至今,卻始終存在,并未被消滅掉。
其生存的主要緣由,在于見誰都喊大哥,對誰都是稱臣。
各路豪雄不想在這里浪費力氣,竟然讓他們一直存活至今。
不過今天,他們的末日到了。
“你這不算請降。”
不出意外的,南平國的使者來見林道,請求投降。
“若是如以往那般,只是稱臣,不算請降。”
林道決心終結亂世,自然不可能再任由這些唐末遺留下來的毒瘤存在。
“真若是想要請降,那就開城門,交出兵馬物資戶籍。”
“如此,方可保住性命,換來去汴京城當寓公的機會。”
正常來說,實力對比如此懸殊,就連南平國沿途各處州縣都已經望風而降。
只剩下了一座城的南平國,自當順勢投降才是。
可當貫了土皇帝,哪里能忍受失去權勢,淪為人人可欺的寓公。
他們決心堅守城池,同時派出使者去遼國,爭取外援。
南平國在城內集中了數萬兵馬,囤積了半年的糧食。
當然,城內還有不少的百姓,這些都是儲備糧。
城內百姓們活著的時候,可以干活,需要的時候可以擺上案板。
可以說,用到了極致。
再加上引漢水而入的護城河環繞,他們倒是有信心,能夠堅守到遼國出兵干涉。
至于什么家國情懷,這時代的人很少講究這個。
林道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攻破了城池。
在這種沒有火槍火炮的時代里,林道非常干脆的帶來了挖掘機。
他開著挖掘機,將護城河給填埋上了一段。
之后就是推著大號盾車的死士上前,將裝滿了炸藥的棺材安置在了城墻下。
土石城墻無論如何堅固,也無法抵擋炸藥的威力。
當城墻被轟然炸塌陷,大批殿前司的甲士們,趁著附近的守軍還處于爆炸之后的震撼眩暈狀態之中,順勢殺入了城內。
對于守軍來說,他們愿意堅守作戰,最大的心理優勢就在于高大的城墻。
如今不但先有鋼鐵巨獸出沒,跟著更是連城墻都被天雷劈碎。
隨著甲士入城,守軍那備受打擊的士氣,也隨之土崩瓦解。
最激烈的抵抗,出現在王宮,也就是荊南節度使的府衙。
整場城池攻防戰,最終是以節度使府衙燃起的大火而宣告結束。
別的不說,土皇帝倒是有些勇氣。
或者說,他們知道不會有好下場,還不如干脆一把火解決一切。
林道對此,略顯失望。
不是對人,而是對那些損失掉的財貨糧食。
將士們打仗,是需要財貨賞賜的。
安撫新得之地的百姓,也是需要糧食的。
一把火燒光了,這些就得林道自己掏。
否則的話,就得屠城,至少得大掠一番方能讓將士們滿意。
相比起那些藩鎮武夫們來說,林道一造的殿前司兵馬,已經是做的足夠好了。
只要俸祿與賞賜到位,他們通常情況下不會有過多的要求。
不像是藩鎮兵馬,貪婪無度欲壑難填。
一旦不滿就會翻臉,殺節度使跟殺小雞仔似的。
毫無疑問,林道自掏腰包,為軍士們發放了賞賜。
其實也沒什么好東西,無外乎是一些銀錠,銅錢絹帛之類。
至于糧食,他從現代世界購買了大批廉價的紅薯,土豆,玉米,飼料等用以安撫百姓。
有了足夠多的物資,自然沒什么擺不平的事情。
隨軍而來的文武們,以及部分退役的軍士,留下來組建各級衙門。
至于林道,則是領著兵馬繼續南下,直奔武平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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