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練師看著孫仁離開,激動得眼淚都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穿越過來的這數年,她做夢都沒有想過這種局面!
她從未敢奢望過他也會出現在這里。
可上天卻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他卻在這里!
一直和自己千里之遙,卻又近在眼前。
數次,自己明明懷疑過他的身份。
可最終,自己的“邏輯”又否決了他的存在。
步練師雙手掩面。
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了。
這么多年啊!
但凡自己這么多年有過一次懷疑,那自己和他孩子都可能有了。
自己這么會這么蠢?
在步練師不斷地自責的時候,孫仁騎著駿馬,帶著數個侍女直奔鄴城的議事大廳。
那里,張遂正在趙云、馬超和張遼的簇擁下在這里看著數個少女跳舞。
這數個少女,臉面全部都涂得白得嚇人,讓張遂一下子想到穿越前的膩子粉。
張遂暗暗感嘆。
明明穿越前的蒼井空老師、小澤瑪利亞老師、中島美雪老師、濱崎步老師都挺好看的。
怎么漢末的倭國女人是這個鬼樣子!
張遼看著張遂如此興致乏乏的模樣,這才制止這群少女的跳舞,招呼其中的王女跟上。
兩人到旁邊嘀咕了一陣,王女遠遠地沖張遂行了一禮,這才招呼其他少女一起離開。
張遼從袖子里掏出一副卷軸,遞給張遂,笑道:“王,我讓王女她們去去除妝容。在此之前,我有東西給你。就這,倭國女王卑彌呼委托我轉贈王的三件寶物。”
張遂狐疑地接過卷軸,打開。
卷軸里面還藏著東西。
打開卷軸沒有多久,張遂眼睛就是一亮。
是一副地圖。
確切地說,是倭國附近所有島嶼的地圖。
這些地圖上還標著各個部落的名字。
倭國現在還處于蠻荒時期。
每一個小島上,都有數個,甚至十數個部落存在。
而卑彌呼作為倭國女王,對這些部落沒有實際控制權,只是一個象征意義。
趙云和馬超忙湊過頭去。
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部落名字,馬超一臉頭疼道:“怎么感覺比西域諸國還要蠻荒?屁大的地方,怎么就是一國了?說是一村子還差不多!”
張遼笑道:“不只是蠻荒,這里的人反正一言難盡。”
“我之前在遼東的時候,和牽招商議過。”
“這種蠻荒地帶,不能不管,卻又不能像對待我們大漢子民一般。”
“否則,匈奴人、羌人就是他們的先例。”
“這些蠻夷,畏威不畏德。”
“之前我們大漢朝廷一直懷柔,那是因為沒有辦法,我們無力對他們進行徹底兼并。”
“而倭國,如果從源頭抓起,從小娃娃開始進行教育,對他們輸送少量知識的前提下,掌控他們極少數上層人物,然后讓極少數上層人物控制絕大數下層人物。”
“不說千秋萬代了。”
看向張遂,張遼道:“至少,讓他們在數百年的時間里不再抵抗王的統治,是極有可能的。”
“這也是我此次將他們的王女帶過來的原因。”
“王你親自給國王卑彌呼賜姓,賜她為倭國最尊貴的人,是王你的奴仆。”
“并且,此次王女回去,帶回王你給倭國制定的基本律法。”
“比如,國王也可以更替,但是,歷朝歷代倭國的國王,都必須派遣王女到我們國都來,接受王你和后代的賜福。”
“被王賜福的家族,是最尊貴的,是上天賜福的家族,他們享有控制整個倭國的候選能力。”
“在倭國國王之下,由王你的繼承人賜姓貴族,貴族負責輔佐國王及其王女,并且管理底層的百姓。”
說到這里,張遼從袖子里取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遞給張遂道:“這是我來的時候,我和牽招他們制定的初步關于管理倭國的初步詳細條例。”
“王,你可以稍微看看。”
“當然,我和牽招都是武將,在這方面可能不是太擅長。”
“王可以交由參謀部商議,再制作出真正的倭國律法,然后讓王女帶回去。”
張遂神情頗有些古怪地看著張遼。
難怪在歷史上張遼能夠進入武廟。
不只是驍勇,其實也很有謀略。
張遂笑著接過紙張道:“可以可以,文遠,你和牽招都不錯。”
“牽招也要快到鄴城了吧?”
“到時候,我給你們兩個人之中一人機會。”
“一人繼續鎮守遼東和三郡烏桓,一人北上開疆拓土,做那異姓王。”
張遼臉上頓時浮現笑容,忙道:“王,臣張遼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待!至于牽招,他最近把高句麗的王女給睡了,怕是不想走了。”
張遂:“.”
張遂也沒有過分去關注牽招的事情。
他繼續打開卷軸。
卷軸里夾雜的第二件物品,是一副畫。
畫中,皎潔的月光下,一座祭壇上,一個臉面也涂得慘白的女人,渾身赤裸,正虔誠地朝著畫面以外跪拜。
馬超笑得頗為淫蕩。
趙云看向張遂,有些無言以對。
瞧瞧,全天下人都知道他這登徒子的喜好了!
張遼笑道:“這就是倭國的國王卑彌呼了。”
“這是她原本的面貌。”
“四十多歲了,老女人了,一生處子之身,據說要服侍神明。”
“據王女說,這國王倒是想過來,接受王你的洗滌。”
“不過,想到太老,她怕玷污王你,所以讓只有十六歲的王女過來接受王的洗滌。”
馬超捏著下巴,重重點頭道:“是老了!”
“畫中看起來不錯,但是四十來歲的人,都能做我娘親了。”
“我們的王雖然好色,卻不是甚老女人都要的。”
“我妹妹不比這個好?”
張遂合上卑彌呼的畫像。
的確太老了。
四十多歲的人,還涂滿了白色的粉末,看起來著實是嚇人得很。
張遂繼續打開卷軸。
最后也是一副卷軸。
張遂打開。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看到了這卷軸最后署名“大秦方士徐福”字樣。
馬超和趙云也忙將腦袋湊過來。
一向穩重的趙云忍不住嘆息道:“真的假的?大秦方士徐福?傳言他去了蓬萊仙島為始皇帝求取仙丹,之后就沒有了蹤跡。”
此時,一個有些蹩腳聲音的女子道:“徐福是妾身的先祖。”
“妾身很小的時候,就看過他老人家留下來的碑文。”
“當年,他奉始皇帝的命令,到蓬萊仙島求取丹藥,可海上遇上大浪,死傷慘重。”
“他被迫帶著少數人到了嶗山一帶,并且在那里娶妻生子。”
“妾身作為他的后代,一直想要回到故土。”
“武皇帝時期,我們的人就過來了。”
“然武皇帝彼時并沒有想要讓我們回歸的意思。”
“我們這批族民,又遭到其他部落的襲擊,數次差點被滅族。”
“一直到三十年前,我們新的國王卑彌呼出世,她才讓倭國上下一心。”
“我,也是此時被選中,試圖再聯系大漢朝廷。”
“之后,我們又向大漢派出數波使者,可因為海上風浪太大,再加上戰亂,我們終究沒有聯系上。”
“好在如今冀王結束戰亂,并且主動聯系我們。”
“這也是我們數百年的夙愿。”
“如今,雖然其他族民無法過來,但是,我作為他們的王女,能夠代表他們來到這里,還能見到冀王,以后還能繼續成為冀王的臣民,先祖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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