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274章 楊家的祖傳寶劍?

  “楊老,你之前說過的話,究竟還算不算數?”

  三樓的一間茶座里,陳陽用濕紙巾擦了擦手,“最好是給個準話,不然以后遇上你們楊家的人,我都不知道該是個什么態度…”

  “算數,當然算數!”

  楊文誨擺了擺手,止住了陳陽的話頭,“今天的事,只是意外,家里孩子不成器,缺了管教,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等回去后,我會好好收拾他的…”

  他往秦州看了一眼,頗有幾分無奈,“說起來,今天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他的小舅舅,名叫莊不凡,當年便是死在了龐坡嶺,秦兄弟應該還記得吧?”

  秦州正擦著身上的稀飯,聞言一滯,旋即搖頭,“人老了,記性差,太久的事,記不清了!”

  看他那樣子,就不像是不記得的。

  當年,楊家因為楊東關的事,找他麻煩,卻是被他給埋了不少人,由此,才會有秦州和楊家的幾十年恩怨牽扯。

  這個什么莊不凡,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這孩子心中有恨,所以才會行為過激,實際也是情有可原!”楊文誨道。

  原來如此,但也難怪這個楊杰會對秦州那么大的敵意了。

  陳陽道,“楊老,這事已經過了幾十年,秦老頭這些年,可也被你們折騰的不輕,既然說好了一筆勾銷,那就請遵守諾言,約束好族人,這次看在楊老的面子上,我們可以當做情有可原,不和他計較,但是,如果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可不保證能夠像今天這樣輕松揭過了…”

  楊文誨擺了擺手,“族里的人,我會警告的,要是真有哪個不聽話的招惹你,你也不用顧忌,收拾一頓,通知我來領人便是了…”

  收拾一頓?

  說的輕巧,只是收拾一頓那么簡單么?

  陳陽也不多說,談這個沒有意義。

  楊文誨岔開了話題,“前天,和你爺爺通過電話,他那病聽說已經痊愈了,他應該沒忽悠我吧?”

  陳陽道,“他在我們鎮上找了個老太醫,撿了幾副藥,前段時間去醫院復查,確實是已經痊愈了,這段時間,在省城休養!”

  “那就好!”

  楊文誨點了點頭,“吉人自有天相,這老家伙也不是短命相,等交流會完了,我再去省城探望他吧,也是好多年沒見了…”

  閑談中,氣氛緩和了不少,楊文誨往秦州看去。

  對于秦州這人,他的心情是復雜的。

  楊家確實有幾位族人,因為秦州而死,但還是那句話,當年楊家不去找秦州的麻煩,也就不會有人死,秦州不藏楊東關留下的東西,秦家也不會找他麻煩。

  因果糾纏,這么多年,誰對誰錯已經難說清了。

  秦州跑去寶島那么多年,楊家甚至很多人都已經遺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現如今,舊事重提,已經不再像當年那般憎恨,以化解這場仇怨為代價,換來吳家的一個人情,讓吳家出借五毒池,為楊家創造出一位造化境的強者來。

  對于現在的楊家而言,是賺的。

  大家大族,從來計較的都是利益。

  可以說,秦州在楊家面前,就是個小角色,真正想弄死他的話,根本也用不了多少力氣。

  繼續和他糾纏,更沒有任何意義,楊家能出一位造化境,那才是絕對的頭等大事。

  化解這段仇怨,只是一句話的事,以楊文誨在楊家的地位,他說出來的話,還是管用的。

  但是,矛盾可以化解,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

  “秦老弟,這么多年了,一直想當面和你聊聊,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楊文誨這人,氣質上是帶著幾分書卷味的,說話語氣也是斯斯文文。

  “真要是論起來,你也還得叫我一聲師兄,你也能算是半個我們楊家人…”

  “這我可高攀不起了!”

  秦州擺了擺手。

  他當年拜過楊東關,楊東關也傳過他一些本事,但當年楊東關可把他折騰的不輕,這么些年來,他根本沒把楊東關當成師父過。

  他更不想和楊家再有什么牽扯。

  楊文誨淡笑了一聲,“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秦兄弟,你對我們隱瞞了什么?”

  他的目光直視著秦州,笑容漸漸收斂,變得嚴肅起來。

  秦州聞言,雙眉一蹙。

  正想說些什么,楊文誨卻先說道,“你也不用否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年四叔死前,是你收拾的遺物,這點沒有問題吧?”

  秦州沒有回答。

  “秦兄弟,我們今天,只是普通的聊天,我既然說過,咱們兩家恩怨一筆勾銷,不管你今天說與不說,我們楊家都不會再追究…”

  楊文誨循循善誘,看他那樣子,像是真的要和秦州敞開心扉。

  秦州往陳陽看了一眼。

  陳陽只是淡定的喝著茶,這事是秦州和楊家之間的事,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做個旁觀的見證者。

  秦州略微猶豫,旋即點了點頭,“想知道什么,問吧,不過,我這人年紀大,記性不好,有些事恐怕也記不清了。”

  他一松口,楊文誨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楊文誨道,“我們楊家的祖傳寶劍赤霄,當年四叔把它帶走,他死后,便失了下落…”

  秦州抬斷了他,認真的道,“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你說的這把劍,我確實見過…”

  “當年楊東關一直隨身帶著,他被抓走后,我也確實在他遺物中找到了這把劍,我知道這把劍來歷不凡,所以,把它埋在了龐坡嶺的鷹嘴崖…”

  “后來你們找上我,討要這把劍,我本想著把劍挖出來給你們,息事寧人的,但是,等我去尋劍的時候,卻發現我藏劍的地方,被人掘過了,那柄劍已經不翼而飛…”

  “我跟你們的人說明情況,你們的人根本不信…”

  說到這兒,秦州連連嘆氣,有無奈,也有怨憤。

  同樣的說辭,早就有過,他這么說,楊文誨也并不意外。

  秦州道,“你就算再問我一百遍,我也是這么說,當年埋劍的地方,我也帶你們的人去看過,事到如今,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你覺得,我還有必要騙你們么?”

  楊文誨沉吟道,“我們也不是沒調查過,照你所說,那埋劍的地方,只有你一人知道,可為何又會被別人掘走?這掘劍之人是誰,你總該有個懷疑的對象吧?”

  秦州苦笑,“你這可就為難我了,我又不是神探,天知道是被誰掘的,說是你們楊家的人都不一定…”

  楊文誨聞言,臉皮微微抖了抖。

  秦州堅持這么說,他也沒辦法。

  “好吧,這件事暫時不提。”

  楊文誨擺了擺手,轉而說起另外的事,“四叔被抓前,曾經給家里來過信,信上說了兩件事,這兩件事,我們也早和你交涉過,三尸神樹和一件從七星堆帶出來的秘寶…”

  “他當時想讓家里出面救他,所以只說有這兩件東西的存在,但并沒在信中留下這兩件寶物的下落…”

  說到這兒,楊文誨的目光直視著秦州,想從他的眸子里看出點什么問題來。

  但是很可惜,秦州是個斜眼,壓根就不和他對視。

  這或許就是斜眼的好處吧,根本沒人能從眼神看出來他是否心虛。

  “你是他的徒弟,最后跟在他身邊的人,他應該有告訴過你什么吧?”楊文誨道。

  秦州道,“楊三哥,我問你,如果你是楊東關,你會把這樣的秘密,隨便告訴別人么?”

  楊文誨一滯。

  “更何況,我和他之間,關系并沒有你們想象的密切,以他的實力,但凡認真教我些本事,我也不至于七十多了,才入一品境…”秦州說到這兒,似乎想到了過去,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看得出來,他對楊東關,是真的恨。

  楊文誨道,“就算沒給你說過,他也應該會有記錄才對,他當時明知是死,應該不至于把這秘密帶進墳墓吧…”

  “哎。”

  秦州連連搖頭,“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楊三哥,當年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真知道你說的這些秘密,這么多年過去,我還能只是混成這樣一幅鳥樣?”

  楊文誨皺眉。

  正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陳陽卻在旁邊插了句嘴,“楊老,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嗯?”

  楊文誨挑了挑眉,往陳陽看了過來,“你有什么高見?”

  陳陽說道,“你們現在進入了一個誤區,你們篤定秦老頭知道些什么,因為他是最后和楊東關接觸的人,你說的什么劍,什么樹,什么七星堆秘寶,楊東關只可能告訴他,但是,事實真的如此么?”

  “據我所知,楊東關乃是龍潭六友之一,這龍潭六友,金蘭結義,情同手足,你說,有沒有可能,其他五人都了解內情?”

  “你與其找秦老頭盤問,還不如去找找那五人,他們應該比秦老頭靠譜吧?”

  陳陽一番話,說的楊文誨苦笑連連。

  “龍潭六友?”

  他搖了搖頭,“前不久,聽說劉長青也死了,目前有可能還在世的,也就那么兩三個,頭一個丁煥春,不知下落;二一個段秋萍,長居青神;三一個李長生,被關在鳳凰山監獄…”

  “唯一能見到的,也就李長生了,我們這些年,去探視過他幾次,他入獄后就變得瘋瘋癲癲,根本不認人,也問不出個什么來。”

  陳陽道,“他們還有后人在吧?也許,他們的后人知道些什么呢?”

  楊文誨擺了擺手,“算啦,今天就到這吧!”

  他像是突然累了一樣,轉而對秦州說道,“秦老弟,如果想起些什么,隨時可以和我聯系…”

  身后的青年站了出來,遞過來一張名片。

  “秦老弟,我看你神光暗淡,氣息阻滯,想來體內是有暗傷吧,而且貌似還不輕,我們楊家恰好有一種祖傳密藥,能治療久治不愈的暗傷,可惜這次出來匆忙,沒有帶在身上,等回去后,我會讓人給你送來,希望將來我們能成為朋友!”

  他說完,便轉身走了。

  留下秦州一臉懵逼。

  “他什么意思?”

  好一會兒,秦州才回過神來,臉上卻還有幾分迷惘。

  “沒聽到么,他想和你交朋友!”陳陽道。

  交朋友?

  楊家的人,和自己交朋友?

  秦州感覺有些戲劇,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既視感。

  還說要給自己送藥療傷,楊家的人,會有這么好心么?

  倒也不是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實在是,他們本是有仇的呀。

  就算現在冰釋前嫌,但也沒到能做朋友的地步。

  只能說,楊文誨還是對他抱有一些奢望,還是不相信他說的那些話,以為他有隱瞞什么。

  看事不能看表面,你以為對方在向你示好,但實際上,他是對你心存懷疑,為后面的事情做鋪墊呢。

  陳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秦州,“老頭,你不老實呀!”

  秦州皺眉,“瞎說什么?哪里不老實?”

  “別的我不清楚,但是,那三尸神樹的下落,你是知道的吧,怎么沒告訴他?”

  “那不是被你給接過話去了么?你要不插嘴,我保不準都告訴他了!”

  秦州吹了吹胡子,有些不爽。

  陳陽笑了,合著,怪我唄?

  “那什么劍,怎么說?別是你悄悄給人家昧下來了吧?”

  “哼!”

  秦州輕哼一聲,“說什么屁話,丟了就是丟了,要不是那把破劍,后來也沒有那么多破事…”

  “真丟了?”

  陳陽怎么都不太相信,因為普遍反應,秦州這人,年輕的時候,人品不行。

  秦州苦笑,“我現在也還納悶,當時究竟是誰,偷窺到了我藏劍的位置,如果讓我逮著,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他咬牙切齒,一雙眸子里寫滿了憤怒,這人可把他害的很慘,可以說見接的改變了他的后半生。

  陳陽見他神色,不像是做假,“你就沒有什么懷疑的對象?”

  “懷疑?”

  秦州搖了搖頭,“鷹嘴崖那地方,荒郊野嶺,我埋劍又是在晚上,刻意撿了個深夜沒人的時候去,周圍都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全了,我才找地方埋的,但還是被掘走了…”

  陳陽挑了挑眉,“有沒有可能,你第二次找錯地方了?”

  “怎么可能?”

  秦州輕笑了一聲,“你真當我眼斜,看什么都是歪的?我還沒老眼昏花到那個地步…”

  “那總不可能它自己飛了吧?”

  “這可說不準!”

  秦州卻是點了點頭,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你知道這赤霄劍是什么來歷么?”

  陳陽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秦州道,“赤霄劍,又叫斬蛇劍,傳說是漢高祖斬白蛇用的劍,乃是咱們國家古代十大名劍之一…”

  “呵?”

  陳陽挑了挑眉,“那他怎么說是楊家的祖傳寶劍?”

  漢高祖,不是信劉么,怎么就成姓楊的祖傳了?

  “也我哪兒知道?”

  秦州搖了搖頭,“傳說高祖死后,赤霄被收入皇庭寶庫,王莽篡漢的時候,寶庫失火,赤霄穿破屋頂飛走,從此不知下落…”

  “楊家這把赤霄,是不是歷史上這把赤霄,我不知道,不過,史書上記載,漢高祖的這把赤霄劍,確實是自己飛走的…”

  陳陽一聽,樂了,“你也這么給楊家解釋唄!”

  秦州翻了個白眼,“我跟他們說,劍自己飛走了?呵,那不是作死是什么?生怕他們打不死我是吧?”

  傳說畢竟只是傳說,一把劍,自己飛走,說出去誰信?

  哪有那么夸張的事,必定只能是人為。

  “你就真沒個懷疑的人?”

  “沒有!”

  秦州無奈的搖頭,“是真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早就告訴楊家的人了!”

  陳陽捏了捏下巴,看樣子,秦州不像說謊。

  “他說的那件秘寶呢?”陳陽又問道。

  秦州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他也說了,楊東關只是在信中提到有這么一件秘寶,但這秘寶是否在他身上都還存疑…”

  “你想啊,這東西既然是龍潭六友從七星堆盤出來的,真是什么稀世珍寶的話,怎么會在楊東關手上,要知道,丁煥春才是六友中的老大,就算有這么一件東西,八成也該在丁家的手里…”

  聽秦州一通分析,陳陽倒是覺得挺有道理。

  六個人一起去的七星堆,出來了五個人,帶出來一件寶物,真如果是一件稀世珍寶的話,論資排輩,也輪不到楊東關的手上呀!

  所以,很有可能,楊東關知道有這么一件寶物,而實際上,這件寶物并不在他手里。

  丁家么?

  不止丁家,龍潭六友中,其他四人都有嫌疑。

  “你小子,挺感興趣的呀?”秦州古怪的看著陳陽。

  陳陽聳了聳肩,“興趣歸興趣,你這連那東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有興趣又有什么用?”

  秦州道,“聽楊家的人說,似乎是一塊玉石還是什么的!”

  “玉石?”

  陳陽笑了,“這范圍可就大了,如果沒點其他什么特征的話,可夠的他們找了!”

哎呦文學網    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